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朴轻语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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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一新生的鬼哭狼嚎之中，比赛结束。颜正舒畅地灌下一肚子的水，然后问我要不要。
我摇摇头。颜正说：“看你心不在焉的，怎么了？”我说：“我被这个消息吓到了，让我缓缓。”
颜正拍拍我肩膀，说：“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我告诉你是因为我跟你掏心窝子了。”我们才认识不久吧，为什么告诉我？
“你是我福将啊！”颜正笑嘻嘻。然后对迎面走来的几个女生打招呼。她们路过我们，带着尖细的笑声说：“小颜正啊，你打高一的不觉得失面子啊？”
颜正挑眉：“他们都下战书了，我这也算是杀鸡儆猴了。再说，这里不也有一个高一的么？”颜正指着我。那几个女生...应该是学姐吧，看了我一眼说：“小颜正啊，开始带小弟了？”颜正笑笑：“小弟我有了一大堆了，这是我徒弟。”
“哦！”学姐们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小颜正的大徒弟？嘻嘻。”笑着离开了。
颜正把我揽过去，他比我高半个头。颜正说：“呐！是兄弟波？”
我猛地点头，是！
你是她班长是波。颜正又问。我感觉自己被颜正一步步引向一个陷阱。
“帮哥哥一个忙，班长多关照一下她。你知道哑巴这个消息传开了多不好。她的性子很强硬的，说不定和别人打起来。再说她因为这个被别人歧视了，好难过的，我心疼他。ho！关照她一下嘛！”颜正挤眉弄眼，看这架势我不答应他就要用一些很猥琐的方式了...这几个月我差不多看透他了。
“ok，我帮！”我有气无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摆出这个样子，其实我应该是很乐意的。
记得有一位作家，他说当一个人学会掩饰时，他就长大了。
......
几天后，我在上学的路上看见朴轻语一个人孤单的走着。她的腿好长，而且很直，非常匀称...咦？我在看哪里？赶紧甩了甩头。
其实看她从广场的南边出现，我差不多知道她住哪里了。
应该是以前的紫荆小区吧。那是一个非常大的小区，整整四个公交车站都在这个紫荆小区的范围里，有人开玩笑说紫荆小区里的人从前门到后门还要坐公交车。说起来我以前也是住那里的。看来我和紫荆真是有缘。紫荆是香港的市花吧？回去问一下我爸爸。
不过现在我要做的事就是上学，顺便关照一下同学。我觉得很有成就感。
一路上朴轻语都没有与人同行。一直到了学校。
早读是语文，我们的语文老师是一个老爷子，是学校聘请的资深语文老师，只教两个班。老爷子上课有一个爱好，那就是与同学们互动。所以每当老爷子讲到：“下面请一位同学来说说看，你对这道题的看法..."时，全班同学都会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不过我不是老爷子常点的人，我一般只是仔细听一听问题就继续手头的事。
我没想到今天老爷子竟然点了朴轻语的名字。我觉得关于朴轻语是哑巴这件事她父母应该和校方交代了。看这架势其实没啊！
朴轻语涨红了脸站起来，红到洁白的脖子都染上一圈红晕。不过没时间欣赏了，颜正让我好好关照她，我也答应了。现在就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我本来在手机上看小说（在开学分位置时我主动要求坐在靠后的位置，为此我还被班主任夸奖了，不过班主任明确地告诉我到了高三我必须坐到前三排），没有仔细听老爷子问的问题，所以我赶紧问我的同桌。
朴轻语已经站了一段时间了，没有说活，也不可能说话。她看了一眼老爷子，摇摇头，然后把脑袋深深地低下去。
老爷子阴沉地看着朴轻语说：“不会哟，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在他看来这么一位清秀的女生竟然不会这道题是不应该的。
还没等老爷子继续说什么，我举手大喊：“老师我会！”老爷子说：“好，那就班长来答吧！”
我还没站起来，全班就想起了：“切~~~”的声音...从此以后，老爷子特别爱点我回答问题，而且都是压轴题...
