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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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与赵筠篁两个人并肩走在永安坊市街道上，距离那场混乱已经过去了三日时间。
受那场混乱的余波，坊市依旧冷清，到处是断壁残垣，街道两侧关门歇业的店铺数不胜数，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开业，亦或者再开门，老板掌柜是否还是原来那个人。
宽敞道路上空荡荡的，就是有人也行路匆匆，仿佛在畏惧担忧着什么。
往日的繁华熙攘，人群涌动全都消失不见，整个飞羽郡异常冷清，足以见得那场灾难所造成的创伤有多么严重。
家主赵怀安今日一早便启程前往帝都述职，他不仅是赵家家主，还是云州的州牧，飞羽郡的郡守，发生了这么严重得人祸，自然要进京面见天子。
“听大伯说，这次死了近三万民众，伤者更是无数，这三天来，离开飞羽郡的人更是数不胜数，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赵筠篁看着破败的街道，语气沉重的说道。
墨玄想了想说道：“用不了多长时间，飞羽郡是大秦有名的大城市，更是云州首郡，不会就这么轻易破败下来的。
而且那天，军队来的很及时，恶人跑的也快，并没有破坏到飞羽郡的根基。”
赵筠篁点点头，却是没有再说话了。
“我们去天赐坊看看吧，那里倒是没什么大碍。”墨玄开口道。
其实那日大战，受创最严重的只是北城赵家府邸和眼前的西城永安坊市。
永安坊市是刺杀赵筠篁的地点，事起之后，为了阻挡拼命前来救援的赵家族人，双方爆发的惊天动地的战斗。
而赵家府邸是赵家族人的大本营，为了阻挡赵家人救援，更是那群人主要攻击的地点。
阻挡赵家主力的敌人是多个势力联合，人数多而杂，但都是各个势力的精英。
不像负责刺杀赵筠篁的杀手，需要修为低下来掩饰行踪，最多也就是个劣等金丹。
那天赵府门外，四位玄神境大能，十三位元婴境修士，数十位金丹境修士。
为了击杀赵筠篁，阻止赵家再出一个在世真仙，一些被赵家一直压制的势力，可以说是倾巢出动。
这些人，虽然没有统一的指挥，但是如此多的强者聚在一起形成的实力，足以让赵家伤筋动骨了。
大战过后，占地庞大的赵家府邸已经毁了半数之多，护卫属下阵亡之数不知几何，好在没有赵家血亲族人因此死亡。
赵家门下，留守云州飞羽郡有暗堂死士，府邸侍卫和玄蛟卫，以及赵家长老们。
府邸侍卫多是赵家家仆后代，或者从外面招收来的，虽然人数多，但是实力也就这样，修为最高不过金丹境巅峰实力。
死亡人数也是最多，八百府邸侍卫死了一半多。
暗堂死士也死了三分之一，因为大部分的暗堂死士在永安坊市保护赵筠篁，那里也是一处主要战场。
好在暗堂死士都是些实力强悍之辈，永安坊市的敌人只是围攻阻拦，并未拼命厮杀。
纵然如此，暗堂死士拼命突围拯救赵筠篁，阵亡人数也是不少。
还有玄蛟卫，玄蛟卫可以说是伤筋动骨了，阵亡了十六位元婴修士，六只元婴境实力的青蛟。
因为玄蛟卫是赵家的主力，奋不顾身地冲在最前面厮杀破阵，哪怕实力强悍，也免不了阵亡。
玄蛟卫，有七七四十九之数，青蛟和御蛟卫皆有元婴境实力，可以说是赵家的底蕴之一了，数辈人的心血。
平日有半数玄蛟卫留在飞羽郡守卫赵家，这一次死了十六位御蛟卫和六只青蛟，再想要补齐，却是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行了。
御蛟卫的修士还好选些，最不济也可以招收外人，签个严苛点的契约，照样可以为赵家效力。
但是青蛟难寻啊。
赵家这么多青蛟，都是数代人一只一只的请回来的，虽都是些血脉不纯，难以化形的劣等青蛟，但好歹是龙属异兽，寻常世家有那么两三只就能过年了，赵家足足有四十九只。
而且这些青蛟被赵家请来之后，几百上千年来，各种上等的天材地宝从不吝啬，已经有十几只青蛟化形有望了。
当年赵筠篁的母亲就是玄蛟卫中的一只青蛟，因为有赵家的海量资源帮助，提纯了血脉后，历经天劫化形为妖，成为赵家的客卿。
后来贴身保护赵筠篁的父亲赵怀文，结果就保护到床上去了，这才有了赵筠篁……
…………
两人来到天赐坊之后，天赐坊市又是另一番天地，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吆喝贩卖声不绝于耳，仿佛那场战争从未爆发过一样，一片繁华昌盛的景象。
