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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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乐书的脸有些白，但她很快就收起了惊恐将头转了过去，桓夏也飞快地走到那白衣郎君面前要去捡那顶幂离。
方印平俯下身将幂离捡起，面上依旧有着微笑递给了桓夏。
“谢过这位郎君。”桓夏接过幂离道了谢忙就给娘子送去，而转眼时却见到那男子衣角的一个香囊。
当初定亲时长公主府那方便有人传话来，方大郎有个特殊的要求，那便是要一个娘子做的香囊。说来这也算是互赠信物，他赠与娘子的是一副镯子，雕刻得十分精细，出于礼貌，娘子也就亲自缝了一只香囊亲自配了香送了过去，而眼下的这只香囊显然就是娘子缝的那只。
桓夏心里突了一下转眼去看了看娘子又抬头看了看那郎君，生得风度翩翩，倒是个好模样。
“娘子。”她飞快地将那幂离拿了回去，错过娘子的肩又看了眼那桥对面的郎君，思索了一下还是没有说。
这会儿向乐书也算是从方才的羞恼里缓和了过来，毕竟这种巧合的事情她也没办法，但若是就这样走了显然是太无礼。她转过身恭敬地抬手作揖，声音里带着些情绪却也还是淡然地话道：“谢过这位郎君。”
“诶，方大郎，那不是你亲手雕的兰草镯子么？”文王世子的眼飞快地瞥了眼那只手，突然开口问道：“好啊你，你还说这兰草图样只你画的出，原来你不过是抄的嘛。啧啧啧，我真是看错你。”
向乐书的手顿了一下乍抬了头看向了桥那端的两位郎君，她的眼也撇到了那白衣男子腰间佩的香囊，脸不觉就泛上了红晕。可惜有幂离遮掩。这会儿向乐哥只像个局外人一样站在她身后看着这场事情的发生。
方大郎？
她后知后觉地看向那个白衣翩翩的郎君，绫绸的衣衫被那清风吹拂得轻轻飘起，而他面上有惊亦有喜，他身边的那个郎君还在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看着他，转眼又往这边一撇，感觉到他被人盯着忙收起了视线继续盯着那白衣男子。
“是向府的娘子么？”一片的寂静是方大郎先开的口，他没有抬脚上前。只是站在原地开口问道。
其实一切都已经很明显了。但是二人此时都有着莫名的紧张，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初见的紧张，心都跳得飞快。反而是这话话说得很慢，让一旁围观的两个人都等得脚疼。
向乐哥见到姐姐点了点头并不言语抚了抚额，虽说知道自家姐姐矜持，本来以为会是淡定以对。平日里最是果断的一个人，难不成……
向乐哥看了姐姐的背影一眼。嘴角扬起了笑。
“对面的那位小郎君，你过来一下。”她伸手指了指文王世子勾了勾，看得文王世子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方印平见他还在往着另外那个娘子看一时就在心里腹诽着：“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莫不是在娶妻前还要纳个妾？诶？不对，这是向府的娘子。莫不是你还想要一对姐妹花！？”
方印平还愣在方才那芳华一瞬间，虽只是一瞬他却看得清楚。起先是因为阿娘的催促。那日的一盏茶，一首诗。他有时还觉着这婚定得太过随意，大致的想法也不过是日后相敬如宾，万是没想到今日这样出乎意料的一见竟让他的心下泛甜。
他愣在对面不知要说什么，一向出口成章的他突然就成了个哑巴，在心里想着说什么都不好，还想去跟文王世子求助却见那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桥对面此时正与另外一位娘子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许是因为他的视线变了，向乐书也转头去看，这会儿就见到妹妹正在与那另外一位小郎君说着什么，心下一时就多了想训斥的心，反倒是恢复了往常的平静，轻轻提起裙摆就走了过去。
