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迷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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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像个……像个男子汉啊……”莫春兰话说了一半，就住口了，眉头紧锁。
莫春兰望着渐渐长大的寒墨语，心中突然有些焦躁不安。如今，这件事还能瞒多久？
“娘，谁叫你做饭做的这么香！墨语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当然会流口水了……墨语下次一定忍着，就算有大鱼大肉的**，墨语都……”寒墨语正想信誓旦旦的明志，却忽然被一阵奇香吸引住了。
顺着香味儿扭过头来，却见爹爹吴秋生气势豪迈的跨进门来，手里拿着一包热气腾腾的大块熏肉放在了桌子上，对着莫春兰说：“春兰，拿碗酒来！”
“我去拿！”寒墨语满眼放光，足足贪婪的看了那包肉好几眼，才乐颠颠的飞快的奔了出去。
寒墨语跑向厨房，然后在灶台前站定了。
她仰头望了望泥巴糊成的墙面，微微皱了皱眉。记忆中这个家，温馨而且快乐，简简单单，没有一点儿秘密；可是，为什么现在却好像被迷雾包围了一般，有这样多的秘密了呢……
她摇摇头，也许，她之前一直没有注意过这些细节吧？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只喜欢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生活！
寒墨语不再想了，她拿了碗就往回跑，生怕别人把饭吃完了似的。可是刚出了厨房，才想起拿的是空碗，于是又回去找酒。
可是她急急的在厨房里上下打望，都没有看到酒在哪里。她扭头大喊起来：“娘，酒在哪里？”
远远的，听见莫春兰说：“就在水缸旁，有个小坛子，你看看。”
“哦。”寒墨语应了声，扭头一看，果然望见水缸旁有个小坛子，于是直接将碗倒扣在坛子口，将坛子抱了起来，一路小跑，还没进门就大叫：“爹，酒来了！”
莫春兰还以为寒墨语会端一碗酒过来，却没想到她把整个坛子都抱来了，一脸惊讶。她板起了脸，道：“礼仪哪里去了？快放下，这不是你该干的活儿！”说着便过去接酒坛子。
吴秋生却笑呵呵的将寒墨语拉过来，靠着自己坐下，对莫春兰说：“怎么了，大惊小怪的。这才像个儿子嘛。难道你想把他养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啊？我可不乐意了。”
莫春兰被噎住了，想想也对，哪有农家男孩子娇贵的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于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吴秋生拍拍寒墨语的肩膀，将一块熏肉夹到寒墨语的碗里，说：“你已经是大人了，以后多帮你娘干点儿活儿，知道吗？像今天就很好嘛。我儿子看起来外表柔柔弱弱的，像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可是力气还是有的嘛。来，尝块肉。”
“嗯。”寒墨语一面答应着，一面将熏肉放入口中，一股香气逸了出来。真是人间美味啊！
这一小口肉香，加上几句夸奖，居然让寒墨语觉得有点儿飘飘欲仙了。差不多有一年没有尝过肉味了，寒墨语每天晚上都想吃肉想得发疯。
这一口，寒墨语吃的特别仔细，也特别香甜，特别心满意足。
“哈哈，好吃吧？”吴秋生又夹了一块熏肉放进了寒墨语的碗里；“这是爹到后山打的野兔，砍的梅花木熏制成的，可是费了一番功夫呢。平时每次打来野味，都全部卖掉了，连一口都没舍得给你和你娘留……爹知道你馋着呢……哎，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啊，都瘦成了什么模样……”
吴秋生说着，似乎有些感叹，“想你爹当年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特别能吃的。可是，那会儿家里穷，爹爹每天晚上都会饿得醒来。白天浑身没力气，还要给别人去做苦工……
我那会儿常常想，我是因为没爹，只靠娘一个人拉扯，才饿成这样的。将来我有了孩子，一定不会让他饿着……可是……”他自觉对不住自家娘子，抬眼望了望莫春兰：“让你们娘两跟着我受苦了……”
