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砚台制作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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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枯燥的重复而不得要法，让黎乐的心也逐渐的升起一丝烦躁之感。
人就是这样，做一件事情，不怕重复，就怕重复了多少遍都是同样的结果。这一刻，黎乐就是如此感觉，那一层薄薄的纱纸似乎就只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便可以捅破而后看见里面的光景。
这样吊着大概有一个多小时之后，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改变。黎乐也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而后直立立的站在那，眉头紧皱的似乎都要粘合在一起。
徐长青已经吃完早饭现在门口观察许久了，见黎乐停了下来之后，便慢慢的走了过来，“怎么？碰到难处了？”
“雕刻刀法上的问题，感觉到要突破，但是却总差那么一点。你在练功之时碰到过这样的感受么？”见徐长青开口，黎乐也没有隐瞒。他想起徐长青即是练武之人，肯定也会遭遇到这种情况，也许可以从他的经验之中稍微借鉴一下。
“你说的这种情况应该是碰到瓶颈了，每一个练武之人都会有这种时候。我刚才看你似乎有些浮躁，这对于突破瓶颈的人来说是大忌。我们练武突破瓶颈的方法也大不相同，有的人是重复的练习，有的人是干脆停下来先放松自己再去寻找灵感，方法都是各有千秋。”
在微微的停顿之后，徐长青又继续补充道:“对于雕刻刀法我不甚了解，所以在本质的东西之上给不了你什么意见，但是你不妨让自己先静下来调整一下状态再来寻找突破的途径。”
听徐长青这么一说，黎乐也感觉到自己确实是有些浮躁和心急了。不同于前几天练习之时，因为没有感觉到要突破，反而能够心平气和的对待这事情。而刚才，因为感受到那层瓶颈，却又在重复的练习之中寻不到灵感，心中焦急滋生烦躁让突破更加的不得法。
“试试换气法，先让自己静下来再说。”
听见徐长青的提议，黎乐也微微一点头，而后便渐渐的闭上眼睛，开始换气法的起手之势。
随着动作一点点的进行，黎乐的心也逐渐的安静了下来。慢慢的，他又进入到了那种聆听自然的意境之中。
闭目感受这耳边的一切，那些细微的东西也随之逐渐的浮现在脑海之中，让他渐渐地进入一种无我的状态之中。
时间慢慢的推进，黎乐脑海之中的景象也在一点点的消失，而后变成乐一片空白，任何东西也没有，同时心中也静到了极致。
就在这时，往日练习刀法的一点一滴开始慢慢浮现出来，从开始到刚才结束的所有细节都如同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之中慢慢的穿梭着。而黎乐自己也更能直观的感受到自己一点一点的进步，和每一次的缺陷所在。
一遍，两遍，……黎乐就那么静静地现在院子之中，换气法的动作已经停止了下来，在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平和自然的感觉。
徐长青已经渐渐地退离他的身边，远远的站在一旁观望，不想自己打扰到他。
随着那些细节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之中过滤，那种感觉又在一次的浮现，而且让他距离那层纱纸越来越近。
终于在达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黎乐心中感觉到轻轻“噗”的一声，那层纱纸终于破了，而脑海之中也陡然的浮现两个字，“纹理”。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原来突破点竟是在这上面。
徐长青在见他微笑的那一刻表转身朝着别墅走去，他明白黎乐已经找到了突破点，自己已经没有必要继续的呆在这里了。
缓缓的睁开眼睛，黎乐没有着急的下刀，反而是尽量的保持自己的那种平和心态，同时用手触摸这石料的表面，感受其中的纹理。