“五娘，你在做什么呢？”她开口问道，就见到那郎君与妹妹收了声。
“姐，没什么，我在跟他打听方大郎的事情。”向乐哥的声音里透着些欢愉，抬眼看了看姐姐身后那白衣男子已跟来便会心一笑：“姐，这就是未来的姐夫吧？”
向乐书被这样一问方才淡定的心一下又变得不淡定了；饶是她再淡定这样没有矜持的话听了莫不是会让人误会了去。
“别瞎说话。”她刚想这样回话，就听到身后一个醇厚的声音带着微甜话道：“这就是未来的小姨子么？”
向乐书的脸涨得通红，偏偏琳珑这会儿又买了包子回来，这会儿她嘴里叼着一个丝毫没有个贵府丫鬟的模样，一蹦一跳地来到了桥边，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娘子，三娘子。”她开口唤道飞快地跑了上去，竟然还不忘记讲那金玉馒头给吃完。
“诶？金玉馒头啊。”文王世子亮眼发光地盯着琳珑怀里热腾腾的馒头：“诶，向家娘子，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那这馒头也可以给某一个吧。”
“诶，话好好说，是我姐与方大郎作一家人，与你有何干系。”向乐哥翻了个白眼将包子接了过来死守在怀里。
“不若一同去西市走走吧。”方大郎开了口，文王世子自是要跟着做电灯泡，向乐哥看了看姐姐，虽是看不出神情却也见她微微点了点头，于是就上前够了姐姐的手率先走在了千面。
“诶，姐，怎么样，挺帅的。”向乐哥低声地与姐姐说道将一个包子递到她手里；向乐书横了她一眼根本不想去理会她，姐姐这会儿的别扭劲当真是看得她觉得好生有趣，不过有些事情也就点到为止，大概看得出二人的意向，向乐哥也就放心了。
最怕是姐姐嫁了不喜欢的人，此时看来应当不会到不喜欢的地步。
“诶，方郎君，是不是我们买东西的银子都该你掏？”向乐哥见姐姐跟个闷葫芦一样就转过头开口向身后问去。
“那是自然。”方大郎笑得眼睛都似是条缝。那让人挪不开眼的媚看得街边过往的娘子都轻声惊叹。
啧啧啧，以后找男人打死不能找个亮瞎眼的，不然该有多担心。向乐哥摇了摇头轻啧了两声。
“怎么了？”向乐书扯了扯她的袖子连话语都没了平日里端着的架子。
“没什么，就是姐夫生得太好看，好多人盯着。”向乐哥低声回话，向乐书转头去看，正是对上方大郎的眼笑得面若桃花。看得她忙回过了头不再说话。
这一对……姐姐这么矜持真的好吗？
向乐哥抹了抹额头的汗也就作罢。这一路逛了半个西市。其实并没有看到什么好东西，但是临别时方大郎却不知从哪里买了只簪子送给了向乐书。
既然是已经定了亲的人就没有私相授受一说，况且向乐哥也在一旁。所以两人的来往都显得大方。文王世子催着方大郎走的时候他还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这样得景象在他作来却不像是个浪子，反是有些痴情的味道。
“诶，姐。怎么样？”等人走远了，向乐哥捅了捅姐姐的胳膊。
“走吧。回去了。”向乐书并不作回答，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抬起脚就离开了。
——————————————————————————
“打听到了？”西市的小巷子里荀绍生正啃着一木送来的金玉馒头一脸期待地看着气都还没喘匀的一木。
“打听，打听到了。”一木在那儿匀气心想主子你这么猴急是做啥咯。
方才跟着郎君在巷子里走。走着走着郎君却似是看见了什么拍着他的肩就指着前方；是那个之前见过的娘子的婢子，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郎君就一脚给他踹了出去还嘱咐了一声：“给我买几个金玉馒头回来。”
好嘛……
