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高书记的擒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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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副书记？”方浩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难怪高鹏那么横，原来是官二代啊！还是个挺大的官二代。
但是旋即他就眉毛一挑，满不在乎地道：“我管他是谁？这事儿咱们理不亏！我就找他上门说理，他不怕事儿闹大影响他的乌纱帽，那就试试！”
别看方浩才是个大二学生，他以前在家乡读书打架也曾把当地有势力的官二代打伤过，可是他不理亏，是对方先挑事，站在“理”字上寸步不让，最后对方怕事情闹大影响了前程，就不得不让他赔点医药费算了，当然方浩可没钱，钱还是借学校领导才给垫上，到现在都没还。
有了以前的经验，方浩的混不吝脾气又发作了，就想上门去质问一下那位副书记到底平日是怎么教育儿子的，竟然教出这么一个蛮横的官二代出来？真是给他爹脸上抹黑！
看着方浩炯炯的目光，秦小月实在没办法，掏出自己的iphone4s手机，翻到记录的电话号码念道：“138XXXXXXXX，咦？你不存在手机里啊？”
方浩只有一个破烂的二手诺基亚黑屏手机，哪敢拿出来丢份，故作不屑地撇撇嘴：“都记脑子里了，就那么几个数字根本不用存！”
惊诧地看了方浩一眼，秦小月继续说：“他们家高鹏以前带我去过一次，不过我没进门，就是在小区外面走了走。你听好了，那小区在……”
“好了，记住了！”方浩在心里默记一遍，就双手抄兜转身打算离去，这才发现手里还拿着保温杯，想起追求秦小月的高富帅们都给她送跑车，一时踌躇不知如何处理。
“杯子我先帮你拿着吧！等你回来再问我要。我就住在九舍425室，嗯，还有我手机号你也记一下，138XXXXXXXX。对了，你的电话是多少？”
不知道是不是秦小月故意要考一下方浩的记性，一股脑儿说出了一大堆的数字，方浩面无表情地沉默片刻，然后点头道：“都记住了！我的电话是130XXXXXXXX。”
他将保温杯放入秦小月手中，双手抄兜就往外走去。
“哎！你等等！”秦小月追了上来，把雨伞放到方浩手里，叮嘱道：“你小心点，千万别莽撞，好好跟高鹏他爸说话，安然回来……”
然后咬了咬嘴唇，不等他答话就双手挡在头顶，冒着大雨疾奔进宿舍楼内。
目送秦小月的白色连衣裙犹如一朵白莲花一样飘进了楼内，方浩一时竟有些失神，他抬头四顾，这才发现楼上的窗户后面趴着好多好奇的面孔，将刚才的一幕都看在眼里，她们的眼神是好奇和嫉妒，甚至还有着某种说不清的炽热情绪。
隐约能看到超市中见过的那两个女生从三楼一个窗户探出头，两人都是一脸的惊诧，嘴巴大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正在窃窃私语，随风送来只言片语——
“喂！那人是不是超市见过的**丝男啊？他刚才竟然给小月送了个保温杯！”
“天啊！可不是嘛！小月竟然接受了，真是亮瞎我钛合金的狗眼了，这叫什么事啊？”
“你懂什么！这是小月玩腻了高富帅，想和穷小子玩玩呢！”
“妈呀，美女真是想怎么玩都行啊！总有大把的男银排队等着，咱不要高富帅，有人给咱送保温杯就行了！”
“瞧你那熊样吧，也就那点出息了！”
“嘻嘻……”
这让方浩心中说不出的暗爽，女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雨伞交给他，对他一番贴心的叮嘱，还把他买的保温杯高高举在头顶跑回，仿佛在昭告大家这是他方浩买的礼物。
这要是让原来宿舍的同学知道，恐怕会嫉妒地发疯吧？
“呵呵……”方浩耸了耸肩轻轻一笑，望着秦小月离去的方向心中暗道：“对不起了小月，刚才对你那么凶，实在是为了让你同意我去找高书记。你放心吧！这事儿我说什么也要办妥，再也不会让那些人来烦你。”
停了片刻，方浩就打着秦小月的花伞，单手抄进裤兜里快步走开。
温柔只是用来短暂的休憩，真正的挑战即将开始。
