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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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竹子长在高山上，阿妹就在哥心上，山下的流水绕山转哎，好比阿妹阿哥情意长…”
一串清脆的山歌从寨子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上，随着缓缓的山风带着竹林里的清香，在山野上空飘荡着，这边女人的歌声一停下来，那边的小伙子们就会有人跟上：“在高的山峰哥不怕，为了阿妹走天涯，阿妹你要那云上的花，阿哥我也要把它采回家…”
就在雷震雨他们来时停车的几百米远的地方，瑶寨的青壮汉子还有年轻的姑娘和妇女们一边在欢快地唱着山歌，一边在为自己的新家园快乐的劳动着，他们在清理着山坡上那些多年前就被放倒在地的，还没有拉出去的竹子和一些残枝碎木。
这是几年前，当地的县乡两级政府为了解决这个寨子的交通闭塞的问题，特意选了这么一个新址，要把这近百户的瑶寨从谷底的旧寨里都搬迁过来，就像今天这样，全寨男女老少齐动员，几天的时间就把这半个山坡上的竹子就砍光了，场地打出来了，问题也来了，政府负责出地，再出少部分资金，其余的部分由村民和村委会共同分担，按照当时竹木结构建筑算起来，每个村民要平摊一千多元钱的费用，也就是村长老憨叔嘴里所说的那笔搬迁费，就是这笔看似不大的一笔费用，却让寨子的村民们和政府的意见产生了分歧，虽几经协商讨论，但始终也没有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眼见着清理出来的山坡地上又长起了一茬小树，可是寨子里依旧还是重复着过去的那种闭塞贫困的生活。
尽管老憨叔现在还为此事不停滴在县乡两级政府之间奔波努力着，可是心里仅存的那点希望却是一点点的在熄灭，直到雷震雨他们的到来。
“老憨叔，我昨晚想了半夜，要想改变咱们这里的贫困状况，首先要做的就是让乡亲们从这个闭塞的山谷里搬出来，重新建一个寨子，有了便利的交通，我们就可以找一个好的发展项目，让乡亲们从原始采药的生活方式上走出来，大家有了可靠的经济来源，生活也不就会改变了吗”
当雷震雨把这个想法说给老憨叔的时候，老憨叔很惊异，有些怀疑的目光看着雷震雨，就好像没有听清楚一样的问道：“你说啥，小伙子，这一个寨子你能帮着搬出去吗，那要将近十几万元钱呢”
“十几万？”现在睁大了眼睛的轮到了雷震雨了，随后雷震雨很认真的对他说道：“老憨叔，一百万都不够啊”
“哈哈…小伙子这么大老远的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和老憨叔开这个玩笑嘛”老憨叔的表情一下子平和了下来，笑着对雷震雨说道，然后怕打一下身上的黑布褂子又对雷震雨说：“我来到这个寨子已经是四十多年了，当年的小伙子现在已经是老头子了，*号召我的到农村来，到边远的山区来，就要让我们来改变这里的面貌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从七八年以后再也没有回过北京吗，我没脸回去呀，我没脸去见*呀，我这不已经下定决心了，在我还有十几年的时间里，我一定要让这个寨子的电灯亮起来，一定要在我闭眼之前把这个寨子搬到山上去…”老憨叔说着说着，眼睛里就有泪光在闪动了。
“你才来还不知道这个寨子里的情况啊，原来是生产队的时候还有一些地，那时候抓阶级斗争不得不种，一年三季种，可种上之后就连种子都收不回来，年年吃返销粮，等包产到户了，这才算是吃饱了肚皮，可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改变了，你看见那个索道了，那还是前几年才接上的，你看着了那个索道能承载多少重物，就是打下了粮食也买不出去呀，所以现在寨子里还是靠采药采山茶来维持生计，你说一家一千多元的钱从哪来呀，加起来是十几万，十年前这个寨子里走出的老知青们回来了一趟，十几个人捐了一个希望小学和一个村委会，你也看见了钱都糟蹋了，说实在的小伙子，你们来了就是客，招待你们是这寨子里的传统，你们说是来帮寨子里做点事情，寨子里高兴啊，可是我还是这样想，不管你们做什么，我就希望你们能做的实在一点，如果你真的要帮我们把寨子搬出去…”说到这里，老憨叔顿了一下，看看雷震雨身边的几个人后，面色有些不好意思的又说道：“我说了你也别生气啊，一百多万的事咱就不想了，要是能有十几万你们就把这个钱留下来就好了，剩下的事就由我来做，你们也不要去惊动县里了，到了县里这个钱我们就说了不算了，千万别在盖希望小学了，等把这钱给到我们的手里了，我就带着你们去县里给你们请功，你们看这样行吗”
