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倾诉：野百合也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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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五不以为意，柳兰芷也不在乎桌上其他人等，一路上虽是好吃好喝，但毕竟是在赶路，乔五时间上赶得紧，所以，路上的饭食虽是不错，却不如这等王府里的大厨做得精致，何况都是些京都风味，与赵州陈州的饮食味道相似，所以，柳兰芷忙着让身后的丫头给布菜，也懒得理餐桌上的眉目官司了。
那个丫头也是个妙人儿，见这位柳夫人专心把心思用在吃喝上，她也就用心服侍，一餐饭下来，柳兰芷真的觉得王府的饭食美味了，只是能不能把对面的这个门神请出去，偶一抬头，看着他的样子，就让人有些消化不良！
对面的门神，眼睛不错珠地看着柳兰芷吃吃喝喝，一直在频频皱眉，这个女人怎么一回事？到底还是不是自己在盂兰盆节上遇到的那个温婉女子？如此不顾形象地大吃二喝，看来此次南下她吃了许多苦头了！焦仲卿看着她的瘦削的样子，眼睛里闪过了一抹心疼，可是，再看看那个乔五在一旁殷勤伺候的模样，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哟呵，这个乔五，一年没见，倒是越来越会讨女人的欢心了！
一餐饭就在诡异的气氛里结束。幸好，饭后，六皇叔请了耍百戏来热闹一番的，看看四周六皇叔和秦罗敷不知何时走了，乔五和焦仲卿在那一角落里不知争论着什么，面红耳赤的，柳兰芷随便瞥了一眼，她最厌恶此等争风吃醋的狗血的剧情。鹂姨娘饭后就告退了，此时早已不见踪影，柳兰芷看了一会子，觉得困倦，于是对紫苏道：“咱们也回去吧，累了，乏了！”拦住搭了紫苏的手，吃得饱饱的，正往回走，因此对紫苏道：“走，咱们回那个什么云舒苑，这些人爱怎么咬就怎么咬，和我们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是！”紫苏笑嘻嘻地应了一声，看着姑娘今天眉开眼笑的模样，显然是让姑爷，不，是焦仆射吃瘪了。绕过左边的抄手游廊，一个圆脸的丫鬟在前面含笑施礼：“见过柳夫人！”
柳兰芷仔细一认，不由笑道：“你不就是那个布菜的丫头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讨赏呢？”说完示意紫苏打赏这个丫头。
圆脸丫头笑道：“讨赏不敢，给夫人布菜是奴婢的分内的事情。奴婢这次过来是鹂姨娘邀请夫人去后宅叙旧。”
“哦？鹂姨娘还是这么知书达理！”柳兰芷笑容里有着浓浓的讥讽，这个焦鹂霞，自己在焦家时，她是个千刁万恶的小姑子，每次和婆婆刁氏、大嫂谷红合起伙来欺负自己，这笔帐，是不是也要算一算呢？
圆脸丫头看着柳兰芷咬牙切齿的模样悄声道：“鹂姨娘说了，怎么着也是姑嫂一场，让您过去也就是聊聊天，没别的意思。”
柳兰芷当初吃了蔓菁那个丫头的亏，心里也多了心眼，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谁的丫头？”
那个丫头笑答：“奴婢叫青萝，是鹂姨娘的丫头，不过奴婢原来是乔家送过来的。”她笑着眨眨眼睛。