唯有几栋破了顶层的阁楼和道路上几处坑坑洼洼的地方，才有战斗过后的灾难模样。
来到这里，站在坊市入口街道尽头，看到熙攘热闹的人群，赵筠篁的心情平静的很多，眼神中的伤痛也淡化了不少。
“要逛逛嘛？”墨玄问道。
闻言，赵筠篁先是一愣，随后疯狂摇头，道：“不了，万一再发生三天前的事，我……唉，回府吧。”
“好。”墨玄并未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对着周围打了个收拾。
原本有几处正在死死盯着街道搜寻的暗堂死士，看到墨玄的手势后，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也怕，怕三天前的事会再次重演，赵家暗堂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回府后，赵筠篁情绪非常低沉，对墨玄随便说了几句，便回自己的厢房了，说是要静心恢复心境。
墨玄也不知道做些什么，便由她去吧，自己则搬着太师椅，躺在院子中心晒太阳睡觉觉。
刚合上眼没多久，便被推门声吸引了注意，墨玄坐起来看过去，来人正是玄霄真人。
依旧是那身浅色淡然，只是脸色有些煞白，看上去状态不太好。
墨玄关切道：“前辈伤势如何？”
那日大战，玄霄真人第一个发现与赵筠篁的联系被隔断了，也是第一个冲出赵府，硬接了敌人的第一波攻势。
好在这老女人六百多岁，是老牌的玄神境强者，面对第一波多人围攻，竟能全身而退回了赵府，与赵家再度发起冲锋。
“小伤而已，不碍事。”
玄霄真人看着墨玄问道：“小青君呢？”
墨玄指了指赵筠篁的厢房说道：“青君回房间了，说是要静心。唉，发生了这等人祸，死了不少无辜的人，青君她很自责，心里很是不好受。”
“小青君是未来的天骄神女，世间不顺对于她都是心境上磨练，只能她自己解决，旁人无法插手分毫。
唯有过了心境之关，她才能真正有资格称一声天骄。”
玄霄真人淡然回应道，显然觉得这并非什么大事，随后看着墨玄说道：
“倒是你这孩子，让我很是吃惊，原以为你只是有点蛮力而已，没想到竟藏的这么深。”
听玄霄真人夸奖自己，墨玄谦虚道：“运气好，觉醒了妖族血脉中的神通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确实不值一提。”
对于墨玄的谦虚，玄霄真人点头赞同道，“你天生绝脉无法修炼，就是觉醒了妖族神通，上限也是有限。”
老婆娘，你当真听不出小爷我在谦虚？
墨玄嘴角轻微抽搐，气的牙痒痒，最终还是说道：“略有自保之力就足够了。”
“自保之力？”
玄霄真人惊奇的看了一眼墨玄，脸色有些不自然道：“谁给你的自信说有自保之力，就因为杀了几个劣等金丹的废物嘛？
你是小青君的身边人，小青君乃天骄之资，莫说玄神，就是在世真仙也可触及。
她未来的敌人，与她也会是同一个级别的，你确定到那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确定自己有自保之力。”
“…………”
话跟不好听，墨玄抿嘴沉默，心里忍不住吐槽道：你个老娘们是不是妖族？杠杆化形的杠精？我招你惹你了啊。
见墨玄沉默，玄霄真人叹了口气说道：“虽然话是难听了些，但说的并没有错，以后你在小青君身边，还会听到比这恶毒千倍万倍的话，我也只是提前说出来让你有个准备。”
“你呀，好自为之啊。”
“晚辈知道了，多谢前辈提醒，不过前辈来，就是为了与晚辈说这几句实话吗？”
墨玄不想在听下去了，怕在听下去会忍不住妖血沸腾，直接开口问玄霄真人道。
“也对，跟你这孩子废话什么，说正事呢。”
“这几日，我见小青君因为你造成的心境崩溃已经恢复，或者说被另一种情绪代替了。
所以我打算带小青君回圣门，尽快闭关修复灵台，借着她刚刚经历的红尘历练，说不定心境可以更上一层楼。
以后你这孩子再有个什么事，也不至于弄的自己心境崩塌。”
玄霄真人缓缓将自己来意对墨玄说出来。
闻言，墨玄沉思片刻，道：“前辈为了青君好，晚辈很赞同，青君的灵台问题及早不及晚。”
“是啊，小青君本就是结丹境重修，比起旁人慢了一步，如今更是需要争分夺秒才行。”
“既然你这孩子觉得对，那就你去跟小青君说吧，我等你答复。”
玄霄真人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青竹小院。
“…………”
我说呢，原来这老女人是让我来当恶人的啊。
我又该如何向青君开口呢？
这才见了多久啊，好舍不得她走啊。
