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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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宝又默默的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
不多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郑维看了齐天宝一眼，连忙跑上前去打开门，一下子从门外进来四五个人，全部穿着白色大褂，推着不锈钢的小车，小车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器材。
“去里面看看，首先给她打一阵安定，然后测试一下，她这里是不是有点问题。”齐天宝起身皱了皱眉头冲着穿白大褂的指着脑袋道了一句，连着两天没有睡觉，此时他已经接近界点了，再不休息一下恐怕他也这里有问题了。
“是，齐局！”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连忙应道，然后转身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身后的那几个穿白大褂也跟着走了进去。
齐天宝披上外套，关掉桌子上的麦克风冲郑维说道：“郑队长，这里就拜托你了，最好是问出应该怎么样才能够进到那个研究所，顺便可以的话，问一下关于那个教授的事情，这个事情真是……”
齐天宝说着伸出手揉着眉头，他实在是头疼。
郑维立刻点头，帮着齐天宝拍了拍外套袖子上的灰：“好的齐局，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量的问出那些事情的，你好好休息就行了，等有了结果，我再过去找你。”
“行吧。”齐天宝挥手示意郑维不用送，一个人走出了房间。
此时，审问室当中就剩下郑维一个人。郑维看着玻璃墙壁里面的众人形色严峻，忙忙碌碌，低头把麦克风打开。
薛曼像是冷静下来，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任凭别人对她怎么样动作，她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其中一个短卷黑发的微胖的中年男人试图和她交流，但是却被她当成了空气。
郑维注意到实际上薛曼似乎是装作听不到的样子，便对着麦克风道：“你们先出来吧，麻烦你们了。”
“可是精神测试还没做，既然现在她拒绝和别人交谈的话，我认为应该把她送到ct室去做一下扫描，这样出结果会快一点。”中年男人连忙说道，似乎觉得有些不尽兴。
郑维认出这个人就是刚才故意把温度调低的那个人，本身就不是很待见他，于是冷声道：“这个不用你操心，现在你们可以出来了。”
“可是……”
“可是什么？你打算违抗我说的话吗？”郑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不明白这个人竟然敢刻意和自己较劲。
中年男人丝毫不在意，挤出笑脸无奈的道：“可是刚才，我们可是受了齐局长的全权委托，我总不能为了听一个小小的队长的话，去忤逆局长的话啊。郑队长您说这个道理是不是？”
郑维阴沉着脸，这么多年来，敢这样对自己说话的人倒还是少见的。
“我懂了。”
中年男人看到郑维板着脸，一副拿自己没有办法的模样，心中不禁暗爽，接着道：“既然郑队长知道就好，那么现在嘛，就要听我的了，我说你们，把这个薛小姐松开，然后带到ct室去吧。”
中年男人颐气指使道，脸上还是带着一丝得意，只是半天面前的人都没有动静，这让中年男人有些不悦，声音带着怒气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可是奉齐局长话的意思做事，你们是不打算跟着齐局长干了吗？还不快点把这个臭丫头松开？还……”
中年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停了下来，透过玻璃墙壁，他看到郑维不见踪迹，而通过对面的医护人员惊愕的眼神，似乎能够从他们的眼眸当中看到背后拿着枪的郑维的倒影。心中顿时一紧，话就说不出来了。
“我懂了，你是活腻了。刚来不久的新人吗？太快的露出爪牙对于一个身份卑微的普通医护人员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情。以我看，你还是下辈子重新投胎好好学习一下吧。”郑维的声音就像是恶魔，平静但是却令人充满了恐惧。
“等……”
‘砰！’的一声，中年男人应声摔在地上，身后的薛曼被喷了一身的血，显得极为恐怖。而在场的医护人员其中的一两个人是刚刚进来没有多长时间的，此时看到这一幕，顿时吓的腿软，嘴巴张的能够塞进去鸡蛋，神情也显得惊惧不已，浑身都像是僵硬住了一样。
剩下的两个早就呆在这里的医护人员，却像是见怪不怪，心中只是暗暗觉得中年男人很蠢，原本是看上了他的技巧挖他过来，没想到他这样的恃才傲物，如果是真的很有才华，倒也算了，偏偏水平也只是一般而已，这样的人，天星要多少有多少。