乔五埋在王府里的眼线？柳兰芷怀疑地看看她，平头正脸的，不似那等邪恶之徒，柳兰芷觉得她的样子分外熟悉，就好像这人是大众脸，扔在人群里，就找不见了，非常之普通、平凡的丫头，可是她怎么觉得熟悉呢？对了，那对蔓菁、香芹姐妹也是如此。她猛地心里生了警觉，突然问道：“你认识蔓菁姐妹？她们如今如何？”
青萝闻言，脸唰的一下就白了，看看左右无人，才磕磕巴巴道：“奴婢真的是五爷的人，夫人不要怀疑，蔓菁姐妹是王爷送给五爷的，我们的来路不同。”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木牌，递给柳兰芷身旁的紫苏。
紫苏接过来，细细看完，对柳兰芷道：“姑娘，倒真是乔家的木牌，奴婢跟着你帮着乔家管家，那边的丫头婆子都有这么一个牌子。”
柳兰芷点点头。
青萝此时才偷偷地舒了一口气，五爷的手段吓人得很，据说蔓菁香芹姐妹俩如今生不如死，境况凄惨着呢，就是为了眼前这个柳夫人吧。她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于是柳兰芷跟着那个青萝左绕右绕来到了后宅的一个也算得上精致的院落，门楣上题写着“孤鹜苑”，柳兰芷有些诧异，好奇怪的名字。
青萝引着柳兰芷主仆进去，就听得鹂霞大着嗓门迎了出来：“二嫂，你可来了！想死小妹了！你们俩丫头，先出去！”紫苏微微错愕，青萝忙拉着呆愣的紫苏到了外边的小耳房喝茶吃点心去了。
柳兰芷见鹂霞已经卸去了簪环首饰，一身家常的打扮，不禁笑道：“我们不是在宴席上刚见过面吗？怎么鹂姨娘如此健忘？何况，我怎么变成姨娘的二嫂了？”她嘲谑着。
“好了，早就领教过你的牙尖嘴利了！”鹂霞咯咯笑着把柳兰芷拉过来坐在身边，摩挲着柳兰芷娇嫩的双手，不无嫉妒，狠狠地掐了一把才道：“得了，咱们一家人别说两家话，今天在酒席上看着二哥和你的别扭样子，我就着急，怎么一年不见，恩爱夫妻反目了呢？二哥和你当初有多恩爱哪！”
柳兰芷疼得猛地甩开了她的手，“你干嘛掐我？”
鹂霞一愣，才笑道：“哎呀，二嫂，是小妹手重了，我瞧瞧，怎么样了？我十天前才蓄养的指甲！可能不小心划破你的手腕了！”说着拿起柳兰芷雪白的手腕来看，冷不防又猛地拧了一下子。
柳兰芷疼得猛地站起身来，抬脚对着鹂霞的那金丝绣鞋猛地跺了下去。
顿时，鹂霞发出一声惨叫。
耳房里，紫苏猛地站起身来，向着正房跑去，掀开帘子，恰好看到鹂姨娘单腿跳着，抱着一只脚丫子怪叫连连。
“姑娘？你怎么了？”紫苏看着柳兰芷揉着手腕，疼得眼泪汪汪的模样。
“不碍事，就是给野鸡给抓了一下子！”柳兰芷气愤地看着鹂霞，意有所指。
紫苏立马对鹂霞怒目而视。
那个鹂霞忙强笑道：“二嫂，你也够狠的，我不过掐了你两把，你却狠狠跺了我一脚，我的脚趾头肯定青紫了！”
“活该！”柳兰芷狠狠地瞪来了她一眼，“这就是你所谓的叙旧？敬谢不敏！”说罢扶了紫苏的手就要离开，后面跟着来的青萝一眼这两个主子横眉竖目的，不由大吃一惊，鹂姨娘也就罢了，据说是家教不咋地，是江南送来讨好六皇叔的“美人”，此等美人，长得也异于常人，六皇叔皱着眉收纳了她，却不怎么喜欢，也为了焦仆射的面子才让这个丑女出来待客的吧。而这个柳夫人据她所知可是大户人家出身，教养应是不错的，可是如今怎么也会这一招？她扶额而叹。
鹂霞看到青萝进来，面色有了几分不自然，她尴尬一笑：“那个，青萝。我和柳夫人是闹着玩的。”
“闹着玩？”青萝冷下了脸，关上了门，似乎她们主仆颠倒了，青萝似乎才是主子，而鹂霞就是那个蠢笨的丫头。