墨玄目送玄霄真人离开后，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墨玄与赵筠篁两个人并肩走在永安坊市街道上，距离那场混乱已经过去了三日时间。
受那场混乱的余波，坊市依旧冷清，到处是断壁残垣，街道两侧关门歇业的店铺数不胜数，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开业，亦或者再开门，老板掌柜是否还是原来那个人。
宽敞道路上空荡荡的，就是有人也行路匆匆，仿佛在畏惧担忧着什么。
往日的繁华熙攘，人群涌动全都消失不见，整个飞羽郡异常冷清，足以见得那场灾难所造成的创伤有多么严重。
家主赵怀安今日一早便启程前往帝都述职，他不仅是赵家家主，还是云州的州牧，飞羽郡的郡守，发生了这么严重得人祸，自然要进京面见天子。
“听大伯说，这次死了近三万民众，伤者更是无数，这三天来，离开飞羽郡的人更是数不胜数，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赵筠篁看着破败的街道，语气沉重的说道。
墨玄想了想说道：“用不了多长时间，飞羽郡是大秦有名的大城市，更是云州首郡，不会就这么轻易破败下来的。
而且那天，军队来的很及时，恶人跑的也快，并没有破坏到飞羽郡的根基。”
赵筠篁点点头，却是没有再说话了。
“我们去天赐坊看看吧，那里倒是没什么大碍。”墨玄开口道。
其实那日大战，受创最严重的只是北城赵家府邸和眼前的西城永安坊市。
永安坊市是刺杀赵筠篁的地点，事起之后，为了阻挡拼命前来救援的赵家族人，双方爆发的惊天动地的战斗。
而赵家府邸是赵家族人的大本营，为了阻挡赵家人救援，更是那群人主要攻击的地点。
阻挡赵家主力的敌人是多个势力联合，人数多而杂，但都是各个势力的精英。
不像负责刺杀赵筠篁的杀手，需要修为低下来掩饰行踪，最多也就是个劣等金丹。
那天赵府门外，四位玄神境大能，十三位元婴境修士，数十位金丹境修士。
为了击杀赵筠篁，阻止赵家再出一个在世真仙，一些被赵家一直压制的势力，可以说是倾巢出动。
这些人，虽然没有统一的指挥，但是如此多的强者聚在一起形成的实力，足以让赵家伤筋动骨了。
大战过后，占地庞大的赵家府邸已经毁了半数之多，护卫属下阵亡之数不知几何，好在没有赵家血亲族人因此死亡。
赵家门下，留守云州飞羽郡有暗堂死士，府邸侍卫和玄蛟卫，以及赵家长老们。
府邸侍卫多是赵家家仆后代，或者从外面招收来的，虽然人数多，但是实力也就这样，修为最高不过金丹境巅峰实力。
死亡人数也是最多，八百府邸侍卫死了一半多。
暗堂死士也死了三分之一，因为大部分的暗堂死士在永安坊市保护赵筠篁，那里也是一处主要战场。
好在暗堂死士都是些实力强悍之辈，永安坊市的敌人只是围攻阻拦，并未拼命厮杀。
纵然如此，暗堂死士拼命突围拯救赵筠篁，阵亡人数也是不少。
还有玄蛟卫，玄蛟卫可以说是伤筋动骨了，阵亡了十六位元婴修士，六只元婴境实力的青蛟。
因为玄蛟卫是赵家的主力，奋不顾身地冲在最前面厮杀破阵，哪怕实力强悍，也免不了阵亡。
玄蛟卫，有七七四十九之数，青蛟和御蛟卫皆有元婴境实力，可以说是赵家的底蕴之一了，数辈人的心血。
平日有半数玄蛟卫留在飞羽郡守卫赵家，这一次死了十六位御蛟卫和六只青蛟，再想要补齐，却是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行了。
御蛟卫的修士还好选些，最不济也可以招收外人，签个严苛点的契约，照样可以为赵家效力。
但是青蛟难寻啊。
赵家这么多青蛟，都是数代人一只一只的请回来的，虽都是些血脉不纯，难以化形的劣等青蛟，但好歹是龙属异兽，寻常世家有那么两三只就能过年了，赵家足足有四十九只。
而且这些青蛟被赵家请来之后，几百上千年来，各种上等的天材地宝从不吝啬，已经有十几只青蛟化形有望了。
当年赵筠篁的母亲就是玄蛟卫中的一只青蛟，因为有赵家的海量资源帮助，提纯了血脉后，历经天劫化形为妖，成为赵家的客卿。
后来贴身保护赵筠篁的父亲赵怀文，结果就保护到床上去了，这才有了赵筠篁……
…………
两人来到天赐坊之后，天赐坊市又是另一番天地，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吆喝贩卖声不绝于耳，仿佛那场战争从未爆发过一样，一片繁华昌盛的景象。
唯有几栋破了顶层的阁楼和道路上几处坑坑洼洼的地方，才有战斗过后的灾难模样。
来到这里，站在坊市入口街道尽头，看到熙攘热闹的人群，赵筠篁的心情平静的很多，眼神中的伤痛也淡化了不少。
“要逛逛嘛？”墨玄问道。
闻言，赵筠篁先是一愣，随后疯狂摇头，道：“不了，万一再发生三天前的事，我……唉，回府吧。”
