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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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殿内。
赫连茵脸色苍白，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失去唯一亲人的荀氏。所有的言语都显得那么的无用和苍白，荀氏几度哭晕在榻上。
皇上倒也是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当，只是这荀母的尸体抬出了承露宫之后就再也不能见到。李嬷嬷安慰荀氏与赫连道：“这宫中的婢女能下葬已然是莫大的恩德了，这宣德殿可是政殿。皇上居住的地方自然不能设灵堂。”
赫连茵自然是明白这些的，可是这些对荀氏来说依然是接受不了的。不过荀氏什么也没有说，只问了将她母亲安葬在何处将来有机会出宫去也好上一炷香。李嬷嬷费了一番周折打听到，这荀氏的母亲安葬在郊外一处幽静的山林，哪里都安葬的是那些有功德宫人。可还算是让荀母风光入葬吧！
荀氏听了李嬷嬷的话，含泪谢道：“真是谢谢赫连娘子了，如此已然是天大的恩泽了。”赫连茵听了荀氏的话，更加的难过。可是，现下他们身份卑微能求得这样的恩典已然相当不错了。倘若陛下在特例，说不定又会给她们招来祸患。这次，赫连茵倒是感激起萧赜来了。
“嬷嬷，有一件事茵儿好生的不解。那日陛下匆匆一别，说是皇后中毒了。这几日也未见陛来宣德殿这是……”现下赫连茵也只能将心中的疑问尽数的问道李嬷嬷了，可是李嬷嬷听了却吞吐着半天也没有说个所以然来。
赫连茵更是狐疑的问道：“李嬷嬷你是我们这里最年长的了，这宫里的什么事情也只有你知道了。我只是好生的奇怪，这有人要毒害我可以理解难道还有人有那么大的担子去毒害皇后。”
“娘子，你可能还不知道。那日传话的小宦者已然在当日就咬舌自尽了，未央宫那头也传出话来。说皇后一切安好，不过倒是陛下一直留在哪里。许是觉得冷落了皇后娘娘吧！左右不管我们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的好！”这后宫有很多事情，李嬷嬷觉得还是不要让赫连茵知道的那么多才好。不然以赫连茵这种性子迟早会吃亏，且现在又与陛下才有那么一点火花万不能将这情愫扼杀了。
赫连茵还是有些狐疑，可是又想不通这里面的端倪。索性又将注意力集中在荀氏身上，瞧着这几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瘦了一大圈的荀氏就心疼的道：“荀娘子，莫要在伤心了。你放心，你没了家母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你与兰英还有李嬷嬷都是我的亲人，我会努力保护好你们的。”
荀氏听了当即屈膝道：“谢谢赫连娘子！”寒兰英赶忙扶起荀氏道：“荀娘子，你可不要这样见外了。这姐姐最怕你见外了！她其实最伤心了，这几日也跟着你不吃不喝的。倒是我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心里很伤心可是还是忍不住的要吃东西。你们这些日子的口粮可都是被我吃光了。”
韩兰英向来没有什么心眼儿，这几日大家都压抑着倒是她没心没肺的吃了很多。她也不是不伤心，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胃口。又瞧见着承露宫每日都有好多好吃的。她更是欢喜的不得了，直到吃的都觉得自己腰身胖了一大圈了。
“兰英，你想吃什么尽管去吃。姐姐的东西都是你的，只是姐姐……”赫连茵一手握着韩兰茵一手握着荀氏，心中百感交集。她多么想通过她自己的力量可以保护身边的人，可是在深宫之中却只有陛下的恩宠只有名分与地位才能保护她以及她所在乎的一切，甚至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家仇。
“姐姐，兰英明白你的心思。哎，倘若我能成为后妃，姐姐就不用这么苦恼了。”韩兰英说着这些的时候，心里就赫然想到了她那一晚沐浴圣恩的情形来。当即羞赧的低下头去，却在下一刻想到陛下那一句，去求你的主子去。就难受的捂着心口，她到底是奢望了。
“呕……”韩兰英只觉心中一阵难受，似乎想呕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吓的赫连茵赶紧的拍着她的背有些责备的道：“瞧你，一下子吃了那么多。肯定是消化不好！”
