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城 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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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亭云感觉时间仿佛都静止了。她无数次从天子嘴里听到自己曾经的姓，却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人当面叫出来。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上一辈子毕业，拍戏，拿奖，到最后车祸，她突然发现其实离这辈子也不是很远，她的记忆依旧鲜活。
萧声声也没想到自己一慌便叫出了口，她宠物包里的小浣熊更是一脚就踹在她屁股上，丝毫不留情面。
“姐姐，小慧姐姐不姓顾，她姓陈，她叫陈小慧。”
脆生生的童音传来，顾亭云这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了，靠在她的腿边，踮起脚偷偷看萧声声那个宠物包。
“啊啊，我认错人了，认错了。我认识一个老师长得和你好像，我以为你是她，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萧声声连连道歉，一边道歉一边往后退，顾亭云想叫住她，萧声声和长了翅膀似的，一溜烟就跑了。
天子很失望：“我刚刚听到外面说这个姐姐包里有小浣熊啊。”
顾亭云心事重重，没说话。
天子牵着她的手，摇了摇：“小慧姐姐，小浣熊长什么样儿啊？和动物园里一样么？”
顾亭云看着萧声声消失的方向，依旧没有理会天子。
“姐姐……”天子还不放弃，一直抱着顾亭云的胳膊摇，易含章刚刚也听到了门外的骚动，不过她对浣熊兴趣不大，便让天子出去看了。结果这时候看到两人还没回去，出门一看，顾亭云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你这是被小浣熊萌傻了么。”
易含章一巴掌就拍过去，天子连忙拦住易含章：“妈妈你不可以打小慧姐姐。”
易含章那一巴掌还没拍到顾亭云的身子，立马改成了抚摸：“没打没打，我和她开玩笑呢。”
顾亭云这才开了口：“也没什么看的，就是一只肥肥的浣熊，没有小熊猫可爱。”
这时，门突然又被推开了，萧声声又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对不起，我钱包忘记拿了。”
她抬头一看，顾亭云和天子还站在柜台前，而且旁边还多了个以前把她骂成狗的易含章，也傻掉了。
易含章惊道：“是你？声声？”
萧声声硬着头皮，叫了声易老师。
天子说：“姐姐你这回叫对啦，妈妈姓易，也不姓顾，小慧姐姐也不姓顾，顾奶奶才姓顾。”
“……”
这小姑娘怎么就是个复读机呢？
萧声声和顾亭云心里叫苦，易含章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姓顾？顾奶奶是顾亭云？顾亭云怎么了？她不是去世了吗？”
萧声声知道这事今天不解释，就没法走了，干脆大大方方上前去，对两大一小说：“没什么，就是我认错人了，把这位小姐认成了我以前的一位老师，那个老师也姓顾。”
她又低下头，对天子亲切的说：“小妹妹，你是顾老师的粉丝啊？”
话一出口，恨不得又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又叫成顾老师了呢？
易含章也是个较真的主，一听又是一个顾老师，也糊涂了：“你到底说的几个顾老师？你老师都姓顾？”
天子依旧当着复读机：“顾奶奶也姓顾！”
顾来顾去，顾亭云头都大了，就算萧声声真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这迷糊的三人来回讨论，也不知道能开脑洞讨论出什么来，便问：“你那只浣熊，是宠物吗？”
“哦，是你的浣熊啊。”
天子激动了：“对啊对啊，小浣熊是哪里买的？买干脆面抽奖送的吗？”
“……”