“说什么话呢！这不是挺好的吗？我们两又没被饿着……”莫春兰说着，给光顾吃稀饭的吴秋生的碗里夹了一块肉，“你也吃。”
“好吃好吃，爹爹亲手做的就是好吃！”寒墨语狼吞虎咽着，还不忘分别给吴秋生和莫春兰分别夹了几块肉：“爹爹和娘也吃！墨语没有饿着，墨语就是馋了点儿！”寒墨语说道。
吴秋生听了，大笑起来。
“吃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莫春兰眼圈有些红，却是一脸笑意的说，“要是别人知道我把……我把你养成了这个馋样子，还不知道怎么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呢！”
“春兰，你看你，对墨语太严格了。墨语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理应多吃一点儿。我觉得墨语这个样子很好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像我！”吴秋生说着，倒了小半碗酒推到寒墨语面前，说：“来，儿子，一口干了！”
“好！”寒墨语兴奋的望着酒碗；说实话，她觊觎那碗酒很久了，只是爹娘一直不让喝。这次好不容易父亲喝的有了兴致，让她陪着，她连忙乐颠颠的接了过来。
那时，却听到母亲莫春兰一声轻喝：“不许喝！”说着伸手来夺酒碗，黑着脸瞪着寒墨语道：“我平日里都是怎么对你说的？不许喝酒赌博斗殴，你怎么不学好的，净学这些玩意儿！”
“不要嘛，这是爹给我的！”寒墨语知道母亲是在故意吓唬她，于是一点儿都不害怕的撒娇道，死死抓着酒碗，一边望望父亲；
原以为父亲会支持自己，却见吴秋生也笑着说：“墨语，你娘不愿你喝酒就算了。看来你娘不想把你培养成像我这样豪爽的草莽汉子，倒一心想把你培养成文文弱弱的秀才公子哥儿了。你便好好读书，做个秀才哥儿，给爹挣个脸面吧。呵呵。”
寒墨语听了有些失望，使劲儿嗅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的酒香，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任由母亲将酒碗夺去。
“真是个小馋猫呢！”吴秋生见状大笑，“你娘还真是对的，要是让你这个小馋猫沾上了酒，可就变成成天泡在酒坛子里的酒鬼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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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春兰望着渐渐长大的寒墨语，心中突然有些焦躁不安。如今，这件事还能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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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香味儿扭过头来，却见爹爹吴秋生气势豪迈的跨进门来，手里拿着一包热气腾腾的大块熏肉放在了桌子上，对着莫春兰说：“春兰，拿碗酒来！”
“我去拿！”寒墨语满眼放光，足足贪婪的看了那包肉好几眼，才乐颠颠的飞快的奔了出去。
寒墨语跑向厨房，然后在灶台前站定了。
她仰头望了望泥巴糊成的墙面，微微皱了皱眉。记忆中这个家，温馨而且快乐，简简单单，没有一点儿秘密；可是，为什么现在却好像被迷雾包围了一般，有这样多的秘密了呢……
她摇摇头，也许，她之前一直没有注意过这些细节吧？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只喜欢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生活！
寒墨语不再想了，她拿了碗就往回跑，生怕别人把饭吃完了似的。可是刚出了厨房，才想起拿的是空碗，于是又回去找酒。
可是她急急的在厨房里上下打望，都没有看到酒在哪里。她扭头大喊起来：“娘，酒在哪里？”
远远的，听见莫春兰说：“就在水缸旁，有个小坛子，你看看。”
“哦。”寒墨语应了声，扭头一看，果然望见水缸旁有个小坛子，于是直接将碗倒扣在坛子口，将坛子抱了起来，一路小跑，还没进门就大叫：“爹，酒来了！”
莫春兰还以为寒墨语会端一碗酒过来，却没想到她把整个坛子都抱来了，一脸惊讶。她板起了脸，道：“礼仪哪里去了？快放下，这不是你该干的活儿！”说着便过去接酒坛子。
