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078.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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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向莞一时语塞。她好像真的是在担心他啊！现在否认也怪矫情的的，她拧紧眉头：“当然，我能不担心吗？”
连诀又是一笑：“我为什么受伤，这个故事大概会有点长，莞莞你有耐心听下去吗？”
沈向莞点点头。
连诀对身边守着的青阳和青宁吩咐道：“你们先退下吧。”
青阳想起夙夜临走时交待过，尽量不要让连诀和沈向莞独处一室，所以有点为难：“王爷……”
“本王有事会喊你们。”连诀的语气不容置疑。青宁拉着青阳退了出去，把门关好。
“事情要说，就得从头说起。”连诀看着桌子上跳动的烛光，眯起眼睛：“十年前，我领兵征讨南夷。在前线激战了一个多月，终于击溃了南夷联军，取得大捷。将士们摆酒庆功，可就在我们庆功的时候，一伙儿南夷残部偷袭过来，我不慎重伤。手脚筋都断掉了，腿也没有了知觉。”
沈向莞凝神说道：“十年前？那不就是康王府出事的那一年？”
连诀点头：“没错。我那时远在南夷，根本不知道康王府和母妃出事。等我回到了京城，才得知康王府因为叛国罪已经被秘密处决，康家上下一百三十七口人，无一幸免，母妃自缢身亡……康王府是大梁国的开国元勋，从未起过二心，都是越国公府洪家给康王府按的罪名！”
“那你的伤，是敌军伤的还是……”沈向莞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想象着他十年前经历的那场生死劫。洪家除掉了康王府和康贵妃，难道会容下这个皇帝最喜欢的儿子活着吗？所以偷袭连诀的，极有可能是洪家做的！
连诀捏紧了拳头，咬紧牙关：“洪家！没错，就是洪家。洪家害死了我外祖，逼死我母妃。然后派了几十个大内高手把我重伤几乎致死。你知道我回到京城的时候，有多么想杀了他们吗？可恨我却动弹不得。洪家以为我是废人一个，对我放松了警惕，所以我才得以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我一直蛰伏着，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洪家铲除！为母妃和外祖家报仇！”
连诀脸上杀气很浓。过了好久，他才回过神来，看着坐在对面的沈向莞，低声问道：“莞莞，我是不是吓坏你了？”
沈向莞摇摇头：“没有。”她理解，连诀的隐忍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十年了，他明明知道害死他至亲之人就在眼前，却不能亲手将他们杀掉。只能隐忍，一忍就是十年。这十年来，他定然日日夜夜都生活在痛苦之中。虽然表面看着风轻云淡，可是他一点都没有忘记身家大仇。怎么能忘记呢？如果换做是她，也不能忘记。
“你看，我是个坏人，而且有一天，我会把所有的仇人杀掉，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莞莞，你会怎么看我？”
“我会站在你这边。”沈向莞看着连诀的眼睛说道。
连诀眼中涌现出一股柔情：“原本这条路是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的，可是，现在不同了。莞莞，你就像一盏灯，我觉得有你在，我就不会迷失方向。所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连诀……”他突然间的深情，让沈向莞有点不知所措。她脸色不由一红，低下了头：“你不是说讲故事的吗？故事还没讲完呢。”
“哦，对啊。我说到哪儿了？”
“受了重伤。”
连诀点点头，继续讲了下去：“受伤之后，机缘巧合，我遇到了一个武功高人，就是我的师傅，他老人家教给我一套内功心法，叫守元神功。练了这个神功，就可以保全性命。不但能保全性命，还能成为武功高手，内功达到深不可测的境界。”
“所以你的伤都痊愈了，跟常人一样了？”
“虽然说的时候，只是三言两语，但是我也是练了两三年，才能如常人一样行走，毕竟伤的太重了。”连诀说道：“当然，这其中的痛苦也是常人难以承受的。”
沈向莞点头：“我明白。”
连诀接着说：“只是这守元神功有两个要诀，必须遵守。第一，守元神功一共有九层，需要连九年零九个月，缺一天都不行。再者，练功的人，必须保持童子之身，不能近女色。若是对**有一丝的**，就会伤身，要是做了那种事，就会走火入魔。真气逆行，我的四肢就会跟从前一样动弹不得。”
