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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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坦白,可她没有说出口。这是她犯的错,说出来,只不过是求得自己良心的宁静,却让对方心里难受。

    这样的歉疚应该放在自己心里,让自责惩罚自己。

    “别和我说对不起,你这个傻丫头。今天我以前的大学同学想要请我吃饭,说好了带女朋友,你愿意和我去吗?”

    “愿意!”她微笑着说。

    只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人才愿意带自己去见家人,去见朋友。他要带她出去,就说明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他们都不知道我是慕容博,还以为我是个需要接济的穷小子呢。所以今天他们请客,我们去蹭吃蹭喝。”肖白羽高兴地说。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过平凡普通的日子。

    他更珍惜这种不为利而聚在一起的友谊,不像作为慕容博这个身份那样,每个接近你的人都是为了你口袋中的钞票。

    人都化成了钱,已经体会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了。

    “你们约了几点?”齐洛格问。

    “半个小时以后,在一家亲。你去过一家亲吗?”肖白羽说,那是他们大学旁边的一家烧烤店。

    是个很有特色的地方,之所以叫一家亲,是因为那里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桌子,只有一个大大的圆台子。

    所有到那儿去吃东西的人,都围着圆台子在一起坐,好像大家都成了一家人。打破了三五一群的格局,把陌生人也拉进了距离似的。

    每天晚上,隔一段时间,店主会请所有人喝一杯。

    这时也就不分你和他一起,还是他和她是一家,所有人都成了一家人,共饮那杯酒,被店家的热情感染。

    吃的东西有冷饮,也有烧烤,还有一些店内特制的小吃。

    人们到这里聚会,图的也不是美味,就是为了一份人与人之间放下隔阂的融洽气氛。

    “去过,那是个很好的地方。”齐洛格说,她曾经和乔宇石到那里吃过一次饭。

    很意外的一次,仔细想来,可能是他们在一起唯一在外面吃过的一次饭吧。

    正好那次还有个客人过生日,被店老板知道了,还特意让店员去给那个客人定了一个蛋糕。

    客人们自动自发地给他唱起了生日快乐,那个一人在外做生意的中年男人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哭了。

    想起那些,齐洛格的心真是温暖而又心酸。

    多奇怪,他说要带她去吃饭的地方,竟会是那里,真像有什么特别意义似的。

    “今天要委屈你了,我们不能开车去。打车去行吗?”肖白羽征求道。

    “坐公交也没问题。”齐洛格笑了笑。

    “那怎么行,委屈你还行,可不能委屈我儿子。”

    两个人打了一辆车,到了一家亲小吃店已经是二十多分钟以后的事了。

    其他人还没有到,肖白羽就和齐洛格两个人站在店外面等。

    这时从他们面前走过两个女人,前面一个齐洛格认识,正是乔宇石的秘书。

    在这里见到她却也不奇怪,因为乔氏在这附近有一家星级酒店。

    记得那次去一家亲吃饭,就是乔宇石到星级酒店办事,顺便让江东海把齐洛格接出来吃饭的。

    “这不是齐小姐吗?真巧!”林秘书停下了脚步,和齐洛格打了个招呼,目光特意停留在齐洛格挽着肖白羽的胳膊上。

    “你好!”齐洛格也微笑着,礼貌地回道。

    “这位是……男朋友?”这话本不该林秘书问,她却问了。

    不是想帮自己的老板打探她的*,而是她本来就对乔宇石身边的女人感兴趣。

    她虽只去了一次公司,她却一眼就看出来他对齐洛格不错。

    当然,她身边的那一位,也就是慕容博,她也不是不认识。

    从姐姐许亚男的手机上,她见过,真人比照片还更帅一些。

    听说前段时间乔总受伤就是为了姓齐的女人,她可手段真高,跟了乔总又跟了慕容总裁。

    姐姐到现在还是愤愤不平,扬言绝对会把慕容博抢回来,只是早晚的事。

    “是啊,男朋友。”齐洛格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他们并不熟。既然她问了,她也照实说吧,或许她是为她老板打听的也说不定。

    “不打扰你们,我走了。”她说完,示意了一下跟在她身边一直没说话的一个高挑女人。

    那女人很漂亮,五官很美,就是身上的香水味重了点,脸上的粉也稍嫌厚重。

    自然那女人就是林秘书给老板找来的服务人员,希望她能得到老板的欢心。

    办这样的事,林秘书其实是不愿意的。有谁愿意给自己喜欢的男人找女人呢?只是她没有姐姐的手腕,来套住乔宇石。也许是因为不自信吧,总觉得自己确实是高攀不上乔总的。

    肖白羽和齐洛格对林秘书微笑了一下,她带着那女人没多久就到了乔宇石指定的总统套房。

    乔宇石已经等在里面了,今天他要突破自己。

    兴许多有几个女人,就不会在乎那个该死的齐洛格了。

    “进!”在听到林秘书的敲门声后,他沉声说道,她推门而入。

    “老板,人我给你带来了,您看看满意吗?”

    乔宇石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女人,且别说长相满意不满意,单是这个香水味就让他受不了。

    齐洛格从来都不用香水,她的身上总散发出一股迷人的自然香味。

    只要一闻到她淡淡的体香,他就会有抑制不住的反应。

    不满意,却也不想再花时间等她再叫一个。

    做这一行的,总会免不了的俗气吧,让她洗个澡将就着用。闭上眼睛,把她当成那个该死的女人就是了。

    “进来吧!”他冷淡地说。

    林秘书就是不想让他真的和这种女人上床,她又没有理由阻止,想来想去,说不定齐洛格可以起到阻止的作用吧。

    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老板,我刚刚在一家亲门口见到上次来公司的齐小姐了,她好像和她的男朋友正准备到里面去吃饭。”

    “说什么?”乔宇石眉头皱的死紧,明明听清楚了,却还要再问一遍。

    林秘书暗暗翻了个白眼,心想,您这是让我再说一遍吗?在乎她,也不必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她把刚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乔宇石听后,就跟她说了句。

    “行了,你走吧。”

    这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是要把这高个子的香水女解决了?