“把地上清理干净，把这个人弄出去，以后这种人不要再招进来了。去给你们梁苟生说一下。”郑维收起手枪，转身出了房间。
薛曼抬起眼，像是回过神来了。
一直等到房间重新清理干净，医护人员都已经全部离开，郑维才轻轻敲了一下麦克风试音，看到里面的薛曼微微蹙眉，郑维确认麦克风无误，这才开始说道：“薛曼，你现在还好吗？”
薛曼抬起头来，郑维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薛曼已经满脸泪水。
郑维放软声音：“你怎么……哭了？”说完之后不禁觉得似乎有些不妥当，连忙轻声咳嗽了一下纠正道：“我是在问你，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到底在说什么？”
想起刚才的事情，郑维不禁满腹疑虑，要知道这和他在车上听到的可不一样，在车上的时候，薛曼说的是她喜好生物学，后来被教授挖走，但是却没有征求家人的意见，所以现在非常的后悔，很想要回家去寻找自己的父母。
可是刚才，听着薛曼口中的话好像事情完全不是那样的，这让郑维感觉很奇怪。刚才薛曼的模样就像是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
“对不起，我说了谎。”
郑维一脸震惊：“什么谎？”
“之前……关于我想要回家的原因，那是说谎的，但是……并不是我想要欺骗你，而是我很希望事情是那样的，希望只是我任性离开，父母却依旧在家中等待着我，可是不行……那不是真的。”薛曼说的格外安静，眼泪却一直不断的流淌着。
郑维微微皱眉：“那实际上事实是怎么样的？”
“我大学的专业是生物化学，当时也是喜欢做实验，不过也只是做一些很浅显的实验，并不是很难，我原本以为我这一辈子就是这样了，简简单单的学习，简简单单的毕业，然后随便去一个中学做个中学的化学老师，也就足够了。”薛曼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
“但是事情却总是不能够按照人的希望进行，就在我大三的那一年，父母不幸出了事故，明明其他地方都很好，但是却脑死亡，说要停掉那些能够维持生命的设备，因为脑死亡，所以宣布两个人都已经死亡了。”
薛曼抬起头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郑维眉头一紧，摇摇头无奈道：“我也不知道。”
“你可能会觉得我很蠢吧，明明专业是生物化学，却还不能够理解什么叫做脑死亡，其实我也觉得奇怪，我怎么会这样问，但是想了一下，也不难理解，我明白原理，我只是不能够接受，不能接受他们就这样离开我，我不能接受……”
郑维不由沉默，像是有所触动。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他会有些在意薛曼，或许是因为两个人都是失去了挚爱的人，他们的灵魂散发着同样的味道。
妹妹死了之后他也时常在想，想为什么，上午还是鲜活的生命，下午却便的死气沉沉，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一天一天的衰弱，自己却站在一边丝毫没有办法阻止。想不通，为什么他一个人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薛曼低下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不能接受，所以……我选择神经元学习，我把全部钱都拿来冰冻父母的身体，我只想等到那一刻，我能够让父母重新活过来，重新拥有生命。”
“什么？”郑维大吃一惊，怎么样也没有想到薛曼竟然会这样做。
薛曼似乎被郑维的反应逗笑了：“呵呵，看来我果然是很奇怪，就连你也没有办法接受我所做的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薛曼把郑维当成和自己的一样的同类了。下意识的说完这些话，就连薛曼自己也愣住了。
“那个时候，我买了很多兔子做实验，各种各样的……恐怖的实验，说起来，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我们没有关于虐待动物的法律？哈哈哈，我很对不起那些兔子，可是我必须要做，我不能不去做。你能懂吗？”薛曼自嘲的笑了笑。在郑维的眼中看来，那笑容十分苦涩。
郑维并没有接话，但薛曼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几乎连着好几天才会吃上一顿饭，因为实在没有时间，其他的时间都在看我的那些兔子，我注意他们的任何反应，终于，大概在一年半之后，我的药水终于出来了。”
“你成功了？”
“那是当然，我成功了！我先把兔子弄死，然后给他们注射这种致幻剂，接着他们就像是我所预想的那样，按照习性，去吃东西，去交配，去排泄，是不是很有意思？”
“怎么……这怎么可能？”郑维目瞪口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不可能？我不是做到了吗？你之前在那座大厦当中看到的那些人就是我的致幻剂改良后的成果！”薛曼似乎不满意郑维的质疑，仰起头来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郑维连忙道：“那，那你的父母呢？你的父母也这样了吗？”
