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告别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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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站在穿衣镜前，看着自己憔悴的病容，叹息一声，拍了拍脸颊，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虽然病态犹在，但眼中已满是坚定。
神威从窗口爬进来，苒愣了一下，那天她被打晕之后便没再见到神威。
神威扭曲着身子发出“嘶嘶”的声响。
“我知道了。”苒抓起神威放在手腕处，让它缠了起来。
感知到皆人他们回来了，还带了个人，苒向他们房间走去。
“如果你们不能帮我杀掉那个逆子，夺回王位，我可不保证那份协议会寄到哪里。”桑国现任国王桑御略显狼狈，言语中却夹杂着狠戾。
在场的几个忍者都没有说话，显然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了解形势，木叶可以放弃在桑国的利益，却绝不会允许罪证继续存留，比起费神费力地帮助桑御，受他钳制，从他这里套出罪证并彻底毁灭要来得简单而省心得多。
桑御见他们沉默，只以为自己的威胁成功了，嘴角带上几分冷笑，却没发现止水的写轮眼已经转了起来……
“既然知道了协议的下落，我带着卡卡西和琳去回收，止水小队留在这里见机行事。”皆人下达命令。
“是。”几人应下。
皆人他们走后，和也便露出了猥琐的笑容，道：“哎呀大少爷小师妹好久不见，我可想死你们了，跟着下一届火影压力太大了。”
苒不搭理他，只是思考起了大蛇丸让神威给她带的话，现在桑歌和桑廉可谓势均力敌，虽然桑歌略有优势但仍无把握，而准三王妃小泉暮的母家手握兵权，一旦倒戈，胜负立分。而且小泉暮是家中独女，素来受重视。既然看皆人的意思，并不打算让卡卡西去争权，那他们要不要帮一帮桑歌……毕竟桑廉知晓卡卡西的身份，终究是个隐患。
“在想什么？”止水在她旁边坐下。
苒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到：“小泉暮现在在哪里？”
“桑廉派了人保护，就在当初那个地方。”和也回答道。
苒点点头，不语。
“你想帮桑歌么？”止水看破她的想法。
“桑廉知道卡卡西的事情，如果他成功了，难保他不会有所行动。”苒咬了咬嘴唇，“可是桑歌也未必毫不知情，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容人之量了。”而且苒始终感到奇怪，既然大蛇丸知道帮助桑歌的方法，那为什么他不去找小泉暮……
“就算找到了小泉暮，就一定能改变小泉家的立场么？”和也问道。
“我们不可以，”苒肯定地说道，“但有一个人一定可以。”尽管那天小泉暮承诺会坚定自己的立场，但苒确定那个人一定可以使她动摇。只是，到底要不要插一脚，她仍不确定。
忽然敲门的声音响起，止水起身开门，来的是旅店的老板，说是楼下有人找住在这一间的大小姐。
苒皱了皱眉，她可不觉得大蛇丸会派人直接来找她，但是除了大蛇丸手下的人还会有谁这样称呼自己。考虑了一下，苒还是决定去会会那人。
“好久不见，大小姐。”一个蒙着面罩的青年男子向苒挥了挥手。
苒从气息分辨出来人，低声道：“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让桑歌王子亲自上门来找我。”
“为大小姐亲自跑一趟当然值得。”桑歌笑了笑，“为了表示诚意，我没有带任何侍从。”
“是么？”苒随口应着，“我想门口那个乞丐有不同的看法。”
“好吧，但我保证，就他一个，毕竟，他会是接下来事情的关键。”桑歌眯了眯眼，“也许我们可以去房间里谈？”
“跟我来。”苒说完便转身上楼。
桑歌快步跟上了，刚走进房间，一把手里剑已经横在了他脖子上。
“抱歉，我觉得还是谨慎一点好。”止水坦荡地说着，这才移开了手里剑。
“当然，我可以理解。”桑歌从容地坐下，“我此次前来，是希望各位帮我找到小泉暮的。”
“我并不觉得你需要我们帮你找人。”苒一手撑着头，一手无意思地敲击着桌子。
“大蛇丸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已经离开了。”桑歌解释道，“他告诉了我大小姐的所在，说大小姐会帮我的。”
下一秒，苒的飞针已经擦着桑歌的脖子划过，留下一道血迹。
“我不管你在外面部署了多少人，但是现在我要杀你，没有人能救的了你。”苒面色一沉，“所以你最好说实话。”
“好吧，大蛇丸并没有告诉我地址，但其他都是真的。”桑歌满不在意地抹去了脖子上的血。
“帮你？”苒轻笑一声，“那就要看你能开出的条件了。”