“所以今天才会受内伤？”沈向莞想了想，说道：“不对啊，成亲那天晚上，你不是，不是还……那样都没事，今天怎么就受伤了？”
连诀笑着说：“那天我捏住了脉门，今天没控制住。而且，越来越难控制了。”
沈向莞低头抿嘴笑了。
连诀不解的问：“你笑什么，我的故事好笑吗？”
沈向莞抬起头来，眨着亮闪闪的眼睛问道：“你九年前是十六岁吧？”
连诀一愣：“是啊，怎么了。”
沈向莞笑道更厉害了。这个年代，十四五岁就成亲的少年少女不在少数，他十六岁了还是处男之身？
连诀见沈向莞笑的诡异，也大概明白她心里所想，一笑：“那会儿我少年意气，一心想着领兵打仗，从来就没有考虑过男女之事。再后来是想考虑也不能考虑了。所以一直拖到现在。你没看，王府里连一个女人都没有吗？”
沈向莞笑着：“王爷要是没有练这个神功，那是不是早就成亲了？娃娃都生了一大堆了。”
连诀眯起眼睛：“要是我没有练这个神功，只怕早就死了。所以，我跟莞莞你，是天注定的。”连诀说着，要拉沈向莞的手。
沈向莞连忙缩回去：“别碰我，你会受伤的。”
连诀笑着说：“这样的程度还伤不到我。”
沈向莞心暗暗的想，她还以他对自己没什么兴趣，所以新婚之夜的时候，他捏着她的胸，也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可没想到，他居然一直在扮大尾巴狼啊！不是没兴趣，是想而不能！
沈向莞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了，你说这神功要练九年零九个月，你从十年前开始练的，这么一来，岂不是没剩多少时间就要练完了？”
连诀笑着点头：“现在正是收官时期。”
“那，还剩多久啊？”沈向莞比较在意这个，大尾巴狼要出关了，她岂不是很危险？
连诀露出一抹坏笑：“难道莞莞着急了？”
“你才着急呢！”沈向莞后悔问他这个问题。
连诀见她害羞了，还想继续逗逗她：“没错啊，我是比较着急。”
沈向莞站起身来：“真是的，跟你聊不下去了，我走了！”
连诀第一次见沈向莞像小女孩一样恼凶成怒的样子，不由的觉得好笑：“好啦，莞莞，我开玩笑的。你先别走，还有一件事没跟你说呢。”
“什么事？”沈向莞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过两日是皇帝的生日，我们到时候都要进宫里去参加万寿节宴会……”
“是要准备生日礼物吗？”沈向莞问道。
连诀笑着说：“莞莞真聪明。只是不但要准备礼物，可能还需要表演些节目什么的。”
沈向莞点头。她虽然没有进宫参见过万寿节宴会，但是沈琴瑟每年都参加。她知道每年王侯将相家的女眷们，都会献上各种才艺来给皇帝祝寿。沈琴瑟因为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女，每年都会因为才艺出色得到皇帝的不少赏赐。
“我知道了，连诀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丢咱们靖王府的脸。”沈向莞笑着说，这些小把戏还难不倒她。
连诀放心的点头：“准备礼物什么的，你可以去问余世明。往年这些都是余世明准备的。还有我想，以后王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就应该有你这个女主人来操心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原来都是辛苦的差事。”沈向莞笑着说。不过连诀肯把王府的内事交给她处理，也算是对她的一个认可。
连诀说：“等明天，我让余世明把王府里所有的事情都跟你汇报一下，以后王府上下，就都听你的调度。”
沈向莞吸了一口气，她的责任变得重大起来了啊！
*
第二天一早，沈向莞正在吃早饭。余世明就领着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往北院来了。见沈向莞还没用完早饭，就都在门外等着。
不一会儿，灵儿走了出来：“余总管，王妃让你带着人先去北书房，那边地界敞亮。”
余世明应着去了。
沈向莞吃完早饭，就带着灵儿跟紫音往北书房走去。这是昨天她问连诀申请的“办公室”，既然把管家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了她，她总得有个像样的办公的地方。
连诀说：“莞莞你自己做主就行，这王府上下以后都是你说的算，就算我要花钱，也得问你要呢。”
沈向莞就选了北书房。这间书房很大，闲置了很久，适合做办公室。
书房正北放着一个软榻，软榻上放着一个水曲柳做的小书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沈向莞就坐在软榻上办公。