当石头之上的纹理逐渐的印刻在心中，越加的清晰之时，黎乐陡然的出刀了。这一刀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仿若一道闪电，眨眼便已经消失，而那石料之上也出现了一条深浅不一的痕迹。
不用任何放大观看，黎乐便知道这条划痕深浅的过度已经达到了完美的状态。从刚才刀尖入石之中，他没有感觉到任何一丝的阻碍。完美的出刀，完美的过度，这才是他真正想达到的一刀。
接着黎乐又在石料之上划下了几刀，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掌握之后，才停止了动作，而后带着一股满足之感走进了别墅之内。
看到徐长青，黎乐第一时间冲他微笑的点了点头，“徐哥，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的努力所得，我只不过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的更清楚一些。”
“无论如何，都是你的话点醒了我，才有了刚才的突破。这谢谢是一定要的。”
“别谢谢了，这粥和包子我都给你热了好几次，再不吃的话真的要丢了！”
见柳云瑶现在餐桌一旁冲着他喊道，黎乐也才感觉到肚子真的是有点饿了，而后快速的行了过去，坐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心中的难题已解，胃口自然是跟着大好，尽管是热了好几次，黎乐也觉得如同在吃鲍鱼海参一般。
在随后的就几天里，黎乐每天都会多抽出一点时间来练习那突破的第一刀，以便迅速的熟悉和掌握。
由于刀法技艺的加深，石砚的制作也加快了节奏，当完成之时，比预想之中的半个月要早上了四天。
看着眼前这方青翠的快要出水的石砚，黎乐心中也升起了一起自豪之感。这石砚之上的大部分雕刻都是在刀法突破之前造成的，若是让他此刻再重新雕刻一方，他有信心速度会更快一点，同时雕刻的也更加的精美一些。
配上木雕的配盒，整个砚台看上去更加的精美绝伦。无论是边角还是主体的雕刻，每一条刻线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洒脱。这其中的山水之意也是浑厚无比，他相信以这样的砚台作为母本，绝对不会另李家的老爷子失望。
想到这里，黎乐便拿出电话，赶紧的给李天南拨了出去。
在得知黎乐的砚台已经完成的时候，李天南也显得十分的吃惊，这都还没有过半个月，他便已经完成了？这速度也未免有些太快了点吧！
不过黎乐既然已经说完成了，也绝对不会骗他，所以他说马上过去之后便挂了电话。
没等多长时间，黎乐便听到了门外的车子引擎之声。还没有走出别墅的大门，便见到李天南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已经完成了？”
“完成了，要不要看看？”
“当然要，快带我看看去！”说着李天南便匆匆的往里走去。
黎乐已经将石砚拿到了大厅的茶几之上，所以李天南一走进去便看到了。
没有任何的话语，他径直的走到石砚的旁边而后仔细的观察了起来。黎乐见他这种状态，便坐在一旁，安静的等待他观看完成之后再说。
在观察了片刻之后，李天南的目光便已经被吸引住了。而后嘴中开始啧啧有声的赞叹着，看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看着一旁那神色自若的黎乐，李天南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惊叹，从石料和配盒上，他能确信这是自己送给黎乐的那块。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整个雕刻制作的过程，可是短短的十来天便雕刻出此等精妙之极的砚台，这技艺绝对是一流的。
他心中更惊叹的是黎乐的年纪，从李思韵哪里，他知道黎乐不过才二十出头。如此年轻，却有着这般老沉的手艺，当真是惊人有些匪夷所思。
“怎么样，还行吗？”见李天南不停地打量自己，黎乐便出声询问到。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行了，是很行！若是这样的手艺我还看不中，那也太说不过去了，我只是有些惊讶以你的年纪，能有如此精湛的雕刻技艺，真的是让人有些不敢置信。”
这样的话已经不止一个人说过，所以黎乐基本上都有些免疫了，谁又能想得到年过四十的他竟然还能够重生到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身上呢？
