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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对话章含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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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帐的时候，丁珊珊抢着要付：“可岚姐，你让我付吧，那个好心人托人告诉我了，每月都往我卡里打入一定数额的零花钱，九月份的已经给过我了，我请得起你。”
林可岚唇角一扬，劝道：“你何必呢？你还是个学生，等你以后赚大钱了，我天天要你请。”丁珊珊拗不过她，只好由她结帐了。
在路口，丁珊珊不舍地拉着林可岚的手道：“可岚姐姐，你一定要常来看我。”
身处朝气蓬勃的学生群中，周围是热闹温馨的场景，林可岚也是万分不舍，她恨不得自己倒退回中学时代，重温学生时代的清贫和单纯。现在的她，人虽未老，心态却悲凉之极，如日暮西山。
“放心！”林可岚有些想哭的冲动，挣脱了手赶紧向公交车站跑去。丁珊珊这才转身缓缓走向另一个公交车站，那里有通向孤儿院的车。
如果自己的生命还能有点价值，那就是让另一个同样苦命的姐妹扭转命运的乾坤，林可岚这一生也算值了。在公车上，林可岚坐在最后的座位上，看着远去的丁珊珊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她眼一闭，睫毛微颤中，那关不住的泪汹涌而出。
林可岚右肘支在前排座椅后背上，手撑着头，脸扭向窗外，掩饰自己的失态。说真的，她是有些嫉妒珊珊，如果自己去年能得到帮助，她自信能考上不错的大学，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一切都是命定。
中途她旁边的座位有人下车，又有人补上，林可岚始终脸朝窗外，未作理会。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哀悼着自己未老先衰的青春。
“咦？这不是林可岚吗？”一个清脆的微带张扬的女声响起，林可岚诧异地回过头来，正对上章含琳探询的双目。
“林可岚，你这是上哪儿去？徐总裁不送你吗？你眼睛怎么是湿的？你哭过了！”章含琳张扬的一连串问题吸引了一些视线，林可岚纤手握住身边的手轻轻一捏，低声说：“我们下站下车再说好吗？”
林可岚直觉中章含琳的母亲与徐总裁有故事，她想了解一下，或许能引出林雪儿的线索，她想搞清楚林雪儿究竟跟自己有没有关系。
虽说她跟林雪儿长得极为想像，不过中国人口众多，出几对相像的面孔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林可岚心里极为矛盾，既渴望林雪儿就是自己的妈妈，又希望不是。
“好的。”章含琳挑了下眉，答应得很痛快，看样子她也有话对她讲。
很快到了下一站，两人双双下车，太阳快落山了。她们来到一个城市广场，找了一处僻静处的座椅坐了下来。
周围是漂亮的绿化带，在残余的天光下，明暗相衬，别有一番情趣。天色越来越暗，部分地区已经华灯初上。
感觉到身旁的人没有了商务聚会时的善意，林可岚看见章含琳冷冷地打量着她，一股戾气弥漫开来。难道此人一直是这么善变吗？她不由自主地抚了抚脸，那里曾捱了章含琳不轻的一巴掌，后又被徐旺山再狠打了一下，这左半边脸真受罪，那里现在很敏感。
她不知如何开口，章含琳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双眸子愈发犀利：“你到底是十八岁还是四十岁？”她已经忘记要问林可岚为什么哭过的话。
林可岚心头一凛，蹙眉，仔细看她，她面容严肃，不象在开玩笑。
“我当然十八岁，你看我像四十岁吗？我有那么老气？”林可岚摊开手来，低头往身上瞧了一瞧，又一脸错愕地回视章含琳。
章含琳深深叹了口气，扭过身，一条胳膊撑在铁艺路椅的椅背上，撑着头，背对着章含琳，低声似自言自语地说：“我觉得也不像四十岁。”
林可岚站起身来，绕到她对面：“喂，你把话说清楚。”她弯着腰有些严肃地盯着章含琳的眼。
章含琳有些烦恼地迎着她的目光：“那你的家世是怎样的？”
“我记得告诉过你啊，我在孤儿院长大。有哪里不对吗？”
“是吗？”章含琳挑起柳眉，冷嘲道：“你可以相信吗？会有两个相像到完全无差别的地步，关键是她们还差了一代人的时间？就是说，一个像极了另一个人的年轻时代。”
“你是说林雪儿？”林可岚站直了身体，有些了然的表情。
“你知道林雪儿？你究竟是她本人，还是她的女儿？”章含琳的声音，止不住地越发凛冽起来。她把胳膊放了下来，目光沉沉地逼视着她。
林可岚猜到一定跟徐总裁有关，于是坦白地说：“我在徐总裁家里看见过她的相片，仅仅知道她叫林雪儿，其它的，他不肯说。我并不比你们任何人更了解她。”
“啊~~”章含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怪不得他找上了你！”