“鹂姨娘可知道，柳夫人对于五爷来说非常重要，你弄伤了柳夫人的手腕，五爷会不高兴的！”
“是是是！”鹂霞连声应是，手忙脚乱地找药酒给柳兰芷抹。青萝早就劈手从鹂霞夺了过来，亲自给她抹药。
柳兰芷看着鹂霞那个模样真的以为是变了一个人，她狐疑道：“你虽素来看我不顺眼，还叙旧做什么？今天如此掐拧？我觉得不习惯！”说罢，她站起身来，换了张椅子，和鹂霞拉开了距离，那个女人在自己的手腕上又掐又拧的，什么意思？
鹂霞的脸马上变红了，眼里闪出了嫉妒的光：“我知道，你们都嫌我长得丑，人太蠢，乔书呆子那样，乔五爷那样，六王爷也那样！”她扁扁嘴，几乎哭了出来，“长得丑又不能怪我，为何娘亲就把我许给了一个糟老头子做小老婆？这个糟老头子还正眼不瞧我一眼！”她委屈得眼泪啪啪啪往下掉。
柳兰芷惊诧莫名，这又是一个什么情况？丑女的情路艰辛史？
果然，鹂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往事交代了一清二楚。
原来，这个鹂霞作为老姑娘嫁不出去，其实是有原因的，她喜欢上了乔家在陈州的那个长房的儿子乔书呆，前文交代过，乔家长房在陈州很穷，而在赵州安居的乔五却很富有，可是鹂霞那时候不认得乔五，只认得那个乔书呆，乔家似乎人人都有一副美貌，所以那个乔书呆除了有一个好看的容貌外，真的是家徒四壁。可是鹂霞觉得“有情饮水饱”那时候就想着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婆婆刁氏自然是看不上乔家长房的穷困潦倒，终于，接到冀州来信时，刁氏毅然决然把自己家这枚丑女献给了六王爷，以求得攀龙附凤。
鹂霞老大不乐意，痛恨娘亲的棒打鸳鸯。无奈进来王府，做小妾，她这才知道王府里美貌的小妾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自己就是跑到了白天鹅队伍里的丑小鸭。此时，她认识了青萝。
乔五不以为意，柳兰芷也不在乎桌上其他人等，一路上虽是好吃好喝，但毕竟是在赶路，乔五时间上赶得紧，所以，路上的饭食虽是不错，却不如这等王府里的大厨做得精致，何况都是些京都风味，与赵州陈州的饮食味道相似，所以，柳兰芷忙着让身后的丫头给布菜，也懒得理餐桌上的眉目官司了。
那个丫头也是个妙人儿，见这位柳夫人专心把心思用在吃喝上，她也就用心服侍，一餐饭下来，柳兰芷真的觉得王府的饭食美味了，只是能不能把对面的这个门神请出去，偶一抬头，看着他的样子，就让人有些消化不良！
对面的门神，眼睛不错珠地看着柳兰芷吃吃喝喝，一直在频频皱眉，这个女人怎么一回事？到底还是不是自己在盂兰盆节上遇到的那个温婉女子？如此不顾形象地大吃二喝，看来此次南下她吃了许多苦头了！焦仲卿看着她的瘦削的样子，眼睛里闪过了一抹心疼，可是，再看看那个乔五在一旁殷勤伺候的模样，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哟呵，这个乔五，一年没见，倒是越来越会讨女人的欢心了！
一餐饭就在诡异的气氛里结束。幸好，饭后，六皇叔请了耍百戏来热闹一番的，看看四周六皇叔和秦罗敷不知何时走了，乔五和焦仲卿在那一角落里不知争论着什么，面红耳赤的，柳兰芷随便瞥了一眼，她最厌恶此等争风吃醋的狗血的剧情。鹂姨娘饭后就告退了，此时早已不见踪影，柳兰芷看了一会子，觉得困倦，于是对紫苏道：“咱们也回去吧，累了，乏了！”拦住搭了紫苏的手，吃得饱饱的，正往回走，因此对紫苏道：“走，咱们回那个什么云舒苑，这些人爱怎么咬就怎么咬，和我们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是！”紫苏笑嘻嘻地应了一声，看着姑娘今天眉开眼笑的模样，显然是让姑爷，不，是焦仆射吃瘪了。绕过左边的抄手游廊，一个圆脸的丫鬟在前面含笑施礼：“见过柳夫人！”
