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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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我好想你啊。”看到人已经散了之后,宁玉瑶赶紧将围帽取下来,扑到惠娘身上,从宁玉瑶出生,就没有离过惠娘身边,如今差不多已经过了三四个月,心里早是心心念念的了。

    “娘也想你们啊,在京城过得怎么样,还好吗?”惠娘把心中的担忧问了出来,自从相公把两个孩子带走,不仅是想枕边人,还想着自家的小女儿这么小,从未离开过自己身边。大儿子倒还没这么担心,小小年纪已是稳重成熟,这些孩子中最少让她操心的就是长子了。

    “娘,旭哥哥这么厉害,早就为我们安排好了一切,我们什么都不用操心了。”宁玉瑶说起京城生活还有点兴奋。

    “就知道旭哥儿是个靠得住的,幸好他在京城,不然我还更担心。”惠娘一副幸亏有他的样子让宁玉瑶偷偷乐。

    惠娘又拉过宁玉霁上下打量之后,一脸欣喜道:“霁儿还长高了,如今越来越有你爹爹的风范。”

    “娘,你不知道大哥拜了个老师,很厉害的,现在跟着老师在学习呢。”宁玉瑶迫不及待的给自家娘亲说道。

    “老师?”惠娘带着疑惑的眼神儿:“霁哥儿拜的老师是谁?”

    宁玉霁一脸温和,温柔的说道:“娘,是景大哥牵的线,拜的是有名先生许老先生,如今也在他那儿上了一段日子,这段时间算是给我放假了。”

    “许老先生?”惠娘疑惑的转头问自家相公。

    “许老先生曾是太上皇和摄政王的帝师,学识渊博,霁儿如今有如此的先生领着学习,我也可以放心了。”宁父看着妻子终于注意到自己,高兴的解释道。

    “好好好,以后我的大郎也是有出息的。”惠娘欣慰道。

    正好,魏妈妈带着董浩和几个从京城带来的仆人见礼,等他们恭敬地行完礼之后,宁父才开口解释道:“娘子,这些是王爷在京城中为我们安排伺候的人。”

    “这是专门为瑶瑶安排的教养妈妈魏妈妈,是王爷从宫中找来的宫养嬷嬷,另外两个是瑶瑶的丫鬟妙凝和绿澜。至于我身边就给我安排了董浩一人。”宁父一一介绍道。

    惠娘看着身着石青色棉布绣菊花暗纹对襟袄裙的魏妈妈,除了乌发间两只碧玉钗,通身上下不见一样饰物。她腰背挺直端坐一旁,时不时地端着茶杯喝茶,举手投足间有种行云流水的优雅,规矩一丝不错。令人看着赏心悦目。虽然魏妈妈容貌并不美丽,五官既不精致又毫无特点,可她肤白如雪。细腻光滑。保养得宜,丝毫不像年过四十的人,一顿打量下来惠娘很是满意。

    “夫人万福。”四人恭敬的再次行礼。

    “这段日子,你们辛苦了,清芙去拿几个荷包。”惠娘现在已经不是没有见识的妇人,在镇子上经营锦绣坊也算是见识过不少的人,锻炼出一副落落大方的主母形象,就算是规矩上还差一点,但是不深究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谢夫人。”

    “好,清漾先带人安置下去吧。”

    等大堂内只剩下宁家人的时候,宁玉渊赶紧跑出来刷存在感,先是跑到宁父的跟前,睁着星星眼崇拜的望着自家爹爹,带着浓浓仰慕的声音说:“爹爹,你真厉害,娘说你考上了状元可以当大官了,是不是?”

    宁父好久没见到自家小儿子,看到他还是一副萌萌呆呆的样子,直接托起他抱到怀里:“是啊,所以渊儿以后也要好好读书,知道吗?”

