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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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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梦依旧还靠在千亦蕾的肩膀上，虽然也不过只是一个女人的瘦弱的肩膀。可是曾经对于年幼的又梦来说，这可是一个很有力的肩膀呢，至少能够让她感觉到无比的安全和安心。
“可是我的心，还是出卖你的。我不该那样做，那样做了之后，我很痛苦。”
“痛苦就证明，如果让你选择抛弃我，你会很痛苦。知道吗？千亦蕾，我很想责怪你，可是，我却怪不起来。义父这个人，感情都埋藏在心底深处，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对我们姐妹来说，他十分的严厉，甚至没有半点温柔。可是呢，严厉又如何，不是也成就了我们吗？他不让你叫他父亲，却让你今天能够回到年家，告诉他们，你是年家的女儿。”
又梦其实很羡慕千亦蕾，至少，她还有这样的机会。自己和千冷春千曼蕾，想有这份恨意的机会都没有。想要恨的那些人，都不知道是谁。
彻头彻尾的孤儿呢，连奢望都没有。
即便是如今坐拥财富又如何？即便是想要寻找亲人又如何？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即便是找到什么，如果知道，当年，是亲生父母把自己给丢弃了，那又该是如何的心痛地步？
不找，便是最好的结果。即便是找，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找到的。
而千亦蕾呢，还能回去。
至少她的母亲，不是抛弃她的。至少当她的母亲知道她的存在，会泪流满面，痛苦不已。
年雪蓝的痛苦，千又梦是看在眼里的。
“我宁愿，我和你们一样。我恨他们，我也恨我的父亲，我恨他的态度，恨他对我从来都没有半分亲生父女的爱怜。又梦，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了，真的，我不想在失去你。”
千亦蕾哭了，这是千又梦，头一次看到千亦蕾的泪水。
车祸受伤，她不曾哭过。从前再怎么艰辛的锻炼和伤痛，她也都不曾哭过。她就是姐妹里面的榜样，从来都是最坚强的那个。姐妹们都是看着她，才能够走到最后的。可是，千亦蕾此刻却哭得如此痛心。
“你没有失去我，真的。”
又梦抱着千亦蕾的身体，她的身上那么年，还微微有些颤抖。
又梦心疼的抱着她，知道她的委屈，也知道她的痛苦。
“我知道，你一定会为做过的事情忏悔。我也知道，有的事情，是命运的安排。就像我和年景同，即便是没有你，也许，也终会有相遇的那一天。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把他看的那么清楚。也不会那么的确定，他就是我要的那个人。千亦蕾慢慢试着去放下，放下了，你就得到解脱了。你就会看到，你的本心到底是希望认祖归宗，还是继续冷漠的恨着他们。你现在的情绪，都是义父强加给你的，也许，你真的很爱这些家人，也很想要融入到年家这个家庭，想要有自己的亲生妈妈，也想要有年景同这个哥哥呢？现在的你，太过冲动了，也许说的话，将来，你就会后悔的。”
又梦是觉得，千亦蕾吼出来的那些话，是很冲动。
也是因为如此，又梦才觉得，千亦蕾对年家的渴望，对母爱的渴望。可是那么多年来，她都在义父的身边接受**，心，只怕早就被义父的想法给腐蚀了。
也许，她甚至都分不清楚，她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做错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回不去了，又梦，我回不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坏。”
千亦蕾依旧哭着，又梦轻轻的拍了拍千亦蕾的背，小心的安抚着。
“你身上的坏，只怕我身上也有呢。小时候，我什么事都以你为榜样，你会的，我都学着呢。”
又梦假装开玩笑，想要分散千亦蕾的注意力。
可是，这话说出来，不但没有能够分散千亦蕾的注意力，反而让千亦蕾哭得更加厉害。
半晌，千亦蕾缓过来，才开口说：“我知道千冷春在查我出车祸的事情，其实，那不是车祸，是我的苦肉计。飞鸿知道我在暗中图谋年氏集团，所以，他一退出圈子，就来找我。他威胁我，让我做你身边的内应，帮他追求你。我知道自己已经对不起你一次了，不能再帮飞鸿。而且，年氏集团那边，也的确需要找个借口脱身。年氏集团那批伪劣珠宝，是我弄进去的。可是我得提前离开，否则，就会暴露了。所以，我心一横，就在见了飞鸿的那个晚上，自己撞了车，造成车祸。一方面，让飞鸿知道，我是真的出车祸了。一方面，也警告他，如果再敢威胁我，我就把车祸的事情，全部都推到他的身上去。”
