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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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八阿哥笑着说：“我试着猜了几个，你们听一听有没有道理。一片青草地，是不是梅花（没花），又是一片青草地，是不是野梅花（也没花），羊来了，是不是（草莓（草没了），狼来了是不是杨梅（羊没了）。”
杨清清笑着说：“还是八爷有头脑，你们啊，都学着点吧。好了，这听也听了，想也想了，赶紧吃吧。要不，再等会，汤也没有了。没吃好，就不要怪我没招呼好你们。”朝着那个温润的男人一笑，眼波一个流转，她才低下头。
八阿哥心里一跳，赶紧端起大碗喝了一口酒。那头却是有些昏昏然的感觉。
十四阿哥拍着手说：“果然有理，有意思。”
吃过饭，几人又闲话了一回，却见杨清清端着一壶东西过来，十四阿哥说：“四嫂，是不是又是龙井啊？这肚子吃得挺饱的。用不着了。”
杨清清每人倒了一碗说：“错了，这是冰糖蜂蜜雪梨汁。鲜榨的，吃了火锅，人容易上火，再加上天气热，明天早上，怕你们喉咙话也说不出来了，喝了这个，就好多了。”
十阿哥赞赏地说：“四嫂，你真行。什么都懂。我老十平日里还真没见哪个女人这么有，”
九阿哥翻着眼睛说：“不懂就别拽那些词。你是不是想说四嫂有头脑。当然，比你那屋子里的女人是强多了。”
八阿哥轻声地说：“我怕十弟的意思是说她有情调吧。”
十阿哥拍着手说：“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八哥说得对，四嫂又有情调，又会唱曲，说起来，最有福气的人，还要数四哥了，没想到，他这么不知足，还想着明月格格，”
“老十，什么话都乱说。”八阿哥急忙制止了他的话，低声喝令着，眼睛却悄悄地看着杨清清。
十四阿哥也不自在起来，一边埋怨地看着十阿哥，一边担心地看着杨清清。
杨清清面不改色，镇静自若，依然优雅地喝着雪梨汁。本来就不关她的事嘛。
十阿哥脸红着说：“对不起啊，四嫂，你，没生气吧。”
杨清清朝他一笑说：“十爷，你果然是个直心肠的人，对我的脾气，我喜欢，你总算是没有白吃我的饭，有什么说什么，不把我看外了。不妨坦白告诉你们，我不在意，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十阿哥听了，咧着嘴巴笑了，端起雪梨汁，大口地喝了起来。
大家看着她，眼神清澈，神色平静，看样子，真的不在意，不禁松了口气，可是心里又揣测上了，不在意，为什么住在这里，不回去？天下有不吃饭的女人，可是，没听过不吃醋的女人。
日子过得如流水一般，轻轻地滑过身边。杨清清对目前的生活还真的比较满意，有时候，她会去店里，指导一下，顺便鼓励一下大家的热情，和他们一起吃个饭，奖励一下他们。
有时候，她就呆在清扬别院里，画一堆的东西，然后陪着弘晖玩得发疯一样。
有时候，她也会突然想去看一看郑之本，他现在找到了同仁堂的名医，在那里做了弟子，送一些东西，再问一问情况。
有时候，八阿哥和十四阿哥他们突然来了，说是想吃火锅了，来了，又半天不走，东拉西扯的，缠着叫杨清清唱个曲子，说几个脑筋急转弯。大家都慢慢地熟悉起来，无话不说起来。说天说地，说奇闻怪事，说皇宫，说天下，说得大家都感叹不已的才会离去。
有时候，八阿哥就顺路一样的来讨口水喝，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坐在花丛中，静静地品着她亲手泡的茶水，吃着她亲手做的水果风景，偶然相视一笑，仿佛交了心，会了意，又仿佛是清风碰上了白云，淡然而去。
一天，容嬷嬷在那里收拾着杨清清的新衣服，她一边叠一边说：“福晋，这一算，咱们来这里，都快两个多月了，天气，都渐渐地热了，这小别院，终归不比咱们府上，你看，咱们要不要回去？”
杨清清一边画着东西，一边说：“干嘛，不是住得好好的吗？回去那里，一天到晚的闷在屋子里，有什么意思。”
容嬷嬷叹息了一口说：“福晋，那里才是你的家啊。其实，主子爷，他…”本想说，主子爷不知道暗地里来过多少次了，只是她都不知道罢了。
杨清清摆着手说：“别给我提他了，他的心思，我不回去，怕他不知道多高兴呢，正好没有人再去和他对着干了，正好，他要做什么，也不必怕我在一边碍事了。”你不是想泡妞吗，那个明月格格，等你泡到手，我再回去喝你的喜酒好了。
容嬷嬷停下来说：“福晋，其实主子爷对您，还不够好吗，你看看这一箱子的衣服，从前，那宋格格看上的东西，他都不同意，说是不能为她开了例。可是您要的什么，爷总是满足了。”
杨清清认真地说：“那是我挣的，我有那个资本。关他什么事，难不成，我想喝口水，还要他来批准？”
容嬷嬷摇着头说：“福晋，你太任性了，女人家，终归还是要靠着男人的。有些事情，没有男人那也不成啊，就说本少爷吧，上次，老卫去找名医，可是人家都不同意，后来，还是小福子说给了主子爷，主子爷便亲自去找了那个人，人家也是看在主子爷的面上，才，”
杨清清愣住了，有这事？原来，他也肯帮忙啊。那，我不是欠了他的人情？哼，我还怕欠他人情，都是他欠我的多还差不多。