他这会把气喘匀了，终于开口答道：“是向五娘子。今日也来月儿畔了。女儿节嘛，会有哪个娘子不来月儿畔的。”郎君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激动个什么劲，你之前见到那娘子不是避之不及的吗？诶？等一下……向五娘，向家好像及笄的娘子还没几个吧。
“走，跟去看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到郎君兴致勃勃地迈开脚步出了巷子，虽说是易了容，可是这样大摇大摆的真的好吗？
一木来不及擦汗了，他连忙跟上主子的脚步。
这易容术主子今日还是第一次试，将自己化得跟个杀猪的似的，那么肥的一张脸那么瘦的身子，怎么看比例都不大对。
“主子啊，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看看。”荀绍生只回答了这几个字就背着手继续往前走不去理会他了。
月儿畔边的垂柳旁，楚六娘已经在那儿等了一会儿了，现在看到那个熟悉的玉佩伴随而来的身影这才招了招手示意。
“你们去玩吧，我先去寻三哥和嫂嫂她们了。”向乐书见是楚六娘便放心地将妹妹交给她自己离开了。
“姐姐路上小心些。”向乐哥挥了挥手看着她消失在人群里这才来到了楚六娘的身边。
“你姐不与我们一道么？”楚六娘看了看三娘消失的方向心里有些突兀。
“你放心吧，我姐不是嫌弃你，只是觉着她在会扰了我们玩的兴致，她自己跟着我们也无趣不是。”向乐哥安抚了楚六娘的想法这才见到楚六娘身边跟着的不是秋兰。
“这是？”向乐哥看了看这女子一身简单的衣衫，但是一身香气面上倒是明艳动人。
“这是我挖来的那位。”楚六娘开心地介绍：“从前烟留香的陈大娘。”
这女子显然比二人都长了些岁数，然而却并不是妇人打扮。向乐哥好奇地看着她，许是被注意到了，陈大娘笑盈盈地开口话到：“这位娘子别见怪，我们那儿许多在脂粉阁里做事的娘子其实都是为了养家，家中父母也是有尊严的，自是不希望将我卖了去给人作妾，又未能寻到好人家，婚事就让耽误了也不足为奇的。”
向乐哥有些尴尬，自己隔着幂离都被人看得那么明显，这会儿也只得附和着点了点头。
“走，那边馆子里说去。”楚六娘说着带路到了一处小饭庄要了个雅间几人就上楼坐到了靠窗边的地方，此处恰是能望见那月儿畔上的巧台。
“正巧今日也让你见见，这位是向娘子，也是咱们铺子的金主之一。”
“金主……说的我好有钱的样子。”向乐哥翻了个白眼，惹来楚六娘的非议：“难道你没钱么？”
“嗯……我挺有钱的，你继续。”向乐哥抬了抬手示意。
“所以我先将我的计划与你们说一说，这位向娘子只是出资她并不管事，但若是有什么吩咐还是要听的；陈娘子是负责咱们铺子里货品的，如今第一批货物已经做了大半了，先拿了一份来给你试试看。”楚六娘说着陈娘子取出了一些瓶瓶罐罐脂粉盒的东西一样样给她介绍。
倒也是精细，上到胭脂水粉下到平日里的香膏都很齐备，而且颜色虽是种类不多但比平日里去别处脂粉铺子里找的要多些。
“你拿回去试试看，若是觉得好咱们就定下是这匹货了。”
“行。”向乐哥点了点头，让琳珑将东西装好一会儿带回府。
“陈娘子虽说并未出资却是手艺人，况且如今脂粉铺子里做东西的那群人都是跟着她来的，我准备将铺子里的利润划两成给她，所以你三成，我五成，她两成，如此可以么？”楚六娘将数摊开了来说：“我计划着半年内回本，毕竟材料都用的顶好的，这行当的竞争也紧。头半年恐怕是没法给你们分利，半年时间若是回不了本，这生意咱们就该改改了，若是能回，那咱们就按照这个数字继续做下去。”
“是可以，我倒是不急着用钱的；其实刚开始你不如可以做些活动，先把名声传出去？”向乐哥开口问道。
“嗯，我也寻思着开业那日咱们分发些东西让人试试，铺子开在的地方也显眼，来往的人应当不难吸引。如此做三日成效必然会有些，咱们的价位大致也放在比那些旁的铺子低一些，我算过如此算来那价钱咱们还是能赚到些的。”
“反正都看你了，铺子在西市么？”
“是啊，你要去看看么？”楚六娘想了想突然来了兴致：“如今还未整装完但大致模样都出来了。”