萧声声知道今天脱身的办法只有祭出自己那只总裁风的干脆面了，于是打开宠物包，把小浣熊抱了出来，结果她一抱出来，天子想凑过来看，小浣熊突然咧开嘴露出牙齿，尖利的四爪到处乱挥，拼命地朝包里钻去。
“小心！”
顾亭云想也不想，伸出手护住天子，被小浣熊的爪子扫到，一溜血珠子立马就从手臂上滚下来。
小浣熊钻进了包里，缩成了一团，终于消停。萧声声彻底无语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你怎么样了？”易含章看到血也吓坏了，连忙用手去捂，萧声声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啊，小慧老师，对不起，我陪医疗费，我家浣熊认生，对不起对不起……”
“这时候还叫什么老师啊，你这只浣熊打过疫苗吗？怎么办，要打狂犬疫苗吗？还是打别的？去卫生防疫站？还是去医院？”
“这个没问题，我家的浣熊有宠物级别证明，疫苗也都打过了，是宠物浣熊，不是野生随便捡的……”
“可你的浣熊也会抓人啊。”
易含章快哭了，天子也吓坏了，把小手绢拿出来：“小慧姐姐，我给你包，我给你包……”
“没事的，先上医院吧。”
事情一乱，倒是顾亭云最镇静了。她先安抚好天子和易含章，然后对一边傻站着的萧声声说：“你留个电话吧，我们自己去医院，稍后联系你。”
萧声声有点为难，如果可以，她不想再和顾亭云碰面。
老板以为是萧声声不愿意负责任，在旁边说：“这事儿拿情理来讲，客人还是留个电话比较好。这两位小姐都是讲理的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萧声声无奈，只有留了电话，她的浣熊一动不动躺在宠物包里，让她有点担心。
“那就先麻烦你们去医院了，我的浣熊我也得带去宠物医院看看，她最近有些暴躁，大概天气的愿意。”
顾亭云说：“行，那我去完医院给你电话。”
好好的一个亲子活动最后以去医院告终，顾亭云想一个人去让天子和易含章留在这里，结果两母女都不肯，一定要陪着她一起去。顾亭云只好说等有时间了，再带天子过来。
老板把天子刚刚做好的那些饼干包好，也蛋糕一并带上放到了易含章的车里，她怕天子下午饿，打包了甜点和奶茶给她在路上吃。
“祝你生日快乐哟，天子。”
老板把奶茶和点心给了易含章，纸巾和小叉子塞进她上衣的小口袋里。结果一个东西掉了出来，易含章捡起来一看，是那个护身符。
“你今天还把这个带身上了啊。”易含章把那个护身符翻来覆去看，“那只浣熊该不会是怕这个东西，所以就突然吓得发了狂吧？”
“子不语怪力乱神。”顾亭云把那个护身符拿过来，重新塞进天子的口袋里，天子懵懵懂懂，只觉得这个东西特别重要，又拿出来用纸巾包好，整整齐齐放进口袋。
“好吧，我就胡乱猜猜，我们赶紧上医院吧。”
易含章没在多想，顾亭云心里却种下一个疑问的种子，她说出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时候，连自己心里都没底。特别是萧声声看到自己那副慌乱的样子，让她不得不起疑。
去完医院包扎打完疫苗，听说了这事的易翰林过来接几人回了家，问到情况怎么样，顾亭云说不用担心，打了疫苗了。
易含章看着她手上的抓痕，有些心疼：“我怕留疤啊。”
顾亭云说：“没事，小伤。”
她心有愧疚，自己当时状态不好，想着要转移注意力，结果把天子好好的生日弄砸了，还好不是抓的天子，否则自己得心痛死。
易翰林问：“那只浣熊的主人呢？”
易含章说：“对啊，把电话给我，我要和萧声声说说，这种宠物就别带出来了。”
顾亭云说：“我会给她说的，这些都不重要，开晚上开心心给小寿星过生日。”
晚上的生日会依旧如常进行，家里来了很多易家的亲戚，还有梁芮卢心湖来了，天子的小伙伴铁蛋和她的妈妈也来了。一大屋子人玩到了晚上快十一点才送走客人，易含章带着天子去洗了澡，顾亭云趁这个机会，给萧声声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一头，拉长的嘟——嘟——声响起时，顾亭云的心，也越跳越快。
机械的无人接听快要响起之前，另一方才接通，萧声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你好。”
“你好声声，我是白天烘培店的那个。”