齐天宝又默默的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
不多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郑维看了齐天宝一眼，连忙跑上前去打开门，一下子从门外进来四五个人，全部穿着白色大褂，推着不锈钢的小车，小车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器材。
“去里面看看，首先给她打一阵安定，然后测试一下，她这里是不是有点问题。”齐天宝起身皱了皱眉头冲着穿白大褂的指着脑袋道了一句，连着两天没有睡觉，此时他已经接近界点了，再不休息一下恐怕他也这里有问题了。
“是，齐局！”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连忙应道，然后转身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身后的那几个穿白大褂也跟着走了进去。
齐天宝披上外套，关掉桌子上的麦克风冲郑维说道：“郑队长，这里就拜托你了，最好是问出应该怎么样才能够进到那个研究所，顺便可以的话，问一下关于那个教授的事情，这个事情真是……”
齐天宝说着伸出手揉着眉头，他实在是头疼。
郑维立刻点头，帮着齐天宝拍了拍外套袖子上的灰：“好的齐局，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量的问出那些事情的，你好好休息就行了，等有了结果，我再过去找你。”
“行吧。”齐天宝挥手示意郑维不用送，一个人走出了房间。
此时，审问室当中就剩下郑维一个人。郑维看着玻璃墙壁里面的众人形色严峻，忙忙碌碌，低头把麦克风打开。
薛曼像是冷静下来，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任凭别人对她怎么样动作，她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其中一个短卷黑发的微胖的中年男人试图和她交流，但是却被她当成了空气。
郑维注意到实际上薛曼似乎是装作听不到的样子，便对着麦克风道：“你们先出来吧，麻烦你们了。”
“可是精神测试还没做，既然现在她拒绝和别人交谈的话，我认为应该把她送到ct室去做一下扫描，这样出结果会快一点。”中年男人连忙说道，似乎觉得有些不尽兴。
郑维认出这个人就是刚才故意把温度调低的那个人，本身就不是很待见他，于是冷声道：“这个不用你操心，现在你们可以出来了。”
“可是……”
“可是什么？你打算违抗我说的话吗？”郑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不明白这个人竟然敢刻意和自己较劲。
中年男人丝毫不在意，挤出笑脸无奈的道：“可是刚才，我们可是受了齐局长的全权委托，我总不能为了听一个小小的队长的话，去忤逆局长的话啊。郑队长您说这个道理是不是？”
郑维阴沉着脸，这么多年来，敢这样对自己说话的人倒还是少见的。
“我懂了。”
中年男人看到郑维板着脸，一副拿自己没有办法的模样，心中不禁暗爽，接着道：“既然郑队长知道就好，那么现在嘛，就要听我的了，我说你们，把这个薛小姐松开，然后带到ct室去吧。”
中年男人颐气指使道，脸上还是带着一丝得意，只是半天面前的人都没有动静，这让中年男人有些不悦，声音带着怒气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可是奉齐局长话的意思做事，你们是不打算跟着齐局长干了吗？还不快点把这个臭丫头松开？还……”
中年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停了下来，透过玻璃墙壁，他看到郑维不见踪迹，而通过对面的医护人员惊愕的眼神，似乎能够从他们的眼眸当中看到背后拿着枪的郑维的倒影。心中顿时一紧，话就说不出来了。
“我懂了，你是活腻了。刚来不久的新人吗？太快的露出爪牙对于一个身份卑微的普通医护人员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情。以我看，你还是下辈子重新投胎好好学习一下吧。”郑维的声音就像是恶魔，平静但是却令人充满了恐惧。
“等……”
‘砰！’的一声，中年男人应声摔在地上，身后的薛曼被喷了一身的血，显得极为恐怖。而在场的医护人员其中的一两个人是刚刚进来没有多长时间的，此时看到这一幕，顿时吓的腿软，嘴巴张的能够塞进去鸡蛋，神情也显得惊惧不已，浑身都像是僵硬住了一样。
剩下的两个早就呆在这里的医护人员，却像是见怪不怪，心中只是暗暗觉得中年男人很蠢，原本是看上了他的技巧挖他过来，没想到他这样的恃才傲物，如果是真的很有才华，倒也算了，偏偏水平也只是一般而已，这样的人，天星要多少有多少。
“把地上清理干净，把这个人弄出去，以后这种人不要再招进来了。去给你们梁苟生说一下。”郑维收起手枪，转身出了房间。
薛曼抬起眼，像是回过神来了。