柳兰芷仔细一认，不由笑道：“你不就是那个布菜的丫头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讨赏呢？”说完示意紫苏打赏这个丫头。
圆脸丫头笑道：“讨赏不敢，给夫人布菜是奴婢的分内的事情。奴婢这次过来是鹂姨娘邀请夫人去后宅叙旧。”
“哦？鹂姨娘还是这么知书达理！”柳兰芷笑容里有着浓浓的讥讽，这个焦鹂霞，自己在焦家时，她是个千刁万恶的小姑子，每次和婆婆刁氏、大嫂谷红合起伙来欺负自己，这笔帐，是不是也要算一算呢？
圆脸丫头看着柳兰芷咬牙切齿的模样悄声道：“鹂姨娘说了，怎么着也是姑嫂一场，让您过去也就是聊聊天，没别的意思。”
柳兰芷当初吃了蔓菁那个丫头的亏，心里也多了心眼，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谁的丫头？”
那个丫头笑答：“奴婢叫青萝，是鹂姨娘的丫头，不过奴婢原来是乔家送过来的。”她笑着眨眨眼睛。
乔五埋在王府里的眼线？柳兰芷怀疑地看看她，平头正脸的，不似那等邪恶之徒，柳兰芷觉得她的样子分外熟悉，就好像这人是大众脸，扔在人群里，就找不见了，非常之普通、平凡的丫头，可是她怎么觉得熟悉呢？对了，那对蔓菁、香芹姐妹也是如此。她猛地心里生了警觉，突然问道：“你认识蔓菁姐妹？她们如今如何？”
青萝闻言，脸唰的一下就白了，看看左右无人，才磕磕巴巴道：“奴婢真的是五爷的人，夫人不要怀疑，蔓菁姐妹是王爷送给五爷的，我们的来路不同。”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木牌，递给柳兰芷身旁的紫苏。
紫苏接过来，细细看完，对柳兰芷道：“姑娘，倒真是乔家的木牌，奴婢跟着你帮着乔家管家，那边的丫头婆子都有这么一个牌子。”
柳兰芷点点头。
青萝此时才偷偷地舒了一口气，五爷的手段吓人得很，据说蔓菁香芹姐妹俩如今生不如死，境况凄惨着呢，就是为了眼前这个柳夫人吧。她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于是柳兰芷跟着那个青萝左绕右绕来到了后宅的一个也算得上精致的院落，门楣上题写着“孤鹜苑”，柳兰芷有些诧异，好奇怪的名字。
青萝引着柳兰芷主仆进去，就听得鹂霞大着嗓门迎了出来：“二嫂，你可来了！想死小妹了！你们俩丫头，先出去！”紫苏微微错愕，青萝忙拉着呆愣的紫苏到了外边的小耳房喝茶吃点心去了。
柳兰芷见鹂霞已经卸去了簪环首饰，一身家常的打扮，不禁笑道：“我们不是在宴席上刚见过面吗？怎么鹂姨娘如此健忘？何况，我怎么变成姨娘的二嫂了？”她嘲谑着。
“好了，早就领教过你的牙尖嘴利了！”鹂霞咯咯笑着把柳兰芷拉过来坐在身边，摩挲着柳兰芷娇嫩的双手，不无嫉妒，狠狠地掐了一把才道：“得了，咱们一家人别说两家话，今天在酒席上看着二哥和你的别扭样子，我就着急，怎么一年不见，恩爱夫妻反目了呢？二哥和你当初有多恩爱哪！”
柳兰芷疼得猛地甩开了她的手，“你干嘛掐我？”
