第26章 最后一次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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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太震撼，我当时就从小板凳上跳了起来。
管家转身出去，从外面锁了门。
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害怕和绝望，我知道老头跟我玩真的了。他用下马威的方式告诉我，如果他的愿望不能实现，这些人就得拿命给他陪葬。
极度的害怕后，我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熊熊的怒火。
真把我当软柿子捏了，信不信我现在就能用阴蛇丸溜回老头的房间，我绞死他。
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在我妈和膏药他们还没有安全离开前，老头的死，只会让事情更糟。
还好，道姑不在人群里，她应该是跑路成功了。
刚开始我还埋怨是她出手救了周十九，才让事情变糟糕的。现在看来，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我们一早就在老头的手心里了。
可是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老头到底是什么身份。
“玉骨，”
我咬牙切齿：
“观心丹取出来后，能不能换成别的？”
玉骨被我莫名其妙的话问懵了：
“啥意思？”
“我要给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吃假货，去他妈的延年益寿，我要让他白高兴一场。”
玉骨毫不犹豫地说：
“这有啥难的？你只要提前准备好替换的东西，别说骗老头了，骗鬼都可以。”
我摩拳擦掌：
“好，我准备啥东西可以换它？”
玉骨态度积极：
“每条玉龙吐出来的观心丹，最多只有一个小米粒那么大，而且它和羊脂玉是一样的颜色。你等会吃饭的时候给手心里粘几个米粒，等老头不注意给他换了就行。”
我成竹在胸：
“就这么办。”
我冷静下来，坐在小板凳上等吃饭。
好不容易等到管家给我送饭，竟然是一碗泡面！
我差点把面碗扣到管家脑袋上。
我态度强硬地推开面碗说：
“我想吃米饭。”
管家根本不理我，面无表情地走了。
遇事莫慌，找玉骨商量：
“玉骨，鬼玺里有没有米？”
玉骨说：
“没有凡间的米，但是它有一个叫‘断根石‘的东西，和大米一个颜色。不过那东西要是给老头吃了，嘿嘿……”
我问玉骨：
“你嘿嘿啥？”
玉骨说：
“断根石是阴间惩罚上一世犯了淫邪之罪的男人，投胎后没有尘根的东西。如果给老头吃了，他可能会变成一个太监。”
我发出了比玉骨还大声的“嘿嘿嘿”：
“咱别说可能，咱就直接让他变成太监去求。”
向鬼玺要“断根石”，不是第一次开启它的无限使用模式。但是一想到要用它和坏人干仗，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我摸着小黑蛇的头，心里默念“断根石”，果然从蛇嘴里吐出来一块白色的石头。
一块白色的，大，石头。
足足有拳头那么大。
整个鬼玺也就拳头那么大，小黑蛇的嘴还没有我的指甲盖大，它是怎么吐出这么大一块石头的？
我低头去看小黑蛇的嘴，玉骨嘲笑我：
“一辈子都是个肉眼凡胎的命。都说了不要拿你的脑子去揣测这些东西，你就是不听。”
我有点尴尬了，摸摸鼻子没吭声。
然后看着手里的断根石发呆。
这玩意儿这么大，我怎么才能哄的让老头吃下去？
鸡蛋大的珠子里，九条半个竹签粗的玉龙，吐出来拳头大的一个观心丹？
这别说是哄人了，哄鬼都哄不过去。
“玉骨，”
我愁眉苦脸：
“如果老头问我，为啥九条龙吐出来一个观心丹，我咋说？”
玉骨说：
“老头不是说九龙观心牌是仙家宝物吗？你就说神仙的东西就是会变大。”
这个理由太牵强了，而且没有任何说服力，我摇摇头表示不行：
“老头准备好母鸡，肯定会让我现场给他拍玉牌。这断根石这么大，我怎么把它藏起来去换观心丹？”
“也是嗷，”
玉骨也反应过来：
“要不这样，你用牙咬一点下来，多余的塞回鬼玺里。”
我有点犹豫：
“这东西进了嘴，会不会对我家弟弟有伤害？”
“肯定有啊，它本来就是针对男人的。只要进了你的嘴，效果立马就出来。”
“什么？”
我蹦了起来：
“那你让我咬？万一它给我也整成太监了，我找谁说理去？”
玉骨也没辙了：
“那咋办？整个鬼玺里，就它的颜色接近羊脂玉。你要是不用它，就别想换老头的观心丹。”
