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深宫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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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离既已猜到她会有此一说，于是故意端着身份道：“本宫这就不懂了，嬷嬷怎么不去求着太后，却是来我念伊殿呢？”
既是太后跟前的老人，莫青离不得不妨着华嬷嬷这出也是太后一早便设计好的，却听华嬷嬷怯怯地说道：“太后说了，后宫不予干政。”
莫青离一听她如此说，却是悠忽起了身，拿了案上的茶盏朝殿下一掼，那茶盏乃是玉石所制，价值着实不菲，缺了这一只，这一套茶具也算是没了价值。
俞清见主子动了怒，正欲出口斥责，却被莫青离凌厉地一瞟，只得讪讪的退了下去，只听莫青离说道：“太后既然说了‘后宫不得干政’，嬷嬷如此到本宫这里来，是想陷本宫于不义么？”
华嬷嬷也知道此事的确为难，因此在念伊殿门口徘徊了好久，只是如今这宫里，能帮得上忙的，除了太后，便只有这位最得宠的青妃娘娘了，于是壮着胆子，一副豁出去的神情：“娘娘圣明，老奴若存心害娘娘，当日娘娘生产的时候便该做了，何需等到今日？”
莫青离后背不禁一凉，却原来自己险些连这重生的机会也要泡汤，看着殿中央跪着的华嬷嬷，却是生出一丝同情来，只是既然太后不肯出手，定是棘手的事，自己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华嬷嬷俯在冰凉的青石砖块上，她看不清殿上青妃的神色，只能放手一博。
只听她扬了声道：“娘娘可知道当日老奴替娘娘接生之前，太后如何吩咐的么？”
莫青离眸光一转，盯着华嬷嬷笑道：“嬷嬷若是愿意说，本宫倒是想知道太后她老人家对本宫的心思呢。”
华嬷嬷神色一黯，没想到到头来依然走到了这一步，想起曾经与太后荣辱与共走过的岁月，却恍若是隔世，只是如今太后早已起了杀心，自己若不能自保，便只能任人鱼肉，于是鼓起勇气道：“太后当日口喻，青妃若生公主，杀母留女，若是皇子，母子尽杀之。”
莫青离陡然浑身一冷，如置身寒冬冰窖，原来太后当日是要置青妃于死地的，好在生的只是公主，好在眼前的华嬷嬷并没有太笨，没有笨到真的谋杀了皇帝的宠妃。
看着华嬷嬷眼里盛满的沧桑之色，莫青离缓了心下的惊骇：“嬷嬷当日不曾杀害本宫逆了太后意愿，因此得罪了太后么？”
华嬷嬷摇了摇头：“老奴知道的太多，即便没有娘娘的事，太后也是不会放过老奴的。”
莫青离盘算着利弊得失，太后既然不肯出手，若自己帮了华嬷嬷，势必会得罪了太后，可是青妃与太后不合，那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多这一桩也无关紧要，只是莫青离担心这又是太后设计的套，正坐等着看自己往里钻。
华嬷嬷许是看出了青妃的顾虑，重重地又行了一个大礼道：“娘娘不妨先听听老奴的请求再决定也不迟。”
莫青离美目轻轻一带，却不似往日的云淡风轻，俞清看着主子眉宇间不可一世的神态，却似乎是看到了谁的影子，正怔忡间，却听青妃轻声笑道：“嬷嬷且说来听听？”
华嬷嬷抹了眼中的泪，想了一会儿才道：“是老奴那不成器的儿子，还请娘娘能救他。”
“你且捡重要的说。”莫青离不耐地皱了眉，挥了挥手示意她起来。
华嬷嬷谢了恩，垂首立在殿中说道：“老奴十八岁进宫，进宫之前，曾经有过一个儿子。“
莫青离听了这句话却来了精神，因为不论是以什么身份进宫，入了宫门，那就是皇帝的女人，若非处子之身，那便是欺君，更惶论是生过孩子的了，当下也是好奇，问道：“当年内侍府就没查出来么？”
“娘娘且听老奴慢慢说来”，华嬷嬷目光变的迷离，渐渐开始回忆前尘往事，“当年老奴进了宫才晓得要查验处子身，正不知所措间，却听说元婉仪难产，宫里的嬷嬷都无能为力，老奴当时年轻，仗着有过生养经验，又想着在乡里曾经为猪崽接生过，于是自荐前去接生，这才免了检查。”
莫青离静静地听了，醒得那元婉仪便是如今的元奕太后，不屑道：“那孩子真是命大，应该便是皇上吧。”
华嬷嬷肯定的点了点头，又继续道：“当年被老奴歪打正着，竟真的保得母子平安，老奴也因此逃过一劫，于是在宫里安顿下来，家里的丈夫跟孩子也因此有了口饱饭吃，可是好景不长，老奴有子的事情还是被婉仪知道了。”