    宁玉渊听到爹爹的嘱咐,连忙攥着一个肉肉的小拳头说道:“爹,渊儿一定会努力的,以后我也给你考个状元回来,好不好。”

    宁二叔看着现在大哥其乐融融,一家慢慢越走越远,越走越好,心里由衷的高兴,爹和娘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宽慰了。

    宁父开怀大笑,“好好,爹爹等着呢,不过以后读书可不能偷懒。”也许是宁玉渊年龄还小,没有定性,读书的时候还有点跳脱。

    “爹······”听到爹爹说着自己的时候,宁玉渊有点害羞。

    惠娘看着一家团圆,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也是充满掩不住的激动,不过三人舟车劳顿,还是赶紧收拾一番之后就休息吧,特别是两个小孩子,免得到时候伤身体。

    宁家小院主卧室里,只有妆台上放着的那座雕漆填金五彩灯台上点着一支蜡烛,此时烛泪堆积,烛焰摇曳着,发出细碎的“啪啪”声。

    惠娘先是走到拔步床边,掀起水墨字画红绫帐挂在了玉钩上,在床边整理被子。久别重逢,宁父伸手抚了抚惠娘的背,看着惠娘温婉的背影。

    缓了一会儿之后,宁父便先起身脱了外衣挂在了床头的黄花梨衣架上,进浴间洗澡去了。没过多久,宁父洗罢澡出来,身上只穿着白罗中单和白绫长裤走了过来,在床边坐下。

    惠娘柔顺的却往里移了移,给他腾出了一个位置。她移动的时候,正红绣鸳鸯的锦被往下移了移,宁父正好看到了她那雪白粉嫩的背,不由有些口干舌燥,忙把自己给脱光,顺势掀开了锦被,贴着宁父侧身躺了下去。

    惠娘察觉到自家相公躺下,便在他伸手来抱自己之前掀开被子顺势让宁父上床,以免着凉。惠娘虽然蜷缩着在被子里,可宁父的长腿挨着惠娘柔软温暖的身体,就算是身体有些累,还是被招惹得心猿意马浑身酸麻。

    宁父想到这些日子老是自己孤身一人,不免有点寂寞难耐,飞快地把惠娘锁在了怀里。

    惠娘瞬间身体僵硬,心中却暗笑,等着看宁父接下来的反应。宁父把脸贴在惠娘芬芳的乌发之间,轻轻吻了起来,柔声的说着情话:惠儿,我好想你,好想。

    没等惠娘还话,宁父早就有了反应,此时下面涨得都有些发疼了。他一路往下,细细啃咬着吻着惠娘雪白的颈部和粉嫩的背部,一直往下……

    惠娘只觉得宁父的唇是少有的火热柔软,仿佛带着魔力,令她如登仙境……随着惠娘双腿绷直长长地“嗯”了一声,宁父这才起身,压在了惠娘身上,用力吻住了惠娘。

    他仿佛要将惠娘整个人都吞掉,缠绵又凶猛,惠娘被他吻得差点窒息,身子早已软如春水,果真是小别胜新婚,惠娘迷蒙快乐之中隐隐约约想起两人成亲后恩爱的场景。

    片刻后,她尖叫了一声,用力去推自家相公,没有推开,接着她的声音渐渐缠绵悱恻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蜡烛早已熄灭了,拔步床内流荡着一股淡淡的烛心燃尽的灼烧味道,夹杂着惠娘情动时分泌的液体的清香和情事后暧昧的味道,组合成了温暖慵懒的闺房气息。

    宁父把温暖柔软的惠娘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柔声道:“如今我已经是功名在身,以后惠儿可以跟着我好好享福了。”宁父想到自己一无所有,只有青涩秀丽的惠娘任劳任怨的跟着自己,虽然在考上了秀才之后,情况稍微好点,但是最初的时候,还是吃了不少苦。

    “宁郎,一切都是值得的。”惠娘声音还带着喑哑:“如今我们儿女满堂,家庭和美,嫁给你,惠娘这一辈子比所有女人都过得幸福。”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不管以后怎么样,我只得惠娘一人。”宁父重重的许诺道。

    惠娘早知道自己相公的心意,如今在他有了功名之后也是如此,不曾改变,自己这辈子还有什么所求的呢,惠娘轻轻地“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她此时虽累得指尖都动不了了,但浑身懒洋洋的,异常的舒适放松。