放学后，身兼数职的我留下来扫地（我既是班长，又是劳动委员，还是文艺委员。看得出来班主任对我的厚爱哈哈哈...卧槽不过为什么就我一个人留下来扫地！那些体育生全都去体育馆集合了！)
我一边扫地一边小声抱怨，拿着扫把一路扫，扫着扫着我看见一双腿。然后我才听见低低的抽泣声。
是朴轻语。
她趴在桌上，头埋在双臂之间，肩膀颤抖着。
我不知所措了。
“在哭吗？”我问了一句，然后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她没有理我。
“其实老爷子没有生气啦，他只是点了你回答问题你没有答出来而已..."。我越说越想抽自己的嘴巴。然后深吸一口气，觉得难办了。
看她没有停的意思，我小心翼翼地说：“我认识颜正。”她还在哭，然后我突然说：“他都告诉我了，关于你不能正常交流。”我仔细地酝酿自己的用词。然后朴轻语停止了哭泣。
她把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抬起，撕了一张小纸条写下几个字，然后收拾书包离去。
我看了看，是“今天谢谢你”还有“不要提他”。纸条用大片泪水沾湿的痕迹作为背景。
她撕得很顺手，撕口非常整齐，看来她已经习惯了撕纸和别人交流。
我把纸条揉成团，远投垃圾桶，空心，完美。
......
两天后又迎来了语文早读，老爷子对我们的作文破口大骂。他说教我们跟教一群小学生一样，班长也只是六年级而已。我初中的作文还被老师当成佳作在班上朗诵过好吗！
然后老爷子给我们布置下一篇作文当作家庭作业。题目是“记一场......有趣的......”记叙文。都是高中生了还写记叙文，而且是这么经典的记叙文！
我竟无言以对。
朴轻语的表现很正常，老爷子也在如往常一样上着课。然后损着中国教育，比如说对教育者的教育什么什么的。
总之相安无事。我吐了一口气。
回到家后拿起了作文本，不知道该写什么题目，想了想还是写“记一场有趣的篮球比赛吧”。虽说记叙文最起码要做到卒章显志，就是在文章最后要体现作者中心思想，但我还是写流水账吧。
而且作文两天后交，急什么？先打一场再说。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去了，说是来了资料，班上的人大部分都去晨练（他们都是体育生，大部分住在学生宿舍，也有例外比如说朴轻语，她不可能和其他学生住一起。七点二十开始早读前，他们要进行半个小时得晨练）。我一个人搬着一摞作业，真tm的厚啊！
发完了作业，我又把学生们交的作业收好搬到办公室。累死我了。
班主任正在叫我们班的体育课代表朴轻语同学把一些体育器材搬到体育馆。
我勒擦班主任你是在剥削妇女劳力么？还没感叹完，班主任又叫我一起去帮忙，我还不如去晨练...
还好，只是一些篮筐，篮网，球网等不重的东西。只是一路上我们都没有交流，很尴尬。
体育馆里有人在练球，放好东西，手就痒了。反正是早读，看着朴轻语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想了想，径直走进场内。
不多不少，正好十个人。我想加入，看见其中一个人是我们的体育老师...傻眼了。
“班长啊，你不去早读啊？跑这里干什么？”体育老师抓了我一个现形。
“啊哈哈，我搬东西过来，就是看看...马上走！"啊啊！真烦躁啊！
体育老师有主动和朴轻语打招呼，朴轻语笑。
我懊恼着离开，伸手去拉门，结果门自己开了...