在微微的谦虚之后，两人也敲定了李老爷子的这份贺礼便犹黎乐来亲手制作。
因为来的匆忙，所以那块老坑的天青料他没有带过来。于是李天南便提议让黎乐随他一起出去，拿石料的同时也请他吃个饭，算是对上次匆忙而行的歉意和制作砚台的感谢。
在酒饱饭足之后，黎乐也正式的见到了李天南的那块天青料。和它一起的还有制作配盒的高档木料，仔细看去，黎乐才发现这块木料竟然是沉香木的。这李天南到是真的不含糊，连配盒的选用都采用如此珍贵的木料。
而这块石料的个头也不是特别大，刚刚好只能制作一方砚台，也就是说不允许出什么差错。
在取得石料之后，黎乐便离开了李天南那里，他也想早点把砚台给制作出来。回到家中之后，黎乐便直接一头钻入了工作间之中。
这是他特意挑出一间空房来当做工作间的，里面摆放的基本上都是从荆州那边带过来的雕刻工具。
将那块天青料摆放在台上后，黎乐便拿起一把刀子，而后青芒闪现，准备进行初期的切割。在看准乐石料的构造之后，黎乐便挑选了一个地方切了下去。有雕刻之灵存在，石料的切割变得相当的简单。
但是割开了一刀之后，黎乐却再也下不去手了，他完全的愣住了。因为这块石料的正中心，竟然有块杂质，而且还不小，刚好占据了这块石料最好的肉质所在。
这样的结果是黎乐为没有预料到的，如此石料已经没有制作下去的必要了，就算是做出来，也绝对入不了李老爷子的法眼。
在微微叹了一口气之后，黎乐便抱起石料，再一次的赶到了李天南的家中。
这会儿，他正好在家，见到黎乐又一次的返回，也是有些疑惑，“怎么了？是还需要什么东西么？”
“没有，进去说吧！”
在进了屋内将那块石料切割开的截面给李天南看时，他也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块珍贵的石料里面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我刚打开便看到了这块杂质，这块料已经废了。”
听见黎乐的话语，李天南的身子也是猛然的颓废下来。忙活了这么多天，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这真的有些让他满意接受。
“这回算是完了，白白的浪费了那么多的心血，这让我一时之间再上哪里去找一块老坑的端砚料子。”
见李天南这样，黎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一时之间屋里显得极其的安静。良久之后，黎乐也是歉意的说道:“我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真的不好意思！”
李天南无奈的罢罢手，“这不怪你，除了这样的问题，是我自己疏忽了，你也是巧妇难做无米之炊。”
从李天南的眼中，黎乐感觉到了满满的失望和灰心之色，他也觉得有些不好受，于是便说道:“要不你再寻寻，看还能不能找到一块好料。”
“一时之间上哪里去找，老爷子的大寿还有不到二十天，我就怕找到了时间也来不及啊！”
黎乐预算了一下自己制作的时间，那方试验品花了十天，如果自己再加快速度的话，应该还可以缩短一些，“你要是能留给我8天的时间，我赶赶工估计还能够制作出来！”
“八天？能行么？”
“应该可以！剩余的时间就看你自己了。”
听到这句话，李天南似乎又燃起了斗志，“行，为了老爷子，我也拼了，我准备去原产地跑跑，无论如何都争取弄一块回来，也就算是对的起自己的一番心意了！”
在聊了几句之后，李天南便开始收拾东西，毕竟时间紧迫，来回的路上可能都要耽误两天。
见他准备动身，黎乐也不便多留，和他告别之后，便也回家去了，只和他约好若是有消息的话便第一时间通知他。
在下午的时候，别墅中突然进来一人，正是去武汉那边成立新公司的唐崇明。见到黎乐当即便开口说道:“好小子，我这不在几天，你可是干出了一番大事了。我都听你小姑说了，唐家都快被你闹翻天了！”
听见唐崇明的话语，黎乐也是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也不想闹成这样，可是他们非得找麻烦，我也没有办法啊！”
见黎乐装作无辜的样子，唐崇明也是不由的觉得好笑，“我又没说你什么，事情的经过我听说了，错不在你。唐家之人嚣张了这么久，也该吃点亏，长长记性了，不过你下次动手注意点分寸，那唐天宇可是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知道了，只要他们不惹我，我保证不去找他们的麻烦！”
