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国君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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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国君刁难
“怎么了？”眼看湘灵这个样子，我心中泛出几分不安。
“封印之塔历来封印天地间难以诛灭的邪恶万物，它封印的力量来自它所吸取的天地间的灵气。封印之塔周围形成一堵无形的灵气墙，任何人都不能穿过。要把这堵灵气墙暂时关闭，需要用到我们云之国的王族之物，六灵珠。”
“六灵珠？就是你送给我的那颗？”
“对，六灵珠一共有三颗，我一颗，哥哥一颗，父亲一颗。要关闭灵气墙需要同时用到这三颗六灵珠。我的那颗在你身上，哥哥的那颗现在在蓝玲姐姐那里，而麻烦的就是我怕父亲不肯借出他的六灵珠。”湘灵微微皱起眉头。
“为什么他不肯借？”
“封印之塔关系到云之国的社稷安定，在两百年前王室先祖在开启封印之塔的时候处理不慎，结果让两只异兽从封印之塔逃了出来，之后共花了九年的时间召集了无数高手才将这两只异兽消灭，而九年间那两只异兽杀死的百姓不计其数。在那之后祖先有令非到万不得已不可开启封印之塔。父亲很重视祖先遗令，所以我怕他不肯答应。”
“能不能跟国君通报一下，说是受逸明大师所托，需要封印极其重要之物。丫头，这可是明子姐姐托付的重要任务，我，无论如何都要完成的……”
湘灵犹豫了片刻才说：“父亲现在在禁殿，那里只允许我进出，我帮你通报一声吧。”
说罢，湘灵飘然而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蓝玲，我突然感到无措，有些事情想跟她解释但又不知道怎样开口。正在踌躇之际，倒是她说话了：“真没想到，你就是湘灵一直惦记着的那个色狼。”
“这，这只是一个误会而已，我和她之间并非你想的那样……”我连忙解释道。
“误会？什么意思？莫非你一直在欺骗着湘灵的感情？！”蓝玲的语气变得很严厉。
“这……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叫我色狼只是源于一场误会，后来她习惯了就一直叫我色狼。本质上我不是色狼……”似乎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机。
“湘灵是个可怜的姑娘，从小到大她的朋友只有她哥哥一个，自从她哥哥去世之后她就把我当成姐姐了。她信任的人不多，你可不要辜负她。”蓝玲幽幽感叹道。
“嗯……”说着说着似乎事情越来越难解释了。这个话题说下去只会越说越错，我干脆沉默。
过了一会有侍者传话来要我到禁殿一趟。到了禁殿门口侍者示意我一个人进去。
禁殿很寂静，让人感到清冷，仿佛这里连时光也不能踏进半步。难以想象一个人长年住在这里会有什么感觉。
见了国君，一个瘦削略显憔悴的中年男人。湘灵就在他身后站着。听见脚步声停下，他头也不回，冷冷问道：“逸明对我说过，她今生再不收徒，而你偏说是她的徒弟。你知道欺骗国君要受何种处罚吗？”
“禀告国君，在下青咒确实是逸明大师的徒弟，当日逸明大师收在下为徒湘灵公主亦在旁亲见可以作证。”我平静回应。
湘灵刚要说话，国君手轻轻抬起，湘灵马上就闭嘴了。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尽显父亲的威严和王者的风范。
“我可以让你证明，但只能让你用自己的实力证明。如果你不能让我相信你是逸明的弟子我立刻杀了你。”
“既然如此请国君允许在下烧一道菜。”
“允许。在走廊左侧有一个厨房，烹饪厨具，材料应有尽有，给你两柱香的时间准备。”
“谢国君。”
那何止是一个厨房！那简直是厨师的宝库！所有厨具都用名贵金属打造，不管多珍贵的材料这里都有储备，食物库采用了极其先进的保鲜技术，即使是一块放了半年的肉仍像刚从活生动物身上切下来一样，实在让我叹为观止。
时间不多，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感叹，找到所需的材料之后就立刻烧菜。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我把一盘精致的菜肴放到国君面前，整个殿堂立刻萦绕着一股淡淡怡然的香气。我见到国君那冰冷的神情稍稍松弛了下来，他第一次认真地看了我一眼。他把夹起菜放到嘴边，咬了一口，整个人突然颤了一下，然后一动不动。
“父亲……”湘灵急着叫了起来，而让我和她惊讶的是，我们竟见到两行清泪从国君的脸庞淌下。