千亦蕾摇摇头，看着又梦的眼神，是那样的悔恨。
“也许，是飞鸿怕了我，也许是他忌惮你。后来他倒是乖觉了，不再来找我的麻烦。可是，却偶尔也让我帮他一些小忙。我看不伤大雅，也帮他一次。就是那次去他的生日宴会，我知道，他没有机会，因为你说过，年景同会陪你去的。虽然最后，年景同都没有去，不过，飞鸿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再后来，年氏集团一次危机过去，我便开始着手第二次。你再次邀请我回去公司帮忙，我去了，可是，我依旧不能呆下去。一旦在年氏集团呆下去，就会被识破。后面的事情，也做不了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千亦蕾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索性把一切都告诉又梦，让她来选择，是继续做姐妹，还是，彻底的放弃自己。
千亦蕾是横了心，抱着被抛弃的念头，才说了这些实话的。
“后来，就把那批文物，给弄进了年氏集团？”
又梦想，除了千亦蕾，这事儿，也不会有别人了。这是千亦蕾的长处，她能做得很好。
又梦确定，她真的做得很好，连自己都从未察觉到什么异样。也或许是自己没认真，没有认真的想过，陷害年氏集团的人，会是自己身边的姐妹，也是自己最信任的姐妹。
“是，这件事情也是我做的。”
千亦蕾大大方方坦诚的承认了。
又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都听到了。
“回家吧，千冷春和千曼蕾都在家里面等着呢。给她们一个交代，让她们选择？”
又梦表示知道了，可是，千冷春和千曼蕾，还不知道，千亦蕾做了这么多呢。姐妹一场，总要有个交代吧。
“我会的。”
千亦蕾答应之后，车子里面，便再一次的安静了下来。可是千又梦，还靠在千亦蕾的身上，像是小时候的样子。
很快，车子就已经开进了别墅的车库。
又梦和千亦蕾从车上下来，两人往又梦的别墅那边走过去。
就是在这里呢千冷春和千曼蕾都等在门口，像是等了许久了似的。
“回来了？”
千冷春看着两人走了过来，开口问道。
“嗯。”又梦应声，千亦蕾则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回答。
没有多话，四人一齐往楼上走去。
往从前，姐妹们最爱坐在一起喝红酒的地方。
今天，千冷春和千曼蕾两人也从又梦的酒窖里面挑了一支好酒出来。
这是平时，她们几个馋猫都不怎么舍得拿出来喝的。这样好的酒，这样好的年份，当真是红酒之中的艺术品，喝一瓶就少一瓶的。
四人坐下来，闻着满室的酒香，当真是有些让人陶醉。
像是掐指算着千亦蕾和又梦回来的时间，酒也醒的差不多刚好，正是味道最美的时候呢。
“还记得，那年义父带着又梦回来的时候，我们高兴又多了一个玩伴吗？一个晚上兴奋的都不肯睡觉，最后是义父吼着才安静下来的夜吗？”
千冷春最先开口，也是她站起来，把红酒分到进酒杯，最先递给了千亦蕾。
千亦蕾是姐妹几个字中最大的，也是在义父身边最久的。也是照顾过每一个新来的孩子的人。
千冷春是第二个在义父身边的孩子，最先的时候，也是千亦蕾带着她玩，带着她吃喝睡，也带着她学习。再到后来，是千曼蕾，她才去的时候，年纪很小，总是让人有操不完的心。而为她操心的人，是千亦蕾。
再后来，又梦便来到了义父身边。她和千曼蕾年纪差不多，可是却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整天里，问题最多，鬼马精灵的。总是少不得受义父的训斥，而很多时候，都是千亦蕾帮她遮掩过去的。学习她倒是最快的一个，因为她天资聪慧，仿佛生来就是吃这碗饭的。也很是得义父的赏识，不过，却也是孩子中挨义父骂最多的。
“那一年，我们凑到一起，成了姐妹。又梦年纪，便对天发誓，这一辈子都永远不会分开，一辈子，都是最好的姐妹。那天，是我的态度过分了，这一杯，我跟你赔罪。”
千冷春端着倒出来的第二杯酒，伸向千亦蕾。
千亦蕾有些愣，赔罪？
罪人，是自己呢。需要赔罪的人，也是自己呢，千冷春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说，是要散了吗？大家？
“不用这样看着我，姐妹之间，不分彼此。是我的心，先怀疑你，我先跟你道歉，等你觉得自己也有错误，再道歉回来就好。”
说着，千冷春已经先干掉了被子里面的红酒。
“好。”听了千冷春的话，千亦蕾也一仰脖，把杯中的酒，全部都喝掉了。
今天，没有人会来劝让她们少喝一点，那么，就放开了喝，把心里面的话，也放开了的说出来。
千冷春放下酒杯，又开始倒酒，依旧是先帮千亦蕾倒上，然后又倒了两杯分别递给千曼蕾和又梦，最后又把自己的杯子倒好，才放下了醒酒器。
“这一杯……”
“这一杯，还是让我来说吧。”