一个个子很高的人走了进来。我抬头望着他。
体育老师看见了他，说：“黄宏！来得巧！过来刚好十个人！”黄宏走过去，与朴轻语擦肩而过。
“嗨！”黄宏打招呼。
朴轻语点点头，算是回应。
在高一新生的鬼哭狼嚎之中，比赛结束。颜正舒畅地灌下一肚子的水，然后问我要不要。
我摇摇头。颜正说：“看你心不在焉的，怎么了？”我说：“我被这个消息吓到了，让我缓缓。”
颜正拍拍我肩膀，说：“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我告诉你是因为我跟你掏心窝子了。”我们才认识不久吧，为什么告诉我？
“你是我福将啊！”颜正笑嘻嘻。然后对迎面走来的几个女生打招呼。她们路过我们，带着尖细的笑声说：“小颜正啊，你打高一的不觉得失面子啊？”
颜正挑眉：“他们都下战书了，我这也算是杀鸡儆猴了。再说，这里不也有一个高一的么？”颜正指着我。那几个女生...应该是学姐吧，看了我一眼说：“小颜正啊，开始带小弟了？”颜正笑笑：“小弟我有了一大堆了，这是我徒弟。”
“哦！”学姐们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小颜正的大徒弟？嘻嘻。”笑着离开了。
颜正把我揽过去，他比我高半个头。颜正说：“呐！是兄弟波？”
我猛地点头，是！
你是她班长是波。颜正又问。我感觉自己被颜正一步步引向一个陷阱。
“帮哥哥一个忙，班长多关照一下她。你知道哑巴这个消息传开了多不好。她的性子很强硬的，说不定和别人打起来。再说她因为这个被别人歧视了，好难过的，我心疼他。ho！关照她一下嘛！”颜正挤眉弄眼，看这架势我不答应他就要用一些很猥琐的方式了...这几个月我差不多看透他了。
“ok，我帮！”我有气无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摆出这个样子，其实我应该是很乐意的。
记得有一位作家，他说当一个人学会掩饰时，他就长大了。
......
几天后，我在上学的路上看见朴轻语一个人孤单的走着。她的腿好长，而且很直，非常匀称...咦？我在看哪里？赶紧甩了甩头。
其实看她从广场的南边出现，我差不多知道她住哪里了。
应该是以前的紫荆小区吧。那是一个非常大的小区，整整四个公交车站都在这个紫荆小区的范围里，有人开玩笑说紫荆小区里的人从前门到后门还要坐公交车。说起来我以前也是住那里的。看来我和紫荆真是有缘。紫荆是香港的市花吧？回去问一下我爸爸。
不过现在我要做的事就是上学，顺便关照一下同学。我觉得很有成就感。
一路上朴轻语都没有与人同行。一直到了学校。
早读是语文，我们的语文老师是一个老爷子，是学校聘请的资深语文老师，只教两个班。老爷子上课有一个爱好，那就是与同学们互动。所以每当老爷子讲到：“下面请一位同学来说说看，你对这道题的看法..."时，全班同学都会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不过我不是老爷子常点的人，我一般只是仔细听一听问题就继续手头的事。
我没想到今天老爷子竟然点了朴轻语的名字。我觉得关于朴轻语是哑巴这件事她父母应该和校方交代了。看这架势其实没啊！
朴轻语涨红了脸站起来，红到洁白的脖子都染上一圈红晕。不过没时间欣赏了，颜正让我好好关照她，我也答应了。现在就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我本来在手机上看小说（在开学分位置时我主动要求坐在靠后的位置，为此我还被班主任夸奖了，不过班主任明确地告诉我到了高三我必须坐到前三排），没有仔细听老爷子问的问题，所以我赶紧问我的同桌。
朴轻语已经站了一段时间了，没有说活，也不可能说话。她看了一眼老爷子，摇摇头，然后把脑袋深深地低下去。
老爷子阴沉地看着朴轻语说：“不会哟，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在他看来这么一位清秀的女生竟然不会这道题是不应该的。
还没等老爷子继续说什么，我举手大喊：“老师我会！”老爷子说：“好，那就班长来答吧！”
我还没站起来，全班就想起了：“切~~~”的声音...从此以后，老爷子特别爱点我回答问题，而且都是压轴题...