林可岚绕过她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挑眉，口气疏远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章含琳倏地转过身来，神色哀伤地说：“你知道吗？我妈妈病了，现在还在住院，我这就是去看她的。呶，这包里装着盒饭，我给她带的饭。知道她是怎么病的吗？就是那次商务聚会看到了你跟徐总裁，她回家就病了！”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怎么回事？”林可岚警觉地问，预感到章含琳的母亲跟自己有某些瓜葛。
“好吧，实话跟你说，我从记事起就没有父亲，我跟妈妈姓，她叫章淑婷，是一位中学教师。”她坐正了，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小时候多次问妈妈要爸爸，哭着闹着要，她总是气愤地说，‘死了’！久而久之，我就真以为他死了。可是上次拉着妈妈去参加聚会回去后，才知道，原来那个徐旺山就是我爸爸！我妈妈曾是他的妻子，拆散他们的居然就是那个林雪儿！当时我妈已经生了我，我只有两岁，我爸就狠心抛弃了我们。”
“你和林雪儿长得太像了，我们都怀疑你是她的女儿。奇怪的是，她在22岁时离开了我爸，而当时她还没有孩子。但我爸已经不再接收我们母女了。”她酸溜溜地说，林可岚尴尬地垂下了头，虽然这事儿跟她没有关系。
她突然用阴冷的目光盯着林可岚，抿唇，然后咬牙切齿地说：“我不光恨我爸，我也恨那个林雪儿，还有你！凭什么走了一个林雪儿又来了一个她的替身？外边那么多男人你们不去找，为什么偏偏缠着我爸？”
林可岚也暴发了：“你怪我，我怪谁？我都不知道那个林雪儿是怎么回事，就背负起她的债！你以为我愿意缠上徐总裁？是他逼我的，她拿我在孤儿院的好朋友丁珊珊来威胁我。我能怎么办？”她激动得连比带划，非常委屈，脸都挣红了。
章含琳张着嘴定定地注视她很久，终于开口：“他威胁你？告他去！我不信他可以为所欲为！”
林可岚害怕地拉住她：“不要！我不能冒这个险！万一搬不倒他，他恼羞成怒把丁珊珊害了怎么办？求你，不要！”她眼露惶恐，开始后悔起来，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章含琳扬扬眉，还要再说什么，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掏出一款粉色手机来看了看时间。
林可岚发现四周渐渐暗了下来，章含琳忽然扬了扬手机，提着包站了起来：“不行，我得赶紧去医院，没时间跟你说了。对了，送你的手机里有我的电话号码，以后再讲吧。”她匆匆要走。
付帐的时候，丁珊珊抢着要付：“可岚姐，你让我付吧，那个好心人托人告诉我了，每月都往我卡里打入一定数额的零花钱，九月份的已经给过我了，我请得起你。”
林可岚唇角一扬，劝道：“你何必呢？你还是个学生，等你以后赚大钱了，我天天要你请。”丁珊珊拗不过她，只好由她结帐了。
在路口，丁珊珊不舍地拉着林可岚的手道：“可岚姐姐，你一定要常来看我。”
身处朝气蓬勃的学生群中，周围是热闹温馨的场景，林可岚也是万分不舍，她恨不得自己倒退回中学时代，重温学生时代的清贫和单纯。现在的她，人虽未老，心态却悲凉之极，如日暮西山。
“放心！”林可岚有些想哭的冲动，挣脱了手赶紧向公交车站跑去。丁珊珊这才转身缓缓走向另一个公交车站，那里有通向孤儿院的车。
如果自己的生命还能有点价值，那就是让另一个同样苦命的姐妹扭转命运的乾坤，林可岚这一生也算值了。在公车上，林可岚坐在最后的座位上，看着远去的丁珊珊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她眼一闭，睫毛微颤中，那关不住的泪汹涌而出。
林可岚右肘支在前排座椅后背上，手撑着头，脸扭向窗外，掩饰自己的失态。说真的，她是有些嫉妒珊珊，如果自己去年能得到帮助，她自信能考上不错的大学，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一切都是命定。
中途她旁边的座位有人下车，又有人补上，林可岚始终脸朝窗外，未作理会。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哀悼着自己未老先衰的青春。
“咦？这不是林可岚吗？”一个清脆的微带张扬的女声响起，林可岚诧异地回过头来，正对上章含琳探询的双目。
“林可岚，你这是上哪儿去？徐总裁不送你吗？你眼睛怎么是湿的？你哭过了！”章含琳张扬的一连串问题吸引了一些视线，林可岚纤手握住身边的手轻轻一捏，低声说：“我们下站下车再说好吗？”
林可岚直觉中章含琳的母亲与徐总裁有故事，她想了解一下，或许能引出林雪儿的线索，她想搞清楚林雪儿究竟跟自己有没有关系。
虽说她跟林雪儿长得极为想像，不过中国人口众多，出几对相像的面孔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林可岚心里极为矛盾，既渴望林雪儿就是自己的妈妈，又希望不是。