“我可以保证再也不会有人提起旗木君母亲的来历。”桑歌自信地说道。
苒笑了几声，不接茬。
桑歌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
“桑歌王子，你说的条件对我来说确实很有说服力，但我不是队长。”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桑歌马上明白过来，他倒是没想到那个警惕性那么低的女孩子有这么细密的心思，在他开出这个条件之后还能不紧不慢地进一步争取利益。
“除了刚才那一点之外，之前桑廉许给木叶的条件我也全部答应。”桑歌想了想道。
“两倍。”止水淡然开了口。
桑歌冷笑道：“我不觉得你们值这个价。”
“我们当然不值这个价，”止水勾了勾嘴角，“但问题在于，小泉暮值不值，成王败寇的区别，值不值。”
“即使没有小泉家的帮助，优势也在我手里。”桑歌斜眼道。
苒随意地摆了摆手，道：“你错了，现在优势在我们手里，我知道你在外面埋伏了很多人，但我也说过了，我们要杀你，他们救不了。”
“所以你们是一定要威胁我了？”桑歌不怒反笑。
止水叉着手，道：“这不是威胁，是交易。”
“好吧，我同意。”桑歌最终妥协了。
止水从背包里拿出一份拟好的协议，而且已经有了皆人的签名，苒看见了，冲止水挑了挑眉，止水愉悦地摸了摸苒的脑袋。
桑歌倒不意外，爽快地签下了，问：“那么现在你们可以出发去找小泉暮了？”
“你可以在王宫静候佳音。”止水收起了协议。
桑歌走后，苒有些担心地问：“依照桑廉的心机，小泉暮还会在那个地方么？”
“当然不会，”止水无所谓地回答道，“而且，她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苒拍案而起。
“现在才告诉你，是不希望你在谈判的时候因为多余的情绪而退让或者露出破绽。”和也不甚在意地说道。
苒平复了情绪，又问：“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指望一个变身术可以骗过桑歌手下和小泉家的高手吧。”
这次和也却没有回答她，只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继而看向止水。
止水深吸一口气，然后用不带感情的语气道：“变身术不可以，但消写颜术却可以。”
苒一时只觉得喘不过气，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免得自己忍不住破口大骂。
和也拿出一包东西递给苒，苒伸手接过，不由有些颤抖，她根本不想接，她只想抽出千本往眼前两个人身上扔，可是他妈的不行。她知道这件事任何人都没有错，他们只是为了保证任务成功而已，他们只是为了村子而已，可是难道洗脑催眠不行么，为什么偏偏一定要杀了她……
“苒……”止水想安慰她两句，可转念一想这种时候做这种事根本就只是在为自己的无情辩护而已。
“放心吧，我会完成任务的。”苒面无表情地说完便转身进了卧室，再出来时，看起来已和小泉暮无异。
“晚点的时候我会送你去王宫，最后肯定还是会有一场或大或小的混战，我们会趁乱放火，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苒漠然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苒假扮的小泉暮成功说服了小泉家反戈，得到了小泉家的支持，桑歌的势力一下子壮大了许多，而桑廉也快坐不住了，这个国家平静的表面下波澜四起。
苒坐在花园里看着夜空，桑歌已经收到了消息，明天桑廉会带人杀入王宫。
事情终于要结束了……
感应到有人靠近，是小泉暮心爱的那个男人。
苒回头对着他浅笑。
那人眼里有几分自嘲的笑意，道：“明天过后你就不在了吧。”
苒刚要说话，他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你不用开口。我知道你不是小暮。”
“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不拆穿的话，因为桑歌大人需要的是小泉家的势力，不是小泉暮。”
“我大概只是喝醉了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桑廉果然带人前来，苒随手抓了一个女人，用消写颜术将其容貌改变，然后趁着止水放火的时候离开了王宫。
三人回到旅店，等待皆人他们回来。
晚上的时候，苒坐在大厅里吃饭，听见几个人讨论起白天的那场变故，据说桑歌身边的第一护卫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仍像疯了一般的杀敌，最后终于死在对方手下。