“那就去看看吧。”向乐哥点了点头拿起了幂离，几人让掌柜的结了账就出了门，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个长相怪异的郎君带着个小时跟着。(未完待续)
向乐书的脸有些白，但她很快就收起了惊恐将头转了过去，桓夏也飞快地走到那白衣郎君面前要去捡那顶幂离。
方印平俯下身将幂离捡起，面上依旧有着微笑递给了桓夏。
“谢过这位郎君。”桓夏接过幂离道了谢忙就给娘子送去，而转眼时却见到那男子衣角的一个香囊。
当初定亲时长公主府那方便有人传话来，方大郎有个特殊的要求，那便是要一个娘子做的香囊。说来这也算是互赠信物，他赠与娘子的是一副镯子，雕刻得十分精细，出于礼貌，娘子也就亲自缝了一只香囊亲自配了香送了过去，而眼下的这只香囊显然就是娘子缝的那只。
桓夏心里突了一下转眼去看了看娘子又抬头看了看那郎君，生得风度翩翩，倒是个好模样。
“娘子。”她飞快地将那幂离拿了回去，错过娘子的肩又看了眼那桥对面的郎君，思索了一下还是没有说。
这会儿向乐书也算是从方才的羞恼里缓和了过来，毕竟这种巧合的事情她也没办法，但若是就这样走了显然是太无礼。她转过身恭敬地抬手作揖，声音里带着些情绪却也还是淡然地话道：“谢过这位郎君。”
“诶，方大郎，那不是你亲手雕的兰草镯子么？”文王世子的眼飞快地瞥了眼那只手，突然开口问道：“好啊你，你还说这兰草图样只你画的出，原来你不过是抄的嘛。啧啧啧，我真是看错你。”
向乐书的手顿了一下乍抬了头看向了桥那端的两位郎君，她的眼也撇到了那白衣男子腰间佩的香囊，脸不觉就泛上了红晕。可惜有幂离遮掩。这会儿向乐哥只像个局外人一样站在她身后看着这场事情的发生。
方大郎？
她后知后觉地看向那个白衣翩翩的郎君，绫绸的衣衫被那清风吹拂得轻轻飘起，而他面上有惊亦有喜，他身边的那个郎君还在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看着他，转眼又往这边一撇，感觉到他被人盯着忙收起了视线继续盯着那白衣男子。
“是向府的娘子么？”一片的寂静是方大郎先开的口，他没有抬脚上前。只是站在原地开口问道。
其实一切都已经很明显了。但是二人此时都有着莫名的紧张，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初见的紧张，心都跳得飞快。反而是这话话说得很慢，让一旁围观的两个人都等得脚疼。
向乐哥见到姐姐点了点头并不言语抚了抚额，虽说知道自家姐姐矜持，本来以为会是淡定以对。平日里最是果断的一个人，难不成……
向乐哥看了姐姐的背影一眼。嘴角扬起了笑。
“对面的那位小郎君，你过来一下。”她伸手指了指文王世子勾了勾，看得文王世子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方印平见他还在往着另外那个娘子看一时就在心里腹诽着：“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莫不是在娶妻前还要纳个妾？诶？不对，这是向府的娘子。莫不是你还想要一对姐妹花！？”
方印平还愣在方才那芳华一瞬间，虽只是一瞬他却看得清楚。起先是因为阿娘的催促。那日的一盏茶，一首诗。他有时还觉着这婚定得太过随意，大致的想法也不过是日后相敬如宾，万是没想到今日这样出乎意料的一见竟让他的心下泛甜。
他愣在对面不知要说什么，一向出口成章的他突然就成了个哑巴，在心里想着说什么都不好，还想去跟文王世子求助却见那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桥对面此时正与另外一位娘子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许是因为他的视线变了，向乐书也转头去看，这会儿就见到妹妹正在与那另外一位小郎君说着什么，心下一时就多了想训斥的心，反倒是恢复了往常的平静，轻轻提起裙摆就走了过去。
“五娘，你在做什么呢？”她开口问道，就见到那郎君与妹妹收了声。