一直等到房间重新清理干净，医护人员都已经全部离开，郑维才轻轻敲了一下麦克风试音，看到里面的薛曼微微蹙眉，郑维确认麦克风无误，这才开始说道：“薛曼，你现在还好吗？”
薛曼抬起头来，郑维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薛曼已经满脸泪水。
郑维放软声音：“你怎么……哭了？”说完之后不禁觉得似乎有些不妥当，连忙轻声咳嗽了一下纠正道：“我是在问你，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到底在说什么？”
想起刚才的事情，郑维不禁满腹疑虑，要知道这和他在车上听到的可不一样，在车上的时候，薛曼说的是她喜好生物学，后来被教授挖走，但是却没有征求家人的意见，所以现在非常的后悔，很想要回家去寻找自己的父母。
可是刚才，听着薛曼口中的话好像事情完全不是那样的，这让郑维感觉很奇怪。刚才薛曼的模样就像是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
“对不起，我说了谎。”
郑维一脸震惊：“什么谎？”
“之前……关于我想要回家的原因，那是说谎的，但是……并不是我想要欺骗你，而是我很希望事情是那样的，希望只是我任性离开，父母却依旧在家中等待着我，可是不行……那不是真的。”薛曼说的格外安静，眼泪却一直不断的流淌着。
郑维微微皱眉：“那实际上事实是怎么样的？”
“我大学的专业是生物化学，当时也是喜欢做实验，不过也只是做一些很浅显的实验，并不是很难，我原本以为我这一辈子就是这样了，简简单单的学习，简简单单的毕业，然后随便去一个中学做个中学的化学老师，也就足够了。”薛曼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
“但是事情却总是不能够按照人的希望进行，就在我大三的那一年，父母不幸出了事故，明明其他地方都很好，但是却脑死亡，说要停掉那些能够维持生命的设备，因为脑死亡，所以宣布两个人都已经死亡了。”
薛曼抬起头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郑维眉头一紧，摇摇头无奈道：“我也不知道。”
“你可能会觉得我很蠢吧，明明专业是生物化学，却还不能够理解什么叫做脑死亡，其实我也觉得奇怪，我怎么会这样问，但是想了一下，也不难理解，我明白原理，我只是不能够接受，不能接受他们就这样离开我，我不能接受……”
郑维不由沉默，像是有所触动。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他会有些在意薛曼，或许是因为两个人都是失去了挚爱的人，他们的灵魂散发着同样的味道。
妹妹死了之后他也时常在想，想为什么，上午还是鲜活的生命，下午却便的死气沉沉，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一天一天的衰弱，自己却站在一边丝毫没有办法阻止。想不通，为什么他一个人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薛曼低下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不能接受，所以……我选择神经元学习，我把全部钱都拿来冰冻父母的身体，我只想等到那一刻，我能够让父母重新活过来，重新拥有生命。”
“什么？”郑维大吃一惊，怎么样也没有想到薛曼竟然会这样做。
薛曼似乎被郑维的反应逗笑了：“呵呵，看来我果然是很奇怪，就连你也没有办法接受我所做的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薛曼把郑维当成和自己的一样的同类了。下意识的说完这些话，就连薛曼自己也愣住了。
“那个时候，我买了很多兔子做实验，各种各样的……恐怖的实验，说起来，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我们没有关于虐待动物的法律？哈哈哈，我很对不起那些兔子，可是我必须要做，我不能不去做。你能懂吗？”薛曼自嘲的笑了笑。在郑维的眼中看来，那笑容十分苦涩。
郑维并没有接话，但薛曼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几乎连着好几天才会吃上一顿饭，因为实在没有时间，其他的时间都在看我的那些兔子，我注意他们的任何反应，终于，大概在一年半之后，我的药水终于出来了。”
“你成功了？”
“那是当然，我成功了！我先把兔子弄死，然后给他们注射这种致幻剂，接着他们就像是我所预想的那样，按照习性，去吃东西，去交配，去排泄，是不是很有意思？”
“怎么……这怎么可能？”郑维目瞪口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不可能？我不是做到了吗？你之前在那座大厦当中看到的那些人就是我的致幻剂改良后的成果！”薛曼似乎不满意郑维的质疑，仰起头来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郑维连忙道：“那，那你的父母呢？你的父母也这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