“这道菜叫什么名字。”国君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是逸明大师吩咐我一定要让国君品尝的一道菜。名字叫：回忆。”
国君没有说话，他沉默了一会，表情似乎有些感伤。过了片刻，他从怀中掏出一颗绿色的珠子递给我：“我和逸明有约在先，只要是她的要求我都会满足。既然你已经让我相信你是她的徒弟，我便履行我的诺言。”
“谢国君。”接过六灵珠我准备离开禁殿。这时候国君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告诉我，逸明是不是已经离世了？”
国君站起身，缓缓走到我面前，他双手搭在我肩上，用力地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说，逸明是不是离世了！”他是那样的用力，我的肩被他抓得生痛，他的眼神已经认定那已经是一个铁定的事实，望着这一双眼睛我知道我无法欺骗他。
“国君说得没错，逸明大师已经离世，回忆这道菜就是她最后的作品。她叫我传给国君一句话，她说她并没有忘记当初的约定。”
“啊！”只听见湘灵一声惊叫，然后她整个人晕倒在地上。
天，我竟然忘记了湘灵还在场！我赶紧跑过去将她扶起来，她慢慢地睁开眼睛，一脸悲痛，她用不可置信而且颤抖着的语气问我：“色狼，你只是开玩笑是不是？明子姐姐还好好活着是不是？是不是！”
“对不起，明子姐姐已经走了……”
湘灵不再追问了，她的眼神呆了，只有无尽的泪水无声无息地奔腾而出。她紧紧地抱着我，泪水再一次湿透了我的衣服。
“逸明你成功了！原来你真的没有忘记约定，你做到了，你终于能用一道菜来惩罚我，一道让我吃了伤心欲绝泪流满面的菜。这就是你当时的心痛当时的无奈？！你可知道我的痛心不少于你半分！你说只要你原谅我了你就会回来，难道直到临死的一刻你还不肯原谅我吗？逸明，为何你如此狠心！”
国君已经悲痛过度近乎癫狂，他双手胡乱挥舞仰头大叫，王者之风荡然无存。那只是一个破碎的灵魂在呐喊。
我想起了那一天，想起逸明大师离世之前她所说的那句我没有听见的话，我努力回忆着她的口型。终于我知道她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是什么了。
“国君，逸明大师临终之前还有一句话要转告给你，她说她已经原谅你了。”
“真的？！”国君咋惊咋喜地望着我。
“对，她临终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原谅他了’，千真万确。”
国君冷静下来，他缓缓地坐下。欣慰地笑了笑，然后泪水再一次无法抑制地疯狂涌出。他挥了挥手，示意我带着湘灵离开。
我背着湘灵离开寂静的禁殿，一路上她的泪没有停过。她双手紧紧地抱着我，就好像我也会随时离开一样。我开始纠结，我应该告诉她我已经爱上别人的事实？
寂寞的脚步声，寂寞的追问，伤心的啜泣，伤心的挽留。
喝了御医开的宁神汤，湘灵睡了下来。蓝玲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你还是告诉她了？”
我沉重地点点头：“本来我只想告诉国君的，一时大意忘了她也在场……”
“忘了？这样的大事情你怎能忘了？！究竟她在你心目中是什么地位？”蓝玲的逼问令我难以回答。我只好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蓝玲的语气有几分不满。
“对，很难回答。”我无奈一叹。
“你这是什么意思？”蓝玲的语气再度变得严厉。
“我们出去聊吧……”
看来有些事情真需要说清楚了。
冷月初上，薄薄的莹白光华洒了一地。美丽的夜景融入此际的复杂心情竟有些伤感。
“说吧，说说你的难言之处。”蓝玲的语气有点不悦。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相信。”
“那我坦白告诉你吧，我和湘灵在三年前因为误会而结识，彼此相救过。从此一种共患难同生死的情愫在我们心中萌发，我们都觉得对方很重要，像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不能轻易失去。我以为这就是爱情，但后来我遇到另一个人，她的出现让我真正明白到什么才是爱情。”我平静地望着蓝玲的眼睛缓缓说道。
“就是你所说的一见钟情？”
“对。”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湘灵说清楚，让她苦等了你三年。”
“这件事发生没多久，我是在来国都的途中遇上她的。她，救了我一命……”
蓝玲蓦地一愣，接着便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
“我救你只是为了互不拖欠，你不要往这件事加入过多个人幻想，这对你没有好处。”蓝玲抬起头望着冰冷的月光。