    这话她是不敢问,只得答应着退出门。

    “老板,您是就这样上,还是等我洗个澡?”香水美女问的很直接,她做这行,时间就是金钱。接待完这个,拿到小费,还可以趁天色尚早,再接几笔生意呢。

    “跟我去吃饭,这饭要是吃好了,给你上床的双倍小费,当然,吃完了,床还是要上的。”乔宇石说道,香水美女一听,还有这等好事,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老板,不知道怎样才算吃的好呢?”

    “配合我就是了!”他不耐地说道,先一步走出总统套房的门。

    香水忙不迭地从后面跟了上来,主动伸手来挽他的手臂。

    乔宇石心里反感,但为了让那个该死的女人好好见识见识,他也不是个没有女人的男人,他还是听之任之了。

    齐洛格和肖白羽与几名好友见了面,大家热情的互相介绍以后,一起进了一家亲。

    这天不是周末,一家亲里还没有人满为患。

    “你们几个的眼睛,别乱看!”见齐洛格一坐下来,几个损友的目光就总有意无意地瞟向齐洛格,肖白羽吃味地说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这小子也太小气了。”其中一男生笑道,并惹来其他几人的一致响应。

    “还不点菜,待会儿把我的大肚婆给饿着了,你们谁担待得起?”肖白羽笑着,跟他们打起了太极,谁也别想打他小洛洛的馊主意,他不许。

    “这小子工作效率真高,先上车后补票啊。哈哈!”又是一阵哄笑,笑的齐洛格的脸越来越红。

    肖白羽伸手搂了搂她的腰,回道:“就先上车后补票了,你们谁有能耐谁也早点怀一个我看看。”

    几人又笑闹了几句,就开始点菜。

    “你怀孕了,不能吃烧烤,就吃他们家的牛肉粉吧,也很好吃。”肖白羽对齐洛格柔声说道。

    “嗯!”齐洛格温顺地点点头。

    “靠,哪儿找来的这么漂亮还这么听话的媳妇?我说嫂子,你有没有妹子,给我介绍一个呗?”一个北方小伙子涎着脸对齐洛格说道。

    乔宇石携着香水女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肖白羽的大手盖在齐洛格的小手上,一脸得意地说着:“我媳妇儿姐一个,没妹纸。就算有,也轮不着你这个癞蛤蟆。”

    本来是想来刺激刺激齐洛格的,却见齐洛格掩嘴痴痴笑着,压根儿就没见到他乔宇石这号人存在,可真够投入的。

    没刺激成别人,却反被刺激,他这自尊心一下子怎么受得了。

    几步走到圆桌上仅剩的几个空位子处坐下,那位置,正好面对着齐洛格和肖白羽。

    乔宇石挑的座位,和齐洛格成一百八十度,也就是说如果她看见他,两人的目光能正相对。

    香水女自然是靠着他旁边落座,为了表示亲密,她坐下后,照样搂住乔宇石的胳膊。

    “瞅把你美的,你可看住了。我跟你说,这么漂亮的人,惦记的贼肯定多了去了。”

    “我媳妇儿,谁也抢不去。宝贝儿,你说呢?”肖白羽借着这个机会,旁若无人地凝视着齐洛格。

    齐洛格甜甜地笑道:“当然……”

    “老板!”她话还没说完,乔宇石猛然沉声叫了一句老板。

    声音不是很高,却很奇怪,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所有喧闹着的人不自觉地禁了声,目光一齐集中到他身上。

    他微皱着眉,脸上显现出了一丝不耐的情绪。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亲自做烧烤的三十岁左右的光头男老板,堆着笑,几步走到他面前问道。

    齐洛格听声音就已经发现不对,待正面看去,果然见到说话的人正是乔宇石。

    且他还是正对着她而坐,难道是故意的吗?

    她听到自己的心紧张的砰砰乱跳,甚至有了想逃跑的冲动。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跑,这是第一次参加肖白羽与朋友的聚会,忽然走掉,人家会以为她是生气了,这太不给肖白羽也不给他朋友面子了。

    “怎么坐了这么久,也不上菜单?”乔宇石问道,目光却一瞬也不瞬地看着齐洛格。

    任谁看了也都知道,他对对面的女人很有兴趣。

    齐洛格不敢回视他的目光,慌乱地避开他肆无忌惮投来的注视,手下意识地去握肖白羽的手。

    肖白羽也是非常意外的,死了的人忽然出现了,怎么可能不意外?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那混蛋根本没死。都是炸死糊弄他们的。还有,今天齐洛格的反常,也让他自然而然地和面前的人联系到一起了。

    怪不得她要说对不起,她下午不见了,估计是和这个人有关系吧?

    他不是不信任齐洛格,他不信任的是对面那头恶狼。看他此时瞅着齐洛格的眼神就让人感觉到威胁,像要把她抢过去似的,也太明目张胆了!

    他身边坐着个女的,是什么意思?是他带来有意刺激齐洛格的?看来是今天向小洛洛表白被拒绝了吧,才会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

    小洛洛见到他还是不能淡定啊,这让肖白羽的心很是难受了一下。

    他回握住齐洛格的手,假装不认识对面的人,而是温柔地问:“除了吃牛肉粉,你还想吃什么?反正是他们请客,我们随便吃,把他们吃的坐公交车的钱都不剩,直接爬回去,好不好?”