千亦蕾打断了千冷春，开口说道。
千冷春点点头，把主动权交到了千亦蕾的手中。
“为了姐妹，那么多年的姐妹情分，我先喝。”
一说完，千亦蕾又一仰脖，把酒灌了下去。
这样的好酒，可这一次，却不是品的，而是用灌的，当真是有些浪费呢。
该说的话，千亦蕾都一次性的说了。
做错的事情，也都一次性的承认了。
也许，会真的失去，虽然心里面会很难受，可是，却幸而是在自己成功过之后。
千亦蕾也后悔过，可是，千振南教会她，后悔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当你选择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你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所以，千亦蕾此刻面对姐妹，不论是什么样的心情，都还得要硬着头皮撑下去，去面对，才是唯一的路。
“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告诉我们，义父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呢？”
千曼蕾喝了不少，此刻，看上去醉眼朦胧。
原本只是拿了一瓶酒过来，可是远远不够。后面又叫保姆阿姨送了不少上来，就这样一直喝一直喝的。尽管姐妹四人的酒量都非常好，可是，这样喝下来，也都差不多有些微醺的样子了。
千曼蕾整张脸，都变得粉嘟嘟的，看着千亦蕾，等着千亦蕾的答案。
千亦蕾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个劲儿的道歉，也一个劲的说许多话，喝了许多酒。此刻，面对千曼蕾的问题，千亦蕾却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像是，真的醉了一般。
而有的时候，酒不醉人人自醉。清醒着虽然好，可是，醉了也有醉了的好处。喝醉了，有些话，也就容易说出口得多了。
“我也想啊，可是他不让我说，我要是说出来，就是违背他。”
千亦蕾笑完，脸上就是苦涩的泪水。
千又梦端着酒杯，朝着千亦蕾走了过去。手臂搭上千亦蕾的肩膀：“没关系，你还有我们呢，他不让你认他，就不认他好了。老家伙，这么固执！”
又梦是真的喝醉了，若是清醒着，她怎么会叫义父老家伙呢？
其实，千振南并不老，他和年雪蓝差不多大的年纪，只是大约因为保养方面的缘故，所以，在又梦她们成年之后，他便看上去已经很老了。
又梦依旧还靠在千亦蕾的肩膀上，虽然也不过只是一个女人的瘦弱的肩膀。可是曾经对于年幼的又梦来说，这可是一个很有力的肩膀呢，至少能够让她感觉到无比的安全和安心。
“可是我的心，还是出卖你的。我不该那样做，那样做了之后，我很痛苦。”
“痛苦就证明，如果让你选择抛弃我，你会很痛苦。知道吗？千亦蕾，我很想责怪你，可是，我却怪不起来。义父这个人，感情都埋藏在心底深处，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对我们姐妹来说，他十分的严厉，甚至没有半点温柔。可是呢，严厉又如何，不是也成就了我们吗？他不让你叫他父亲，却让你今天能够回到年家，告诉他们，你是年家的女儿。”
又梦其实很羡慕千亦蕾，至少，她还有这样的机会。自己和千冷春千曼蕾，想有这份恨意的机会都没有。想要恨的那些人，都不知道是谁。
彻头彻尾的孤儿呢，连奢望都没有。
即便是如今坐拥财富又如何？即便是想要寻找亲人又如何？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即便是找到什么，如果知道，当年，是亲生父母把自己给丢弃了，那又该是如何的心痛地步？
不找，便是最好的结果。即便是找，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找到的。
而千亦蕾呢，还能回去。
至少她的母亲，不是抛弃她的。至少当她的母亲知道她的存在，会泪流满面，痛苦不已。
年雪蓝的痛苦，千又梦是看在眼里的。
“我宁愿，我和你们一样。我恨他们，我也恨我的父亲，我恨他的态度，恨他对我从来都没有半分亲生父女的爱怜。又梦，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了，真的，我不想在失去你。”
千亦蕾哭了，这是千又梦，头一次看到千亦蕾的泪水。
车祸受伤，她不曾哭过。从前再怎么艰辛的锻炼和伤痛，她也都不曾哭过。她就是姐妹里面的榜样，从来都是最坚强的那个。姐妹们都是看着她，才能够走到最后的。可是，千亦蕾此刻却哭得如此痛心。
“你没有失去我，真的。”
又梦抱着千亦蕾的身体，她的身上那么年，还微微有些颤抖。
又梦心疼的抱着她，知道她的委屈，也知道她的痛苦。