    翌日清晨,魏妈妈已经到宁玉瑶的院子里开始伺候了,清芙和清漾两人也听从她的吩咐,隔别多时才回到家,宁玉瑶兴奋的在院子里玩了起来,自己这么长时间没在家但是却一点都没变,宁玉瑶兴致很高的拉着魏妈妈去玩宁父为自己在家里弄得秋千,虽然这段时间她没在家里,但是秋千一直被惠娘维护得很好。

    京城虽大,也不是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就算是有一日自己已经融入了京城里的生活,宁玉瑶一辈子也会记得自己的家乡叫梨花村,有美丽的梨花花海,还有淳朴的乡亲。

    清脆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愿岁月静好,一生无忧。

    巳时,文明德带着文家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上门了,昨天人实在是太多了,文家人虽然有心,但是却阻不了其他人的热情,想着过一日再来也是好的,那时候女婿还可以好好休息。

    至于冯氏则是一路乐呵呵的模样,女婿中状元的消息传开,现在村子里很多人都羡慕自家有这么一个出息的女婿呢,不仅如此,如今自家两个儿子因为女婿一家的帮扶,现在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以后自家孙子孙女谈亲什么的简直是更容易了。

    看到自家娘家人到了,惠娘甚是开心的招呼着,宁玉瑶听着消息也连忙跑了出来,高兴地招呼着外公和外祖母,还有两个舅舅舅妈和表哥。

    宁父直接把文明德和文世礼文世宣带着去书房了,文致知和文致道也直接去找宁玉霁想好好聊聊,所有的女人算是占山为王,一群人在大堂内聊得很欢。

    盯着林氏的肚子,宁玉瑶好奇的上前摸了摸问道:“小舅娘,弟弟妹妹什么时候才出来啊。”

    林氏现在怀了孩子,身上的气质更加温柔,眼里更是充满化不开的宠溺顺着外甥女的手看着肚子,柔声的说:“还有四个月了,到时候瑶瑶又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开不开心啊。”

    “开心,小舅娘要好好照顾自己喔,等弟弟妹妹出生了,我就送他们一份大礼物。”宁玉瑶答道。

    “你这小丫头,古灵精怪的不知道像谁。”惠娘出来调侃道。

    “像你啊,娘。”宁玉瑶一点都没有害羞的意思,反而理直气壮的还了回去。

    等吃过午饭之后,小一辈儿的人呆不住,就想约着出去在村子里逛逛,宁玉瑶想着自己为宁玉瑜带的礼物,想着干脆直接走一趟村长爷爷家好了,而且还可以让瑜姐姐一起出来玩会儿。

    约到了宁玉瑜和宁玉辉之后,就一大群孩子到了梨花村的一条小溪边,不过小溪里面是没有鱼的,但是溪水清澈,周围的风景很好,所以梨花村的孩子一般都会跑到这边来玩水。

    “妹妹,来,看着这里风景如画,这溪水清冽干净,我们洗洗手,尝尝姑姑亲手做的芙蓉糕。”文致知因为快要娶亲,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心情一直都很好,想到表妹给自己的那本介绍家具大全,心中的感激简直是无以言表。而且姑姑最擅长做的就是这芙蓉糕,味道真的很好。

    而宁玉瑶蹲在水边,仔细看了看水中的倒影,微微一笑,自己的脸总是晃啊晃的,和哈哈镜一般。双手搅入水中,影子都不见了,有的只是一圈圈的涟漪。这水确实清冽,看着是绿的,可是双手一捧,却是水光盈盈的。

    洗过了手,宁玉瑶挑了一块点心送入口中,只觉得酥软滑顺,美味异常,是不是周围景色太好才会这样?

    这溪边草木丰盛,四处都开满了不知名的紫色小花,一片片,一丛丛,可爱而有野趣。本来开始本没有多大兴趣的宁玉瑶又来了精神,吃过了东西,就采摘起来。这野花味道很清雅,令宁玉瑶很喜欢,就这样她采摘了满满一香囊,把双手和周身都染上了野花的味道。

    宁玉瑶又把小手伸到文致知和宁玉瑜的鼻子下询问好不好闻,满怀期待地等待答复。结果宁玉瑜也连忙采摘起来,说是才回去放着呢,看着唯一的两个女孩子都在采摘,男孩子也都帮忙了起来,谁让妹妹(姐姐)喜欢呢!