    齐洛格充满感激地回视了他一眼,狂乱的心跳已经平息了。

    “好,我正好饿了。”

    “嫂子,你怀……”怀孕了,能不能吃辣椒?

    千万不能说出她怀孕的事啊,要是让乔宇石知道了,那就是个大麻烦,齐洛格急的不知道怎么挡住他的话。

    肖白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朋友刚说完怀这个字,他拦住了他的话。

    “给你嫂子点一杯牛奶,让她给热热,她还是适合喝热牛奶。”

    “好!”那人说道,话题被成功岔开了。

    乔宇石见两个人坐的这么近,心里别提多酸了。

    老板早已经说了几句不好意思,亲自把菜单交到乔宇石的手上。

    香水女还以为是到什么好地方吃饭呢,这客人住的可是五星级酒店。谁成想吃东西却是来这么一个大排档,也太不上档次了,真小气的很。

    “宝贝儿,你吃什么?”乔宇石很温柔地问,大手还搂了搂她纤细的腰身。

    这一搂,香水味离的近,更刺鼻了。

    宝贝儿……齐洛格虽然没有直接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竖着耳朵听他那边的动静呢。这声宝贝儿一出口,她就像被什么东西给噎住了一般。

    叫的真恶心,还什么宝贝儿。

    下午还在她耳边说,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这么快他就有新人了?还是他一直都有,对她说的那些话,只是骗她?

    亏她还信了,女人就是傻,总会被男人的花言巧语给哄骗了。

    不是,其实她没信,她没有原谅他,和他在一起。

    齐洛格的心里上演着奇怪的心理斗争,连面前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也没注意到。

    一不小心,她的手碰到了碗,烫的嘶了一声。

    “烫到了?小心点儿,我给你吹吹。”肖白羽说着,抓起她的小手,温柔地给她吹。

    真该死!乔宇石心中暗骂了一句,这个肖白羽,大事上就保护不了她,让她差点被害死。小事上也保护不了,就坐在她身边,还能让她被碗给烫到。他就不明白这女人要这么没用的男人干什么?

    要是他,他就不会让她受这样的伤害。

    尤其在看到肖白羽帮她吹手,他更生气。保护不了还不说,就知道趁机占便宜,抓人家的手。

    这不是流氓是什么?她还总觉得他是最有风度的人,她就是一个白痴!

    “我吃羊肉串,牛肉串,还有生蚝……”香水女毫不客气地说了一大堆,乔宇石哪儿有心思听她在说什么。

    他把目光从齐洛格身上移回来,叫了服务员。

    “宝贝儿,我最近记忆力减退,你说的我没记住,你自己跟这位小姐说。”他对香水女说道,她暗暗翻了翻白眼。

    就知道他是在拿她寻开心呢,不过是为了刺激对面的女人。

    她虽然是小姐,也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在大街上,不知道她是做什么工作的男人哪个不要给她献献殷勤?

    这会儿被乔宇石这样冷落,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要不是冲着双倍的小费,她还真想拂袖而去。

    吹完了齐洛格的小手,肖白羽亲自挑起牛肉粉,给齐洛格吹凉了一点,才放进她面前的小碗中。

    “谢谢!你也吃,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大一碗。”齐洛格轻声说,挑了一些粉放进肖白羽的碗。

    这该死的女人!乔宇石暗暗攥紧了拳,她故意的是不是?

    什么好吃的东西?一碗牛肉面,犯得着像他们这样恶心吗?还要你让我,我让你的,真是要看不下去了。

    这下老板不敢怠慢乔宇石了,他们点的东西上的很快。

    吃的一上来,乔宇石附在香水女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她立即笑开了花。

    “亲爱的,你不是最喜欢吃烤鱿鱼吗?来,我喂你。”她拿起筷子,把烤鱿鱼从铁扦子上夹了一小块送到乔宇石面前。

    她自己还没吃呢,筷子自然就还没用。乔宇石张开口,接过那块儿鱿鱼,兴高采烈地吃了起来,好像在吃人世间最美味的东西。

    齐洛格本不想关注他们的,也不知道为何,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真过分!她心中暗想,忿恨地使劲儿嚼了几口口中的牛肉,差点咬到了舌头。

    肖白羽其实也在暗中关注着他们,菜上了以后那几个吵哄哄的同学都安静地吃他们去了,他的心思除了放在齐洛格身上,就是对面那二位身上了。

    乔宇石吃那女人送进口的东西时,齐洛格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

    他虽然心中不是滋味,却也不想齐洛格这顿饭吃的不安心。

    就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别在意,是假的。那女人一看就是个小姐,是他故意找来气你的。”

    齐洛格惭愧的很,原来她的小心思一点也没逃过肖白羽的眼。

    在他如大海一般宽广的胸怀面前,她真恨不得有个地缝让自己钻下去。

    “我没有。”她也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即使是撒谎吧,她只希望他别生气就好。

    两人咬耳朵的场面再次刺激到了乔宇石,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和旁边的女人是逢场做戏,可对面那两人却是真正的亲热啊。

    把所有的怒气再化为幼稚的报复,他笑着对香水小姐说道:“你最喜欢吃这个,我喂你。”

    说着,夹了一样小吃,很辣的东西,一大口塞进了香水小姐张开的口中。

    即使知道是假的,齐洛格听着见着,也还不是滋味。

    两年了,就算作假,乔宇石也不曾喂过她吃东西吧。

    当然,她不需要在意这些的,他演戏跟她有什么关系?