“那你这意思是要他们惹了你，还得必须还回去是吧？”
黎乐微微的点了点头，嗯了一下，顿时便让唐崇明翻了个白眼，而后懒的再提起这些事，直接一屁股坐在沙发之上，显得有些疲惫。
一次又一次枯燥的重复而不得要法，让黎乐的心也逐渐的升起一丝烦躁之感。
人就是这样，做一件事情，不怕重复，就怕重复了多少遍都是同样的结果。这一刻，黎乐就是如此感觉，那一层薄薄的纱纸似乎就只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便可以捅破而后看见里面的光景。
这样吊着大概有一个多小时之后，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改变。黎乐也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而后直立立的站在那，眉头紧皱的似乎都要粘合在一起。
徐长青已经吃完早饭现在门口观察许久了，见黎乐停了下来之后，便慢慢的走了过来，“怎么？碰到难处了？”
“雕刻刀法上的问题，感觉到要突破，但是却总差那么一点。你在练功之时碰到过这样的感受么？”见徐长青开口，黎乐也没有隐瞒。他想起徐长青即是练武之人，肯定也会遭遇到这种情况，也许可以从他的经验之中稍微借鉴一下。
“你说的这种情况应该是碰到瓶颈了，每一个练武之人都会有这种时候。我刚才看你似乎有些浮躁，这对于突破瓶颈的人来说是大忌。我们练武突破瓶颈的方法也大不相同，有的人是重复的练习，有的人是干脆停下来先放松自己再去寻找灵感，方法都是各有千秋。”
在微微的停顿之后，徐长青又继续补充道:“对于雕刻刀法我不甚了解，所以在本质的东西之上给不了你什么意见，但是你不妨让自己先静下来调整一下状态再来寻找突破的途径。”
听徐长青这么一说，黎乐也感觉到自己确实是有些浮躁和心急了。不同于前几天练习之时，因为没有感觉到要突破，反而能够心平气和的对待这事情。而刚才，因为感受到那层瓶颈，却又在重复的练习之中寻不到灵感，心中焦急滋生烦躁让突破更加的不得法。
“试试换气法，先让自己静下来再说。”
听见徐长青的提议，黎乐也微微一点头，而后便渐渐的闭上眼睛，开始换气法的起手之势。
随着动作一点点的进行，黎乐的心也逐渐的安静了下来。慢慢的，他又进入到了那种聆听自然的意境之中。
闭目感受这耳边的一切，那些细微的东西也随之逐渐的浮现在脑海之中，让他渐渐地进入一种无我的状态之中。
时间慢慢的推进，黎乐脑海之中的景象也在一点点的消失，而后变成乐一片空白，任何东西也没有，同时心中也静到了极致。
就在这时，往日练习刀法的一点一滴开始慢慢浮现出来，从开始到刚才结束的所有细节都如同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之中慢慢的穿梭着。而黎乐自己也更能直观的感受到自己一点一点的进步，和每一次的缺陷所在。
一遍，两遍，……黎乐就那么静静地现在院子之中，换气法的动作已经停止了下来，在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平和自然的感觉。
徐长青已经渐渐地退离他的身边，远远的站在一旁观望，不想自己打扰到他。
随着那些细节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之中过滤，那种感觉又在一次的浮现，而且让他距离那层纱纸越来越近。
终于在达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黎乐心中感觉到轻轻“噗”的一声，那层纱纸终于破了，而脑海之中也陡然的浮现两个字，“纹理”。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原来突破点竟是在这上面。
徐长青在见他微笑的那一刻表转身朝着别墅走去，他明白黎乐已经找到了突破点，自己已经没有必要继续的呆在这里了。
缓缓的睁开眼睛，黎乐没有着急的下刀，反而是尽量的保持自己的那种平和心态，同时用手触摸这石料的表面，感受其中的纹理。
当石头之上的纹理逐渐的印刻在心中，越加的清晰之时，黎乐陡然的出刀了。这一刀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仿若一道闪电，眨眼便已经消失，而那石料之上也出现了一条深浅不一的痕迹。
不用任何放大观看，黎乐便知道这条划痕深浅的过度已经达到了完美的状态。从刚才刀尖入石之中，他没有感觉到任何一丝的阻碍。完美的出刀，完美的过度，这才是他真正想达到的一刀。