    最后,宁玉瑶一群人算是玩得很尽兴,野花也采摘了,点心也吃完了,不回家还能去哪里呢?一路上宁玉瑶并不无聊,她有了精神自然是看景色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小溪流过,她总觉得这一路上很凉爽舒适,就连四周的植物也都更繁茂一些,难怪人人都说水是万物之源,不是假话啊,绝对是按照事实说话啊。

    在临走的时候,宁玉瑶赶紧将自己为瑜姐姐买的礼物送出来,她准备的是一副珍珠耳环,后来还添上了一支白玉小簪,就是想着宁玉瑜现在年龄也渐渐大了,而且哪有女孩子不爱美的啊,干脆又挑了一支适合她的簪子。

    “瑶瑶,谢谢你,没想到你还会给我买礼物。”宁玉瑜一副感动的样子,本来现在两家差距越来越大,宁玉瑶一家和往常一样,宁玉瑜还觉得很正常,不过完全没想到这意料之外的一出,毕竟就算是自己不识货,也看得出这两件首饰很值价的。

    “瑜姐姐,我们可是好姐妹啊,现在我去了京城一趟,当然会送你礼物啦。”宁玉瑶笑道。

    “对,好姐妹,我们是好姐妹。”宁玉瑜讷讷道。

    宁玉霁看着这两个小女孩缠缠绵绵的样子,不得不来打断说道:“天色渐晚,还是快回去吧。”

    眼看就要到冬至,可徐熹和徐老太爷都没有回来的意思。负责庄子铺子的庄头账房先生马任和锦绣坊掌柜宁显,带着帐本和银子,准备交账。于是惠娘只好带着清芙一个人开始算,后来知道魏妈妈也精通此道,惠娘又把魏妈妈借了过去,准备晚上的时候好好的地对账。

    而另一边,闲来无事的宁玉瑶正带着妙凝绿澜和清漾一起打络子。

    “小姐,这攒心梅花络子看着漂亮,却着实费功夫。”清漾本不怎么擅长这些手工活儿,所以惠娘在发现清漾在厨房方面的做菜手艺,打算把她培养成宁玉瑶以后专门为她做吃食的,这样到时候宁玉瑶出嫁,也可以专门掌管厨房这一块,所以已经不碰这些玩意儿的清漾,现在更是觉得攒心梅花络子的编制是个大工程。

    “好看就是了,费功夫也值了。”宁玉瑶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清漾说话。几个人围在一起,在静谧地灯光之中打络子,整幅画面很是安详。

    “小姐,夫人送了橘子来,说是农庄上的新鲜货,可甜呢。”李氏的声音打破了院子中的静谧。

    “拿来吧。”宁玉瑶特别喜欢吃水果,刚用晚饭还觉得有些油腻,吃水果最好不过。

    李氏亲自剥了橘皮之后,才把橘肉递给宁玉瑶。橘子的清香熏染了整个屋子,顿时满室的馨香。

    “娘亲那边如何?”宁玉瑶知道惠娘和魏妈妈忙碌,怕惠娘熬坏了身子。虽然并不是很多,但是今晚上想要弄出来还是有点吃力,毕竟农庄现在的作物越来越多,销售的种类繁复,加之一品鲜送来的盈利分红,再加上锦绣坊的生意还有独立出来的棉花方面的生意,所以要完成的量还是很大的。

    “老奴没瞧见夫人的神色,听说是很忙碌。”李氏回话道。

    宁玉瑶点点头,想着等会儿编了手上这个络子之后也去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等把这儿收拾完毕之后,就带着妙凝和绿澜三人去了惠娘对账的屋子。

    果然如想象中的灯火通明,想来惠娘还没有歇息,还正带着清芙和魏妈妈看账。待宁玉瑶一进去。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心下了然。

    清芙打算盘的声音格外清脆,在宁静的屋子里中回响着,令人莫名地安心。清芙算盘打得很好。双手齐上阵,看着很有威势。一旁的魏妈妈翻着账本,核对着清芙算盘上的数字。而惠娘也在聚精会神地对账,眉头微蹙,生怕出了什么错漏。