“我知道，你一定会为做过的事情忏悔。我也知道，有的事情，是命运的安排。就像我和年景同，即便是没有你，也许，也终会有相遇的那一天。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把他看的那么清楚。也不会那么的确定，他就是我要的那个人。千亦蕾慢慢试着去放下，放下了，你就得到解脱了。你就会看到，你的本心到底是希望认祖归宗，还是继续冷漠的恨着他们。你现在的情绪，都是义父强加给你的，也许，你真的很爱这些家人，也很想要融入到年家这个家庭，想要有自己的亲生妈妈，也想要有年景同这个哥哥呢？现在的你，太过冲动了，也许说的话，将来，你就会后悔的。”
又梦是觉得，千亦蕾吼出来的那些话，是很冲动。
也是因为如此，又梦才觉得，千亦蕾对年家的渴望，对母爱的渴望。可是那么多年来，她都在义父的身边接受**，心，只怕早就被义父的想法给腐蚀了。
也许，她甚至都分不清楚，她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做错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回不去了，又梦，我回不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坏。”
千亦蕾依旧哭着，又梦轻轻的拍了拍千亦蕾的背，小心的安抚着。
“你身上的坏，只怕我身上也有呢。小时候，我什么事都以你为榜样，你会的，我都学着呢。”
又梦假装开玩笑，想要分散千亦蕾的注意力。
可是，这话说出来，不但没有能够分散千亦蕾的注意力，反而让千亦蕾哭得更加厉害。
半晌，千亦蕾缓过来，才开口说：“我知道千冷春在查我出车祸的事情，其实，那不是车祸，是我的苦肉计。飞鸿知道我在暗中图谋年氏集团，所以，他一退出圈子，就来找我。他威胁我，让我做你身边的内应，帮他追求你。我知道自己已经对不起你一次了，不能再帮飞鸿。而且，年氏集团那边，也的确需要找个借口脱身。年氏集团那批伪劣珠宝，是我弄进去的。可是我得提前离开，否则，就会暴露了。所以，我心一横，就在见了飞鸿的那个晚上，自己撞了车，造成车祸。一方面，让飞鸿知道，我是真的出车祸了。一方面，也警告他，如果再敢威胁我，我就把车祸的事情，全部都推到他的身上去。”
千亦蕾摇摇头，看着又梦的眼神，是那样的悔恨。
“也许，是飞鸿怕了我，也许是他忌惮你。后来他倒是乖觉了，不再来找我的麻烦。可是，却偶尔也让我帮他一些小忙。我看不伤大雅，也帮他一次。就是那次去他的生日宴会，我知道，他没有机会，因为你说过，年景同会陪你去的。虽然最后，年景同都没有去，不过，飞鸿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再后来，年氏集团一次危机过去，我便开始着手第二次。你再次邀请我回去公司帮忙，我去了，可是，我依旧不能呆下去。一旦在年氏集团呆下去，就会被识破。后面的事情，也做不了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千亦蕾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索性把一切都告诉又梦，让她来选择，是继续做姐妹，还是，彻底的放弃自己。
千亦蕾是横了心，抱着被抛弃的念头，才说了这些实话的。
“后来，就把那批文物，给弄进了年氏集团？”
又梦想，除了千亦蕾，这事儿，也不会有别人了。这是千亦蕾的长处，她能做得很好。
又梦确定，她真的做得很好，连自己都从未察觉到什么异样。也或许是自己没认真，没有认真的想过，陷害年氏集团的人，会是自己身边的姐妹，也是自己最信任的姐妹。
“是，这件事情也是我做的。”
千亦蕾大大方方坦诚的承认了。
又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都听到了。
“回家吧，千冷春和千曼蕾都在家里面等着呢。给她们一个交代，让她们选择？”
又梦表示知道了，可是，千冷春和千曼蕾，还不知道，千亦蕾做了这么多呢。姐妹一场，总要有个交代吧。
“我会的。”
千亦蕾答应之后，车子里面，便再一次的安静了下来。可是千又梦，还靠在千亦蕾的身上，像是小时候的样子。
很快，车子就已经开进了别墅的车库。
又梦和千亦蕾从车上下来，两人往又梦的别墅那边走过去。
就是在这里呢千冷春和千曼蕾都等在门口，像是等了许久了似的。
“回来了？”
千冷春看着两人走了过来，开口问道。
“嗯。”又梦应声，千亦蕾则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回答。
没有多话，四人一齐往楼上走去。
往从前，姐妹们最爱坐在一起喝红酒的地方。
今天，千冷春和千曼蕾两人也从又梦的酒窖里面挑了一支好酒出来。
这是平时，她们几个馋猫都不怎么舍得拿出来喝的。这样好的酒，这样好的年份，当真是红酒之中的艺术品，喝一瓶就少一瓶的。