莫青离见华嬷嬷似是说得急了，有些气喘，赐了她坐下，才又示意她继续说。
华嬷嬷缓了缓：“元婉仪知道后非但不曾责怪，却赐了老奴些银钱，也从此成了老奴一生的软肋。”
听到此间，莫青离心中已经了然了大半，深宫中要想步步为营，时时觑得先机，身边若没有能真心相待的，便只能制造几个傀儡了，而操控傀儡最行之有效的法子，便是掌握对方的弱处。
莫青离察言观色，知道华嬷嬷并未撒谎，如此一来，这华嬷嬷倒是知道太后不少秘事的，于是扯了丝笑问道：“既然华嬷嬷这般重要，太后又怎会对嬷嬷的事置之不理呢？”
华嬷嬷虽然上了年纪，心却还是清晰的，她知道青妃的意思，所以沉了声回道：“老奴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太后不愿再见老奴，也不愿救老奴那被关在牢中的儿子。老奴老了死不足惜，可是我那孩儿还年轻，老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送死啊！”
华嬷嬷边说边又跪了下来，声泪俱下，让人看了也是一阵心酸。
莫青离依然存有疑虑，太后后宫几十年，怎么会轻易留下活口？还轻易地让这么重要的人找上念伊殿来，当真是太后年迈糊涂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娘娘的疑虑老奴懂”，华嬷嬷抬头看着殿上的青妃，“太后早已经对老奴动手了，只是老奴命大躲过了一劫，可我那不争气的丈夫就没这么幸运了，后来儿子也入了狱，太后威胁说只要我交出东西并自我了断，就会放了老奴的儿子，可是老奴了解太后，她是不会放过我的，还有我的儿子。”
莫青离仔细分辨着她这番话的可信度还有其中的重要信息，正色问道：“什么东西对太后如此重要？”
华嬷嬷安静一笑，却是透着无奈：“娘娘进宫晚，大概不曾听说过当年的月贵嫔吧？”
月贵嫔？莫青离想了一会儿，确实是不曾见过的，却似乎记得曾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
华嬷嬷看她惶然的神情继续说道：“元婉仪因生养第一子的时候险些丧命，待她生下第二子之后便不再爱惜大儿子了，月贵嫔与元婉仪住同一宫，位份又比元婉仪高出许多，瞧那大儿子可怜，便总是带他到自己的殿里，像是对待亲生的一般，因此若论感情，皇帝当初登基之时是想立月太妃为太后的呢！”
莫青离也是蕙质兰心，听她这么一点，已是明白了个大概，难怪当年皇帝迟迟不愿迎太后去福寿宫，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呢！后来月太妃暴病去了，元太后才算坐稳了这太后的宝座。
“嬷嬷起来吧，本宫不过是从一品的后妃，人微言轻，该如何帮嬷嬷好呢？”莫青离态度有所改善，说话间也多了些客气。
华嬷嬷淡淡一笑：“娘娘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大家最好的。”
莫青离唇角轻扬，这妇人在宫里挣扎了半生，果然是不好对付的，若她所言非虚，倒是自己对付太后最佳的一步棋，于是步下玉阶，亲手扶了华嬷嬷起来道：“嬷嬷暂且回去，待本宫想想法子。”
华嬷嬷闻言眼睛一亮，心知青妃乃是皇帝的宠妃，她既答应了想办法，定是还有希望的，于是又俯身拜下：“老奴谢娘娘。娘娘审时度势，又深得盛宠，日后莫说是从一品，或许那至高无上的高位也能如探囊取物。”
莫青离神色一凛，这话听着顺耳，可是若被有心人听了去，怕是会引火烧身：“嬷嬷在宫里这么多年，难道还要本宫教你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么？”
“老奴自然醒得”，华嬷嬷凄然一笑，“只是老奴那丈夫虽然是个不争气的，却也是个精通命格星象的人，老奴看的听得多了，自然也学了些，娘娘面相和善，骨子里却流着不一样的血，区区一个妃位，是困不住娘娘的。”
莫青离再是不敢托大，自己重生以来一直刻意收敛，不想却被这老妇人轻易地看出了端倪，然而深宫高手如云，日后定要更加小心谨慎。
送走了华嬷嬷，莫青离亲自拿竹签挑了松鹤双戏青铜烛台上的红烛，红烛已是过半，经这么一挑，“噼啪”几声爆了灯芯，又明亮了几分。
今日当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了，王禹少如今对青妃定是已经恨入了骨髓，只是她如今的身份是莫青衣，万事还暂且要仰仗成国公府，因此救莫青成一事已是刻不容缓。