“姐姐，兰英姐姐怕是要瞧太医了，这积食太多可不好！”荀氏也一脸担忧的道，对于韩兰英她心里是颇有微词的。到底不是人家的母亲，也只有她自己才是最伤心真正伤心的人而已。不过，她看到赫连茵如此在乎韩兰英也就跟着关心着。
“没事，我最喜欢的就是吃东西了。我这一辈子就像吃遍所有的美食，呵呵！你们都没有体会过那种饿肚子的感觉，我要是撑死了也是值得的！”韩兰英还反过来安慰担心听的赫连茵和荀氏。
“你啊，真是的。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注意一些的。这宣德殿内什么好吃的没有，你急个什么呢？”赫连茵还是不放心的继续叮嘱着韩兰英。
哪知韩兰英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略略感伤的说道：“是啊，这宣德殿是有不少好吃的。可是，谁知道还能吃多久呢？姐姐不答应陛下……”韩兰英说着就突然顿住，意识到她的话可能有些不合适，转而幽幽的瞧了一眼赫连茵。
赫连茵闻言心中一惊，莫名的难受。却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只抿着唇锁着眉愣神的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姐姐，我……”韩兰英当下不好意思的吞吐道。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算她已然将生死度外。可是，人的本性总是求生的。如果能生那么谁又想去死。她还有好多东西都还没有吃到，总是觉得很有遗憾。
“兰英姐姐莫忧，赫连姐姐是最能干的人。我娘说过，跟着姐姐一定会有前途。我娘……”说到死去的荀母，荀氏就又忍不住的流泪。其实，韩兰英的话何尝不是她心中的顾虑。她不能死，家母临终遗言她紧记在心。出人头地找到父亲，一定要完成母亲临终意愿。
赫连茵慌忙拉着荀氏道：“荀妹妹莫哭，姐姐一定会照顾好你的。你放心，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们受到一点伤害的。”
口中是这样安慰这荀氏与韩兰英的，心中还是无法下定决心。还在苦苦思考着有什么法子可以不做妃子，又能保护好这两位妹妹。
李嬷嬷瞧着气氛陷入了僵局，就合适的解围道：“赫连娘子，我看我们还是先出去。让荀娘子好生的歇着，这几日也实在够她难受的。如今荀老娘子也入土为安了，要是能见着陛下求着恩典看看头七可不可以出去祭奠一下。左右大家都是要朝着以后的日子看！”
赫连茵当即接过李嬷嬷的话道：“嬷嬷所言极是，荀妹妹你且先好生的歇着。待见到了陛下，我在求着看能不能让你出宫去祭奠一下家母。”
荀氏闻言泪眸中满含希冀，当即点头谢道：“那谢谢姐姐了。”
“傻妹妹，都是自家姐妹谢什么呢？你且好生的歇息着！”赫连茵柔声的对荀氏讲道，顺势将被子好生的为她盖好。然后才携着韩兰英与李嬷嬷离开，吩咐外面候着的宫婢好生的照顾着荀氏要是有什么事情要赶紧去回了她。
其实，赫连茵在这里也是很尴尬的。这主子不是主子奴婢不是奴婢的，吩咐这些做事都是十分的没有底气的。一面拒绝着萧赜，一面又在受用着萧赜给她的宠爱。当真压抑着她，每抬一次脚都觉得格外的沉重。
赫连茵见着韩兰英才走了几步就哈欠连连，遂打发了她回去休息。韩兰英许是太困了，也就没有推脱，当下就别了赫连茵与李嬷嬷向着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见韩兰英走远，李嬷嬷这才压低嗓音对赫连茵凝眉道：“娘子，怕是你要早做准备了。”
“准备什么？”赫连茵被李嬷嬷如此郑重的话语给惊到，只愣愣的注视着。
“这韩娘子怕是有身孕了！”
“什么？什么……”赫连茵震惊的连连后退，不敢相信的看着李嬷嬷。这无疑是晴天霹雳，本来她已经连他们这些都保护不了，现下要是在多出一个孩子更是雪上加霜。
“娘子也莫要这般惊慌，我只是这般猜测的。以前我伺候过前朝有孕的妃子，也是如韩娘子这般状况，吃的很多又贪睡！”这李嬷嬷心中自然是有九成的把握，只是怕赫连茵一时间接受不了故而才这般委婉的再一次补充到。
“如果真的是这样子，那陛下无论如何都要负责。这可是皇子或者公主，陛下一定不会不顾的。”赫连茵这般安慰着自己，下一刻想到萧赜上一次在宠幸了韩兰英翌日那决绝的言语来就十分的心虚与惶恐。
李嬷嬷只象征性的点头，其实她在赫连茵忐忑的神色中已然明白了这些话只不过是求得一些安慰。这陛下对赫连茵的心思，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且这陛下又是九五之尊，说的话又是金口玉言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更改。这寒兰英的命运是那般，那就全系在赫连茵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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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殿内。