接着黎乐又在石料之上划下了几刀，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掌握之后，才停止了动作，而后带着一股满足之感走进了别墅之内。
看到徐长青，黎乐第一时间冲他微笑的点了点头，“徐哥，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的努力所得，我只不过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的更清楚一些。”
“无论如何，都是你的话点醒了我，才有了刚才的突破。这谢谢是一定要的。”
“别谢谢了，这粥和包子我都给你热了好几次，再不吃的话真的要丢了！”
见柳云瑶现在餐桌一旁冲着他喊道，黎乐也才感觉到肚子真的是有点饿了，而后快速的行了过去，坐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心中的难题已解，胃口自然是跟着大好，尽管是热了好几次，黎乐也觉得如同在吃鲍鱼海参一般。
在随后的就几天里，黎乐每天都会多抽出一点时间来练习那突破的第一刀，以便迅速的熟悉和掌握。
由于刀法技艺的加深，石砚的制作也加快了节奏，当完成之时，比预想之中的半个月要早上了四天。
看着眼前这方青翠的快要出水的石砚，黎乐心中也升起了一起自豪之感。这石砚之上的大部分雕刻都是在刀法突破之前造成的，若是让他此刻再重新雕刻一方，他有信心速度会更快一点，同时雕刻的也更加的精美一些。
配上木雕的配盒，整个砚台看上去更加的精美绝伦。无论是边角还是主体的雕刻，每一条刻线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洒脱。这其中的山水之意也是浑厚无比，他相信以这样的砚台作为母本，绝对不会另李家的老爷子失望。
想到这里，黎乐便拿出电话，赶紧的给李天南拨了出去。
在得知黎乐的砚台已经完成的时候，李天南也显得十分的吃惊，这都还没有过半个月，他便已经完成了？这速度也未免有些太快了点吧！
不过黎乐既然已经说完成了，也绝对不会骗他，所以他说马上过去之后便挂了电话。
没等多长时间，黎乐便听到了门外的车子引擎之声。还没有走出别墅的大门，便见到李天南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已经完成了？”
“完成了，要不要看看？”
“当然要，快带我看看去！”说着李天南便匆匆的往里走去。
黎乐已经将石砚拿到了大厅的茶几之上，所以李天南一走进去便看到了。
没有任何的话语，他径直的走到石砚的旁边而后仔细的观察了起来。黎乐见他这种状态，便坐在一旁，安静的等待他观看完成之后再说。
在观察了片刻之后，李天南的目光便已经被吸引住了。而后嘴中开始啧啧有声的赞叹着，看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看着一旁那神色自若的黎乐，李天南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惊叹，从石料和配盒上，他能确信这是自己送给黎乐的那块。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整个雕刻制作的过程，可是短短的十来天便雕刻出此等精妙之极的砚台，这技艺绝对是一流的。
他心中更惊叹的是黎乐的年纪，从李思韵哪里，他知道黎乐不过才二十出头。如此年轻，却有着这般老沉的手艺，当真是惊人有些匪夷所思。
“怎么样，还行吗？”见李天南不停地打量自己，黎乐便出声询问到。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行了，是很行！若是这样的手艺我还看不中，那也太说不过去了，我只是有些惊讶以你的年纪，能有如此精湛的雕刻技艺，真的是让人有些不敢置信。”
这样的话已经不止一个人说过，所以黎乐基本上都有些免疫了，谁又能想得到年过四十的他竟然还能够重生到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身上呢？
在微微的谦虚之后，两人也敲定了李老爷子的这份贺礼便犹黎乐来亲手制作。
因为来的匆忙，所以那块老坑的天青料他没有带过来。于是李天南便提议让黎乐随他一起出去，拿石料的同时也请他吃个饭，算是对上次匆忙而行的歉意和制作砚台的感谢。