“那不是幻想，我的心不会欺骗我的……蓝玲，我真正爱的人是你……”我不敢望她的眼睛。这句话终于说出口了，我感觉心里的沉重感一下子释放了。
蓝玲再度长久没有说话。今晚的月光淡得有些刺眼。
第二百二十三章国君刁难
“怎么了？”眼看湘灵这个样子，我心中泛出几分不安。
“封印之塔历来封印天地间难以诛灭的邪恶万物，它封印的力量来自它所吸取的天地间的灵气。封印之塔周围形成一堵无形的灵气墙，任何人都不能穿过。要把这堵灵气墙暂时关闭，需要用到我们云之国的王族之物，六灵珠。”
“六灵珠？就是你送给我的那颗？”
“对，六灵珠一共有三颗，我一颗，哥哥一颗，父亲一颗。要关闭灵气墙需要同时用到这三颗六灵珠。我的那颗在你身上，哥哥的那颗现在在蓝玲姐姐那里，而麻烦的就是我怕父亲不肯借出他的六灵珠。”湘灵微微皱起眉头。
“为什么他不肯借？”
“封印之塔关系到云之国的社稷安定，在两百年前王室先祖在开启封印之塔的时候处理不慎，结果让两只异兽从封印之塔逃了出来，之后共花了九年的时间召集了无数高手才将这两只异兽消灭，而九年间那两只异兽杀死的百姓不计其数。在那之后祖先有令非到万不得已不可开启封印之塔。父亲很重视祖先遗令，所以我怕他不肯答应。”
“能不能跟国君通报一下，说是受逸明大师所托，需要封印极其重要之物。丫头，这可是明子姐姐托付的重要任务，我，无论如何都要完成的……”
湘灵犹豫了片刻才说：“父亲现在在禁殿，那里只允许我进出，我帮你通报一声吧。”
说罢，湘灵飘然而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蓝玲，我突然感到无措，有些事情想跟她解释但又不知道怎样开口。正在踌躇之际，倒是她说话了：“真没想到，你就是湘灵一直惦记着的那个色狼。”
“这，这只是一个误会而已，我和她之间并非你想的那样……”我连忙解释道。
“误会？什么意思？莫非你一直在欺骗着湘灵的感情？！”蓝玲的语气变得很严厉。
“这……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叫我色狼只是源于一场误会，后来她习惯了就一直叫我色狼。本质上我不是色狼……”似乎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机。
“湘灵是个可怜的姑娘，从小到大她的朋友只有她哥哥一个，自从她哥哥去世之后她就把我当成姐姐了。她信任的人不多，你可不要辜负她。”蓝玲幽幽感叹道。
“嗯……”说着说着似乎事情越来越难解释了。这个话题说下去只会越说越错，我干脆沉默。
过了一会有侍者传话来要我到禁殿一趟。到了禁殿门口侍者示意我一个人进去。
禁殿很寂静，让人感到清冷，仿佛这里连时光也不能踏进半步。难以想象一个人长年住在这里会有什么感觉。
见了国君，一个瘦削略显憔悴的中年男人。湘灵就在他身后站着。听见脚步声停下，他头也不回，冷冷问道：“逸明对我说过，她今生再不收徒，而你偏说是她的徒弟。你知道欺骗国君要受何种处罚吗？”
“禀告国君，在下青咒确实是逸明大师的徒弟，当日逸明大师收在下为徒湘灵公主亦在旁亲见可以作证。”我平静回应。
湘灵刚要说话，国君手轻轻抬起，湘灵马上就闭嘴了。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尽显父亲的威严和王者的风范。
“我可以让你证明，但只能让你用自己的实力证明。如果你不能让我相信你是逸明的弟子我立刻杀了你。”
“既然如此请国君允许在下烧一道菜。”
“允许。在走廊左侧有一个厨房，烹饪厨具，材料应有尽有，给你两柱香的时间准备。”
“谢国君。”
那何止是一个厨房！那简直是厨师的宝库！所有厨具都用名贵金属打造，不管多珍贵的材料这里都有储备，食物库采用了极其先进的保鲜技术，即使是一块放了半年的肉仍像刚从活生动物身上切下来一样，实在让我叹为观止。
时间不多，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感叹，找到所需的材料之后就立刻烧菜。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我把一盘精致的菜肴放到国君面前，整个殿堂立刻萦绕着一股淡淡怡然的香气。我见到国君那冰冷的神情稍稍松弛了下来，他第一次认真地看了我一眼。他把夹起菜放到嘴边，咬了一口，整个人突然颤了一下，然后一动不动。
“父亲……”湘灵急着叫了起来，而让我和她惊讶的是，我们竟见到两行清泪从国君的脸庞淌下。
“这道菜叫什么名字。”国君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是逸明大师吩咐我一定要让国君品尝的一道菜。名字叫：回忆。”
国君没有说话，他沉默了一会，表情似乎有些感伤。过了片刻，他从怀中掏出一颗绿色的珠子递给我：“我和逸明有约在先，只要是她的要求我都会满足。既然你已经让我相信你是她的徒弟，我便履行我的诺言。”