赫连茵脸色苍白，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失去唯一亲人的荀氏。所有的言语都显得那么的无用和苍白，荀氏几度哭晕在榻上。
皇上倒也是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当，只是这荀母的尸体抬出了承露宫之后就再也不能见到。李嬷嬷安慰荀氏与赫连道：“这宫中的婢女能下葬已然是莫大的恩德了，这宣德殿可是政殿。皇上居住的地方自然不能设灵堂。”
赫连茵自然是明白这些的，可是这些对荀氏来说依然是接受不了的。不过荀氏什么也没有说，只问了将她母亲安葬在何处将来有机会出宫去也好上一炷香。李嬷嬷费了一番周折打听到，这荀氏的母亲安葬在郊外一处幽静的山林，哪里都安葬的是那些有功德宫人。可还算是让荀母风光入葬吧！
荀氏听了李嬷嬷的话，含泪谢道：“真是谢谢赫连娘子了，如此已然是天大的恩泽了。”赫连茵听了荀氏的话，更加的难过。可是，现下他们身份卑微能求得这样的恩典已然相当不错了。倘若陛下在特例，说不定又会给她们招来祸患。这次，赫连茵倒是感激起萧赜来了。
“嬷嬷，有一件事茵儿好生的不解。那日陛下匆匆一别，说是皇后中毒了。这几日也未见陛来宣德殿这是……”现下赫连茵也只能将心中的疑问尽数的问道李嬷嬷了，可是李嬷嬷听了却吞吐着半天也没有说个所以然来。
赫连茵更是狐疑的问道：“李嬷嬷你是我们这里最年长的了，这宫里的什么事情也只有你知道了。我只是好生的奇怪，这有人要毒害我可以理解难道还有人有那么大的担子去毒害皇后。”
“娘子，你可能还不知道。那日传话的小宦者已然在当日就咬舌自尽了，未央宫那头也传出话来。说皇后一切安好，不过倒是陛下一直留在哪里。许是觉得冷落了皇后娘娘吧！左右不管我们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的好！”这后宫有很多事情，李嬷嬷觉得还是不要让赫连茵知道的那么多才好。不然以赫连茵这种性子迟早会吃亏，且现在又与陛下才有那么一点火花万不能将这情愫扼杀了。
赫连茵还是有些狐疑，可是又想不通这里面的端倪。索性又将注意力集中在荀氏身上，瞧着这几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瘦了一大圈的荀氏就心疼的道：“荀娘子，莫要在伤心了。你放心，你没了家母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你与兰英还有李嬷嬷都是我的亲人，我会努力保护好你们的。”
荀氏听了当即屈膝道：“谢谢赫连娘子！”寒兰英赶忙扶起荀氏道：“荀娘子，你可不要这样见外了。这姐姐最怕你见外了！她其实最伤心了，这几日也跟着你不吃不喝的。倒是我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心里很伤心可是还是忍不住的要吃东西。你们这些日子的口粮可都是被我吃光了。”
韩兰英向来没有什么心眼儿，这几日大家都压抑着倒是她没心没肺的吃了很多。她也不是不伤心，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胃口。又瞧见着承露宫每日都有好多好吃的。她更是欢喜的不得了，直到吃的都觉得自己腰身胖了一大圈了。
“兰英，你想吃什么尽管去吃。姐姐的东西都是你的，只是姐姐……”赫连茵一手握着韩兰茵一手握着荀氏，心中百感交集。她多么想通过她自己的力量可以保护身边的人，可是在深宫之中却只有陛下的恩宠只有名分与地位才能保护她以及她所在乎的一切，甚至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家仇。
“姐姐，兰英明白你的心思。哎，倘若我能成为后妃，姐姐就不用这么苦恼了。”韩兰英说着这些的时候，心里就赫然想到了她那一晚沐浴圣恩的情形来。当即羞赧的低下头去，却在下一刻想到陛下那一句，去求你的主子去。就难受的捂着心口，她到底是奢望了。
“呕……”韩兰英只觉心中一阵难受，似乎想呕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吓的赫连茵赶紧的拍着她的背有些责备的道：“瞧你，一下子吃了那么多。肯定是消化不好！”
“姐姐，兰英姐姐怕是要瞧太医了，这积食太多可不好！”荀氏也一脸担忧的道，对于韩兰英她心里是颇有微词的。到底不是人家的母亲，也只有她自己才是最伤心真正伤心的人而已。不过，她看到赫连茵如此在乎韩兰英也就跟着关心着。