鹂霞一愣，才笑道：“哎呀，二嫂，是小妹手重了，我瞧瞧，怎么样了？我十天前才蓄养的指甲！可能不小心划破你的手腕了！”说着拿起柳兰芷雪白的手腕来看，冷不防又猛地拧了一下子。
柳兰芷疼得猛地站起身来，抬脚对着鹂霞的那金丝绣鞋猛地跺了下去。
顿时，鹂霞发出一声惨叫。
耳房里，紫苏猛地站起身来，向着正房跑去，掀开帘子，恰好看到鹂姨娘单腿跳着，抱着一只脚丫子怪叫连连。
“姑娘？你怎么了？”紫苏看着柳兰芷揉着手腕，疼得眼泪汪汪的模样。
“不碍事，就是给野鸡给抓了一下子！”柳兰芷气愤地看着鹂霞，意有所指。
紫苏立马对鹂霞怒目而视。
那个鹂霞忙强笑道：“二嫂，你也够狠的，我不过掐了你两把，你却狠狠跺了我一脚，我的脚趾头肯定青紫了！”
“活该！”柳兰芷狠狠地瞪来了她一眼，“这就是你所谓的叙旧？敬谢不敏！”说罢扶了紫苏的手就要离开，后面跟着来的青萝一眼这两个主子横眉竖目的，不由大吃一惊，鹂姨娘也就罢了，据说是家教不咋地，是江南送来讨好六皇叔的“美人”，此等美人，长得也异于常人，六皇叔皱着眉收纳了她，却不怎么喜欢，也为了焦仆射的面子才让这个丑女出来待客的吧。而这个柳夫人据她所知可是大户人家出身，教养应是不错的，可是如今怎么也会这一招？她扶额而叹。
鹂霞看到青萝进来，面色有了几分不自然，她尴尬一笑：“那个，青萝。我和柳夫人是闹着玩的。”
“闹着玩？”青萝冷下了脸，关上了门，似乎她们主仆颠倒了，青萝似乎才是主子，而鹂霞就是那个蠢笨的丫头。
“鹂姨娘可知道，柳夫人对于五爷来说非常重要，你弄伤了柳夫人的手腕，五爷会不高兴的！”
“是是是！”鹂霞连声应是，手忙脚乱地找药酒给柳兰芷抹。青萝早就劈手从鹂霞夺了过来，亲自给她抹药。
柳兰芷看着鹂霞那个模样真的以为是变了一个人，她狐疑道：“你虽素来看我不顺眼，还叙旧做什么？今天如此掐拧？我觉得不习惯！”说罢，她站起身来，换了张椅子，和鹂霞拉开了距离，那个女人在自己的手腕上又掐又拧的，什么意思？
鹂霞的脸马上变红了，眼里闪出了嫉妒的光：“我知道，你们都嫌我长得丑，人太蠢，乔书呆子那样，乔五爷那样，六王爷也那样！”她扁扁嘴，几乎哭了出来，“长得丑又不能怪我，为何娘亲就把我许给了一个糟老头子做小老婆？这个糟老头子还正眼不瞧我一眼！”她委屈得眼泪啪啪啪往下掉。
柳兰芷惊诧莫名，这又是一个什么情况？丑女的情路艰辛史？
果然，鹂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往事交代了一清二楚。
原来，这个鹂霞作为老姑娘嫁不出去，其实是有原因的，她喜欢上了乔家在陈州的那个长房的儿子乔书呆，前文交代过，乔家长房在陈州很穷，而在赵州安居的乔五却很富有，可是鹂霞那时候不认得乔五，只认得那个乔书呆，乔家似乎人人都有一副美貌，所以那个乔书呆除了有一个好看的容貌外，真的是家徒四壁。可是鹂霞觉得“有情饮水饱”那时候就想着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婆婆刁氏自然是看不上乔家长房的穷困潦倒，终于，接到冀州来信时，刁氏毅然决然把自己家这枚丑女献给了六王爷，以求得攀龙附凤。
鹂霞老大不乐意，痛恨娘亲的棒打鸳鸯。无奈进来王府，做小妾，她这才知道王府里美貌的小妾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自己就是跑到了白天鹅队伍里的丑小鸭。此时，她认识了青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