对方一下子沉默下来，顾亭云用了个很模糊的称谓，她心里那颗疑惑的种子如蔓草一般疯狂的生长着，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的伤口还好吗？”
许久，萧声声才问了一句。
“还好。”
“那个医药费……”
“医药费不用了，今天到底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了，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压抑的气氛传到了电话另一头，萧声声忙不迭的道歉，却突然转为一声呵斥，然后是稀里哗啦的声音。
顾亭云问：“你家小浣熊捣蛋了？”
萧声声有气无力：“是的。”
顾亭云笑道：“你家小浣熊和成了精似的，今天我家小姑娘一靠近，她突然就控制不住了。后来我才想起来，小姑娘带着护身符呢。”
萧声声又不说话了，许久，她才开口，小心翼翼问了句：“顾老师？”
她果然是知道的。
知道这个真相后，顾亭云倒是突然平静了下来，她有一种瞬间解脱的感觉，就仿佛还是几年前，萧声声遇到她的身后，叫的那一声顾老师。
一声长叹消失在夜空中。顾亭云说：“我有看过你做的那些灵异节目，你是……能看到什么吗？”
萧声声说：“不，我看不到。”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
萧声声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还是决定说出来：“我有一个认识的人……她本来应该是你现在的身份。但是那时候出了些意外，所以你才死而复生，换了个身体。顾老师，其实你不必有心负担，我从来不打算把这事告诉别人。”
顾亭云大致有些明白了萧声声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夺舍？”
萧声声说：“可以这么理解。顾老师，你现在也有了自己的生活，也很幸福，可以忘掉今天的一切吗？就当没见过我。”
顾亭云问：“那我有一天，会被另外一个灵魂夺舍吗？”
萧声声说：“你太强势，可能性很小。”
听到顾亭云不说话，萧声声又改口：“基本为0，我只是习惯说话不说那么满而已。”
“好吧。”
这是顾亭云能从萧声声那里问道的最多的事情了，她不担心萧声声会传出什么话来，萧声声似乎比她还担心这事会传出去，一个劲的希望顾亭云忘掉今天的事。
唯一的挂念是她最后问的一个问题，想来也是好笑，别人怕死，她竟然怕的是没了躯壳。
回到卧室的时候，她打开灯，竟然发现床上有一张卡片。她走过去拿起来一看，一个护身符从卡片里滑了出来，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还有拼音。
“姐姐，这个song给你，祝你jiankang。”
她的心一下子就暖起来，拿着这张纸时，就像捧着春日最和煦的阳光。
她或许该感谢上苍，给了她这一次机会，让她遇见这些事，这些人。萧声声知道又如何？她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一个心结，需要人来解。
“吱——”门突然打开了，顾亭云回头一看，易含章抱着枕头站在门前。
“我怕你手受伤不方便，今晚过来陪你睡。”
易含章走到床前，歪着身子看了一眼：“天子这字真丑。”
顾亭云把卡片合上，打开抽屉，郑重的放在了最下面一层。
转过身一看，易含章已经在铺床了：“我先声明，今晚只能睡觉，不能做别的。”
她穿着睡裙，躬身铺床的时候，露出修长的大腿。
顾亭云突然从背后抱住她。易含章吓了一跳，直起身来就掰顾亭云的手：“说了的啊，不准做别的。”
“不做别的。”顾亭云拉着易含章在床边坐下。
易含章问：“你给萧声声打了电话了吗？”
顾亭云顿了一下，说：“打了。”
“有秘密。”易含章站起来，长腿一跨，跨坐在顾亭云身上，抬起她的下巴，“你以前是不是认识她。看你今天见到她那个心慌的样子，我都怀疑她是你前女友。”
“……你想多了。”
“哪个想多了，是前女友，还是你认识她？”
顾亭云拍了拍易含章的屁‘股:：“下来吧，别说着不让我做这个不让我做那个，还故意这么勾/人。”