可是禹少，青离早已故去，你又何必执着？若有一天你挡了我的路，便不要怪我不念情分。
莫青离既已猜到她会有此一说，于是故意端着身份道：“本宫这就不懂了，嬷嬷怎么不去求着太后，却是来我念伊殿呢？”
既是太后跟前的老人，莫青离不得不妨着华嬷嬷这出也是太后一早便设计好的，却听华嬷嬷怯怯地说道：“太后说了，后宫不予干政。”
莫青离一听她如此说，却是悠忽起了身，拿了案上的茶盏朝殿下一掼，那茶盏乃是玉石所制，价值着实不菲，缺了这一只，这一套茶具也算是没了价值。
俞清见主子动了怒，正欲出口斥责，却被莫青离凌厉地一瞟，只得讪讪的退了下去，只听莫青离说道：“太后既然说了‘后宫不得干政’，嬷嬷如此到本宫这里来，是想陷本宫于不义么？”
华嬷嬷也知道此事的确为难，因此在念伊殿门口徘徊了好久，只是如今这宫里，能帮得上忙的，除了太后，便只有这位最得宠的青妃娘娘了，于是壮着胆子，一副豁出去的神情：“娘娘圣明，老奴若存心害娘娘，当日娘娘生产的时候便该做了，何需等到今日？”
莫青离后背不禁一凉，却原来自己险些连这重生的机会也要泡汤，看着殿中央跪着的华嬷嬷，却是生出一丝同情来，只是既然太后不肯出手，定是棘手的事，自己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华嬷嬷俯在冰凉的青石砖块上，她看不清殿上青妃的神色，只能放手一博。
只听她扬了声道：“娘娘可知道当日老奴替娘娘接生之前，太后如何吩咐的么？”
莫青离眸光一转，盯着华嬷嬷笑道：“嬷嬷若是愿意说，本宫倒是想知道太后她老人家对本宫的心思呢。”
华嬷嬷神色一黯，没想到到头来依然走到了这一步，想起曾经与太后荣辱与共走过的岁月，却恍若是隔世，只是如今太后早已起了杀心，自己若不能自保，便只能任人鱼肉，于是鼓起勇气道：“太后当日口喻，青妃若生公主，杀母留女，若是皇子，母子尽杀之。”
莫青离陡然浑身一冷，如置身寒冬冰窖，原来太后当日是要置青妃于死地的，好在生的只是公主，好在眼前的华嬷嬷并没有太笨，没有笨到真的谋杀了皇帝的宠妃。
看着华嬷嬷眼里盛满的沧桑之色，莫青离缓了心下的惊骇：“嬷嬷当日不曾杀害本宫逆了太后意愿，因此得罪了太后么？”
华嬷嬷摇了摇头：“老奴知道的太多，即便没有娘娘的事，太后也是不会放过老奴的。”
莫青离盘算着利弊得失，太后既然不肯出手，若自己帮了华嬷嬷，势必会得罪了太后，可是青妃与太后不合，那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多这一桩也无关紧要，只是莫青离担心这又是太后设计的套，正坐等着看自己往里钻。
华嬷嬷许是看出了青妃的顾虑，重重地又行了一个大礼道：“娘娘不妨先听听老奴的请求再决定也不迟。”
莫青离美目轻轻一带，却不似往日的云淡风轻，俞清看着主子眉宇间不可一世的神态，却似乎是看到了谁的影子，正怔忡间，却听青妃轻声笑道：“嬷嬷且说来听听？”
华嬷嬷抹了眼中的泪，想了一会儿才道：“是老奴那不成器的儿子，还请娘娘能救他。”
“你且捡重要的说。”莫青离不耐地皱了眉，挥了挥手示意她起来。
华嬷嬷谢了恩，垂首立在殿中说道：“老奴十八岁进宫，进宫之前，曾经有过一个儿子。“
莫青离听了这句话却来了精神，因为不论是以什么身份进宫，入了宫门，那就是皇帝的女人，若非处子之身，那便是欺君，更惶论是生过孩子的了，当下也是好奇，问道：“当年内侍府就没查出来么？”
“娘娘且听老奴慢慢说来”，华嬷嬷目光变的迷离，渐渐开始回忆前尘往事，“当年老奴进了宫才晓得要查验处子身，正不知所措间，却听说元婉仪难产，宫里的嬷嬷都无能为力，老奴当时年轻，仗着有过生养经验，又想着在乡里曾经为猪崽接生过，于是自荐前去接生，这才免了检查。”
莫青离静静地听了，醒得那元婉仪便是如今的元奕太后，不屑道：“那孩子真是命大，应该便是皇上吧。”
华嬷嬷肯定的点了点头，又继续道：“当年被老奴歪打正着，竟真的保得母子平安，老奴也因此逃过一劫，于是在宫里安顿下来，家里的丈夫跟孩子也因此有了口饱饭吃，可是好景不长，老奴有子的事情还是被婉仪知道了。”
莫青离见华嬷嬷似是说得急了，有些气喘，赐了她坐下，才又示意她继续说。
华嬷嬷缓了缓：“元婉仪知道后非但不曾责怪，却赐了老奴些银钱，也从此成了老奴一生的软肋。”