    要是她真吃味,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正想着呢,就听到圆桌对面那位香水小姐被刚刚乔宇石喂给她的辣鸡杂呛的直咳嗽。

    活该!齐洛格的心中竟涌出一阵暗自的窃喜,只一瞬,就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幸灾乐祸。

    “宝贝儿,呛着你了?对不起,快喝点冷饮。”乔宇石为了气齐洛格把人家呛着了,还是有点愧疚的,伸手把饮料递给香水小姐。

    香水小姐可不敢让他帮忙喂了,忙自己接过来,咕咚咕咚几大口,那股呛到喉咙口的辣椒才被镇压住了。

    这边厢齐洛格照样和肖白羽在你来我往地恩爱着,乔宇石气闷到了极点。

    他就不相信,他怎么都刺激不到这个女人。

    各自又吃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往对面看。

    乔宇石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对母子,小孩儿大概是吵着要吃的,声音很大。

    所有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汇聚到他们身上,齐洛格自然也看了过去。

    眼神从乔宇石的脸上扫过,他们的眼光在空气中碰撞了一下,深深的凝视了彼此后迅即地转开。

    好像有什么激烈的情绪在那一眼对视中发酵,齐洛格不由自主地咬了咬唇,动作性感迷人。

    小东西,你不是不看我吗?为什么要看?

    看着她紧咬着的下唇,他是有多想冲上去,不顾场合地好好亲吻一番,完成下午没有做完的事情。

    “看你,都吃出汗了。”齐洛格心内的愧疚化成了行动,拿出纸巾给肖白羽轻轻拭了拭汗。

    趁机肖白羽握着她的小手,温柔地放在唇边吻了吻。

    他不是不知道乔宇石在示威,要示威吗?他气死他!

    果然乔宇石的脸都气绿了,这会儿他什么也不想了,就是要让那该死的女人后悔,让她吃醋。

    一把扳过旁边女人的肩膀,他身子一转,头就压向了香水女的脸。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正在吃东西的人们都看晕了。

    热吻啊!热吻!这么旁若无人的热吻,惹的肖白羽的同学小北方不自觉地吹起了口哨。

    除了香水小姐自己知道他这根本就是借位,没有人认为这是在做戏。那种角度,实在是太过于真实了。

    齐洛格的手下意识地绞紧,肖白羽不是说都是假的吗?都亲上了还说是假?

    别在乎,别在乎,是真是假跟你都没有半点关系。又不是肖白羽跟人家亲,他那个人渣这么做根本没什么奇怪的。

    她刚这样跟自己说完,就听到一声中年男子爽朗的大笑声,笑过后说道:“刘老板,我来了,今天又是我的生日,我特意带爱人来感谢老板。”

    男人声音很大,齐洛格和肖白羽扭头看去,却发现这男人似曾相识。

    乔宇石也结束了表演,朝他看去,他也觉得眼熟。

    男人身边有个女人,后面跟着个推着大蛋糕的人。

    乔宇石和齐洛格几乎同时想到了这人是谁,真是要多巧有多巧,正是去年他们一起来吃饭时遇到那位过生日的男人。

    这竟成了他们两人到此处吃饭的一周年纪念日,两人情不自禁地看向对方,眼神里分明在说:“你记得吗?就是他,曾在大庭广众之下,因为孤单和感动,哭了。”

    目光交汇只持续了一瞬,齐洛格就先收回了眼光。

    香水女大概是喝多了水,并没管来的是谁,和乔宇石打了个招呼就去上厕所了。

    中年男人把蛋糕推到了圆台中间,店老板拿起酒,给在座的每一位都斟满了,举起杯提议道:“来,让我们大家为这位大哥干一杯,祝福他生日快乐,永远幸福。”

    气氛温暖起来,每人都拿起了杯,肖白羽给齐洛格换了一杯牛奶。

    众人一饮而尽后,中年男人自己又回敬了大家一杯。

    环顾了一下,他惊讶地看到乔宇石也在。

    “大兄弟,弟妹今天没来?”他爽朗地问。

    对乔宇石印象太深了,去年就只有他和齐洛格后来又单独敬了他一杯酒的。

    齐洛格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想这人是误解了,以为她是乔宇石妻子。

    “那个啊,跟人跑了,大哥生日快乐,干一杯!”乔宇石站起身,举起杯,一仰头干了。

    他是不喝酒的,齐洛格知道,这会儿不知道又为什么喝。

    “兄弟真爱开玩笑,见到弟妹帮我问候一声,我去切蛋糕。”说完,他离开了乔宇石身边,切了蛋糕给大家每人分了一份。

    在发到齐洛格面前时,齐洛格说道:“谢谢!”

    他一看她的小脸,一声惊讶的“弟妹”脱口而出。

    齐洛格一时尴尬的不知所措,谁都听到了他对乔宇石说的话。

    肖白羽的朋友们自然也明白了乔宇石为什么用那样的眼光看齐洛格了,乔宇石此时看到齐洛格那样尴尬的脸色,心里竟有点不舒服。

    她尴尬,他应该高兴,是她应得的。他却不仅不高兴,还有点怪起中年男子多事了。

    中年男人才意识到,乔宇石说的弟妹跟人跑了是什么意思。

    看齐洛格红的发紫的脸,男人有些不好意思,讪笑了一下,开口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没关系,祝福你生日快乐。”齐洛格说,脸上那种被针刺一般的感觉终于减轻了几分。

    乔宇石买了单,待香水女回来,他拉着她大步离开了餐厅,再没看齐洛格一眼。

    他陡然的变化,齐洛格并不知道原因,但他走了,她真的轻松了不少。

    回到酒店套房,香水女有点心潮翻滚。

    做这行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让自己心动的客人。

    乔宇石刚才那一下假吻,英俊的脸离的她很近很近,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

    所以她真的很期待接下来的亲密接触,如果能把他在床上给彻底的征服,说不定她可以金盆洗手了呢。

    “亲爱的,我们现在做吗?”她柔声问。

    “你先去洗个澡!”乔宇石冷硬地命令道。

    待她去洗澡了,他一个人躺在豪华的大床上,脑海中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

    她和他的亲密,不是伪装的,看起来那么自然。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嫉妒的厉害,想想自己的行为是有多幼稚?