顾亭云感觉时间仿佛都静止了。她无数次从天子嘴里听到自己曾经的姓，却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人当面叫出来。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上一辈子毕业，拍戏，拿奖，到最后车祸，她突然发现其实离这辈子也不是很远，她的记忆依旧鲜活。
萧声声也没想到自己一慌便叫出了口，她宠物包里的小浣熊更是一脚就踹在她屁股上，丝毫不留情面。
“姐姐，小慧姐姐不姓顾，她姓陈，她叫陈小慧。”
脆生生的童音传来，顾亭云这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了，靠在她的腿边，踮起脚偷偷看萧声声那个宠物包。
“啊啊，我认错人了，认错了。我认识一个老师长得和你好像，我以为你是她，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萧声声连连道歉，一边道歉一边往后退，顾亭云想叫住她，萧声声和长了翅膀似的，一溜烟就跑了。
天子很失望：“我刚刚听到外面说这个姐姐包里有小浣熊啊。”
顾亭云心事重重，没说话。
天子牵着她的手，摇了摇：“小慧姐姐，小浣熊长什么样儿啊？和动物园里一样么？”
顾亭云看着萧声声消失的方向，依旧没有理会天子。
“姐姐……”天子还不放弃，一直抱着顾亭云的胳膊摇，易含章刚刚也听到了门外的骚动，不过她对浣熊兴趣不大，便让天子出去看了。结果这时候看到两人还没回去，出门一看，顾亭云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你这是被小浣熊萌傻了么。”
易含章一巴掌就拍过去，天子连忙拦住易含章：“妈妈你不可以打小慧姐姐。”
易含章那一巴掌还没拍到顾亭云的身子，立马改成了抚摸：“没打没打，我和她开玩笑呢。”
顾亭云这才开了口：“也没什么看的，就是一只肥肥的浣熊，没有小熊猫可爱。”
这时，门突然又被推开了，萧声声又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对不起，我钱包忘记拿了。”
她抬头一看，顾亭云和天子还站在柜台前，而且旁边还多了个以前把她骂成狗的易含章，也傻掉了。
易含章惊道：“是你？声声？”
萧声声硬着头皮，叫了声易老师。
天子说：“姐姐你这回叫对啦，妈妈姓易，也不姓顾，小慧姐姐也不姓顾，顾奶奶才姓顾。”
“……”
这小姑娘怎么就是个复读机呢？
萧声声和顾亭云心里叫苦，易含章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姓顾？顾奶奶是顾亭云？顾亭云怎么了？她不是去世了吗？”
萧声声知道这事今天不解释，就没法走了，干脆大大方方上前去，对两大一小说：“没什么，就是我认错人了，把这位小姐认成了我以前的一位老师，那个老师也姓顾。”
她又低下头，对天子亲切的说：“小妹妹，你是顾老师的粉丝啊？”
话一出口，恨不得又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又叫成顾老师了呢？
易含章也是个较真的主，一听又是一个顾老师，也糊涂了：“你到底说的几个顾老师？你老师都姓顾？”
天子依旧当着复读机：“顾奶奶也姓顾！”
顾来顾去，顾亭云头都大了，就算萧声声真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这迷糊的三人来回讨论，也不知道能开脑洞讨论出什么来，便问：“你那只浣熊，是宠物吗？”
“哦，是你的浣熊啊。”
天子激动了：“对啊对啊，小浣熊是哪里买的？买干脆面抽奖送的吗？”
“……”
萧声声知道今天脱身的办法只有祭出自己那只总裁风的干脆面了，于是打开宠物包，把小浣熊抱了出来，结果她一抱出来，天子想凑过来看，小浣熊突然咧开嘴露出牙齿，尖利的四爪到处乱挥，拼命地朝包里钻去。
“小心！”
顾亭云想也不想，伸出手护住天子，被小浣熊的爪子扫到，一溜血珠子立马就从手臂上滚下来。
小浣熊钻进了包里，缩成了一团，终于消停。萧声声彻底无语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你怎么样了？”易含章看到血也吓坏了，连忙用手去捂，萧声声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啊，小慧老师，对不起，我陪医疗费，我家浣熊认生，对不起对不起……”