吴秋生却笑呵呵的将寒墨语拉过来，靠着自己坐下，对莫春兰说：“怎么了，大惊小怪的。这才像个儿子嘛。难道你想把他养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啊？我可不乐意了。”
莫春兰被噎住了，想想也对，哪有农家男孩子娇贵的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于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吴秋生拍拍寒墨语的肩膀，将一块熏肉夹到寒墨语的碗里，说：“你已经是大人了，以后多帮你娘干点儿活儿，知道吗？像今天就很好嘛。我儿子看起来外表柔柔弱弱的，像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可是力气还是有的嘛。来，尝块肉。”
“嗯。”寒墨语一面答应着，一面将熏肉放入口中，一股香气逸了出来。真是人间美味啊！
这一小口肉香，加上几句夸奖，居然让寒墨语觉得有点儿飘飘欲仙了。差不多有一年没有尝过肉味了，寒墨语每天晚上都想吃肉想得发疯。
这一口，寒墨语吃的特别仔细，也特别香甜，特别心满意足。
“哈哈，好吃吧？”吴秋生又夹了一块熏肉放进了寒墨语的碗里；“这是爹到后山打的野兔，砍的梅花木熏制成的，可是费了一番功夫呢。平时每次打来野味，都全部卖掉了，连一口都没舍得给你和你娘留……爹知道你馋着呢……哎，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啊，都瘦成了什么模样……”
吴秋生说着，似乎有些感叹，“想你爹当年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特别能吃的。可是，那会儿家里穷，爹爹每天晚上都会饿得醒来。白天浑身没力气，还要给别人去做苦工……
我那会儿常常想，我是因为没爹，只靠娘一个人拉扯，才饿成这样的。将来我有了孩子，一定不会让他饿着……可是……”他自觉对不住自家娘子，抬眼望了望莫春兰：“让你们娘两跟着我受苦了……”
“说什么话呢！这不是挺好的吗？我们两又没被饿着……”莫春兰说着，给光顾吃稀饭的吴秋生的碗里夹了一块肉，“你也吃。”
“好吃好吃，爹爹亲手做的就是好吃！”寒墨语狼吞虎咽着，还不忘分别给吴秋生和莫春兰分别夹了几块肉：“爹爹和娘也吃！墨语没有饿着，墨语就是馋了点儿！”寒墨语说道。
吴秋生听了，大笑起来。
“吃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莫春兰眼圈有些红，却是一脸笑意的说，“要是别人知道我把……我把你养成了这个馋样子，还不知道怎么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呢！”
“春兰，你看你，对墨语太严格了。墨语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理应多吃一点儿。我觉得墨语这个样子很好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像我！”吴秋生说着，倒了小半碗酒推到寒墨语面前，说：“来，儿子，一口干了！”
“好！”寒墨语兴奋的望着酒碗；说实话，她觊觎那碗酒很久了，只是爹娘一直不让喝。这次好不容易父亲喝的有了兴致，让她陪着，她连忙乐颠颠的接了过来。
那时，却听到母亲莫春兰一声轻喝：“不许喝！”说着伸手来夺酒碗，黑着脸瞪着寒墨语道：“我平日里都是怎么对你说的？不许喝酒赌博斗殴，你怎么不学好的，净学这些玩意儿！”
“不要嘛，这是爹给我的！”寒墨语知道母亲是在故意吓唬她，于是一点儿都不害怕的撒娇道，死死抓着酒碗，一边望望父亲；
原以为父亲会支持自己，却见吴秋生也笑着说：“墨语，你娘不愿你喝酒就算了。看来你娘不想把你培养成像我这样豪爽的草莽汉子，倒一心想把你培养成文文弱弱的秀才公子哥儿了。你便好好读书，做个秀才哥儿，给爹挣个脸面吧。呵呵。”
寒墨语听了有些失望，使劲儿嗅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的酒香，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任由母亲将酒碗夺去。
“真是个小馋猫呢！”吴秋生见状大笑，“你娘还真是对的，要是让你这个小馋猫沾上了酒，可就变成成天泡在酒坛子里的酒鬼了！那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