四人坐下来，闻着满室的酒香，当真是有些让人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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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年义父带着又梦回来的时候，我们高兴又多了一个玩伴吗？一个晚上兴奋的都不肯睡觉，最后是义父吼着才安静下来的夜吗？”
千冷春最先开口，也是她站起来，把红酒分到进酒杯，最先递给了千亦蕾。
千亦蕾是姐妹几个字中最大的，也是在义父身边最久的。也是照顾过每一个新来的孩子的人。
千冷春是第二个在义父身边的孩子，最先的时候，也是千亦蕾带着她玩，带着她吃喝睡，也带着她学习。再到后来，是千曼蕾，她才去的时候，年纪很小，总是让人有操不完的心。而为她操心的人，是千亦蕾。
再后来，又梦便来到了义父身边。她和千曼蕾年纪差不多，可是却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整天里，问题最多，鬼马精灵的。总是少不得受义父的训斥，而很多时候，都是千亦蕾帮她遮掩过去的。学习她倒是最快的一个，因为她天资聪慧，仿佛生来就是吃这碗饭的。也很是得义父的赏识，不过，却也是孩子中挨义父骂最多的。
“那一年，我们凑到一起，成了姐妹。又梦年纪，便对天发誓，这一辈子都永远不会分开，一辈子，都是最好的姐妹。那天，是我的态度过分了，这一杯，我跟你赔罪。”
千冷春端着倒出来的第二杯酒，伸向千亦蕾。
千亦蕾有些愣，赔罪？
罪人，是自己呢。需要赔罪的人，也是自己呢，千冷春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说，是要散了吗？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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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冷春放下酒杯，又开始倒酒，依旧是先帮千亦蕾倒上，然后又倒了两杯分别递给千曼蕾和又梦，最后又把自己的杯子倒好，才放下了醒酒器。
“这一杯……”
“这一杯，还是让我来说吧。”
千亦蕾打断了千冷春，开口说道。
千冷春点点头，把主动权交到了千亦蕾的手中。
“为了姐妹，那么多年的姐妹情分，我先喝。”
一说完，千亦蕾又一仰脖，把酒灌了下去。
这样的好酒，可这一次，却不是品的，而是用灌的，当真是有些浪费呢。
该说的话，千亦蕾都一次性的说了。
做错的事情，也都一次性的承认了。
也许，会真的失去，虽然心里面会很难受，可是，却幸而是在自己成功过之后。
千亦蕾也后悔过，可是，千振南教会她，后悔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当你选择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你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所以，千亦蕾此刻面对姐妹，不论是什么样的心情，都还得要硬着头皮撑下去，去面对，才是唯一的路。
“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告诉我们，义父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呢？”
千曼蕾喝了不少，此刻，看上去醉眼朦胧。
原本只是拿了一瓶酒过来，可是远远不够。后面又叫保姆阿姨送了不少上来，就这样一直喝一直喝的。尽管姐妹四人的酒量都非常好，可是，这样喝下来，也都差不多有些微醺的样子了。
千曼蕾整张脸，都变得粉嘟嘟的，看着千亦蕾，等着千亦蕾的答案。
千亦蕾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个劲儿的道歉，也一个劲的说许多话，喝了许多酒。此刻，面对千曼蕾的问题，千亦蕾却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像是，真的醉了一般。
而有的时候，酒不醉人人自醉。清醒着虽然好，可是，醉了也有醉了的好处。喝醉了，有些话，也就容易说出口得多了。
“我也想啊，可是他不让我说，我要是说出来，就是违背他。”
千亦蕾笑完，脸上就是苦涩的泪水。
千又梦端着酒杯，朝着千亦蕾走了过去。手臂搭上千亦蕾的肩膀：“没关系，你还有我们呢，他不让你认他，就不认他好了。老家伙，这么固执！”
又梦是真的喝醉了，若是清醒着，她怎么会叫义父老家伙呢？
其实，千振南并不老，他和年雪蓝差不多大的年纪，只是大约因为保养方面的缘故，所以，在又梦她们成年之后，他便看上去已经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