余世明领进来十几个人，都是王府里管事的头头。
“王妃，容奴才一个一个给你介绍。”余世明一招手，三个人走上前。
余世明指着左边四十多岁的男子：“这位是账房徐渭先生，”又指着中间一位白发老者：“这位是李毅大夫，原来是宫里的老太医，王府里的人有个大灾小病，都是李大夫给瞧的。右边那位是管外事的吴立先生，王府外面大小庄子店铺，都是吴先生一手操办的。这三位都是王爷极信任的管事。”
沈向莞笑了笑：“徐先生，李大夫，吴先生，王爷虽然让我管事，但是我也还年轻，以后王府里的大情小事，还需要各位多多操劳才是，我在这里先谢过大家了。”
沈向莞态度谦和，完全没有主子盛气凌人的架势，下面的人看着，心里都不由的称赞，王妃虽然年轻，但是气度却不凡。
“老奴们愿意为王爷王妃效犬马之劳！”
余世明又把厨房主管，杂役主管，护院主管都一一介绍给沈向莞。
介绍完人，又让小厮把账本都抱了过来。
徐先生上前介绍：“王妃，这一沓是王府每年进项的账目。这一沓是出项的账目。这一沓是礼单账目。这一沓是……”
王府里的各项账目繁多，看账本就看的出，这位账房的徐渭是极其称职的。
吴立又把王府拥有的产业给沈向莞报了一遍。
沈向莞听完抿了抿嘴，连诀还是满有钱的。京城内外就有六个庄子。还有一处铜矿，一处煤矿，良田几百顷，桑林几百亩。
余世明又把一串钥匙交给沈向莞：“王妃，这是王府里大小库房的钥匙。”
沈向莞看着小书案上摆满了账簿，头稍微有点大。
这么多的账目，她什么时间能看完呢？不过，要管理王府，她就要把账簿看完。
“徐先生，这些账簿先放我这儿，我慢慢学习，等看完了，再让人给您送去。”
徐渭笑着说：“就放王妃这儿。”
沈向莞看着那一串钥匙，对余世明说：“余总管，库房的钥匙还是放你那里。”
余世明应声收起。
沈向莞又对吴立说：“吴先生，王府外面的产业，以后还要多辛苦你啦。”
吴立躬身说道：“小的一定尽力而为。”
沈向莞看着地上站着的人，笑着说道：“虽然王爷让我管事了，但咱们王府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以后大家都还像以前那样各司其职就好。有事情就找上面一级的管事。只是稍微有点点的变动，就是各位管事以前是向王爷汇报，以后改为向我汇报。”
“是，王妃。”下面的人都点头应道。心里对沈向莞又敬佩了几分。这位新王妃，虽然接了王府的大权，却没有动王府各项根本，没有搞那些新官上任三把火之类的事情，确实很有度量。
沈向莞说道：“那么大家就都去忙吧。余总管留一下。”
除了余世明之外，其他人都陆续离开了。
沈向莞一时语塞。她好像真的是在担心他啊！现在否认也怪矫情的的，她拧紧眉头：“当然，我能不担心吗？”
连诀又是一笑：“我为什么受伤，这个故事大概会有点长，莞莞你有耐心听下去吗？”
沈向莞点点头。
连诀对身边守着的青阳和青宁吩咐道：“你们先退下吧。”
青阳想起夙夜临走时交待过，尽量不要让连诀和沈向莞独处一室，所以有点为难：“王爷……”
“本王有事会喊你们。”连诀的语气不容置疑。青宁拉着青阳退了出去，把门关好。
“事情要说，就得从头说起。”连诀看着桌子上跳动的烛光，眯起眼睛：“十年前，我领兵征讨南夷。在前线激战了一个多月，终于击溃了南夷联军，取得大捷。将士们摆酒庆功，可就在我们庆功的时候，一伙儿南夷残部偷袭过来，我不慎重伤。手脚筋都断掉了，腿也没有了知觉。”
沈向莞凝神说道：“十年前？那不就是康王府出事的那一年？”
连诀点头：“没错。我那时远在南夷，根本不知道康王府和母妃出事。等我回到了京城，才得知康王府因为叛国罪已经被秘密处决，康家上下一百三十七口人，无一幸免，母妃自缢身亡……康王府是大梁国的开国元勋，从未起过二心，都是越国公府洪家给康王府按的罪名！”
“那你的伤，是敌军伤的还是……”沈向莞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想象着他十年前经历的那场生死劫。洪家除掉了康王府和康贵妃，难道会容下这个皇帝最喜欢的儿子活着吗？所以偷袭连诀的，极有可能是洪家做的！
连诀捏紧了拳头，咬紧牙关：“洪家！没错，就是洪家。洪家害死了我外祖，逼死我母妃。然后派了几十个大内高手把我重伤几乎致死。你知道我回到京城的时候，有多么想杀了他们吗？可恨我却动弹不得。洪家以为我是废人一个，对我放松了警惕，所以我才得以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我一直蛰伏着，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洪家铲除！为母妃和外祖家报仇！”
连诀脸上杀气很浓。过了好久，他才回过神来，看着坐在对面的沈向莞，低声问道：“莞莞，我是不是吓坏你了？”
