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天杀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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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启智看着我的陌生眼神让我很崩溃，他现在我是唯一的盟友，我不想让他跟我离了心，我断断续续的跟他解释，“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看见有很多很多头发缠住你的头，我想救你才用剪子，我……我真是想救你……”
说着说着我眼泪流下来，太憋屈了。
许是冉启智觉得刚才的怒吼有点过，许是我的样子也着实可怜，他走过来轻轻拥住我说：“好了，别哭了，我相信你，可能是你没睡好觉产生的幻觉，我刚刚就是笔掉在递上去捡，没事了啊！”
可总这样幻觉下去迟早出事，这次是戳破了冉启智的脑袋，下次呢。
就在医生给冉启智包扎的时候我电话响了，是检验中心打来的，里面的女生说：“鲁小姐，您送检的样品报告已经出来了，马上给你快递过去。”
我马上说不用，让她把结果念给我听，我送检的样品里不止有头发，还有一盆仙人掌，我记得有一次鲁华芝来我家，手指被仙人掌扎破，上面有她的血。
“好吧！”
我听见电话那头袋子被打开的声音，女生说：“鲁小姐，您送检来的两间样品dna显示不一致，不过其中头发样品与您的dna一致，显示为同一个人。”
天！
这结果实在超乎我的想象，我一点都不记得什么时候送过自己的样本到检测中心。
女生在那边笑了笑，“您当然不记得了鲁小姐，资料上显示您的样品送到检测中心的时候您才三岁。”
三岁？应该是我进入鲁家的时候，鲁家家大业大当然不会接受一个血缘不明的孩子。
我心想，完了！这下真的跟公输祖宗真得确定了血缘关系，不可能再续前缘了，这种失落感甚至超过了我对头发的恐惧，对秧歌的恐惧。
秧歌变成了我，她的头发dna跟我一样也说得通。
当晚冉启智没有再想抱着我睡，一张大床他离我好远好远，远的我感觉身手都够不到他。
我做了梦，梦里秧歌对我说，要一点一点杀死我。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时，冉启智已经上班走了，保姆端上来菜，那盘菜端上到我面前，盘子里的东西反射这天花板的灯光，刺痛了我的双眼，黑色的长头发丝像一支支利剑穿过我急速呼吸的肺，我怪叫一声藏在桌子底下。
保姆见我这个样子蹲下来问，“小姐，您怎么了？”
我大喊：“快把那盘头发丝拿走！”
保姆也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说：“小姐，那不是头发丝，是粉丝啊！”
我从桌底下爬出来，看保姆冲我微笑的脸，她的脸慢慢的被头发丝包裹住，越来越紧，过了一会儿，那些头发似乎呆着邪恶的微笑穿过我的身体，绕住了我的血管，勒紧……直到勒死我。
我一下子就呕吐起来，怕头发丝再缠上我，拼命的往外跑。
我跑出家门，跑到大街上，突然听见后面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回过头，看到了秧歌，她还是没穿衣服，还是跟我长了一模一样的脸，她的头发还是那么乌黑。
她边追边喊，我开始拼命的奔跑，直到一辆车向我冲过来，我停不下来，也忘了躲。
车却停下了，从里面走下来一个人，是张医生。
他穿着艳红的道袍站在路边向我招手，唇角勾起惨淡地笑，“你还是替他养魂了。”
既然被他看出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疾病乱投医，也不管他曾经想杀我的事了，我抓着他的手臂说：“你不是道士吗？你帮帮我，我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我知道这些都是我的幻觉，可我控制不住。”
张医生点点头，“我知道，你替他养魂的时候，魂魄就会吸收你的阳气，你身上的阳气弱了自然会精神衰弱，控制不住自己思想，幻觉才会产生，何况你身上的尸蚕更能耗损你的阳气。”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这几天表现的如此失常，我早就怀疑是尸蚕惹的祸。
“你连尸蚕都能看出来说明你是有本事的，你来找我不是为了只告诉真相吧。”
张医生笑了笑，红色的大袍子在青天白日下真是违和极了，他说，“我可看不出来，是有人告诉我的，他让我来帮你。”
“谁？”我问。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以后你就会知道的，现在跟我走吧。”
张医生抓着我上了车，上车后顺手给我扔过来一个物件。
我接过去仔细一看，是一片打磨很好的绯绿色的的玉佩，上面刻着相思两个字。
能看出这玉佩被人经常把玩，上面的相思二字摩挲得有点模糊。
“戴上它。”张医生说：“不是我给你的，也是受人所托。”