“这时候还叫什么老师啊，你这只浣熊打过疫苗吗？怎么办，要打狂犬疫苗吗？还是打别的？去卫生防疫站？还是去医院？”
“这个没问题，我家的浣熊有宠物级别证明，疫苗也都打过了，是宠物浣熊，不是野生随便捡的……”
“可你的浣熊也会抓人啊。”
易含章快哭了，天子也吓坏了，把小手绢拿出来：“小慧姐姐，我给你包，我给你包……”
“没事的，先上医院吧。”
事情一乱，倒是顾亭云最镇静了。她先安抚好天子和易含章，然后对一边傻站着的萧声声说：“你留个电话吧，我们自己去医院，稍后联系你。”
萧声声有点为难，如果可以，她不想再和顾亭云碰面。
老板以为是萧声声不愿意负责任，在旁边说：“这事儿拿情理来讲，客人还是留个电话比较好。这两位小姐都是讲理的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萧声声无奈，只有留了电话，她的浣熊一动不动躺在宠物包里，让她有点担心。
“那就先麻烦你们去医院了，我的浣熊我也得带去宠物医院看看，她最近有些暴躁，大概天气的愿意。”
顾亭云说：“行，那我去完医院给你电话。”
好好的一个亲子活动最后以去医院告终，顾亭云想一个人去让天子和易含章留在这里，结果两母女都不肯，一定要陪着她一起去。顾亭云只好说等有时间了，再带天子过来。
老板把天子刚刚做好的那些饼干包好，也蛋糕一并带上放到了易含章的车里，她怕天子下午饿，打包了甜点和奶茶给她在路上吃。
“祝你生日快乐哟，天子。”
老板把奶茶和点心给了易含章，纸巾和小叉子塞进她上衣的小口袋里。结果一个东西掉了出来，易含章捡起来一看，是那个护身符。
“你今天还把这个带身上了啊。”易含章把那个护身符翻来覆去看，“那只浣熊该不会是怕这个东西，所以就突然吓得发了狂吧？”
“子不语怪力乱神。”顾亭云把那个护身符拿过来，重新塞进天子的口袋里，天子懵懵懂懂，只觉得这个东西特别重要，又拿出来用纸巾包好，整整齐齐放进口袋。
“好吧，我就胡乱猜猜，我们赶紧上医院吧。”
易含章没在多想，顾亭云心里却种下一个疑问的种子，她说出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时候，连自己心里都没底。特别是萧声声看到自己那副慌乱的样子，让她不得不起疑。
去完医院包扎打完疫苗，听说了这事的易翰林过来接几人回了家，问到情况怎么样，顾亭云说不用担心，打了疫苗了。
易含章看着她手上的抓痕，有些心疼：“我怕留疤啊。”
顾亭云说：“没事，小伤。”
她心有愧疚，自己当时状态不好，想着要转移注意力，结果把天子好好的生日弄砸了，还好不是抓的天子，否则自己得心痛死。
易翰林问：“那只浣熊的主人呢？”
易含章说：“对啊，把电话给我，我要和萧声声说说，这种宠物就别带出来了。”
顾亭云说：“我会给她说的，这些都不重要，开晚上开心心给小寿星过生日。”
晚上的生日会依旧如常进行，家里来了很多易家的亲戚，还有梁芮卢心湖来了，天子的小伙伴铁蛋和她的妈妈也来了。一大屋子人玩到了晚上快十一点才送走客人，易含章带着天子去洗了澡，顾亭云趁这个机会，给萧声声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一头，拉长的嘟——嘟——声响起时，顾亭云的心，也越跳越快。
机械的无人接听快要响起之前，另一方才接通，萧声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你好。”
“你好声声，我是白天烘培店的那个。”
对方一下子沉默下来，顾亭云用了个很模糊的称谓，她心里那颗疑惑的种子如蔓草一般疯狂的生长着，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的伤口还好吗？”
许久，萧声声才问了一句。
“还好。”