沈向莞摇摇头：“没有。”她理解，连诀的隐忍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十年了，他明明知道害死他至亲之人就在眼前，却不能亲手将他们杀掉。只能隐忍，一忍就是十年。这十年来，他定然日日夜夜都生活在痛苦之中。虽然表面看着风轻云淡，可是他一点都没有忘记身家大仇。怎么能忘记呢？如果换做是她，也不能忘记。
“你看，我是个坏人，而且有一天，我会把所有的仇人杀掉，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莞莞，你会怎么看我？”
“我会站在你这边。”沈向莞看着连诀的眼睛说道。
连诀眼中涌现出一股柔情：“原本这条路是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的，可是，现在不同了。莞莞，你就像一盏灯，我觉得有你在，我就不会迷失方向。所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连诀……”他突然间的深情，让沈向莞有点不知所措。她脸色不由一红，低下了头：“你不是说讲故事的吗？故事还没讲完呢。”
“哦，对啊。我说到哪儿了？”
“受了重伤。”
连诀点点头，继续讲了下去：“受伤之后，机缘巧合，我遇到了一个武功高人，就是我的师傅，他老人家教给我一套内功心法，叫守元神功。练了这个神功，就可以保全性命。不但能保全性命，还能成为武功高手，内功达到深不可测的境界。”
“所以你的伤都痊愈了，跟常人一样了？”
“虽然说的时候，只是三言两语，但是我也是练了两三年，才能如常人一样行走，毕竟伤的太重了。”连诀说道：“当然，这其中的痛苦也是常人难以承受的。”
沈向莞点头：“我明白。”
连诀接着说：“只是这守元神功有两个要诀，必须遵守。第一，守元神功一共有九层，需要连九年零九个月，缺一天都不行。再者，练功的人，必须保持童子之身，不能近女色。若是对**有一丝的**，就会伤身，要是做了那种事，就会走火入魔。真气逆行，我的四肢就会跟从前一样动弹不得。”
“所以今天才会受内伤？”沈向莞想了想，说道：“不对啊，成亲那天晚上，你不是，不是还……那样都没事，今天怎么就受伤了？”
连诀笑着说：“那天我捏住了脉门，今天没控制住。而且，越来越难控制了。”
沈向莞低头抿嘴笑了。
连诀不解的问：“你笑什么，我的故事好笑吗？”
沈向莞抬起头来，眨着亮闪闪的眼睛问道：“你九年前是十六岁吧？”
连诀一愣：“是啊，怎么了。”
沈向莞笑道更厉害了。这个年代，十四五岁就成亲的少年少女不在少数，他十六岁了还是处男之身？
连诀见沈向莞笑的诡异，也大概明白她心里所想，一笑：“那会儿我少年意气，一心想着领兵打仗，从来就没有考虑过男女之事。再后来是想考虑也不能考虑了。所以一直拖到现在。你没看，王府里连一个女人都没有吗？”
沈向莞笑着：“王爷要是没有练这个神功，那是不是早就成亲了？娃娃都生了一大堆了。”
连诀眯起眼睛：“要是我没有练这个神功，只怕早就死了。所以，我跟莞莞你，是天注定的。”连诀说着，要拉沈向莞的手。
沈向莞连忙缩回去：“别碰我，你会受伤的。”
连诀笑着说：“这样的程度还伤不到我。”
沈向莞心暗暗的想，她还以他对自己没什么兴趣，所以新婚之夜的时候，他捏着她的胸，也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可没想到，他居然一直在扮大尾巴狼啊！不是没兴趣，是想而不能！
沈向莞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了，你说这神功要练九年零九个月，你从十年前开始练的，这么一来，岂不是没剩多少时间就要练完了？”
连诀笑着点头：“现在正是收官时期。”
“那，还剩多久啊？”沈向莞比较在意这个，大尾巴狼要出关了，她岂不是很危险？
连诀露出一抹坏笑：“难道莞莞着急了？”
“你才着急呢！”沈向莞后悔问他这个问题。
连诀见她害羞了，还想继续逗逗她：“没错啊，我是比较着急。”
沈向莞站起身来：“真是的，跟你聊不下去了，我走了！”
连诀第一次见沈向莞像小女孩一样恼凶成怒的样子，不由的觉得好笑：“好啦，莞莞，我开玩笑的。你先别走，还有一件事没跟你说呢。”
“什么事？”沈向莞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过两日是皇帝的生日，我们到时候都要进宫里去参加万寿节宴会……”
“是要准备生日礼物吗？”沈向莞问道。
连诀笑着说：“莞莞真聪明。只是不但要准备礼物，可能还需要表演些节目什么的。”