我摸出刀子嘿嘿一乐：
“不能用牙还不能用刀了？我剜一点下来没问题吧？”
玉骨也乐了：
“其实用指甲掐也可以。断根石名字里有个石字，其实一点都不硬。”
“不硬为啥取个带‘石’的名字？”
玉骨又开始“嘿嘿”：
“恶心人的，让你想硬也硬不起来。”
我用刀尖小心翼翼地剜了一点断根石，仔细地分成九份，又认认真真地把棱角的地方摩擦平整，吐了点口水往手心里一粘，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开始等老头召唤我。
九只纯白色的母鸡，应该没那么难找吧？我估计最多两三个小时，老头就会找我。
意外的是，我等了整整一个礼拜，吃了十几碗泡面，也没等到老头找我。
难道老头突然死了？
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因为找不到九只老母鸡的原因吧？
我问管家，那个臭男人臭着一张脸，看都不看我。
没办法，我只能自己冒险去找答案。
趁着管家带我出去上厕所的功夫，我吞了阴蛇丸从通风口走了。
因为不知道老头住在哪里，我一路上都滑的很快，我想争取在管家发现异常之前回去。
不然他一会发现厕所没人，一会发现我还在，我怕他消化不了这么灵异的事件。
顺着通风口滑了很久，除了看到很多空房间，和偶尔几个打扫卫生的阿姨们，就是没找到老头。
不应该啊，我记得当时被管家领出来，就上下了几个楼梯，还是在同一栋楼里，怎么就找不到呢？
我不甘心，排除掉刚才已经滑过的路线，又开始去别的地方找。
终于，我在一个通风口里看到了老头。
老头不在他那间奶黄色的房间里，而是在一个手术室一样的地方。在他身边，是十几个医生护士，正在给老头做手术。
还是一台换心手术。
老头原本的心脏被拿出来，一颗看上去更鲜红更年轻的心脏被放进去。
而那个贡献心脏的年轻小伙子，像一坨垃圾一样，被魁梧男拖到了一边。
魁梧男拿起一块酒精纱布擦了擦手，对一个站在他身边的医生说：
“这是最后一次换心了。过几天，老爷子吃了九龙观心丹，就不再麻烦你们了。”
那个医生应该是很害怕魁梧男，唯唯诺诺地点着头。
墙角的死尸，地上的鲜血，手术台上的心脏，还有一个该死却不想死的老头，让整个房间充满了恐怖和诡异的气氛。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有了一个恶毒的想法：
我要让助纣为虐的魁梧男也吃上一点断根石。
画面太震撼，我当时就从小板凳上跳了起来。
管家转身出去，从外面锁了门。
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害怕和绝望，我知道老头跟我玩真的了。他用下马威的方式告诉我，如果他的愿望不能实现，这些人就得拿命给他陪葬。
极度的害怕后，我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熊熊的怒火。
真把我当软柿子捏了，信不信我现在就能用阴蛇丸溜回老头的房间，我绞死他。
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在我妈和膏药他们还没有安全离开前，老头的死，只会让事情更糟。
还好，道姑不在人群里，她应该是跑路成功了。
刚开始我还埋怨是她出手救了周十九，才让事情变糟糕的。现在看来，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我们一早就在老头的手心里了。
可是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老头到底是什么身份。
“玉骨，”
我咬牙切齿：
“观心丹取出来后，能不能换成别的？”
玉骨被我莫名其妙的话问懵了：
“啥意思？”
“我要给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吃假货，去他妈的延年益寿，我要让他白高兴一场。”
玉骨毫不犹豫地说：
“这有啥难的？你只要提前准备好替换的东西，别说骗老头了，骗鬼都可以。”
我摩拳擦掌：
“好，我准备啥东西可以换它？”
玉骨态度积极：
“每条玉龙吐出来的观心丹，最多只有一个小米粒那么大，而且它和羊脂玉是一样的颜色。你等会吃饭的时候给手心里粘几个米粒，等老头不注意给他换了就行。”
我成竹在胸：
“就这么办。”
我冷静下来，坐在小板凳上等吃饭。
好不容易等到管家给我送饭，竟然是一碗泡面！
我差点把面碗扣到管家脑袋上。
我态度强硬地推开面碗说：
“我想吃米饭。”
管家根本不理我，面无表情地走了。
遇事莫慌，找玉骨商量：