苒回想起昨天晚上，那个男人说着“因为桑歌大人需要的是小泉家的势力，不是小泉暮”时的表情，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我不杀伯仁，伯仍却因我而死。
若不是因为她会消写颜术，小泉暮也许就不用死，那个男人也不会这样轻生。
从那份皆人签过名的协议，苒就知道这件事其他几人都知道，生气么？她没有立场生气，因为任务和村子利益始终是第一位的，小泉暮也好，甚至卡卡西也好，都只是利益天平上的砝码而已。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踏上回木叶的旅途时苒回头深深望了一眼桑国，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够再也不要踏足这里了。
时间一天一天过，苒慢慢适应了暗部的生活，只是愈发沉寂。
出任务的时候，非必要不会开口，空闲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被用来看医书，或者捣鼓一堆药草。
卡卡西也好，止水也好，他们都很明白她改变的原因，却无法开口说什么。
皆人请客吃饭，卡卡西不愿再看见苒沉寂的样子，难得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拉了她一起去。
“皆人哥哥好，琳桑好。”苒礼貌地打了招呼后坐下不再说话。
皆人想起第一次请客吃饭时的情景，而如今，带土已矣，孤傲的卡卡西却换了一副温和的样子，反倒是苒敛去了光芒，安静下来，琳也不再是当初怀揣小心思的懵懂少女了。一时间，他感慨万千。
苒抬眼望了望，道：“皆人哥哥，别用这么深情的眼神看着卡卡西，小心我去告诉玖辛奈姐姐。”
此话一出，皆人和卡卡西都是一惊，苒从桑国回来后便很少会有调笑的话语了。
苒翻了个白眼，道：“我最近只是因为研究药方太忙了懒得吐槽而已，你们脑补了什么？”
卡卡西愣了愣，然后“噗嗤”笑出声来，伸手揉乱苒的头发，又往她碗里夹了块烤肉，道：“真好，我还怕你继续这样下去将来嫁不出去呢，”
苒撅了撅嘴，道：“按木叶的男女比例，将来想娶的我肯定能排队排到木叶外面去。”
皆人见卡卡西脸瞬间一黑，扯开话题道：“哈哈哈……说起来，苒，你快生日了吧。”
“唔，好像吧。”苒不在意地回答道，“又老一岁了啊。”
“这么小的年纪说什么傻话呢。”皆人笑笑。
不知道今年能不能收到师父的礼物啊。
苒望了望窗外，大蛇丸日渐清冷的样子浮现在脑海里，师父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我们会不会只能刀剑相对了？
苒站在穿衣镜前，看着自己憔悴的病容，叹息一声，拍了拍脸颊，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虽然病态犹在，但眼中已满是坚定。
神威从窗口爬进来，苒愣了一下，那天她被打晕之后便没再见到神威。
神威扭曲着身子发出“嘶嘶”的声响。
“我知道了。”苒抓起神威放在手腕处，让它缠了起来。
感知到皆人他们回来了，还带了个人，苒向他们房间走去。
“如果你们不能帮我杀掉那个逆子，夺回王位，我可不保证那份协议会寄到哪里。”桑国现任国王桑御略显狼狈，言语中却夹杂着狠戾。
在场的几个忍者都没有说话，显然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了解形势，木叶可以放弃在桑国的利益，却绝不会允许罪证继续存留，比起费神费力地帮助桑御，受他钳制，从他这里套出罪证并彻底毁灭要来得简单而省心得多。
桑御见他们沉默，只以为自己的威胁成功了，嘴角带上几分冷笑，却没发现止水的写轮眼已经转了起来……
“既然知道了协议的下落，我带着卡卡西和琳去回收，止水小队留在这里见机行事。”皆人下达命令。
“是。”几人应下。
皆人他们走后，和也便露出了猥琐的笑容，道：“哎呀大少爷小师妹好久不见，我可想死你们了，跟着下一届火影压力太大了。”
苒不搭理他，只是思考起了大蛇丸让神威给她带的话，现在桑歌和桑廉可谓势均力敌，虽然桑歌略有优势但仍无把握，而准三王妃小泉暮的母家手握兵权，一旦倒戈，胜负立分。而且小泉暮是家中独女，素来受重视。既然看皆人的意思，并不打算让卡卡西去争权，那他们要不要帮一帮桑歌……毕竟桑廉知晓卡卡西的身份，终究是个隐患。
“在想什么？”止水在她旁边坐下。
苒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到：“小泉暮现在在哪里？”
“桑廉派了人保护，就在当初那个地方。”和也回答道。
苒点点头，不语。
“你想帮桑歌么？”止水看破她的想法。
“桑廉知道卡卡西的事情，如果他成功了，难保他不会有所行动。”苒咬了咬嘴唇，“可是桑歌也未必毫不知情，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容人之量了。”而且苒始终感到奇怪，既然大蛇丸知道帮助桑歌的方法，那为什么他不去找小泉暮……
