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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师欢买奴 汲桑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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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队兵士押着一群奴隶,艰难地行走着。一路上风餐露宿,跋山涉水。

    每两个人用一个枷子锁在一起,一路上既缺少食物又缺少衣服,不少被抓的人都冻饿而死。

    匍勒正走着,就感觉浑身没劲,眼前发黑,浑身发热。难受的是感觉时冷时热。脚底下像踩在棉花堆里,绵软无力,摇摇摆摆。走了没多远,就连带跟他锁一个枷的人摔倒了。

    两人挣扎了半天,也没爬起来。

    跟他锁一个枷的人想发火,但触到他火热的身体,就忍住了,只是嘟囔了一句:“真倒霉!两个人的事儿,你提前打个招呼行吗?”

    这家伙说话瓮声瓮气的。但是匍勒啥话也没说。他无精打采的,没有气力说话了。

    但是张隆将军的皮鞭却已经到了。两个倒地的人劈头盖脸就挨了一顿皮鞭。

    见两个人挨了鞭子还起不来,张隆就下了马,大骂道“他妈的,挨了鞭子也不过河,找死吗?”走过去就踹了他们几脚。

    “住手!”(其实应该是“住脚”)

    原来是郭阳将军赶了过来,喊了一声,止住了张隆的暴力行为。他说:“这个小伙子是我哥哥交代的,跟我们亲戚呢。不能打他。”

    张隆说道:“我不知道。说罢便上马往前扬长而去。”

    郭阳走过去,喊过两个士兵,把他们两个扶起来。

    郭阳一看匍勒面色极差,上前摸了摸脑门,热得烫手。便说:“这个时候,他还病了,这是郭敬老弟交代过的人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叫我该怎么办呢?”

    正在这时,突然阴云四合,天突然下起了雨。

    郭阳怕这雨一下,更加重了匍勒的病情,就弄了个斗笠为匍勒临时遮一下雨。

    但是雨霎时就停了。

    就见匍勒浑身打了个激灵,脸上的鞭痕都被雨水冲没了,整个人慢慢恢复了精气神。

    “我好了,刚才就像做了一场梦。本来感觉浑身有气无力呢,不知怎么回事,现在突然之间精神倍增,皮鞭打的地方也不疼了。”

    一同挨皮鞭的那个人,也瓮声瓮气地说:“咦!我的鞭伤也不见了,真他妈的奇怪。”

    郭阳说:“真邪门!小小的一阵雨,竟然治好了他的病。便说道,哦,那既然你们没事了,那咱们就赶紧追上去吧。”

    当快走到山东的时候,四百多人的奴隶,减少到二百多人。几乎饿死冻死了一半。多亏郭阳将军和郭时照顾匍勒,让他吃点偏饭。

    “前边就是临清了,大家再走快点儿。”

    “我走不动了,歇一会再走吧?”一位大叔哀求道。

    “不行!到了临清可以休息一会儿。”张隆的皮鞭劈头盖脸就又下来了。

    “别打了,我叔不是在走着吗?”一个小伙子劝了一句。这是个破锣嗓子。

    张隆的鞭子也就停了——光打人就不消耗力气吗?在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多卖一点力气也是不划算的。

    进了临清城,就在大街上,每个奴隶一碗水,一个高粱面掺着山药面的小饼子,而且这么个小饼子还是冰凉梆硬的。

    那位大叔只咬了一口饼子,就递给了侄子,说:“阳子,你饭量大,给你吧,我不饿。”

    那个“破锣嗓子”叫阳子。他没好意思要,把递到面前的饼子推了回去,说:“你吃吧叔,我也不饿,瞎对付吧。”

    匍勒说:“把这半块饼子你吃了吧,刚才郭阳将军多照顾我的,我没吃。”

    阳子用疑惑的眼神看了匍勒好半天,手终于伸了过来,说了一声“谢”字,半个饼子就已经进肚里了。

    阳子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匍勒。你呢?”

    “我叫王阳。这是我叔,叫王祥。”

    “你挺够哥们儿的,讲义气。”

    “应该的啊,咱们都是受苦受难的,就该互相帮助。”

    “老哥说得好。咱们就该互相帮助。我记住你了,以后我就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老家哪里的呢?”

    “是武乡的。”

    “哦?武乡哪个村的?”

    “寨上村。”

    “啊!是不是和北山东边那个寨上呢?”

    “是啊,你怎么知道啊?”