“玉骨，鬼玺里有没有米？”
玉骨说：
“没有凡间的米，但是它有一个叫‘断根石‘的东西，和大米一个颜色。不过那东西要是给老头吃了，嘿嘿……”
我问玉骨：
“你嘿嘿啥？”
玉骨说：
“断根石是阴间惩罚上一世犯了淫邪之罪的男人，投胎后没有尘根的东西。如果给老头吃了，他可能会变成一个太监。”
我发出了比玉骨还大声的“嘿嘿嘿”：
“咱别说可能，咱就直接让他变成太监去求。”
向鬼玺要“断根石”，不是第一次开启它的无限使用模式。但是一想到要用它和坏人干仗，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我摸着小黑蛇的头，心里默念“断根石”，果然从蛇嘴里吐出来一块白色的石头。
一块白色的，大，石头。
足足有拳头那么大。
整个鬼玺也就拳头那么大，小黑蛇的嘴还没有我的指甲盖大，它是怎么吐出这么大一块石头的？
我低头去看小黑蛇的嘴，玉骨嘲笑我：
“一辈子都是个肉眼凡胎的命。都说了不要拿你的脑子去揣测这些东西，你就是不听。”
我有点尴尬了，摸摸鼻子没吭声。
然后看着手里的断根石发呆。
这玩意儿这么大，我怎么才能哄的让老头吃下去？
鸡蛋大的珠子里，九条半个竹签粗的玉龙，吐出来拳头大的一个观心丹？
这别说是哄人了，哄鬼都哄不过去。
“玉骨，”
我愁眉苦脸：
“如果老头问我，为啥九条龙吐出来一个观心丹，我咋说？”
玉骨说：
“老头不是说九龙观心牌是仙家宝物吗？你就说神仙的东西就是会变大。”
这个理由太牵强了，而且没有任何说服力，我摇摇头表示不行：
“老头准备好母鸡，肯定会让我现场给他拍玉牌。这断根石这么大，我怎么把它藏起来去换观心丹？”
“也是嗷，”
玉骨也反应过来：
“要不这样，你用牙咬一点下来，多余的塞回鬼玺里。”
我有点犹豫：
“这东西进了嘴，会不会对我家弟弟有伤害？”
“肯定有啊，它本来就是针对男人的。只要进了你的嘴，效果立马就出来。”
“什么？”
我蹦了起来：
“那你让我咬？万一它给我也整成太监了，我找谁说理去？”
玉骨也没辙了：
“那咋办？整个鬼玺里，就它的颜色接近羊脂玉。你要是不用它，就别想换老头的观心丹。”
我摸出刀子嘿嘿一乐：
“不能用牙还不能用刀了？我剜一点下来没问题吧？”
玉骨也乐了：
“其实用指甲掐也可以。断根石名字里有个石字，其实一点都不硬。”
“不硬为啥取个带‘石’的名字？”
玉骨又开始“嘿嘿”：
“恶心人的，让你想硬也硬不起来。”
我用刀尖小心翼翼地剜了一点断根石，仔细地分成九份，又认认真真地把棱角的地方摩擦平整，吐了点口水往手心里一粘，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开始等老头召唤我。
九只纯白色的母鸡，应该没那么难找吧？我估计最多两三个小时，老头就会找我。
意外的是，我等了整整一个礼拜，吃了十几碗泡面，也没等到老头找我。
难道老头突然死了？
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因为找不到九只老母鸡的原因吧？
我问管家，那个臭男人臭着一张脸，看都不看我。
没办法，我只能自己冒险去找答案。
趁着管家带我出去上厕所的功夫，我吞了阴蛇丸从通风口走了。
因为不知道老头住在哪里，我一路上都滑的很快，我想争取在管家发现异常之前回去。
不然他一会发现厕所没人，一会发现我还在，我怕他消化不了这么灵异的事件。
顺着通风口滑了很久，除了看到很多空房间，和偶尔几个打扫卫生的阿姨们，就是没找到老头。
不应该啊，我记得当时被管家领出来，就上下了几个楼梯，还是在同一栋楼里，怎么就找不到呢？
我不甘心，排除掉刚才已经滑过的路线，又开始去别的地方找。
终于，我在一个通风口里看到了老头。
老头不在他那间奶黄色的房间里，而是在一个手术室一样的地方。在他身边，是十几个医生护士，正在给老头做手术。
还是一台换心手术。
老头原本的心脏被拿出来，一颗看上去更鲜红更年轻的心脏被放进去。
而那个贡献心脏的年轻小伙子，像一坨垃圾一样，被魁梧男拖到了一边。
魁梧男拿起一块酒精纱布擦了擦手，对一个站在他身边的医生说：
“这是最后一次换心了。过几天，老爷子吃了九龙观心丹，就不再麻烦你们了。”
那个医生应该是很害怕魁梧男，唯唯诺诺地点着头。
墙角的死尸，地上的鲜血，手术台上的心脏，还有一个该死却不想死的老头，让整个房间充满了恐怖和诡异的气氛。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有了一个恶毒的想法：
我要让助纣为虐的魁梧男也吃上一点断根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