“姐，没什么，我在跟他打听方大郎的事情。”向乐哥的声音里透着些欢愉，抬眼看了看姐姐身后那白衣男子已跟来便会心一笑：“姐，这就是未来的姐夫吧？”
向乐书被这样一问方才淡定的心一下又变得不淡定了；饶是她再淡定这样没有矜持的话听了莫不是会让人误会了去。
“别瞎说话。”她刚想这样回话，就听到身后一个醇厚的声音带着微甜话道：“这就是未来的小姨子么？”
向乐书的脸涨得通红，偏偏琳珑这会儿又买了包子回来，这会儿她嘴里叼着一个丝毫没有个贵府丫鬟的模样，一蹦一跳地来到了桥边，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娘子，三娘子。”她开口唤道飞快地跑了上去，竟然还不忘记讲那金玉馒头给吃完。
“诶？金玉馒头啊。”文王世子亮眼发光地盯着琳珑怀里热腾腾的馒头：“诶，向家娘子，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那这馒头也可以给某一个吧。”
“诶，话好好说，是我姐与方大郎作一家人，与你有何干系。”向乐哥翻了个白眼将包子接了过来死守在怀里。
“不若一同去西市走走吧。”方大郎开了口，文王世子自是要跟着做电灯泡，向乐哥看了看姐姐，虽是看不出神情却也见她微微点了点头，于是就上前够了姐姐的手率先走在了千面。
“诶，姐，怎么样，挺帅的。”向乐哥低声地与姐姐说道将一个包子递到她手里；向乐书横了她一眼根本不想去理会她，姐姐这会儿的别扭劲当真是看得她觉得好生有趣，不过有些事情也就点到为止，大概看得出二人的意向，向乐哥也就放心了。
最怕是姐姐嫁了不喜欢的人，此时看来应当不会到不喜欢的地步。
“诶，方郎君，是不是我们买东西的银子都该你掏？”向乐哥见姐姐跟个闷葫芦一样就转过头开口向身后问去。
“那是自然。”方大郎笑得眼睛都似是条缝。那让人挪不开眼的媚看得街边过往的娘子都轻声惊叹。
啧啧啧，以后找男人打死不能找个亮瞎眼的，不然该有多担心。向乐哥摇了摇头轻啧了两声。
“怎么了？”向乐书扯了扯她的袖子连话语都没了平日里端着的架子。
“没什么，就是姐夫生得太好看，好多人盯着。”向乐哥低声回话，向乐书转头去看，正是对上方大郎的眼笑得面若桃花。看得她忙回过了头不再说话。
这一对……姐姐这么矜持真的好吗？
向乐哥抹了抹额头的汗也就作罢。这一路逛了半个西市。其实并没有看到什么好东西，但是临别时方大郎却不知从哪里买了只簪子送给了向乐书。
既然是已经定了亲的人就没有私相授受一说，况且向乐哥也在一旁。所以两人的来往都显得大方。文王世子催着方大郎走的时候他还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这样得景象在他作来却不像是个浪子，反是有些痴情的味道。
“诶，姐。怎么样？”等人走远了，向乐哥捅了捅姐姐的胳膊。
“走吧。回去了。”向乐书并不作回答，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抬起脚就离开了。
——————————————————————————
“打听到了？”西市的小巷子里荀绍生正啃着一木送来的金玉馒头一脸期待地看着气都还没喘匀的一木。
“打听，打听到了。”一木在那儿匀气心想主子你这么猴急是做啥咯。
方才跟着郎君在巷子里走。走着走着郎君却似是看见了什么拍着他的肩就指着前方；是那个之前见过的娘子的婢子，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郎君就一脚给他踹了出去还嘱咐了一声：“给我买几个金玉馒头回来。”
好嘛……
他这会把气喘匀了，终于开口答道：“是向五娘子。今日也来月儿畔了。女儿节嘛，会有哪个娘子不来月儿畔的。”郎君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激动个什么劲，你之前见到那娘子不是避之不及的吗？诶？等一下……向五娘，向家好像及笄的娘子还没几个吧。