高书记的家是在一片高档小区，距离方浩的大学足有二十多站地，靠近海滨，是本市最高档的小区之一。据说那儿的一平米房价足够方浩的父母辛苦种地十年才能买得起，这辈子要想住在那里不偷不抢不中彩票大奖是不可能的事情。
方浩从出租车上下来，先站在小区门口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动静，此时将近十点，只见大雨越下越大，夜深人静，两名保安笔挺地站在小区门口，密切地注视着周围，看到方浩往这边张望立刻将警觉的目光投了过来。
“妈的，到底是市领导住的小区，保安都不一样！”方浩心里暗骂一声，干脆迎着两名保安走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一名保安上下打量方浩一眼，见他撑着一把女士花伞，衣着朴素一副学生模样，看起来有些古怪，当即不客气地问道。
“大哥，俺是乡下来的，俺找高书记！俺是他亲戚！”方浩装出一副憨态，操着浓重的地方口音说道。
两名保安对视一眼，其中一名老成持重的问了句：“哪个高书记？”
“就是市委高副书记，喏，俺有他的电话哩，138XXXXXXXX，麻烦大哥你给打个电话成不？你就说俺代表秦小月来找他，他肯定出来！”
眼见方浩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而且报出的手机号码确实和高书记登记在这里的对得上，两名保安不敢怠慢，赶紧进门岗打电话，过了一会就向等在外面的方浩招手，让他进去接电话。
方浩收起雨伞慢吞吞走了过去，接过话筒操着地方口音问道：“喂？高书记吗？”
“是，我是！请问你是哪位？”话筒里传出深沉稳重的声音。
“你是高鹏他爹？”方浩不客气地问道，令两名保安面面相觑。
话筒那边沉默了一下，听得出强忍怒气问道：“我是高鹏的父亲，你和秦小月什么关系？”
“妥了，俺就找你！就是俺打得你儿！现在就等在门口，俺想跟你谈谈！你是个大书记，也是个大老爷们，就这点事儿咱俩就能谈，你别叫警察来掺和！听懂了没？俺就在这儿等着，快来！”
夸嚓一声，方浩把电话给挂掉了，然后大模大样地坐下，把二郎腿翘到了桌子上，用眼瞥了一下呆若木鸡的两名保安：“你俩堵门干嘛？俺还能跑了？快给俺倒杯热水，俺渴了！”
眼见方浩这么大谱，对市委高副书记都吆五喝六的，两名保安顿时变成德国球星——穆勒（木了）了。
“哼！”方浩冷哼一声，吓得一名保安赶紧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另一名保安则悄悄溜出去了。
方浩心里暗暗好笑，两眼翻白望着天花板，手捧热水不再说话，那名保安拘谨不安地站在门口附近，眼神偷偷地打量着方浩。
别看方浩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可是他此刻紧张极了，手心汗津津的，要不是捧着热水手都得颤抖起来，他此刻在进行一场赌博，赌赢了这场危机轻松化解；赌输了那就是天大的麻烦，他和秦小月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心知像高书记这么大的官，要是按常理出牌，低声下气地求他高抬贵手，恐怕连面都见不到就被打着官腔糊弄走了，到最后狗屁用都没有。还不如冒险赌一把，起码能博一个面对面谈判的机会。
若是惹恼了对方，真要收拾他的话，也不怕，他有底牌。
等了不大会功夫，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溜走的那名保安领着七八名手执警棍的保安跑来了，中间保护着一位打着黑伞的中年人。
方浩用眼角余光瞄了一下，见外面并无警车赶来，松了一口气，心想对方果然中了自己的激将计，只是带着保安就来赴会了。
“你找我？”中年人双手背负慢慢踱了进来，两名五大三粗的保安紧跟他身后。
“你是高书记？”方浩仍旧半躺在椅子上，用眼白瞥着他。
“我是。”
对方刚说完，方浩一个高蹿了起来，狠狠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大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然后他又一脚把椅子给蹬翻，怒目圆睁地大吼一声：“你儿子泡俺马子！还开车撞俺！你把高鹏交出来，否则俺和你全家没完！”