沈向莞点头。她虽然没有进宫参见过万寿节宴会，但是沈琴瑟每年都参加。她知道每年王侯将相家的女眷们，都会献上各种才艺来给皇帝祝寿。沈琴瑟因为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女，每年都会因为才艺出色得到皇帝的不少赏赐。
“我知道了，连诀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丢咱们靖王府的脸。”沈向莞笑着说，这些小把戏还难不倒她。
连诀放心的点头：“准备礼物什么的，你可以去问余世明。往年这些都是余世明准备的。还有我想，以后王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就应该有你这个女主人来操心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原来都是辛苦的差事。”沈向莞笑着说。不过连诀肯把王府的内事交给她处理，也算是对她的一个认可。
连诀说：“等明天，我让余世明把王府里所有的事情都跟你汇报一下，以后王府上下，就都听你的调度。”
沈向莞吸了一口气，她的责任变得重大起来了啊！
*
第二天一早，沈向莞正在吃早饭。余世明就领着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往北院来了。见沈向莞还没用完早饭，就都在门外等着。
不一会儿，灵儿走了出来：“余总管，王妃让你带着人先去北书房，那边地界敞亮。”
余世明应着去了。
沈向莞吃完早饭，就带着灵儿跟紫音往北书房走去。这是昨天她问连诀申请的“办公室”，既然把管家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了她，她总得有个像样的办公的地方。
连诀说：“莞莞你自己做主就行，这王府上下以后都是你说的算，就算我要花钱，也得问你要呢。”
沈向莞就选了北书房。这间书房很大，闲置了很久，适合做办公室。
书房正北放着一个软榻，软榻上放着一个水曲柳做的小书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沈向莞就坐在软榻上办公。
余世明领进来十几个人，都是王府里管事的头头。
“王妃，容奴才一个一个给你介绍。”余世明一招手，三个人走上前。
余世明指着左边四十多岁的男子：“这位是账房徐渭先生，”又指着中间一位白发老者：“这位是李毅大夫，原来是宫里的老太医，王府里的人有个大灾小病，都是李大夫给瞧的。右边那位是管外事的吴立先生，王府外面大小庄子店铺，都是吴先生一手操办的。这三位都是王爷极信任的管事。”
沈向莞笑了笑：“徐先生，李大夫，吴先生，王爷虽然让我管事，但是我也还年轻，以后王府里的大情小事，还需要各位多多操劳才是，我在这里先谢过大家了。”
沈向莞态度谦和，完全没有主子盛气凌人的架势，下面的人看着，心里都不由的称赞，王妃虽然年轻，但是气度却不凡。
“老奴们愿意为王爷王妃效犬马之劳！”
余世明又把厨房主管，杂役主管，护院主管都一一介绍给沈向莞。
介绍完人，又让小厮把账本都抱了过来。
徐先生上前介绍：“王妃，这一沓是王府每年进项的账目。这一沓是出项的账目。这一沓是礼单账目。这一沓是……”
王府里的各项账目繁多，看账本就看的出，这位账房的徐渭是极其称职的。
吴立又把王府拥有的产业给沈向莞报了一遍。
沈向莞听完抿了抿嘴，连诀还是满有钱的。京城内外就有六个庄子。还有一处铜矿，一处煤矿，良田几百顷，桑林几百亩。
余世明又把一串钥匙交给沈向莞：“王妃，这是王府里大小库房的钥匙。”
沈向莞看着小书案上摆满了账簿，头稍微有点大。
这么多的账目，她什么时间能看完呢？不过，要管理王府，她就要把账簿看完。
“徐先生，这些账簿先放我这儿，我慢慢学习，等看完了，再让人给您送去。”
徐渭笑着说：“就放王妃这儿。”
沈向莞看着那一串钥匙，对余世明说：“余总管，库房的钥匙还是放你那里。”
余世明应声收起。
沈向莞又对吴立说：“吴先生，王府外面的产业，以后还要多辛苦你啦。”
吴立躬身说道：“小的一定尽力而为。”
沈向莞看着地上站着的人，笑着说道：“虽然王爷让我管事了，但咱们王府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以后大家都还像以前那样各司其职就好。有事情就找上面一级的管事。只是稍微有点点的变动，就是各位管事以前是向王爷汇报，以后改为向我汇报。”
“是，王妃。”下面的人都点头应道。心里对沈向莞又敬佩了几分。这位新王妃，虽然接了王府的大权，却没有动王府各项根本，没有搞那些新官上任三把火之类的事情，确实很有度量。
沈向莞说道：“那么大家就都去忙吧。余总管留一下。”
除了余世明之外，其他人都陆续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