“走，跟去看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到郎君兴致勃勃地迈开脚步出了巷子，虽说是易了容，可是这样大摇大摆的真的好吗？
一木来不及擦汗了，他连忙跟上主子的脚步。
这易容术主子今日还是第一次试，将自己化得跟个杀猪的似的，那么肥的一张脸那么瘦的身子，怎么看比例都不大对。
“主子啊，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看看。”荀绍生只回答了这几个字就背着手继续往前走不去理会他了。
月儿畔边的垂柳旁，楚六娘已经在那儿等了一会儿了，现在看到那个熟悉的玉佩伴随而来的身影这才招了招手示意。
“你们去玩吧，我先去寻三哥和嫂嫂她们了。”向乐书见是楚六娘便放心地将妹妹交给她自己离开了。
“姐姐路上小心些。”向乐哥挥了挥手看着她消失在人群里这才来到了楚六娘的身边。
“你姐不与我们一道么？”楚六娘看了看三娘消失的方向心里有些突兀。
“你放心吧，我姐不是嫌弃你，只是觉着她在会扰了我们玩的兴致，她自己跟着我们也无趣不是。”向乐哥安抚了楚六娘的想法这才见到楚六娘身边跟着的不是秋兰。
“这是？”向乐哥看了看这女子一身简单的衣衫，但是一身香气面上倒是明艳动人。
“这是我挖来的那位。”楚六娘开心地介绍：“从前烟留香的陈大娘。”
这女子显然比二人都长了些岁数，然而却并不是妇人打扮。向乐哥好奇地看着她，许是被注意到了，陈大娘笑盈盈地开口话到：“这位娘子别见怪，我们那儿许多在脂粉阁里做事的娘子其实都是为了养家，家中父母也是有尊严的，自是不希望将我卖了去给人作妾，又未能寻到好人家，婚事就让耽误了也不足为奇的。”
向乐哥有些尴尬，自己隔着幂离都被人看得那么明显，这会儿也只得附和着点了点头。
“走，那边馆子里说去。”楚六娘说着带路到了一处小饭庄要了个雅间几人就上楼坐到了靠窗边的地方，此处恰是能望见那月儿畔上的巧台。
“正巧今日也让你见见，这位是向娘子，也是咱们铺子的金主之一。”
“金主……说的我好有钱的样子。”向乐哥翻了个白眼，惹来楚六娘的非议：“难道你没钱么？”
“嗯……我挺有钱的，你继续。”向乐哥抬了抬手示意。
“所以我先将我的计划与你们说一说，这位向娘子只是出资她并不管事，但若是有什么吩咐还是要听的；陈娘子是负责咱们铺子里货品的，如今第一批货物已经做了大半了，先拿了一份来给你试试看。”楚六娘说着陈娘子取出了一些瓶瓶罐罐脂粉盒的东西一样样给她介绍。
倒也是精细，上到胭脂水粉下到平日里的香膏都很齐备，而且颜色虽是种类不多但比平日里去别处脂粉铺子里找的要多些。
“你拿回去试试看，若是觉得好咱们就定下是这匹货了。”
“行。”向乐哥点了点头，让琳珑将东西装好一会儿带回府。
“陈娘子虽说并未出资却是手艺人，况且如今脂粉铺子里做东西的那群人都是跟着她来的，我准备将铺子里的利润划两成给她，所以你三成，我五成，她两成，如此可以么？”楚六娘将数摊开了来说：“我计划着半年内回本，毕竟材料都用的顶好的，这行当的竞争也紧。头半年恐怕是没法给你们分利，半年时间若是回不了本，这生意咱们就该改改了，若是能回，那咱们就按照这个数字继续做下去。”
“是可以，我倒是不急着用钱的；其实刚开始你不如可以做些活动，先把名声传出去？”向乐哥开口问道。
“嗯，我也寻思着开业那日咱们分发些东西让人试试，铺子开在的地方也显眼，来往的人应当不难吸引。如此做三日成效必然会有些，咱们的价位大致也放在比那些旁的铺子低一些，我算过如此算来那价钱咱们还是能赚到些的。”
“反正都看你了，铺子在西市么？”
“是啊，你要去看看么？”楚六娘想了想突然来了兴致：“如今还未整装完但大致模样都出来了。”
“那就去看看吧。”向乐哥点了点头拿起了幂离，几人让掌柜的结了账就出了门，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个长相怪异的郎君带着个小时跟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