呼啦啦一群保安冲进来，两名保安护在高书记身前，其余的扑上来就要按住方浩。
“高书记！你是爷们不？你不带警察，弄一帮保安欺负俺，呸！真以为乡下人好欺负？”方浩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大家都出去，我跟这位年青人好好谈谈！”高书记眼睛里闪动着光芒，似乎对方浩很感兴趣。
“高书记，您独自留下没事吧？这人似乎脑子……”为首的一名保安迟疑地提醒。
“没事，我以前是部队侦察兵，这样的小伙子就算再来两个我也能对付。”高书记呵呵一笑，拉过把椅子坐下，面带微笑地打量着方浩。
保安们将信将疑地退了出去，仍旧给门留下一道缝，以防有事的话好冲进来。
方浩将椅子从地上扶起，也坐下来，迎着对方的目光，仔细打量起这位高书记。
只见他大约四十多岁，保养得很好，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淡然又混合着威严的气度，让方浩很不舒服，仿佛在他面前怎么做戏都没效果似的，尤其他的一双眼睛锐利而有神，一跟他的目光对上就好像碰到两把锋利的刀子，一直插进方浩心里，令他心慌起来。
“这就是上位者身上独有的气场吧？”方浩暗叹一声，将目光躲开了。
“你是故意装的吧？你应该是滨海大学的大学生，念了两年的书，而且学习成绩很好，你怎么可能是这副乡下民工的样子呢？何况真正的乡下民工我见过，不像你这样的！”高书记说话了，声音不急不缓，深沉的声音仿佛鼓槌一下下敲击在方浩的心上。
“高书记果然厉害！”方浩强忍震惊，恢复了普通话，赶紧向着对方鞠躬一礼，“请高书记原谅，我知道不这样做您是不会出来见我的，都怪我以为装民工能让您有所顾忌呢！是我见识浅薄，让您见笑了。”
“哼！你倒诚实！”高书记不悦地摇摇头，“耍无赖在我面前是没用的！小伙子我佩服你的想象力和勇气，不过下午的事情发生后，我儿子已经报警了，有什么事你去跟警察解释吧！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说完他起身就要往外走。
方浩急了，他来找对方的目的就是想私了此事，本来打算装成无赖狠狠闹上一顿，让对方担心事情闹大影响脸面，继而同意私了。可现在对方根本不想和他谈，而且还把对方大大惹恼了，要是把他推给警察公事公办的话，那将来事情可大可小，他方浩就只能任人摆布了。
“您等等高书记！”方浩急忙伸手想要拦住他。
哪知高书记眼神忽然变得锐利，单手一抓一翻，不知怎的方浩伸出的胳膊就被别到了身后，被狠狠地压在桌子上，面颊贴在冰冷的桌面上，动弹不得。
“年轻人，这是给你个小教训，以后别自作聪明，免得聪明反被聪明误！”
随着对方的说话，方浩感觉自己的右臂关节被压得咯咯作响，痛彻骨髓的疼痛让他直抽冷气，似乎随时都会被拗断。
“市委副书记？”方浩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难怪高鹏那么横，原来是官二代啊！还是个挺大的官二代。
但是旋即他就眉毛一挑，满不在乎地道：“我管他是谁？这事儿咱们理不亏！我就找他上门说理，他不怕事儿闹大影响他的乌纱帽，那就试试！”
别看方浩才是个大二学生，他以前在家乡读书打架也曾把当地有势力的官二代打伤过，可是他不理亏，是对方先挑事，站在“理”字上寸步不让，最后对方怕事情闹大影响了前程，就不得不让他赔点医药费算了，当然方浩可没钱，钱还是借学校领导才给垫上，到现在都没还。
有了以前的经验，方浩的混不吝脾气又发作了，就想上门去质问一下那位副书记到底平日是怎么教育儿子的，竟然教出这么一个蛮横的官二代出来？真是给他爹脸上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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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秦小月的白色连衣裙犹如一朵白莲花一样飘进了楼内，方浩一时竟有些失神，他抬头四顾，这才发现楼上的窗户后面趴着好多好奇的面孔，将刚才的一幕都看在眼里，她们的眼神是好奇和嫉妒，甚至还有着某种说不清的炽热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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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筒那边沉默了一下，听得出强忍怒气问道：“我是高鹏的父亲，你和秦小月什么关系？”