    “咱们距离没多远啊,我打猎的时候,还从你们村走过呢?我也是武乡人,北山马牧村。”

    “啊,不远,隔着一座小山包,二十几里地吧。”

    “你们是武乡的,我也是。距离你们两个的村远一点儿。有七八十里吧。”跟匍勒同抗一个枷的那个瓮声瓮气的人说道。

    “嗯,都是老乡啊。互相照顾吧。”

    就这样,几个老乡互相聊着天,走到了茌平。

    集市上,奴隶们站成一排,任凭买主卖主们指指点点,讨价还价。

    “你会说汉话吗?”一个中年男人问匍勒。

    “会。”匍勒回答

    “看这个挺精明的,身体也挺结实,我就要他了。”

    “大叔,行行好,连我一块儿买走吧。我是汉人,也挺壮实的。”王阳主动出击了。

    “呵呵,你这身价骨太肥大,比我还肥实呢,肯定吃的多。”

    “不多不多,主要是能干能说。没毛病。”

    “好吧,那我就要你们两个了。交钱算账了!”

    交了钱,士兵把这两个卖出去的奴隶匍勒和王阳枷在一起,交给了中年男人。

    这时候,王阳指着他叔王祥说:“大叔啊,能不能行行好,把这一位,也买回去呢?我们一块来的。他也挺能干的。而且也不怕吃苦,脏活累活啥都能干……”

    中年男人说:“走吧,不能再要了,本来就是想要一个,现在还多要了呢。咱们走吧……”

    匍勒用眼睛看了半天,寻找郭阳郭时,想表示一下感谢,却没看到人影。只好对士兵喊道:“请转告郭阳将军,谢谢他们对我的照顾,他们的大恩大德我会记住的,我匍勒会报答他们的……”

    他的话也是喊给自己听的——让自己永远记住这些好心人的恩德。

    这样王阳只好洒泪跟叔叔告别,和匍勒一起走进了一个新的家庭。

    后来他们知道,他们的新主人叫师欢,是茌平的一个财主。

    师欢买他们来,主要是为了让他们白天种地干农活,此外晚上还可以看家护院。

    师欢家里有几百亩地,除了匍勒和王阳干活之外,还有本地的几十个农民佃户。

    什么是地主,什么是奴隶,这下匍勒就更明白了。

    早晨天没亮,师欢家的大管家就招呼这些奴隶和农民佃户起床,该去地里干活的去地里,该在家里忙乎的在家里忙乎。如果磨蹭的时间长了,就有家丁过来用皮鞭“招呼”你了。因为一个佃户刘膺爱睡觉,是个呼噜大王,人送外号“睡不醒”可没少挨皮鞭。

    偏偏这个刘膺又是个“炮筒子”,挨了皮鞭就要跟家丁较劲,他的朋友逯明也跟着帮腔助威。这个时候,匍勒就会及时劝解。

    在这个地主庄园里,当奴隶的地位最低,整天像个重孙子,见了谁都要矮三分。说话低声下气,不能高声。谁的话都得听,见了谁都得点头哈腰,表示尊重。

    除了分包给你的每天的日常事务之外,看着活儿就要干,也就是说“革命”工作不分份內份外,只要你发现了,又没有其他要紧的事儿,你就要顺手把它干了。不能闲磕牙。放下笤帚就是簸箕,放下排插就要拿起木锨,放下铁锨就要背起粪筐。

    田野里的劳动更是如此,不管你风吹日晒,天寒地冻,只要具备田间劳动的基本条件,你就别想在家里享清福。

    这也没什么可怕的,都是匍勒干过的。

    只是有一点儿,在田间劳作的时候,匍勒还是时常隐隐听见鼓角齐鸣,杀声震天,武器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和人的惨叫声。

    匍勒说:“又打仗了?”

    王阳愣了,问道:“哪里打仗了?”

    匍勒说:“我总是听见远方打仗的声音,你们都听不见吗?”

    王阳跟逯明、刘膺等佃户们都说:“听不见。”

    匍勒说:“好多年了,在地里干活我就无数次地听见过这样的厮杀声音。”

    有个佃户孔苌接过话茬说道:“那说明老兄你是特殊人物,我们怎么啥也听不到呢?”

    匍勒也看出孔苌读过书,很稳重,有主见,不像王阳、逯明和刘膺那样莽撞行事。所以凡事就跟孔苌商量。孔苌发现匍勒虽然没上过学,但是求知欲和自学能力都很强,所以也愿意跟匍勒交流。两人成了好朋友。

    共同“打工”没多久,孔苌所学的那点儿历史文化、社会知识等就要被匍勒掏空了。

    于是佃户们纷纷议论匍勒不同一般。师欢也听说了,他早就感觉这个人相貌和行事不同寻常,就对他另眼相看了。

    时间一长,师欢了解到匍勒在老家就喜欢骑马射箭,还当过小头目。发现匍勒不但人长得相貌奇特,也肯卖力气,头脑灵活,能说会道,而且善于动脑筋,有组织领导能力。那些干活的佃户自觉不自觉地,都对匍勒言听计从地。大家都很尊重他。