我没问是谁给的，乖乖戴上，这玉佩我看着很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的，这事也不能怪我，是前世的墨香玉本就是大大咧咧不爱记得生活琐事的女强人。
车上，张医生问我：“鲁小姐，你说怎么样才能悄无声息的杀掉一个人呢？”
“你疯了吧，无缘无故提什么杀人？”不知怎地，我突然想起了昨晚的梦，梦里秧歌说要一点一点的杀死我。
“书上说，可以一天杀死一点。”
张医生的话很阴郁，我都有点后悔上了他的车，他的嘴脸跟秧歌一模一样。
“我刚当上主任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大学女生，她年轻漂亮，男人都是好色的，加上她有心勾引，就这样她就成了我的情妇。”
我精神不济，不知为何张医生开始给我讲故事，只得应付了一句，“看你挺年轻的，没想到都结婚了。”
“是啊，一开始她还很安分的呆在我给她买的房子里，我每个月给她点钱，你也知道医生有灰色收入，我养一个情妇绰绰有余，我以为她小，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事，可事实证明我错了，她怀孕了，还想逼我离婚当正室，像我这样兢兢业业走仕途的人如果被查出私生活不检点，那我这辈子就没指望了。”
谁让你戒不了色！
我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但面上说：“你不是有阴阳眼吗？这也是个出路，很多有钱人都信这个，做好了不比医生收入少。”
张医生没回应我的话，而是继续说：“如果我有婚外情的事情被医院发现，我不仅会名誉扫地，还会因此失去升职的机会，因为我拒绝了她，并求她把孩子打掉。但她不听我的，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还一直防备着我接近她和她的食物。”
那女孩还挺聪明的，我心里想。
“我想可能是冥冥之中有注定吧，她居然选择我的医院生孩子，我之前怕她闹到单位来，一直没告诉她我在哪个医院上班。她做剖腹产手术那天，我使计让她的主刀医生不能做手术，我就替他上了手术台。当时她已经打了麻醉不知道做手术的人是我。”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我跟张医生的关系绝对不到能说这种是私密事的程度。
“我在给她伤口缝合的时候故意在她的肚子上遗留了几根头发，那几根头发就缠绕在脆弱的血管上，只要一拉，血管就会断裂，她就会因为内出血而死亡，手术结束以后，她醒了过来，知道我是主刀医生也没说什么，我也哄着她别闹，等她快出院的时候，我轻轻一拉他的头发丝，她就不出意外的死了，我不用承担什么风险，因为手术后一段时间内出血很正常。”
头发丝，又是头发丝！我怎么这么蠢，上了一个曾经想杀我的人的车！
冉启智看着我的陌生眼神让我很崩溃，他现在我是唯一的盟友，我不想让他跟我离了心，我断断续续的跟他解释，“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看见有很多很多头发缠住你的头，我想救你才用剪子，我……我真是想救你……”
说着说着我眼泪流下来，太憋屈了。
许是冉启智觉得刚才的怒吼有点过，许是我的样子也着实可怜，他走过来轻轻拥住我说：“好了，别哭了，我相信你，可能是你没睡好觉产生的幻觉，我刚刚就是笔掉在递上去捡，没事了啊！”
可总这样幻觉下去迟早出事，这次是戳破了冉启智的脑袋，下次呢。
就在医生给冉启智包扎的时候我电话响了，是检验中心打来的，里面的女生说：“鲁小姐，您送检的样品报告已经出来了，马上给你快递过去。”
我马上说不用，让她把结果念给我听，我送检的样品里不止有头发，还有一盆仙人掌，我记得有一次鲁华芝来我家，手指被仙人掌扎破，上面有她的血。
“好吧！”
我听见电话那头袋子被打开的声音，女生说：“鲁小姐，您送检来的两间样品dna显示不一致，不过其中头发样品与您的dna一致，显示为同一个人。”
天！
这结果实在超乎我的想象，我一点都不记得什么时候送过自己的样本到检测中心。
女生在那边笑了笑，“您当然不记得了鲁小姐，资料上显示您的样品送到检测中心的时候您才三岁。”
三岁？应该是我进入鲁家的时候，鲁家家大业大当然不会接受一个血缘不明的孩子。
我心想，完了！这下真的跟公输祖宗真得确定了血缘关系，不可能再续前缘了，这种失落感甚至超过了我对头发的恐惧，对秧歌的恐惧。
秧歌变成了我，她的头发dna跟我一样也说得通。
当晚冉启智没有再想抱着我睡，一张大床他离我好远好远，远的我感觉身手都够不到他。
我做了梦，梦里秧歌对我说，要一点一点杀死我。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时，冉启智已经上班走了，保姆端上来菜，那盘菜端上到我面前，盘子里的东西反射这天花板的灯光，刺痛了我的双眼，黑色的长头发丝像一支支利剑穿过我急速呼吸的肺，我怪叫一声藏在桌子底下。
保姆见我这个样子蹲下来问，“小姐，您怎么了？”
我大喊：“快把那盘头发丝拿走！”
保姆也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说：“小姐，那不是头发丝，是粉丝啊！”