“好的。”章含琳挑了下眉，答应得很痛快，看样子她也有话对她讲。
很快到了下一站，两人双双下车，太阳快落山了。她们来到一个城市广场，找了一处僻静处的座椅坐了下来。
周围是漂亮的绿化带，在残余的天光下，明暗相衬，别有一番情趣。天色越来越暗，部分地区已经华灯初上。
感觉到身旁的人没有了商务聚会时的善意，林可岚看见章含琳冷冷地打量着她，一股戾气弥漫开来。难道此人一直是这么善变吗？她不由自主地抚了抚脸，那里曾捱了章含琳不轻的一巴掌，后又被徐旺山再狠打了一下，这左半边脸真受罪，那里现在很敏感。
她不知如何开口，章含琳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双眸子愈发犀利：“你到底是十八岁还是四十岁？”她已经忘记要问林可岚为什么哭过的话。
林可岚心头一凛，蹙眉，仔细看她，她面容严肃，不象在开玩笑。
“我当然十八岁，你看我像四十岁吗？我有那么老气？”林可岚摊开手来，低头往身上瞧了一瞧，又一脸错愕地回视章含琳。
章含琳深深叹了口气，扭过身，一条胳膊撑在铁艺路椅的椅背上，撑着头，背对着章含琳，低声似自言自语地说：“我觉得也不像四十岁。”
林可岚站起身来，绕到她对面：“喂，你把话说清楚。”她弯着腰有些严肃地盯着章含琳的眼。
章含琳有些烦恼地迎着她的目光：“那你的家世是怎样的？”
“我记得告诉过你啊，我在孤儿院长大。有哪里不对吗？”
“是吗？”章含琳挑起柳眉，冷嘲道：“你可以相信吗？会有两个相像到完全无差别的地步，关键是她们还差了一代人的时间？就是说，一个像极了另一个人的年轻时代。”
“你是说林雪儿？”林可岚站直了身体，有些了然的表情。
“你知道林雪儿？你究竟是她本人，还是她的女儿？”章含琳的声音，止不住地越发凛冽起来。她把胳膊放了下来，目光沉沉地逼视着她。
林可岚猜到一定跟徐总裁有关，于是坦白地说：“我在徐总裁家里看见过她的相片，仅仅知道她叫林雪儿，其它的，他不肯说。我并不比你们任何人更了解她。”
“啊~~”章含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怪不得他找上了你！”
林可岚绕过她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挑眉，口气疏远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章含琳倏地转过身来，神色哀伤地说：“你知道吗？我妈妈病了，现在还在住院，我这就是去看她的。呶，这包里装着盒饭，我给她带的饭。知道她是怎么病的吗？就是那次商务聚会看到了你跟徐总裁，她回家就病了！”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怎么回事？”林可岚警觉地问，预感到章含琳的母亲跟自己有某些瓜葛。
“好吧，实话跟你说，我从记事起就没有父亲，我跟妈妈姓，她叫章淑婷，是一位中学教师。”她坐正了，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小时候多次问妈妈要爸爸，哭着闹着要，她总是气愤地说，‘死了’！久而久之，我就真以为他死了。可是上次拉着妈妈去参加聚会回去后，才知道，原来那个徐旺山就是我爸爸！我妈妈曾是他的妻子，拆散他们的居然就是那个林雪儿！当时我妈已经生了我，我只有两岁，我爸就狠心抛弃了我们。”
“你和林雪儿长得太像了，我们都怀疑你是她的女儿。奇怪的是，她在22岁时离开了我爸，而当时她还没有孩子。但我爸已经不再接收我们母女了。”她酸溜溜地说，林可岚尴尬地垂下了头，虽然这事儿跟她没有关系。
她突然用阴冷的目光盯着林可岚，抿唇，然后咬牙切齿地说：“我不光恨我爸，我也恨那个林雪儿，还有你！凭什么走了一个林雪儿又来了一个她的替身？外边那么多男人你们不去找，为什么偏偏缠着我爸？”
林可岚也暴发了：“你怪我，我怪谁？我都不知道那个林雪儿是怎么回事，就背负起她的债！你以为我愿意缠上徐总裁？是他逼我的，她拿我在孤儿院的好朋友丁珊珊来威胁我。我能怎么办？”她激动得连比带划，非常委屈，脸都挣红了。
章含琳张着嘴定定地注视她很久，终于开口：“他威胁你？告他去！我不信他可以为所欲为！”
林可岚害怕地拉住她：“不要！我不能冒这个险！万一搬不倒他，他恼羞成怒把丁珊珊害了怎么办？求你，不要！”她眼露惶恐，开始后悔起来，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章含琳扬扬眉，还要再说什么，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掏出一款粉色手机来看了看时间。
林可岚发现四周渐渐暗了下来，章含琳忽然扬了扬手机，提着包站了起来：“不行，我得赶紧去医院，没时间跟你说了。对了，送你的手机里有我的电话号码，以后再讲吧。”她匆匆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