放学后，身兼数职的我留下来扫地（我既是班长，又是劳动委员，还是文艺委员。看得出来班主任对我的厚爱哈哈哈...卧槽不过为什么就我一个人留下来扫地！那些体育生全都去体育馆集合了！)
我一边扫地一边小声抱怨，拿着扫把一路扫，扫着扫着我看见一双腿。然后我才听见低低的抽泣声。
是朴轻语。
她趴在桌上，头埋在双臂之间，肩膀颤抖着。
我不知所措了。
“在哭吗？”我问了一句，然后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她没有理我。
“其实老爷子没有生气啦，他只是点了你回答问题你没有答出来而已..."。我越说越想抽自己的嘴巴。然后深吸一口气，觉得难办了。
看她没有停的意思，我小心翼翼地说：“我认识颜正。”她还在哭，然后我突然说：“他都告诉我了，关于你不能正常交流。”我仔细地酝酿自己的用词。然后朴轻语停止了哭泣。
她把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抬起，撕了一张小纸条写下几个字，然后收拾书包离去。
我看了看，是“今天谢谢你”还有“不要提他”。纸条用大片泪水沾湿的痕迹作为背景。
她撕得很顺手，撕口非常整齐，看来她已经习惯了撕纸和别人交流。
我把纸条揉成团，远投垃圾桶，空心，完美。
......
两天后又迎来了语文早读，老爷子对我们的作文破口大骂。他说教我们跟教一群小学生一样，班长也只是六年级而已。我初中的作文还被老师当成佳作在班上朗诵过好吗！
然后老爷子给我们布置下一篇作文当作家庭作业。题目是“记一场......有趣的......”记叙文。都是高中生了还写记叙文，而且是这么经典的记叙文！
我竟无言以对。
朴轻语的表现很正常，老爷子也在如往常一样上着课。然后损着中国教育，比如说对教育者的教育什么什么的。
总之相安无事。我吐了一口气。
回到家后拿起了作文本，不知道该写什么题目，想了想还是写“记一场有趣的篮球比赛吧”。虽说记叙文最起码要做到卒章显志，就是在文章最后要体现作者中心思想，但我还是写流水账吧。
而且作文两天后交，急什么？先打一场再说。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去了，说是来了资料，班上的人大部分都去晨练（他们都是体育生，大部分住在学生宿舍，也有例外比如说朴轻语，她不可能和其他学生住一起。七点二十开始早读前，他们要进行半个小时得晨练）。我一个人搬着一摞作业，真tm的厚啊！
发完了作业，我又把学生们交的作业收好搬到办公室。累死我了。
班主任正在叫我们班的体育课代表朴轻语同学把一些体育器材搬到体育馆。
我勒擦班主任你是在剥削妇女劳力么？还没感叹完，班主任又叫我一起去帮忙，我还不如去晨练...
还好，只是一些篮筐，篮网，球网等不重的东西。只是一路上我们都没有交流，很尴尬。
体育馆里有人在练球，放好东西，手就痒了。反正是早读，看着朴轻语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想了想，径直走进场内。
不多不少，正好十个人。我想加入，看见其中一个人是我们的体育老师...傻眼了。
“班长啊，你不去早读啊？跑这里干什么？”体育老师抓了我一个现形。
“啊哈哈，我搬东西过来，就是看看...马上走！"啊啊！真烦躁啊！
体育老师有主动和朴轻语打招呼，朴轻语笑。
我懊恼着离开，伸手去拉门，结果门自己开了...
一个个子很高的人走了进来。我抬头望着他。
体育老师看见了他，说：“黄宏！来得巧！过来刚好十个人！”黄宏走过去，与朴轻语擦肩而过。
“嗨！”黄宏打招呼。
朴轻语点点头，算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