我从桌底下爬出来，看保姆冲我微笑的脸，她的脸慢慢的被头发丝包裹住，越来越紧，过了一会儿，那些头发似乎呆着邪恶的微笑穿过我的身体，绕住了我的血管，勒紧……直到勒死我。
我一下子就呕吐起来，怕头发丝再缠上我，拼命的往外跑。
我跑出家门，跑到大街上，突然听见后面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回过头，看到了秧歌，她还是没穿衣服，还是跟我长了一模一样的脸，她的头发还是那么乌黑。
她边追边喊，我开始拼命的奔跑，直到一辆车向我冲过来，我停不下来，也忘了躲。
车却停下了，从里面走下来一个人，是张医生。
他穿着艳红的道袍站在路边向我招手，唇角勾起惨淡地笑，“你还是替他养魂了。”
既然被他看出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疾病乱投医，也不管他曾经想杀我的事了，我抓着他的手臂说：“你不是道士吗？你帮帮我，我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我知道这些都是我的幻觉，可我控制不住。”
张医生点点头，“我知道，你替他养魂的时候，魂魄就会吸收你的阳气，你身上的阳气弱了自然会精神衰弱，控制不住自己思想，幻觉才会产生，何况你身上的尸蚕更能耗损你的阳气。”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这几天表现的如此失常，我早就怀疑是尸蚕惹的祸。
“你连尸蚕都能看出来说明你是有本事的，你来找我不是为了只告诉真相吧。”
张医生笑了笑，红色的大袍子在青天白日下真是违和极了，他说，“我可看不出来，是有人告诉我的，他让我来帮你。”
“谁？”我问。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以后你就会知道的，现在跟我走吧。”
张医生抓着我上了车，上车后顺手给我扔过来一个物件。
我接过去仔细一看，是一片打磨很好的绯绿色的的玉佩，上面刻着相思两个字。
能看出这玉佩被人经常把玩，上面的相思二字摩挲得有点模糊。
“戴上它。”张医生说：“不是我给你的，也是受人所托。”
我没问是谁给的，乖乖戴上，这玉佩我看着很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的，这事也不能怪我，是前世的墨香玉本就是大大咧咧不爱记得生活琐事的女强人。
车上，张医生问我：“鲁小姐，你说怎么样才能悄无声息的杀掉一个人呢？”
“你疯了吧，无缘无故提什么杀人？”不知怎地，我突然想起了昨晚的梦，梦里秧歌说要一点一点的杀死我。
“书上说，可以一天杀死一点。”
张医生的话很阴郁，我都有点后悔上了他的车，他的嘴脸跟秧歌一模一样。
“我刚当上主任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大学女生，她年轻漂亮，男人都是好色的，加上她有心勾引，就这样她就成了我的情妇。”
我精神不济，不知为何张医生开始给我讲故事，只得应付了一句，“看你挺年轻的，没想到都结婚了。”
“是啊，一开始她还很安分的呆在我给她买的房子里，我每个月给她点钱，你也知道医生有灰色收入，我养一个情妇绰绰有余，我以为她小，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事，可事实证明我错了，她怀孕了，还想逼我离婚当正室，像我这样兢兢业业走仕途的人如果被查出私生活不检点，那我这辈子就没指望了。”
谁让你戒不了色！
我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但面上说：“你不是有阴阳眼吗？这也是个出路，很多有钱人都信这个，做好了不比医生收入少。”
张医生没回应我的话，而是继续说：“如果我有婚外情的事情被医院发现，我不仅会名誉扫地，还会因此失去升职的机会，因为我拒绝了她，并求她把孩子打掉。但她不听我的，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还一直防备着我接近她和她的食物。”
那女孩还挺聪明的，我心里想。
“我想可能是冥冥之中有注定吧，她居然选择我的医院生孩子，我之前怕她闹到单位来，一直没告诉她我在哪个医院上班。她做剖腹产手术那天，我使计让她的主刀医生不能做手术，我就替他上了手术台。当时她已经打了麻醉不知道做手术的人是我。”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我跟张医生的关系绝对不到能说这种是私密事的程度。
“我在给她伤口缝合的时候故意在她的肚子上遗留了几根头发，那几根头发就缠绕在脆弱的血管上，只要一拉，血管就会断裂，她就会因为内出血而死亡，手术结束以后，她醒了过来，知道我是主刀医生也没说什么，我也哄着她别闹，等她快出院的时候，我轻轻一拉他的头发丝，她就不出意外的死了，我不用承担什么风险，因为手术后一段时间内出血很正常。”
头发丝，又是头发丝！我怎么这么蠢，上了一个曾经想杀我的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