几个人听了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目光最后都集中在了雷震雨的身上。
像子箫，韩玉玲和老魏还大概知道雷震雨要来贫困村子当村官，要用家里的钱来为贫村子里做点事，究竟要做什么样的事他们也不知道，雷震雨也没有和他们具体地说过，只是要他们来做他的帮手。但老憨叔话里的意思他们还是都听明白了，老憨叔就是让他们把十几万元钱留下后，就让他们走人，这不免让他们几个人的心里感到有些不安了，本来想这回跟雷震出来要轰轰烈烈的干一场大事的，可是现在看来雷震雨当村官行善的事就要泡汤了，他们想象中的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事还没有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呢，一切可能就要到此结束了。
老憨叔这边说完以后也是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雷震雨，他的心里也是一种不安和担心，他真的不知道眼前的这几个年轻人的手里会不会拿出这十几万元的钱来。
场面沉寂了一会后，还是雷震雨先打破了这个沉寂的场面。
“老憨叔，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你先告诉我寨子里有多少户”
“实际是九十三户，原来是一百多户有几户已经搬走了”
雷震雨听了就对子箫和老魏说：“每户是五十平方，咱们要一百套，每套按每平方伍佰元算，每套是两万五千元，一百户就是二百五十万，如果我们这的批量采购还会有一定的优惠，咱们就按这个数预算可以吧”
老魏和子箫包括韩玉玲都没有听懂雷震雨的意思，只是跟着一劲的点头。
“老憨叔，你说的寨子搬迁的新场地都是批好了的吧”
“是啊，批好的”
“老憨叔咱们这样办，一会呢你就去寨子里宣传动员一下，要寨子里的明天开始人都去那块新场地，把它重新收拾一下，好让推土机过来平整场地，这个工作就由老魏来负责，子箫把人工要记好，要看住质量，玉玲和我去附近的镇上取钱，老憨叔负责和乡里的领导把事情沟通好，然后我们马上去活动板房的厂家去订货，争取在两个月内把寨子里的人都搬过来，我看这个活动板房的质量要比木质结构的高脚屋要好得多，暖和耐用，等日后有了条件我们再根据大家的意见再重新建造房屋，你们看我的这个想法怎样”
“好啊，这是个好办法，也很结实，更适合这里的天气啊”子箫说。
大家也是一同称好。
“还有啊老憨叔，在寨子准备搬迁的同时，我们在合计着你说的那个山茶，看看是不是适合大面积种植，咱们再搞一个山茶从种植到加工这样一条龙的产业，让寨子的人都有一个稳定的经济收入，怎么样”
“小伙子，就按你说的办，只要你能做到我就支持你，我把这个村长也让给你，你是这个寨子里的恩人呢，你们在这里研究，我去寨子里召集大家开个会，你就把刚才说的这些和大家再说一遍”老汉话没有说完就兴奋去了寨子里。
第二天，按着计划好的方案，老憨叔，雷震雨，韩玉玲随车去了乡里，寨子里留下了老魏和子箫带领着寨子里的人开始了场地的清理工作。
“哎…幸福的生活哪里来，美丽的花朵为什么开，甜蜜的爱情在哪里哎，阿哥哦，你可说出来”
“哎…幸福的生活劳动来，美丽的花朵为你了开，甜蜜的爱情在这里哎，阿妹哦，你快走过来”
十几米长的，又碗口粗细的竹竿两个人一伙，一前一后的扛在肩上，在姑娘们甜美的山歌声中，小伙子们迈着轻快的的步子跟着山歌的节奏不知疲倦的的穿梭在山地中。
一阵活干过之后，已是快晌午的时间了，这时山里雾气已渐渐地消褪，山里便是一片灿烂浓烈的的阳光，子箫和老魏的脸上也都流淌出了汗水，身上的运动衣也有些穿不住了。
早上他们出来的时候天气还很凉，山里山外的都笼罩在蒙蒙的薄雾中，让人感觉着有几分寒意，就是一件加厚的运动装穿在身上，也没有让老魏和子箫感到有多暖和，其实这里早晚的温度也都在十几度以上。
“都说这里一年四季如春，这个说法不对，我看应该说是四季如秋”
“人家也没说这里是四季如夏啊”
早上出门时老魏和子箫还这样的说着。
天气也越来越热，可是人家瑶寨里的人，身上依然是厚厚的青布衣服，似乎看不出气温有什么变化。
“哎，远方的客人你们过来呀”这时，只见一个瑶寨的姑娘在不远处向他们招手高声的叫着，前面的长音拖得就像在唱山歌一样，甜美而绵长。