    乔宇石,你这样无疑是在向她妥协,向她示弱。她肯定觉得你很可笑,像个小丑似的在那儿演戏。

    既然要放手了,没有理由再去找她,放手就放的彻底吧,再别做这些无聊的事。

    不久,香水女从洗澡间出来,向他走来。

    身上有些地方还有没擦干的水珠,是她有意留下的。

    “亲爱的,来吧,把我扑倒了狠狠的蹂躏吧。”香水从没有这样邀请过男人,即使她是做小姐的。

    今天她想要好好卖力地伺候好这个男人,语气娇柔之极。

    软玉温香就在眼前,她的身体构造和齐洛格并没有任何不同。

    也许她的身材还比她好些,比她丰腴一些,身上的肉也比她多。

    可此时他的脑海里却全是她的影子,要是她脱光了,不,不需要她脱光,他都想一遍一遍的饿虎扑食。

    这女人,脱成这样,声音娇嗲,他的心却一点波澜都没有。

    “你穿上衣服,走吧!”

    钱已经付了,他打开门,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

    齐洛格他们吃完饭,肖白羽打车送她回家。

    一路上两人没什么交流,到了家,齐洛格才满脸愧疚地再次向他道歉。

    “对不起!”她轻声说,他知道她的愧疚是发自真心的。

    “我宁愿没听到你说这三个字,这说明……”说明你心里有他,他想了想,还是吞回了后面的话。

    他没说出口,她却也明白,心内的愧意就更深了一层。

    “今晚别走了。”她轻声说。

    她想,既然错了,就该用实际行动来弥补。

    她也想,或许就是因为自己给了乔宇石,才会自觉不自觉地对他产生在乎的情绪。

    她不要想他,不要在乎他。肖白羽才是她该珍惜的人,她要跟他在一起,彻底地在一起。

    不能再顶着个女朋友的名声,却让他总受煎熬。毕竟他也是壮年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呢。

    “我不希望你为了弥补我,才这么做。我虽然喜欢你,也有我自己的骄傲,我希望你是发自内心地接受我。到那样的时候,我才会和你在一起。小洛洛,相信我,对我来说心灵的结合远比*重要得多。所以,我并不急于和你走到那一步,我尊重你。我也有耐心等,等你哪一天真的想要我了,你对我有热情,我再……嗯……”他没想到勇敢的齐洛格踮起了脚尖,亲吻上他的唇。

    虽然只是温柔的碰触,也足够让他感觉到了激情澎湃。

    他说他不在乎*,其实也是为了让她心里好受而已。

    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她是那么娇柔,妩媚,处处散发着女人味。他真是连做梦,也会把她压倒吃光。

    “吻我吧!就今晚。”她大胆地发出了邀请,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肖白羽直觉得血往头上涌,再不忍耐,低头含住了她柔嫩的双唇。

    齐洛格觉得自己真是别扭,他吻她时,她是十分清醒着的,并不像乔宇石吻她时那样眩晕。

    这是怎么了?她该对他热情,对他有反应,应该想要他好好疼惜她。

    下午时,乔宇石亲吻的她是多么的空虚,身体是多么渴望他能够充实。

    同样是男人,肖白羽的吻,却没有那种让她颤抖的感觉。

    他吻的很投入,技巧也很高,狂风细雨兼顾着,她却始终没有太炽烈的情绪。

    肖白羽也感觉到了她不太热情,其实她不是从来都对他没有热情的。

    两年前,她的初吻是给了他的,他永远都记得他把她吻的颤抖的像个花骨朵一般的美艳。

    小脸红的像个苹果,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咬上一口。

    如今那个羞涩的,会为他沉醉的小洛洛到底到哪里去了?

    难道真是因为她给了乔宇石,就对别的男人都没有反应了?

    他不相信,既然是她自己不反对,他今天就要让她彻底成为他的女人。

    不再讲什么风度,不再怕碰到她的肚子,当然他会轻一点,但一定要执着地要了她。

    他弯腰抱起她来,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往齐洛格的小床走去。

    看到他的眼眸中写满了对她的渴望,齐洛格的心里是希望能够让他满足的。

    她喜欢他,虽然她不知道爱不爱他,对于一个处处为她着想的男人,她当然也该处处为他着想。

    理智告诉她,一定要把自己交给他,却还是觉得很紧张,甚至会有些排斥。

    齐洛格,是贞洁观在你心里作祟吗?

    那是什么年代的观念了,你作为一个现代的女性,难道还要跟自己说,女人无论任何情况都要从一而终?

    哪怕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恶魔禽兽,强奸犯,你也不能把自己给第二个人?

    别那么放不开,在下定决心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已经做好了身心都属于他的准备,不是吗?

    她闭上眼,内心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顺从他,让他爱你。

    肖白羽把她放在了她粉红色的公主床上,床上散发着的她的淡淡的清香,更让他不可抑制地热血沸腾。

    他俯下身,仔细地亲吻她的白皙的脖颈,她的锁骨。

    像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宝,他的吻那样小心翼翼,很轻柔。

    她大概真是野性的,每一次乔宇石暴风骤雨一般的狠狠地吻她时,她就会心潮澎湃。

    肖白羽这种亲吻的方式,像小羽毛在身上挠痒痒,她觉得很痒,甚至都要忍不住笑了。

    但她不能笑,笑会挫伤他自尊心的。

    亲吻抚摸了一会儿,他便迫不及待地去解她风衣的扣子。

    他已经两年没有女人了,自从认识了齐洛格,他感觉所有的女人都俗不可耐。

    他宁愿自己解决生理问题,也不愿意找女人。

    今天他梦想着的女人终于躺在床上,他可以得到她,彻彻底底地得到她了。

    狂喜淹没了他,让他的动作甚至有些颤抖。

    “我自己来吧!”她柔声说,很本能的不愿意,却还是伸出手,解开自己风衣的钮扣。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份,天气微凉,齐洛格风衣里面穿了一件线衫。