在酒饱饭足之后，黎乐也正式的见到了李天南的那块天青料。和它一起的还有制作配盒的高档木料，仔细看去，黎乐才发现这块木料竟然是沉香木的。这李天南到是真的不含糊，连配盒的选用都采用如此珍贵的木料。
而这块石料的个头也不是特别大，刚刚好只能制作一方砚台，也就是说不允许出什么差错。
在取得石料之后，黎乐便离开了李天南那里，他也想早点把砚台给制作出来。回到家中之后，黎乐便直接一头钻入了工作间之中。
这是他特意挑出一间空房来当做工作间的，里面摆放的基本上都是从荆州那边带过来的雕刻工具。
将那块天青料摆放在台上后，黎乐便拿起一把刀子，而后青芒闪现，准备进行初期的切割。在看准乐石料的构造之后，黎乐便挑选了一个地方切了下去。有雕刻之灵存在，石料的切割变得相当的简单。
但是割开了一刀之后，黎乐却再也下不去手了，他完全的愣住了。因为这块石料的正中心，竟然有块杂质，而且还不小，刚好占据了这块石料最好的肉质所在。
这样的结果是黎乐为没有预料到的，如此石料已经没有制作下去的必要了，就算是做出来，也绝对入不了李老爷子的法眼。
在微微叹了一口气之后，黎乐便抱起石料，再一次的赶到了李天南的家中。
这会儿，他正好在家，见到黎乐又一次的返回，也是有些疑惑，“怎么了？是还需要什么东西么？”
“没有，进去说吧！”
在进了屋内将那块石料切割开的截面给李天南看时，他也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块珍贵的石料里面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我刚打开便看到了这块杂质，这块料已经废了。”
听见黎乐的话语，李天南的身子也是猛然的颓废下来。忙活了这么多天，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这真的有些让他满意接受。
“这回算是完了，白白的浪费了那么多的心血，这让我一时之间再上哪里去找一块老坑的端砚料子。”
见李天南这样，黎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一时之间屋里显得极其的安静。良久之后，黎乐也是歉意的说道:“我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真的不好意思！”
李天南无奈的罢罢手，“这不怪你，除了这样的问题，是我自己疏忽了，你也是巧妇难做无米之炊。”
从李天南的眼中，黎乐感觉到了满满的失望和灰心之色，他也觉得有些不好受，于是便说道:“要不你再寻寻，看还能不能找到一块好料。”
“一时之间上哪里去找，老爷子的大寿还有不到二十天，我就怕找到了时间也来不及啊！”
黎乐预算了一下自己制作的时间，那方试验品花了十天，如果自己再加快速度的话，应该还可以缩短一些，“你要是能留给我8天的时间，我赶赶工估计还能够制作出来！”
“八天？能行么？”
“应该可以！剩余的时间就看你自己了。”
听到这句话，李天南似乎又燃起了斗志，“行，为了老爷子，我也拼了，我准备去原产地跑跑，无论如何都争取弄一块回来，也就算是对的起自己的一番心意了！”
在聊了几句之后，李天南便开始收拾东西，毕竟时间紧迫，来回的路上可能都要耽误两天。
见他准备动身，黎乐也不便多留，和他告别之后，便也回家去了，只和他约好若是有消息的话便第一时间通知他。
在下午的时候，别墅中突然进来一人，正是去武汉那边成立新公司的唐崇明。见到黎乐当即便开口说道:“好小子，我这不在几天，你可是干出了一番大事了。我都听你小姑说了，唐家都快被你闹翻天了！”
听见唐崇明的话语，黎乐也是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也不想闹成这样，可是他们非得找麻烦，我也没有办法啊！”
见黎乐装作无辜的样子，唐崇明也是不由的觉得好笑，“我又没说你什么，事情的经过我听说了，错不在你。唐家之人嚣张了这么久，也该吃点亏，长长记性了，不过你下次动手注意点分寸，那唐天宇可是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知道了，只要他们不惹我，我保证不去找他们的麻烦！”
“那你这意思是要他们惹了你，还得必须还回去是吧？”
黎乐微微的点了点头，嗯了一下，顿时便让唐崇明翻了个白眼，而后懒的再提起这些事，直接一屁股坐在沙发之上，显得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