听到此间，莫青离心中已经了然了大半，深宫中要想步步为营，时时觑得先机，身边若没有能真心相待的，便只能制造几个傀儡了，而操控傀儡最行之有效的法子，便是掌握对方的弱处。
莫青离察言观色，知道华嬷嬷并未撒谎，如此一来，这华嬷嬷倒是知道太后不少秘事的，于是扯了丝笑问道：“既然华嬷嬷这般重要，太后又怎会对嬷嬷的事置之不理呢？”
华嬷嬷虽然上了年纪，心却还是清晰的，她知道青妃的意思，所以沉了声回道：“老奴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太后不愿再见老奴，也不愿救老奴那被关在牢中的儿子。老奴老了死不足惜，可是我那孩儿还年轻，老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送死啊！”
华嬷嬷边说边又跪了下来，声泪俱下，让人看了也是一阵心酸。
莫青离依然存有疑虑，太后后宫几十年，怎么会轻易留下活口？还轻易地让这么重要的人找上念伊殿来，当真是太后年迈糊涂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娘娘的疑虑老奴懂”，华嬷嬷抬头看着殿上的青妃，“太后早已经对老奴动手了，只是老奴命大躲过了一劫，可我那不争气的丈夫就没这么幸运了，后来儿子也入了狱，太后威胁说只要我交出东西并自我了断，就会放了老奴的儿子，可是老奴了解太后，她是不会放过我的，还有我的儿子。”
莫青离仔细分辨着她这番话的可信度还有其中的重要信息，正色问道：“什么东西对太后如此重要？”
华嬷嬷安静一笑，却是透着无奈：“娘娘进宫晚，大概不曾听说过当年的月贵嫔吧？”
月贵嫔？莫青离想了一会儿，确实是不曾见过的，却似乎记得曾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
华嬷嬷看她惶然的神情继续说道：“元婉仪因生养第一子的时候险些丧命，待她生下第二子之后便不再爱惜大儿子了，月贵嫔与元婉仪住同一宫，位份又比元婉仪高出许多，瞧那大儿子可怜，便总是带他到自己的殿里，像是对待亲生的一般，因此若论感情，皇帝当初登基之时是想立月太妃为太后的呢！”
莫青离也是蕙质兰心，听她这么一点，已是明白了个大概，难怪当年皇帝迟迟不愿迎太后去福寿宫，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呢！后来月太妃暴病去了，元太后才算坐稳了这太后的宝座。
“嬷嬷起来吧，本宫不过是从一品的后妃，人微言轻，该如何帮嬷嬷好呢？”莫青离态度有所改善，说话间也多了些客气。
华嬷嬷淡淡一笑：“娘娘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大家最好的。”
莫青离唇角轻扬，这妇人在宫里挣扎了半生，果然是不好对付的，若她所言非虚，倒是自己对付太后最佳的一步棋，于是步下玉阶，亲手扶了华嬷嬷起来道：“嬷嬷暂且回去，待本宫想想法子。”
华嬷嬷闻言眼睛一亮，心知青妃乃是皇帝的宠妃，她既答应了想办法，定是还有希望的，于是又俯身拜下：“老奴谢娘娘。娘娘审时度势，又深得盛宠，日后莫说是从一品，或许那至高无上的高位也能如探囊取物。”
莫青离神色一凛，这话听着顺耳，可是若被有心人听了去，怕是会引火烧身：“嬷嬷在宫里这么多年，难道还要本宫教你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么？”
“老奴自然醒得”，华嬷嬷凄然一笑，“只是老奴那丈夫虽然是个不争气的，却也是个精通命格星象的人，老奴看的听得多了，自然也学了些，娘娘面相和善，骨子里却流着不一样的血，区区一个妃位，是困不住娘娘的。”
莫青离再是不敢托大，自己重生以来一直刻意收敛，不想却被这老妇人轻易地看出了端倪，然而深宫高手如云，日后定要更加小心谨慎。
送走了华嬷嬷，莫青离亲自拿竹签挑了松鹤双戏青铜烛台上的红烛，红烛已是过半，经这么一挑，“噼啪”几声爆了灯芯，又明亮了几分。
今日当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了，王禹少如今对青妃定是已经恨入了骨髓，只是她如今的身份是莫青衣，万事还暂且要仰仗成国公府，因此救莫青成一事已是刻不容缓。
可是禹少，青离早已故去，你又何必执着？若有一天你挡了我的路，便不要怪我不念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