“谢国君。”接过六灵珠我准备离开禁殿。这时候国君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告诉我，逸明是不是已经离世了？”
国君站起身，缓缓走到我面前，他双手搭在我肩上，用力地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说，逸明是不是离世了！”他是那样的用力，我的肩被他抓得生痛，他的眼神已经认定那已经是一个铁定的事实，望着这一双眼睛我知道我无法欺骗他。
“国君说得没错，逸明大师已经离世，回忆这道菜就是她最后的作品。她叫我传给国君一句话，她说她并没有忘记当初的约定。”
“啊！”只听见湘灵一声惊叫，然后她整个人晕倒在地上。
天，我竟然忘记了湘灵还在场！我赶紧跑过去将她扶起来，她慢慢地睁开眼睛，一脸悲痛，她用不可置信而且颤抖着的语气问我：“色狼，你只是开玩笑是不是？明子姐姐还好好活着是不是？是不是！”
“对不起，明子姐姐已经走了……”
湘灵不再追问了，她的眼神呆了，只有无尽的泪水无声无息地奔腾而出。她紧紧地抱着我，泪水再一次湿透了我的衣服。
“逸明你成功了！原来你真的没有忘记约定，你做到了，你终于能用一道菜来惩罚我，一道让我吃了伤心欲绝泪流满面的菜。这就是你当时的心痛当时的无奈？！你可知道我的痛心不少于你半分！你说只要你原谅我了你就会回来，难道直到临死的一刻你还不肯原谅我吗？逸明，为何你如此狠心！”
国君已经悲痛过度近乎癫狂，他双手胡乱挥舞仰头大叫，王者之风荡然无存。那只是一个破碎的灵魂在呐喊。
我想起了那一天，想起逸明大师离世之前她所说的那句我没有听见的话，我努力回忆着她的口型。终于我知道她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是什么了。
“国君，逸明大师临终之前还有一句话要转告给你，她说她已经原谅你了。”
“真的？！”国君咋惊咋喜地望着我。
“对，她临终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原谅他了’，千真万确。”
国君冷静下来，他缓缓地坐下。欣慰地笑了笑，然后泪水再一次无法抑制地疯狂涌出。他挥了挥手，示意我带着湘灵离开。
我背着湘灵离开寂静的禁殿，一路上她的泪没有停过。她双手紧紧地抱着我，就好像我也会随时离开一样。我开始纠结，我应该告诉她我已经爱上别人的事实？
寂寞的脚步声，寂寞的追问，伤心的啜泣，伤心的挽留。
喝了御医开的宁神汤，湘灵睡了下来。蓝玲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你还是告诉她了？”
我沉重地点点头：“本来我只想告诉国君的，一时大意忘了她也在场……”
“忘了？这样的大事情你怎能忘了？！究竟她在你心目中是什么地位？”蓝玲的逼问令我难以回答。我只好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蓝玲的语气有几分不满。
“对，很难回答。”我无奈一叹。
“你这是什么意思？”蓝玲的语气再度变得严厉。
“我们出去聊吧……”
看来有些事情真需要说清楚了。
冷月初上，薄薄的莹白光华洒了一地。美丽的夜景融入此际的复杂心情竟有些伤感。
“说吧，说说你的难言之处。”蓝玲的语气有点不悦。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相信。”
“那我坦白告诉你吧，我和湘灵在三年前因为误会而结识，彼此相救过。从此一种共患难同生死的情愫在我们心中萌发，我们都觉得对方很重要，像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不能轻易失去。我以为这就是爱情，但后来我遇到另一个人，她的出现让我真正明白到什么才是爱情。”我平静地望着蓝玲的眼睛缓缓说道。
“就是你所说的一见钟情？”
“对。”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湘灵说清楚，让她苦等了你三年。”
“这件事发生没多久，我是在来国都的途中遇上她的。她，救了我一命……”
蓝玲蓦地一愣，接着便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
“我救你只是为了互不拖欠，你不要往这件事加入过多个人幻想，这对你没有好处。”蓝玲抬起头望着冰冷的月光。
“那不是幻想，我的心不会欺骗我的……蓝玲，我真正爱的人是你……”我不敢望她的眼睛。这句话终于说出口了，我感觉心里的沉重感一下子释放了。
蓝玲再度长久没有说话。今晚的月光淡得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