“就算找到了小泉暮，就一定能改变小泉家的立场么？”和也问道。
“我们不可以，”苒肯定地说道，“但有一个人一定可以。”尽管那天小泉暮承诺会坚定自己的立场，但苒确定那个人一定可以使她动摇。只是，到底要不要插一脚，她仍不确定。
忽然敲门的声音响起，止水起身开门，来的是旅店的老板，说是楼下有人找住在这一间的大小姐。
苒皱了皱眉，她可不觉得大蛇丸会派人直接来找她，但是除了大蛇丸手下的人还会有谁这样称呼自己。考虑了一下，苒还是决定去会会那人。
“好久不见，大小姐。”一个蒙着面罩的青年男子向苒挥了挥手。
苒从气息分辨出来人，低声道：“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让桑歌王子亲自上门来找我。”
“为大小姐亲自跑一趟当然值得。”桑歌笑了笑，“为了表示诚意，我没有带任何侍从。”
“是么？”苒随口应着，“我想门口那个乞丐有不同的看法。”
“好吧，但我保证，就他一个，毕竟，他会是接下来事情的关键。”桑歌眯了眯眼，“也许我们可以去房间里谈？”
“跟我来。”苒说完便转身上楼。
桑歌快步跟上了，刚走进房间，一把手里剑已经横在了他脖子上。
“抱歉，我觉得还是谨慎一点好。”止水坦荡地说着，这才移开了手里剑。
“当然，我可以理解。”桑歌从容地坐下，“我此次前来，是希望各位帮我找到小泉暮的。”
“我并不觉得你需要我们帮你找人。”苒一手撑着头，一手无意思地敲击着桌子。
“大蛇丸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已经离开了。”桑歌解释道，“他告诉了我大小姐的所在，说大小姐会帮我的。”
下一秒，苒的飞针已经擦着桑歌的脖子划过，留下一道血迹。
“我不管你在外面部署了多少人，但是现在我要杀你，没有人能救的了你。”苒面色一沉，“所以你最好说实话。”
“好吧，大蛇丸并没有告诉我地址，但其他都是真的。”桑歌满不在意地抹去了脖子上的血。
“帮你？”苒轻笑一声，“那就要看你能开出的条件了。”
“我可以保证再也不会有人提起旗木君母亲的来历。”桑歌自信地说道。
苒笑了几声，不接茬。
桑歌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
“桑歌王子，你说的条件对我来说确实很有说服力，但我不是队长。”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桑歌马上明白过来，他倒是没想到那个警惕性那么低的女孩子有这么细密的心思，在他开出这个条件之后还能不紧不慢地进一步争取利益。
“除了刚才那一点之外，之前桑廉许给木叶的条件我也全部答应。”桑歌想了想道。
“两倍。”止水淡然开了口。
桑歌冷笑道：“我不觉得你们值这个价。”
“我们当然不值这个价，”止水勾了勾嘴角，“但问题在于，小泉暮值不值，成王败寇的区别，值不值。”
“即使没有小泉家的帮助，优势也在我手里。”桑歌斜眼道。
苒随意地摆了摆手，道：“你错了，现在优势在我们手里，我知道你在外面埋伏了很多人，但我也说过了，我们要杀你，他们救不了。”
“所以你们是一定要威胁我了？”桑歌不怒反笑。
止水叉着手，道：“这不是威胁，是交易。”
“好吧，我同意。”桑歌最终妥协了。
止水从背包里拿出一份拟好的协议，而且已经有了皆人的签名，苒看见了，冲止水挑了挑眉，止水愉悦地摸了摸苒的脑袋。
桑歌倒不意外，爽快地签下了，问：“那么现在你们可以出发去找小泉暮了？”
“你可以在王宫静候佳音。”止水收起了协议。
桑歌走后，苒有些担心地问：“依照桑廉的心机，小泉暮还会在那个地方么？”
“当然不会，”止水无所谓地回答道，“而且，她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苒拍案而起。
“现在才告诉你，是不希望你在谈判的时候因为多余的情绪而退让或者露出破绽。”和也不甚在意地说道。
苒平复了情绪，又问：“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指望一个变身术可以骗过桑歌手下和小泉家的高手吧。”
这次和也却没有回答她，只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继而看向止水。
止水深吸一口气，然后用不带感情的语气道：“变身术不可以，但消写颜术却可以。”
苒一时只觉得喘不过气，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免得自己忍不住破口大骂。
和也拿出一包东西递给苒，苒伸手接过，不由有些颤抖，她根本不想接，她只想抽出千本往眼前两个人身上扔，可是他妈的不行。她知道这件事任何人都没有错，他们只是为了保证任务成功而已，他们只是为了村子而已，可是难道洗脑催眠不行么，为什么偏偏一定要杀了她……