    自从怀孕后,她偏爱卡通造型的衣服,就连里面的线衫上也是喜羊羊的图案。

    “你真可爱!”肖白羽赞道,伸出一只手,就要去掀她的线衫,他的手机忽然唱响了音乐。

    电话是外公打来的,他要走了,回大本营。

    飞机票临时订的,飞机三个小时后起飞。

    “现在就回来送我上机!”外公命令道。

    唉!他心内长叹一声,没办法,老爷子就是喜欢摆谱的。那么多保镖护送,他也还是要他这个外孙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对不起,小洛洛,我得去送外公上飞机。”

    “我跟你一起去!”齐洛格忙扣好扣子,他说要走,她心中忽然轻松了,好像被人从刑场上救下来了一般。

    “你怀孕呢,他飞机还要三个小时才起飞,送走他再回来都大半夜了。你乖乖的呆在家里,别让我担心。”

    “好吧!”她乖顺地说。

    “明天我就把你吃掉。”肖白羽笑着说,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小脸又红扑扑的,让他真有点不舍得离开。

    告别了齐洛格,他出了门。

    他走后齐洛格拿了睡袍,打算去洗个澡。

    刚脱光,忽然听到敲门声,想是肖白羽走的急,忘记了什么。

    她怕他着急,就把睡袍披上身,快步到了防盗门口,扭开门。

    “忘了什么?”她微笑着说,当看到站在门外的男人时,她的笑容冻结在脸上。

    她怎么这么不长记性,上次乔宇石来敲门,就被她误认为是肖白羽了。

    她伸手就要关门,乔宇石大手一伸,挡在门框上。

    “让开,我要关门了,这里不欢迎你!”她对他冷冷地说道。

    “不让,你不怕我痛可以直接关。”他的手就那么嚣张地放在那儿,一动不动。

    当她不忍心吗?是他自找的,她为什么要怕他痛?

    他个流氓混蛋,不是说好了放手吗?这才几个小时,就在她面前出现了两次。

    狠了狠心,她真的就去关那个门。就不相信,她真关,他还不躲。

    她使劲儿一拉,门结结实实地压住了他的手。

    他面不改色,眉头也没皱一下,定定地看着她。心里在数着数,他要看看这小东西能对他心狠几秒钟。

    只数了一下,她就松了手。

    她蹙起娥眉,不悦地对他低吼道:“你有神经病是不是?半夜三更的,到我这里干什么?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

    他也不生气,她骂人的样子真是可爱,又透着几分性感。

    从口袋中掏出手机,他很好心地对她说:“用我的手机打吗?”

    “你……”她被他气噎住了。

    他这才上下打量一下她,这该死的女人,天也不暖和了,她竟只裹了一件简单的睡袍。

    看胸型,是连内衣也没穿。

    肖白羽刚从这里走,他在车里看到了。

    她穿成这样,意味着什么?不会他们刚才,刚才……

    他完全忘记了他没有立场和资格问她这些,克制不住嫉妒的情绪,他拉开门一大步跨进门,然后把门重重地关上。

    “你……你干什么?”他的目光很凶狠,她好害怕,抱住自己的胸脯,一步步地往后退。

    他残忍对待她的一幕幕一瞬间全部涌到脑海,她的声音在发颤。

    “乔宇石……你……你别过来……我……我害怕。”虽然这样说很没出息,可她的确是害怕。

    他没想把她怎么样啊,他就只是想问问她而已。

    “宝贝儿,别怕,我不会那样。我就是来和你说说话,你别怕,乖!让我抱抱!”他往前一步,她却连连后退。

    “你别过来!”她吼道。

    “好,我不过来,你别怕。我不过来,还不行吗?”她眼中的戒备让他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假如时间能够倒流,他死也不会舍得那么折磨她的。

    她怕他,也是他活该,谁让他那么残忍的。

    “你走!你出去!别到我家里来,我不想见到你,永远都不要见你!”

    “我……”他眼神中满是痛苦,他来就是向她辞行的。

    想要放开她了,想好了再不找她,但是想要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想来亲口告诉她。

    或许还是存在这一丝侥幸,希望她能开口挽留一句。

    他痛苦的神情让齐洛格忘记了自己的恐惧,他没有强行扑过来,是吗?

    齐洛格,别怕,他或许真的不会伤害你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软了一点,轻声问:“你来有事吗?有事你就说,说完再走吧。”

    他好像是死刑犯又被宣判了缓刑一般,从绝望的心境里又缓和过来。

    小东西,终究是心软的吧。

    “我就是来看你一眼的,我不是来纠缠你的。齐洛格,有人说过,你要是真爱一个人,而她不爱你,你就该放手祝福她。所以,我想通了。过去伤害你是我不对,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如果你真那么讨厌我,我走。我会离开这座城市,把工作重心放回香港。我们可能真的再不会见面了,我就是来亲口和你说一声再见的。”

    他要走了?齐洛格绷紧着的情绪终于放松了,所有的防备都没了。

    一瞬间,心头被一股忧伤笼罩,尽管她并不想这样。

    “真走了?”

    “嗯!”他点了点头。

    “新女友要带走吧?”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原来她是在乎的。

    “嗯?”他一时愣住了,随即意识到她在为自己吃醋,他的心像小孩子吃了一大口冰激凌一般,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

    不过他没有喜形于色,而是轻哼了一下。

    “嗯!”