    于是师欢和家里人都对他高看一眼,根本不把他当奴隶了。地里家里有什么活儿都交代给匍勒,然后匍勒很有次序地按时稳妥地布置给这些农民,从来不耽误一件事。俨然成了师欢家的大管家了。

    这天,正在玉米地里干活掰玉米的匍勒,忽然发现面前多了一个人。那是个白胡子老头,头发眉毛也是白花花的。

    老人家对他说:“你这条旱地里的鱼早晚会变成呼风唤雨的巨龙,现在已经修炼到了四成。过几年到了火候就会成为人主了……你要记住,甲戌之年,你就可以对王彭祖下手了……”

    匍勒说:“如果真想您说的这样,我绝不会忘掉你的大恩大德。”

    匍勒正想问王彭祖是谁,怎么成为人主……仔细一看,面前站的那个老者忽然就没了踪影。

    匍勒正在纳闷,王阳等人走过来说:“你跟谁说话呢?”

    匍勒没敢说实话,只是说:“咳!像做梦一样,见了个白胡子老头……”

    王阳见匍勒不肯说,也就没再追问。

    根据观察和了解,匍勒知道佃户里边孔苌、刘膺、逯明都是读过书,练过武的人,他们曾经走南闯北,有的到处打短工,有的逃荒要过饭。所以匍勒认为他们更了解外面的世界。

    有一次,晚上睡觉前,匍勒问孔苌、刘膺和逯明,你们听说过王彭祖这个人吗?

    他们说似乎听说过,但是又不记得是个什么人。

    咳!等于白说。

    这天,匍勒正带着佃户们在棉花地里锄地,不料突然跑过来几匹马,在棉花地里,乱跑乱撞,后边一个人也骑着马紧追,在棉花地里追到了,套住了其中一匹,其他几匹也都被拦住了。却把棉花趟倒了一大片。

    王阳的破锣嗓子开始响了,他说,哎,你怎么搞的啊,把棉花都踩坏了。

    没想到那个骑马的却挺横,说,又不是你家的,踩坏几棵棉花嚷嚷什么啊?

    王阳说,别管谁家的,踩坏了,应该赔偿吧?

    “骑马的”哈哈大笑,赔偿?赔偿个屁。说着就要带着几匹马离开。

    王阳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拦住了“骑马人”。

    王阳说,踩了人家的庄稼,不赔偿人家损失,连声对不起都不说,就想跑吗?没门儿!

    “骑马的”说,闪开!如果不闪开,别怪老子不客气。

    王阳说,你想怎么样啊?我不闪开。

    “骑马的”挥舞着马鞭子就打了过来。

    王阳一挥手,就把马鞭子拽住了,把“骑马的”拽下马来。

    两个人在棉花地里你来我往大战起来。

    匍勒一看,没想到两个人都有武功,但是很明显,王阳的功夫略胜一筹。

    不一会,王阳瞅准机会,使了一个扫堂腿,把“骑马人”摔了个大跟头。

    匍勒正在暗自庆祝胜利,突然又过来了几个“骑马人”。为首的是个大个子,长得肥头大耳,满脸横肉,其他几个明显看出是他的随从。

    几个人来到匍勒他们几个面前,其中一个随从说,谁把李丰打倒了呢?这不算什么本事。你们谁敢跟我们头领比比?

    “大个子”说:“住口!还没问清是怎么回事呢,就随便打架吗?”然后冲这边人群问道,“怎么回事呢,怎么打起来了?”

    王阳说:“这小子在庄稼地里跑马,踩坏了这么多棉花,还发横!”

    “大个子”问李丰:“是这么回事吗?”

    李丰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土,听见“大个子”问他,便涨红着脸说:“嗯……嗯……”半天也吭哧不出一句话来。

    王阳接着说:“还是他先动的手。”

    “大个子”说:“李丰半天说不出话来,看来是他的不对。诸位,虽然都叫不上名字,但都看着面熟,你们是师欢的雇工吧?”

    匍勒这才仔细看了一下来人,确实感觉面熟,好像在师欢家里见过的。于是匍勒就说:“是的,我也觉着面熟,没外人啊。”

    “大个子”说:“我经常去师欢家里串门的,我们两家是邻居,也是朋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大家多包涵。”

    匍勒说:“看来刚才是有点儿误会,都是熟人,不用客气。”

    “大个子”说:“那就不耽误你们干活了,我们回去了,有机会我再去拜访师欢,当面致歉吧。”

    说吧,和原先来的李丰等人一齐上马,回去了。

    这群扛活的当中有当地人告诉匍勒,这个“大个子”就是汲桑。是这一带的暴发户。

    后来匍勒才知道,师欢家的东邻是个牧马场,马场的主人正是这一带赫赫有名的汲桑,是这一带牧民的头头儿。

    由于和师欢是邻居,汲桑空闲下来,就来师欢家里串门。

    匍勒和王阳从师欢的口里了解到汲桑是个人物,是个大人物,在这一带很有影响力。经常走南闯北,是个见过大世面、干大事的人。这一说,很符合石勒喜欢冒险的性格,他对汲桑心向往之。

    这天晚上,师欢正和匍勒、王阳、孔苌等人在一起闲聊,又说到了汲桑。师欢神秘地说,你们知道汲桑是干什么的吗?