“那个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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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了，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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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亭云问：“你家小浣熊捣蛋了？”
萧声声有气无力：“是的。”
顾亭云笑道：“你家小浣熊和成了精似的，今天我家小姑娘一靠近，她突然就控制不住了。后来我才想起来，小姑娘带着护身符呢。”
萧声声又不说话了，许久，她才开口，小心翼翼问了句：“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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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个真相后，顾亭云倒是突然平静了下来，她有一种瞬间解脱的感觉，就仿佛还是几年前，萧声声遇到她的身后，叫的那一声顾老师。
一声长叹消失在夜空中。顾亭云说：“我有看过你做的那些灵异节目，你是……能看到什么吗？”
萧声声说：“不，我看不到。”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
萧声声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还是决定说出来：“我有一个认识的人……她本来应该是你现在的身份。但是那时候出了些意外，所以你才死而复生，换了个身体。顾老师，其实你不必有心负担，我从来不打算把这事告诉别人。”
顾亭云大致有些明白了萧声声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夺舍？”
萧声声说：“可以这么理解。顾老师，你现在也有了自己的生活，也很幸福，可以忘掉今天的一切吗？就当没见过我。”
顾亭云问：“那我有一天，会被另外一个灵魂夺舍吗？”
萧声声说：“你太强势，可能性很小。”
听到顾亭云不说话，萧声声又改口：“基本为0，我只是习惯说话不说那么满而已。”
“好吧。”
这是顾亭云能从萧声声那里问道的最多的事情了，她不担心萧声声会传出什么话来，萧声声似乎比她还担心这事会传出去，一个劲的希望顾亭云忘掉今天的事。
唯一的挂念是她最后问的一个问题，想来也是好笑，别人怕死，她竟然怕的是没了躯壳。
回到卧室的时候，她打开灯，竟然发现床上有一张卡片。她走过去拿起来一看，一个护身符从卡片里滑了出来，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还有拼音。
“姐姐，这个song给你，祝你jiankang。”
她的心一下子就暖起来，拿着这张纸时，就像捧着春日最和煦的阳光。
她或许该感谢上苍，给了她这一次机会，让她遇见这些事，这些人。萧声声知道又如何？她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一个心结，需要人来解。
“吱——”门突然打开了，顾亭云回头一看，易含章抱着枕头站在门前。
“我怕你手受伤不方便，今晚过来陪你睡。”
易含章走到床前，歪着身子看了一眼：“天子这字真丑。”
顾亭云把卡片合上，打开抽屉，郑重的放在了最下面一层。
转过身一看，易含章已经在铺床了：“我先声明，今晚只能睡觉，不能做别的。”
她穿着睡裙，躬身铺床的时候，露出修长的大腿。
顾亭云突然从背后抱住她。易含章吓了一跳，直起身来就掰顾亭云的手：“说了的啊，不准做别的。”
“不做别的。”顾亭云拉着易含章在床边坐下。
易含章问：“你给萧声声打了电话了吗？”
顾亭云顿了一下，说：“打了。”
“有秘密。”易含章站起来，长腿一跨，跨坐在顾亭云身上，抬起她的下巴，“你以前是不是认识她。看你今天见到她那个心慌的样子，我都怀疑她是你前女友。”
“……你想多了。”
“哪个想多了，是前女友，还是你认识她？”
顾亭云拍了拍易含章的屁‘股:：“下来吧，别说着不让我做这个不让我做那个，还故意这么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