    “哦!”她的语气中没有失望,因为她已经意识到自己不该问了。

    “我这算是第一次到你家里做客,也是最后一次,你不给我喝一口水吗?”他可怜兮兮的说。

    他真要走了,又没有说要把她怎么样,她还真不好对他太过于冷淡。

    “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杯水。白开水,喝完就走吧!”她说道,还拢了拢自己的睡袍,生怕春光外泄,却不知道这样比真的外泄还要性感。

    意识到他灼热的目光正停在自己雪白的颈子处,齐洛格慌乱地往厨房而去。

    水壶里没有热水了,她拿起电水壶,接满了水,插上电。

    答应了给他喝杯水,即使没有了,也要说话算数给他喝一杯。

    只为了他也能说话算数,彻底从她生活中消失。不送走他,他要是来纠缠,孩子的事早晚都会被他知道的。

    现在她只希望孩子出生以后他才知道,如果时间隔的长,她就可以骗他说孩子是肖白羽的了。

    虽然是有些自私,他是孩子的父亲有权利知道孩子的存在。

    想想他要是知道了,还不恨不得把孩子从她肚子里抢走啊?

    她亲生的孩子,不能不在自己身边长大,不能冒这个风险。

    水插上以后,她就站在水壶边发呆。

    念头竟不自觉地停留在下午他亲吻她的时候……即使这样想一下,也觉得紧张的厉害,心惊肉跳的。

    “啊!”正在想的入神的时候,冷不丁的,自己又被男人结结实实地搂在了怀中。

    因意外,她惊呼了一声,自然也马上反应过来抱她的人是谁。

    “放开我!”她双手抓住他环在她腰间的大手,想拉开他的钳制。

    “别动,这是我最后一次抱你。最后一次,让我好好抱抱你。也许这一辈子,我们都没机会见面了。你真忍心让我抱你一下都不让吗?”他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像催眠一般,她的小手的力度明显松了。

    “宝贝儿……”他低唤一声,充满陶醉,又充满留恋。

    这个怀中的小人儿,他真要失去了,多么的不舍得。

    “别……别这么叫我,你不觉得对谁都这样叫,很恶心吗?”她忽然想起了他是怎么叫今晚一直依偎他的女人。

    他却坏笑着,一旋转,把她转了个身面对他。

    “你吃醋了,小东西?”他盯着她扑闪的大眼睛高兴地问。

    “没有,我没有理由吃醋,我们没有……唔……”他又低下头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知道这是最后一个吻,她也知道。

    推拒了他一会儿,他终被他的热情融化,也被“最后”这两个字催眠。

    他搂的她紧紧的,吻也密不透风。

    只有这个女人,只有她才能唤醒他的热情。真奇怪,好像除了她,他对别的女人连感觉都没有。

    但只要一沾上她,他就失控。

    她的小身子也变得柔软而又火热,残存的理智跟她说,这样不对,这是在犯错。

    身体和情感的本能又疯狂叫嚣着,她想念他的吻,两年来早已经习惯了的吻。

    不行!不能这样,太过分了!她拼尽力气闪开了他的唇,娇喘着说道:“放开我吧,别这样了。”

    “你想我!你是想我的,宝贝儿,你看你全身都要沸腾了。”他的声音沙哑无比。

    这是人世间最原始的相思,仿佛小别胜新婚一般,结合过的两个人经过热吻,自然而然的身体就会互相吸引。

    若是这样的感觉都能抵御,古代的人们就不会冒着被浸猪笼的危险也要偷吃禁果。

    “我没有!”她抵赖道。

    “没有吗?没有这里为什么这样?”

    她不要对他沉沦,不可以这样,她不能对不起肖白羽。

    从前给了这个混蛋多少次,那是从前的事。既然和肖白羽交往了,她就不该再让他对自己这样。

    想到这里,她拼尽全力抵抗住那种想要和他疯狂纠缠的原始本能。手上使了一些力,正色道:“放开我!”

    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虽然舍不得,虽然内心叫喊了千百遍把她占了。

    她的身体喜欢,只要他稍微用一点点强,她毫无悬念的就会被他彻彻底底地拥有。

    然后呢?她会怪他,会怨他,恨他。

    他宁愿真的不能得到她,也不想她再对他有负面的情绪了。

    “别乱动,你手有些凉,我抱你去穿衣服。”他柔声说道。

    “不要你抱,我自己能去。”

    “别吵,也别反抗。你应该知道你每次要反抗都会激发我镇压你的热情,你乖乖的我就不碰你。”

    他这话让她安静下来,不再说话,放弃抵抗任他把自己抱了起来。

    “你厚一点的睡衣在哪里?”他问,她指了指衣橱,他便抱着她往衣橱那儿去了。

    “好了,放我下来吧,我自己找衣服。”她说,他没说话,把她轻轻放回了地上。

    她也想早点穿戴整齐的,省的他再起色心。

    他从她敞开的衣橱里没有看见一件男人的衣服,尽管很快就和他没关系了,他还是庆幸着这女人该是没有和肖白羽滚过床单。

    他们要真是同居了,她这里总该有些他的衣服吧。

    “你让让,我去换衣服。”齐洛格讷讷地说道,声音很小。

    说完以为他会立即让开,她急急的走过去,就因为太急了,一下子绊到了他的脚。

    “啊!”她尖叫了一声,迅速向前倒去。

    要知道,肚子里有孩子呢,这万一摔一跤还得了。

    好在乔宇石眼疾手快,大手往下一捞,她整个人就被捞了回来。

    她忙站起身,惊慌失措中,也不知道怎么扯到了睡袍的带子。

    里面完全是真空的,待她站稳了,心还在惊吓当中没有完全回过神,更没注意到自己带子开了,整个身体毫无保留的裸露在男人面前。

    那一瞬间,他的鼻子就要喷血,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再克制不住男人的本能,一把揽过她的腰身,狠狠地亲下去。