    王阳说,不是大家都说他是做大买卖的吗?

    师欢说,嗯,不错,是做大买卖的。可是眼下做什么大买卖能够一夜暴富呢?

    匍勒和王阳摇了摇头。

    师欢说,这兵荒马乱的,什么买卖能做安稳呢?什么买卖能够一本万利呢?

    匍勒和王阳等人还是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外边喊了一声,汲桑大头领来访。

    呵呵,说曹操,曹操到,正是汲桑又来串门。

    主客寒暄已毕。

    匍勒等人要回避,汲桑说,没事儿,人多了聊天热闹。

    师欢借此把匍勒介绍给他:“这是匍勒,在我这里管事的。也会相马。”

    “这位是咱们的邻居,牧民大头领汲桑。是相马的老行家。”

    汲桑上下打量着匍勒,说道:“嗯,前几天见过了。小伙子不错,挺精明的。怎么你也喜欢相马?”

    “小时候就跟马打交道,知道一点皮毛。”

    汲桑说:“你就别谦虚了,说说看吧,哈哈哈。”

    匍勒说:“说不好,我就班门弄斧,瞎说说吧。这相马无非就是望、闻、问、切而已……”

    王阳一听,“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说:“哈哈哈,这又不是看病……”

    其实这“望闻问切”这种词还是匍勒从孔苌那里学来的,但是人家会活学活用。

    汲桑说:“让人家说下去,别打断人家。”

    匍勒说道:“所谓‘望’,就是观察,看它几岁口,看它的血统,看他的肌肉骨骼是否长得匀实健壮,看它走路跑跳的姿势是否威武雄壮,观察它的浑身包括眼、耳、鼻、口、身、腿、蹄、尾等等;‘闻’就是听,听它的各种声音,包括嘶鸣的声音,是否高亢洪亮;‘问’就是通过骑乘的感觉了解它的品性是否温驯,跑得快慢,弹跳如何,耐力如何;‘切’就是用手抚摸,看它跑跳干活前后的变化,出汗的情况,浑身的骨架情况,以确定是好马劣马……”

    汲桑说:“你的骑术怎么样?”

    匍勒说:“骑马射箭舞刀弄枪的,从小就会瞎折腾。”

    汲桑高兴地说:“哈哈哈,我就喜欢瞎折腾的人。嗯,不错,有两把刷子。挺好,不用说了,确实还是个行家里手。”

    汲桑对师欢说:“老兄,不知你舍不舍得,我要夺你所爱了,把匍勒小伙子让给我吧,我让他给我当助手,我那边人马倒是不少,我也留心找了好几年,就是没有一个称心的,今天见到匍勒这小子,我感觉这就是我要找的干大事的好材料。我可以用我那边的两个人换他一个。”

    师欢说:“哈哈,舍得舍不得,还不得听老弟你的吩咐吗?行了,匍勒,人往高处走,跟着汲桑头领干去吧!”

    王阳说:“还有我呢,跟匍勒老哥咱俩可是一把儿烂韭菜不能破捆儿啊,再说,我也会相马。”

    师欢、孔苌、汲桑和匍勒都哈哈大笑起来。

    王阳说:“你们笑什么啊?我真的会相马!”

    师欢说:“那你说说吧,不过不许重复刚才人家别人说过的话。”

    王阳说:“当然不重复匍勒老兄的相马经了。我相马主要是看它会不会叫唤——越叫唤越是好马。闷声不响的马绝对不是好马。”

    师欢、石勒、孔苌和汲桑等人又大笑起来。

    师欢说:“那有时候马病了或者受伤了,疼得厉害,当然会一个劲儿叫唤了,这种马就都是好马,对吧?哈哈哈。”

    汲桑说:“好了,不谈相马了。我看这小伙子好像也有两下子。不过一家伙要从你大财主这里挖走两个人,你肯定心疼吧?明天我就让手下给你补充两个人——我看你这边主要还是缺少女人,就给你换成两个女仆怎么样?另外再给你两匹马,是赔是赚就别多计较了,行吗师欢老兄?”

    师欢说:“岂敢岂敢,汲桑老弟太客气了。这里你看中的随便拿,咱们兄弟什么你的我的,咱们不分彼此,哈哈哈。”心想:你这么强硬的“人物”,我一个小老百姓敢不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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