“苒……”止水想安慰她两句，可转念一想这种时候做这种事根本就只是在为自己的无情辩护而已。
“放心吧，我会完成任务的。”苒面无表情地说完便转身进了卧室，再出来时，看起来已和小泉暮无异。
“晚点的时候我会送你去王宫，最后肯定还是会有一场或大或小的混战，我们会趁乱放火，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苒漠然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苒假扮的小泉暮成功说服了小泉家反戈，得到了小泉家的支持，桑歌的势力一下子壮大了许多，而桑廉也快坐不住了，这个国家平静的表面下波澜四起。
苒坐在花园里看着夜空，桑歌已经收到了消息，明天桑廉会带人杀入王宫。
事情终于要结束了……
感应到有人靠近，是小泉暮心爱的那个男人。
苒回头对着他浅笑。
那人眼里有几分自嘲的笑意，道：“明天过后你就不在了吧。”
苒刚要说话，他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你不用开口。我知道你不是小暮。”
“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不拆穿的话，因为桑歌大人需要的是小泉家的势力，不是小泉暮。”
“我大概只是喝醉了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桑廉果然带人前来，苒随手抓了一个女人，用消写颜术将其容貌改变，然后趁着止水放火的时候离开了王宫。
三人回到旅店，等待皆人他们回来。
晚上的时候，苒坐在大厅里吃饭，听见几个人讨论起白天的那场变故，据说桑歌身边的第一护卫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仍像疯了一般的杀敌，最后终于死在对方手下。
苒回想起昨天晚上，那个男人说着“因为桑歌大人需要的是小泉家的势力，不是小泉暮”时的表情，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我不杀伯仁，伯仍却因我而死。
若不是因为她会消写颜术，小泉暮也许就不用死，那个男人也不会这样轻生。
从那份皆人签过名的协议，苒就知道这件事其他几人都知道，生气么？她没有立场生气，因为任务和村子利益始终是第一位的，小泉暮也好，甚至卡卡西也好，都只是利益天平上的砝码而已。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踏上回木叶的旅途时苒回头深深望了一眼桑国，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够再也不要踏足这里了。
时间一天一天过，苒慢慢适应了暗部的生活，只是愈发沉寂。
出任务的时候，非必要不会开口，空闲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被用来看医书，或者捣鼓一堆药草。
卡卡西也好，止水也好，他们都很明白她改变的原因，却无法开口说什么。
皆人请客吃饭，卡卡西不愿再看见苒沉寂的样子，难得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拉了她一起去。
“皆人哥哥好，琳桑好。”苒礼貌地打了招呼后坐下不再说话。
皆人想起第一次请客吃饭时的情景，而如今，带土已矣，孤傲的卡卡西却换了一副温和的样子，反倒是苒敛去了光芒，安静下来，琳也不再是当初怀揣小心思的懵懂少女了。一时间，他感慨万千。
苒抬眼望了望，道：“皆人哥哥，别用这么深情的眼神看着卡卡西，小心我去告诉玖辛奈姐姐。”
此话一出，皆人和卡卡西都是一惊，苒从桑国回来后便很少会有调笑的话语了。
苒翻了个白眼，道：“我最近只是因为研究药方太忙了懒得吐槽而已，你们脑补了什么？”
卡卡西愣了愣，然后“噗嗤”笑出声来，伸手揉乱苒的头发，又往她碗里夹了块烤肉，道：“真好，我还怕你继续这样下去将来嫁不出去呢，”
苒撅了撅嘴，道：“按木叶的男女比例，将来想娶的我肯定能排队排到木叶外面去。”
皆人见卡卡西脸瞬间一黑，扯开话题道：“哈哈哈……说起来，苒，你快生日了吧。”
“唔，好像吧。”苒不在意地回答道，“又老一岁了啊。”
“这么小的年纪说什么傻话呢。”皆人笑笑。
不知道今年能不能收到师父的礼物啊。
苒望了望窗外，大蛇丸日渐清冷的样子浮现在脑海里，师父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我们会不会只能刀剑相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