“好。”墨玄并未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对着周围打了个收拾。
原本有几处正在死死盯着街道搜寻的暗堂死士，看到墨玄的手势后，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也怕，怕三天前的事会再次重演，赵家暗堂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回府后，赵筠篁情绪非常低沉，对墨玄随便说了几句，便回自己的厢房了，说是要静心恢复心境。
墨玄也不知道做些什么，便由她去吧，自己则搬着太师椅，躺在院子中心晒太阳睡觉觉。
刚合上眼没多久，便被推门声吸引了注意，墨玄坐起来看过去，来人正是玄霄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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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关切道：“前辈伤势如何？”
那日大战，玄霄真人第一个发现与赵筠篁的联系被隔断了，也是第一个冲出赵府，硬接了敌人的第一波攻势。
好在这老女人六百多岁，是老牌的玄神境强者，面对第一波多人围攻，竟能全身而退回了赵府，与赵家再度发起冲锋。
“小伤而已，不碍事。”
玄霄真人看着墨玄问道：“小青君呢？”
墨玄指了指赵筠篁的厢房说道：“青君回房间了，说是要静心。唉，发生了这等人祸，死了不少无辜的人，青君她很自责，心里很是不好受。”
“小青君是未来的天骄神女，世间不顺对于她都是心境上磨练，只能她自己解决，旁人无法插手分毫。
唯有过了心境之关，她才能真正有资格称一声天骄。”
玄霄真人淡然回应道，显然觉得这并非什么大事，随后看着墨玄说道：
“倒是你这孩子，让我很是吃惊，原以为你只是有点蛮力而已，没想到竟藏的这么深。”
听玄霄真人夸奖自己，墨玄谦虚道：“运气好，觉醒了妖族血脉中的神通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确实不值一提。”
对于墨玄的谦虚，玄霄真人点头赞同道，“你天生绝脉无法修炼，就是觉醒了妖族神通，上限也是有限。”
老婆娘，你当真听不出小爷我在谦虚？
墨玄嘴角轻微抽搐，气的牙痒痒，最终还是说道：“略有自保之力就足够了。”
“自保之力？”
玄霄真人惊奇的看了一眼墨玄，脸色有些不自然道：“谁给你的自信说有自保之力，就因为杀了几个劣等金丹的废物嘛？
你是小青君的身边人，小青君乃天骄之资，莫说玄神，就是在世真仙也可触及。
她未来的敌人，与她也会是同一个级别的，你确定到那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确定自己有自保之力。”
“…………”
话跟不好听，墨玄抿嘴沉默，心里忍不住吐槽道：你个老娘们是不是妖族？杠杆化形的杠精？我招你惹你了啊。
见墨玄沉默，玄霄真人叹了口气说道：“虽然话是难听了些，但说的并没有错，以后你在小青君身边，还会听到比这恶毒千倍万倍的话，我也只是提前说出来让你有个准备。”
“你呀，好自为之啊。”
“晚辈知道了，多谢前辈提醒，不过前辈来，就是为了与晚辈说这几句实话吗？”
墨玄不想在听下去了，怕在听下去会忍不住妖血沸腾，直接开口问玄霄真人道。
“也对，跟你这孩子废话什么，说正事呢。”
“这几日，我见小青君因为你造成的心境崩溃已经恢复，或者说被另一种情绪代替了。
所以我打算带小青君回圣门，尽快闭关修复灵台，借着她刚刚经历的红尘历练，说不定心境可以更上一层楼。
以后你这孩子再有个什么事，也不至于弄的自己心境崩塌。”
玄霄真人缓缓将自己来意对墨玄说出来。
闻言，墨玄沉思片刻，道：“前辈为了青君好，晚辈很赞同，青君的灵台问题及早不及晚。”
“是啊，小青君本就是结丹境重修，比起旁人慢了一步，如今更是需要争分夺秒才行。”
“既然你这孩子觉得对，那就你去跟小青君说吧，我等你答复。”
玄霄真人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青竹小院。
“…………”
我说呢，原来这老女人是让我来当恶人的啊。
我又该如何向青君开口呢？
这才见了多久啊，好舍不得她走啊。
墨玄目送玄霄真人离开后，不由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