“没事，我最喜欢的就是吃东西了。我这一辈子就像吃遍所有的美食，呵呵！你们都没有体会过那种饿肚子的感觉，我要是撑死了也是值得的！”韩兰英还反过来安慰担心听的赫连茵和荀氏。
“你啊，真是的。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注意一些的。这宣德殿内什么好吃的没有，你急个什么呢？”赫连茵还是不放心的继续叮嘱着韩兰英。
哪知韩兰英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略略感伤的说道：“是啊，这宣德殿是有不少好吃的。可是，谁知道还能吃多久呢？姐姐不答应陛下……”韩兰英说着就突然顿住，意识到她的话可能有些不合适，转而幽幽的瞧了一眼赫连茵。
赫连茵闻言心中一惊，莫名的难受。却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只抿着唇锁着眉愣神的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姐姐，我……”韩兰英当下不好意思的吞吐道。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算她已然将生死度外。可是，人的本性总是求生的。如果能生那么谁又想去死。她还有好多东西都还没有吃到，总是觉得很有遗憾。
“兰英姐姐莫忧，赫连姐姐是最能干的人。我娘说过，跟着姐姐一定会有前途。我娘……”说到死去的荀母，荀氏就又忍不住的流泪。其实，韩兰英的话何尝不是她心中的顾虑。她不能死，家母临终遗言她紧记在心。出人头地找到父亲，一定要完成母亲临终意愿。
赫连茵慌忙拉着荀氏道：“荀妹妹莫哭，姐姐一定会照顾好你的。你放心，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们受到一点伤害的。”
口中是这样安慰这荀氏与韩兰英的，心中还是无法下定决心。还在苦苦思考着有什么法子可以不做妃子，又能保护好这两位妹妹。
李嬷嬷瞧着气氛陷入了僵局，就合适的解围道：“赫连娘子，我看我们还是先出去。让荀娘子好生的歇着，这几日也实在够她难受的。如今荀老娘子也入土为安了，要是能见着陛下求着恩典看看头七可不可以出去祭奠一下。左右大家都是要朝着以后的日子看！”
赫连茵当即接过李嬷嬷的话道：“嬷嬷所言极是，荀妹妹你且先好生的歇着。待见到了陛下，我在求着看能不能让你出宫去祭奠一下家母。”
荀氏闻言泪眸中满含希冀，当即点头谢道：“那谢谢姐姐了。”
“傻妹妹，都是自家姐妹谢什么呢？你且好生的歇息着！”赫连茵柔声的对荀氏讲道，顺势将被子好生的为她盖好。然后才携着韩兰英与李嬷嬷离开，吩咐外面候着的宫婢好生的照顾着荀氏要是有什么事情要赶紧去回了她。
其实，赫连茵在这里也是很尴尬的。这主子不是主子奴婢不是奴婢的，吩咐这些做事都是十分的没有底气的。一面拒绝着萧赜，一面又在受用着萧赜给她的宠爱。当真压抑着她，每抬一次脚都觉得格外的沉重。
赫连茵见着韩兰英才走了几步就哈欠连连，遂打发了她回去休息。韩兰英许是太困了，也就没有推脱，当下就别了赫连茵与李嬷嬷向着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见韩兰英走远，李嬷嬷这才压低嗓音对赫连茵凝眉道：“娘子，怕是你要早做准备了。”
“准备什么？”赫连茵被李嬷嬷如此郑重的话语给惊到，只愣愣的注视着。
“这韩娘子怕是有身孕了！”
“什么？什么……”赫连茵震惊的连连后退，不敢相信的看着李嬷嬷。这无疑是晴天霹雳，本来她已经连他们这些都保护不了，现下要是在多出一个孩子更是雪上加霜。
“娘子也莫要这般惊慌，我只是这般猜测的。以前我伺候过前朝有孕的妃子，也是如韩娘子这般状况，吃的很多又贪睡！”这李嬷嬷心中自然是有九成的把握，只是怕赫连茵一时间接受不了故而才这般委婉的再一次补充到。
“如果真的是这样子，那陛下无论如何都要负责。这可是皇子或者公主，陛下一定不会不顾的。”赫连茵这般安慰着自己，下一刻想到萧赜上一次在宠幸了韩兰英翌日那决绝的言语来就十分的心虚与惶恐。
李嬷嬷只象征性的点头，其实她在赫连茵忐忑的神色中已然明白了这些话只不过是求得一些安慰。这陛下对赫连茵的心思，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且这陛下又是九五之尊，说的话又是金口玉言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更改。这寒兰英的命运是那般，那就全系在赫连茵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