老魏和子箫已经认识了这个姑娘，她是老憨叔的小女儿，昨天下午才认识的，她叫岳红霞。
四十一“竹子长在高山上，阿妹就在哥心上，山下的流水绕山转哎，好比阿妹阿哥情意长…”
一串清脆的山歌从寨子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上，随着缓缓的山风带着竹林里的清香，在山野上空飘荡着，这边女人的歌声一停下来，那边的小伙子们就会有人跟上：“在高的山峰哥不怕，为了阿妹走天涯，阿妹你要那云上的花，阿哥我也要把它采回家…”
就在雷震雨他们来时停车的几百米远的地方，瑶寨的青壮汉子还有年轻的姑娘和妇女们一边在欢快地唱着山歌，一边在为自己的新家园快乐的劳动着，他们在清理着山坡上那些多年前就被放倒在地的，还没有拉出去的竹子和一些残枝碎木。
这是几年前，当地的县乡两级政府为了解决这个寨子的交通闭塞的问题，特意选了这么一个新址，要把这近百户的瑶寨从谷底的旧寨里都搬迁过来，就像今天这样，全寨男女老少齐动员，几天的时间就把这半个山坡上的竹子就砍光了，场地打出来了，问题也来了，政府负责出地，再出少部分资金，其余的部分由村民和村委会共同分担，按照当时竹木结构建筑算起来，每个村民要平摊一千多元钱的费用，也就是村长老憨叔嘴里所说的那笔搬迁费，就是这笔看似不大的一笔费用，却让寨子的村民们和政府的意见产生了分歧，虽几经协商讨论，但始终也没有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眼见着清理出来的山坡地上又长起了一茬小树，可是寨子里依旧还是重复着过去的那种闭塞贫困的生活。
尽管老憨叔现在还为此事不停滴在县乡两级政府之间奔波努力着，可是心里仅存的那点希望却是一点点的在熄灭，直到雷震雨他们的到来。
“老憨叔，我昨晚想了半夜，要想改变咱们这里的贫困状况，首先要做的就是让乡亲们从这个闭塞的山谷里搬出来，重新建一个寨子，有了便利的交通，我们就可以找一个好的发展项目，让乡亲们从原始采药的生活方式上走出来，大家有了可靠的经济来源，生活也不就会改变了吗”
当雷震雨把这个想法说给老憨叔的时候，老憨叔很惊异，有些怀疑的目光看着雷震雨，就好像没有听清楚一样的问道：“你说啥，小伙子，这一个寨子你能帮着搬出去吗，那要将近十几万元钱呢”
“十几万？”现在睁大了眼睛的轮到了雷震雨了，随后雷震雨很认真的对他说道：“老憨叔，一百万都不够啊”
“哈哈…小伙子这么大老远的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和老憨叔开这个玩笑嘛”老憨叔的表情一下子平和了下来，笑着对雷震雨说道，然后怕打一下身上的黑布褂子又对雷震雨说：“我来到这个寨子已经是四十多年了，当年的小伙子现在已经是老头子了，*号召我的到农村来，到边远的山区来，就要让我们来改变这里的面貌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从七八年以后再也没有回过北京吗，我没脸回去呀，我没脸去见*呀，我这不已经下定决心了，在我还有十几年的时间里，我一定要让这个寨子的电灯亮起来，一定要在我闭眼之前把这个寨子搬到山上去…”老憨叔说着说着，眼睛里就有泪光在闪动了。
“你才来还不知道这个寨子里的情况啊，原来是生产队的时候还有一些地，那时候抓阶级斗争不得不种，一年三季种，可种上之后就连种子都收不回来，年年吃返销粮，等包产到户了，这才算是吃饱了肚皮，可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改变了，你看见那个索道了，那还是前几年才接上的，你看着了那个索道能承载多少重物，就是打下了粮食也买不出去呀，所以现在寨子里还是靠采药采山茶来维持生计，你说一家一千多元的钱从哪来呀，加起来是十几万，十年前这个寨子里走出的老知青们回来了一趟，十几个人捐了一个希望小学和一个村委会，你也看见了钱都糟蹋了，说实在的小伙子，你们来了就是客，招待你们是这寨子里的传统，你们说是来帮寨子里做点事情，寨子里高兴啊，可是我还是这样想，不管你们做什么，我就希望你们能做的实在一点，如果你真的要帮我们把寨子搬出去…”说到这里，老憨叔顿了一下，看看雷震雨身边的几个人后，面色有些不好意思的又说道：“我说了你也别生气啊，一百多万的事咱就不想了，要是能有十几万你们就把这个钱留下来就好了，剩下的事就由我来做，你们也不要去惊动县里了，到了县里这个钱我们就说了不算了，千万别在盖希望小学了，等把这钱给到我们的手里了，我就带着你们去县里给你们请功，你们看这样行吗”