    身体的本能和仅有的理智做着最后的斗争,不,她绝对不能对他屈服。

    “不要!”她拼命地摇头,又不敢大力推他,怕他一放手,她就重重地摔倒。

    就差一点点,她喊停了,他是多想不顾她的反对,先占了她再说。

    然而她眼中的戒备和痛苦还是震撼住了他,让他理解了她此时对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深吸了一口气,克制自己再压下去的冲动,忽然伸出一只大手拢了拢她的睡袍。

    她的春光被完全遮住了,他温柔地扶她起来。

    “以后要小心点儿,别这么慌里慌张的。”他说,她充满懊悔又有几分感激地瞥了他一眼,忙蹲下身去捡刚才落了地的保守睡衣。

    这时厨房里电水壶发出了报警声,显然是水开了。

    齐洛格慌忙的把睡衣就要放一边去灌水,乔宇石说了句:“你进去换衣服,我去灌水。穿厚一点,别冷着了。”

    她抱起衣服几步赶去卧室,乔宇石去灌水。

    他自己拿起厨房里最可爱的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因为知道那杯子是齐洛格的。

    此时好像用她杯子喝一杯水,也是心理上的一种安慰和补偿。

    他竟没有把她抱上床,还在她有激烈反应的时候放弃了,连他自己也觉得意外。

    自然齐洛格对他放过了她是感激的,真要是跟他……她恐怕一辈子也没有脸见肖白羽了。

    她是多么清楚,要在以前,乔宇石绝对不会对她客气的。

    他帮她去灌水,即使是一件小事,也是他没有对她做过的。

    若是在他没有娶雪儿之前,若在他伤害她之前,若在她重遇肖白羽之前,他就这么对待她……

    她闭上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

    人生没有若是,没有如果,她和他注定是一场梦。

    梦醒后,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现实。

    她轻轻擦干了泪,不会让他看出她曾哭过。她跟自己说,这不是什么舍不得,只是有些伤感。

    觉得世事无常,你原本信心百倍觉得可以在一起的人,最终要分开。从前觉得再也不可能的人,却又阴差阳错地到了一起。

    肖白羽不在乎你有怎样的过去,他对你尊重,对你体贴。他本来可以不这么做,但他做了,你唯有回报更多,才是正确的。

    齐洛格换完了衣服,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智。

    她挺了挺脊背,打开卧室的门,见到客厅里乔宇石坐在沙发上,正捧着她的杯子要喝水呢。

    乔宇石见到她出来了,这回穿的很严实,一点肉也没露。

    他注意到她的脸色看起来很平静,也很疏远了。

    小东西怕是要赶他走了,再舍不得,还是得走不是?

    他已经明白了,她不会开口留他。就算是亲了她,她总还是会清醒的。

    “别喝白开水,我还是给你泡一杯茶吧。”她走到他身边,轻声说,伸手拿过他手中的水杯。

    泡一杯茶……泡茶总需要一些时间的,他又有了多呆一会儿的理由。

    “好!”他点点头。

    好像她做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这么配合地说过一声好。

    齐洛格拿了水杯走进厨房,把水倒了,换了一个杯子给他泡了茶。

    待她把茶端出来,乔宇石不禁皱了皱眉。

    “为什么换杯子?”

    “杯子不能随便用的。”她轻声说。

    他才知道她有多狡猾,如果她开口说不让他用她的杯子喝水,他是不会肯把杯子给她的。

    她却说要泡茶,他就这么上了她的当,被她趁机把杯子换了。

    她说过的,杯子杯子,就是一辈子。

    他的家里还有她特意挑选的具有暗示作用的一个茶杯,她一向是那样用心的。

    蕙质兰心的小女人,真是他乔宇石瞎了眼,把她弄丢了。

    他想,肖白羽是懂她的人吧,所以他们会幸福的是吗?

    “我不喝了!”他站起身,说了这句话后,他一刻也没停留,几乎是赶着出了门。

    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容易祝福别人的,更不容易对人放手。

    现在他想起这个女人曾怎样对待他,不忍为难她。

    他也不敢多做停留,随时他都有可能想要亲吻她,拥抱她。

    齐洛格没有送出去,她留在原地,看他一动也没动的水。

    如果是她的杯子,他就喝了。她换了,他用不喝来抗拒。即使这抗拒没有什么意义,他还是这么做了。

    他走了,房间里顿时静极了。

    乔宇石说话会算数的,她相信,他走的时候没有说再见,但她相信他真的会从她的生命里彻底地消失。

    她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道:“妈妈的选择,会是你愿意的吗?”

    她又何尝不明白,以乔宇石现在对她的心情,她是可以给孩子争取一个完整的家。

    他说在名分上会给她一个交代,也就是他也许会娶她。

    从孩子的角度讲,这也许是最完美的结局了。假如没有肖白羽,假如不是怕对不起他的痴心,她会不会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她也不该这么想。

    把那杯茶倒了,所有给他烧的水,一齐倒了,仿佛他从没有来过。

    是的,生活还会回到他出现之前的日子,就像他“死”之后。

    不同的是,他活着,她不需要为这个人的生命愧疚了。

    现在比以前更有理由平静了,不是吗?

    研究生的报名已经完成了,她会参见考试,孩子出生以后她会工作养活自己。

    也有一天她会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人,她不会让自己,也不会让自己将来的孩子为了钱受制于人。

    她要买一套像肖白羽在郊区的别墅一样的房子,给父母养老,让他们种自己的花草。

    乔宇石离开齐洛格的家没多久,乔思南打电话给他。

    “大哥,你今天去见了她?”他派人跟着齐洛格,当然乔宇石的行动他是知道的。

    “嗯!”

    “她会和你复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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