    “女儿带了点糕点来,娘亲也歇歇。”宁玉瑶亲自将桌面上的账簿等都拂开,又亲自打开食盒,端出了精致的盆子。

    “这大半夜的,你还过来做什么。这虽然现在还未到冬天,但现在更深露重,你小心保养身子。”听到女儿说话,惠娘才抬头,看着宁玉瑶雪白的笑脸,摸着女儿的衣衫,生怕穿的不暖。

    “瑶瑶也想帮着娘亲分忧。”宁玉瑶说着就拿起账本核算起来,自己现在也是学过算数的。而且虽然前世是文科生,数学总是不及格,可加减乘除的基本运算还是能够运用自如的。更何况小时候还在特长班里学了心算,口算,这时候也正巧用的上的。

    “别累坏了眼睛。”惠娘在一旁劝道。

    宁玉瑶笑笑,不以为意,只看着账簿上的繁体数字在脑海中转换运算。宁玉瑶是第一年接触一品鲜的账目,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虽然一品鲜因为火锅和一些特色美食生意很好,可万万想不到的每年赚的数目如此庞大,还有锦绣坊现在的生意蒸蒸日上,一年下来的盈利也是非常可观,看来家里面的进项银子是越来越多了,怪不得娘亲这么忙。

    夜越发的静谧,直到快三更了,惠娘才意识到时间晚了,直接留了宁玉瑶在自己屋子里面睡。

    宁玉瑶最喜欢在家的日子,懒懒地睡到自然醒,闲闲地做针线打发时光,天一擦黑就躺在被窝里酝酿睡意,好不自在。再回到梨花村之后,宁玉瑶过上了最舒适的日子,窝在闺阁中,沉浸在时光的流逝中,悠闲地过着米虫的生活。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今天要去镇上一趟,宁玉瑶自然是很兴奋了,好久没去淑庄闺学了,虽然没学到什么很有用的东西,不过认识了两个很好的朋友,也算是有所得。

    宁玉瑶洗漱用过早膳后,魏妈妈就帮着宁玉瑶穿衣打扮起来。宁玉瑶的长相本就清丽柔美型,属于兰花那种类型的,如今用玉簪子相搭,越发清丽可人。若是宁玉瑶的气色中没有平时的那种懒散,恐怕气质会更好些。魏妈妈看着宁玉瑶这样,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以后要严厉些。

    到镇上下了马车之后,魏妈妈马上就给宁玉瑶带上了围帽,因为宁玉瑶要去找自己的小姐妹,所以也只有魏妈妈和绿澜妙凝跟着,惠娘则是带着宁父一群人想先去锦绣坊看看,顺便去以前宁父任职的书院瞧瞧。

    等到了淑庄闺学之后,叫魏妈妈三人现在外面等一会儿,自己一人进去就好了,按照自己的以前上课的地方宁玉瑶往着熟悉的方向前进。

    恰好遇到下课的时候,宁玉瑶赶紧在窗外招呼着两人,唐潇潇和贺新月兴奋得跑了出来,因着宁玉瑶去京城,这两人一直心心念着呢。

    “玉瑶,你来看我们啦。”唐潇潇一脸兴奋地对着宁玉瑶说道:“伯父回云镇的时候我们也看到了,只是那天人太多了,爹爹就带着我们回来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开看我们,算你有良心,没忘了我们。”

    “我哪敢忘记你们两个姑奶奶啊,要是真忘了你不得吃了我们啊。”宁玉瑶调侃道。

    “知道就好。”贺新月面露霸气的说:“这些日子你没在,只有我和潇潇好无聊,以前你没来的时候还得过且过,现在你不在,我倒还浑身不自在。”

    “别说这些了,我们找个地方坐着,我给你们带了礼物,看你们喜不喜欢。”

    “礼物,太好了,玉瑶真是最最最好的人了,没有之一。”唐潇潇愉悦的大喊道,直接像个树懒一样靠着宁玉瑶哇哇兴奋着。

    坐定之后,宁玉瑶掏出怀里专门为她们准备的小件首饰,一人一把精致的小扇,还有一支玉簪。

    唐潇潇直接牵着贺新月和宁玉瑶的手说:“我们三个要做一辈子的朋友,不离不弃,好不好。”

    “好”

    “好”

    青春的誓言,不悔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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