几个人听了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目光最后都集中在了雷震雨的身上。
像子箫，韩玉玲和老魏还大概知道雷震雨要来贫困村子当村官，要用家里的钱来为贫村子里做点事，究竟要做什么样的事他们也不知道，雷震雨也没有和他们具体地说过，只是要他们来做他的帮手。但老憨叔话里的意思他们还是都听明白了，老憨叔就是让他们把十几万元钱留下后，就让他们走人，这不免让他们几个人的心里感到有些不安了，本来想这回跟雷震出来要轰轰烈烈的干一场大事的，可是现在看来雷震雨当村官行善的事就要泡汤了，他们想象中的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事还没有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呢，一切可能就要到此结束了。
老憨叔这边说完以后也是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雷震雨，他的心里也是一种不安和担心，他真的不知道眼前的这几个年轻人的手里会不会拿出这十几万元的钱来。
场面沉寂了一会后，还是雷震雨先打破了这个沉寂的场面。
“老憨叔，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你先告诉我寨子里有多少户”
“实际是九十三户，原来是一百多户有几户已经搬走了”
雷震雨听了就对子箫和老魏说：“每户是五十平方，咱们要一百套，每套按每平方伍佰元算，每套是两万五千元，一百户就是二百五十万，如果我们这的批量采购还会有一定的优惠，咱们就按这个数预算可以吧”
老魏和子箫包括韩玉玲都没有听懂雷震雨的意思，只是跟着一劲的点头。
“老憨叔，你说的寨子搬迁的新场地都是批好了的吧”
“是啊，批好的”
“老憨叔咱们这样办，一会呢你就去寨子里宣传动员一下，要寨子里的明天开始人都去那块新场地，把它重新收拾一下，好让推土机过来平整场地，这个工作就由老魏来负责，子箫把人工要记好，要看住质量，玉玲和我去附近的镇上取钱，老憨叔负责和乡里的领导把事情沟通好，然后我们马上去活动板房的厂家去订货，争取在两个月内把寨子里的人都搬过来，我看这个活动板房的质量要比木质结构的高脚屋要好得多，暖和耐用，等日后有了条件我们再根据大家的意见再重新建造房屋，你们看我的这个想法怎样”
“好啊，这是个好办法，也很结实，更适合这里的天气啊”子箫说。
大家也是一同称好。
“还有啊老憨叔，在寨子准备搬迁的同时，我们在合计着你说的那个山茶，看看是不是适合大面积种植，咱们再搞一个山茶从种植到加工这样一条龙的产业，让寨子的人都有一个稳定的经济收入，怎么样”
“小伙子，就按你说的办，只要你能做到我就支持你，我把这个村长也让给你，你是这个寨子里的恩人呢，你们在这里研究，我去寨子里召集大家开个会，你就把刚才说的这些和大家再说一遍”老汉话没有说完就兴奋去了寨子里。
第二天，按着计划好的方案，老憨叔，雷震雨，韩玉玲随车去了乡里，寨子里留下了老魏和子箫带领着寨子里的人开始了场地的清理工作。
“哎…幸福的生活哪里来，美丽的花朵为什么开，甜蜜的爱情在哪里哎，阿哥哦，你可说出来”
“哎…幸福的生活劳动来，美丽的花朵为你了开，甜蜜的爱情在这里哎，阿妹哦，你快走过来”
十几米长的，又碗口粗细的竹竿两个人一伙，一前一后的扛在肩上，在姑娘们甜美的山歌声中，小伙子们迈着轻快的的步子跟着山歌的节奏不知疲倦的的穿梭在山地中。
一阵活干过之后，已是快晌午的时间了，这时山里雾气已渐渐地消褪，山里便是一片灿烂浓烈的的阳光，子箫和老魏的脸上也都流淌出了汗水，身上的运动衣也有些穿不住了。
早上他们出来的时候天气还很凉，山里山外的都笼罩在蒙蒙的薄雾中，让人感觉着有几分寒意，就是一件加厚的运动装穿在身上，也没有让老魏和子箫感到有多暖和，其实这里早晚的温度也都在十几度以上。
“都说这里一年四季如春，这个说法不对，我看应该说是四季如秋”
“人家也没说这里是四季如夏啊”
早上出门时老魏和子箫还这样的说着。
天气也越来越热，可是人家瑶寨里的人，身上依然是厚厚的青布衣服，似乎看不出气温有什么变化。
“哎，远方的客人你们过来呀”这时，只见一个瑶寨的姑娘在不远处向他们招手高声的叫着，前面的长音拖得就像在唱山歌一样，甜美而绵长。
老魏和子箫已经认识了这个姑娘，她是老憨叔的小女儿，昨天下午才认识的，她叫岳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