“妥了，俺就找你！就是俺打得你儿！现在就等在门口，俺想跟你谈谈！你是个大书记，也是个大老爷们，就这点事儿咱俩就能谈，你别叫警察来掺和！听懂了没？俺就在这儿等着，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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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知像高书记这么大的官，要是按常理出牌，低声下气地求他高抬贵手，恐怕连面都见不到就被打着官腔糊弄走了，到最后狗屁用都没有。还不如冒险赌一把，起码能博一个面对面谈判的机会。
若是惹恼了对方，真要收拾他的话，也不怕，他有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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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高书记？”方浩仍旧半躺在椅子上，用眼白瞥着他。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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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浩将椅子从地上扶起，也坐下来，迎着对方的目光，仔细打量起这位高书记。
只见他大约四十多岁，保养得很好，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淡然又混合着威严的气度，让方浩很不舒服，仿佛在他面前怎么做戏都没效果似的，尤其他的一双眼睛锐利而有神，一跟他的目光对上就好像碰到两把锋利的刀子，一直插进方浩心里，令他心慌起来。
“这就是上位者身上独有的气场吧？”方浩暗叹一声，将目光躲开了。
“你是故意装的吧？你应该是滨海大学的大学生，念了两年的书，而且学习成绩很好，你怎么可能是这副乡下民工的样子呢？何况真正的乡下民工我见过，不像你这样的！”高书记说话了，声音不急不缓，深沉的声音仿佛鼓槌一下下敲击在方浩的心上。
“高书记果然厉害！”方浩强忍震惊，恢复了普通话，赶紧向着对方鞠躬一礼，“请高书记原谅，我知道不这样做您是不会出来见我的，都怪我以为装民工能让您有所顾忌呢！是我见识浅薄，让您见笑了。”
“哼！你倒诚实！”高书记不悦地摇摇头，“耍无赖在我面前是没用的！小伙子我佩服你的想象力和勇气，不过下午的事情发生后，我儿子已经报警了，有什么事你去跟警察解释吧！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说完他起身就要往外走。
方浩急了，他来找对方的目的就是想私了此事，本来打算装成无赖狠狠闹上一顿，让对方担心事情闹大影响脸面，继而同意私了。可现在对方根本不想和他谈，而且还把对方大大惹恼了，要是把他推给警察公事公办的话，那将来事情可大可小，他方浩就只能任人摆布了。
“您等等高书记！”方浩急忙伸手想要拦住他。
哪知高书记眼神忽然变得锐利，单手一抓一翻，不知怎的方浩伸出的胳膊就被别到了身后，被狠狠地压在桌子上，面颊贴在冰冷的桌面上，动弹不得。
“年轻人，这是给你个小教训，以后别自作聪明，免得聪明反被聪明误！”
随着对方的说话，方浩感觉自己的右臂关节被压得咯咯作响，痛彻骨髓的疼痛让他直抽冷气，似乎随时都会被拗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