看着外头天气很是不错，有太阳，有风，她便说：“嬷嬷，我想去店里头看一看。”
容嬷嬷叹息下说：“这哪里是个女人家，在家里呆不住，抛头露面的事情，哪是一个福晋该做的。说了你也不听，算了，去吧，小福子在外头呢。”
杨清清来到了店里，看到大家都在紧张地忙碌着，两位裁缝师傅在看样子裁衣服，绣工们，都低着头，在那用心地绣着东西。
张小一见她，赶紧迎接上来，一面笑着说：“老板，您来了，先到里头坐着，还是看看这几天的进账？”
杨清清笑着说：“有你和春梅在，我哪里还用操心。小张，最近进货如何？”
张小指着那些布说：“老板，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进的布，比先前贵了些。怕是人家看咱们生意好，所以，故意抬高价钱的吧。”
杨清清笑笑说：“如果只是价钱贵一点半点的，只要布的质量还是一样的好，咱们也不要再去计较，反正，做生意，人家也想多赚一点，也要吃饭的。最近有没有人反应什么，有没有不满意的？”
张小笑着说：“我个倒没有！来咱们店里做衣服的人，除了这条花街上的姑娘们，也有几家官府里头的人，他们大多有些挑剔，不过，咱们都能应付过去。那些人，好面子，一点价也不讲。订好了，只是叫我们送到府上去。”
杨清清想了下说：“不能开个这先例，我们不是服务生，若是她想要，就来拿，不想要，咱们不做她的生意，就是不送！”
张小迟疑地说：“老板，这样，会不会得罪一些人啊？”
杨清清摇着头说：“你想啊，那些姑娘们，都是自己来取的，轮到官府里的人，咱们就送上们，那叫人家怎么看我们，青楼的女子也是人，咱们打开门来做生意，对客人，都要一视同仁。”
“好，好一个一视同仁。说得好。”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叫了起来，门口进来一个眉含烟，眼锁情的女子，身上的衣服正是在这里做的。一个小丫环扶着她，两人婀娜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那张小赶紧说：“原来是水烟姑娘来了，真是难得，姑娘，这是我们老板。”
杨清清打量着这个百艳楼的头牌，心中想，原来是她，真是可惜了，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居然投身在青楼。
那个水烟也在打量着杨清清，她没想到这云想衣裳的老板不但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除了脸上蒙着纱，一举手，一抬足，都有一种自己学也学不来的气质。
她轻轻地说：“水烟见过老板，没想到老板是如此的人物。更没想到老板的心中，如此想我们这些烟花女子。”
杨清清一边请她坐下，一边说：“水烟姑娘，不必如此，我只是一个生意人，每一位来这里的客人，在我眼中都是一样，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更何况，姑娘也没有做什么错事。”
水烟眼神黯然地说：“别看我们在台上的时候，那底下多少男人愿意为你花银子，可是，我心里明白，走出这条街，我就是那人人唾弃的下贱之人，不要脸的人。男人只要花银子，就能买了我们去。”
杨清清示意张小端来清茶，对她说：“水烟姑娘何必神伤，妄自菲薄，哪个女孩子愿意自己到那里面去，还不是生活所逼。我想依姑娘，若是有一条可以走下去的路，也断然不会到那青楼中去。不过，如今姑娘虽然身在其中，只要你的心，还是纯净的，还没有和身子一样堕落，我相信，总有一天，一定会云开见月明，找到一个安心的出路。”
水烟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眼中水雾渐起，强自忍了下，才说：“老板，听了你的话，真如春风一般，心里头，这些年，积聚的苦闷，消了不少。多谢您了，其实，今天我来，还是为了上次夺得花魁的事情，虽然说，这花魁的名声，不过是过眼的云烟，也不过是一个虚无的光环，可是，水烟，身不由已，许多事情，说也说不出口来。感谢老板对水烟的帮助。”
杨清清笑着说：“那点事情算什么，我还要感谢你呢，叫你们那里的姐妹都来这里订衣服，给我带来这么多生意。”
水烟对旁边的小丫环一使眼色说：“老板，你是生意人，我呢，今天也算是和你做一笔生意，如果你若是心中是可怜我的话，那咱们今天什么也不要再说了，以后，我还会来订衣服，不过，再也不会说什么。”
杨清清微笑说：“水烟姑娘，你为何要这么说，你也是凭着你的才华吃饭，我也是凭着我的头脑吃饭，说起来，咱们都一样。谁看不起谁，谁可怜谁呢。其实，说到底，我也是一个女人，你又何必那么多心。”
水烟拿出一叠银票说：“这是一千两，我要买老板的十首曲子，加上先前你教我的那首假惺惺，一百两一首，你还欠我九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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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八阿哥笑着说：“我试着猜了几个，你们听一听有没有道理。一片青草地，是不是梅花（没花），又是一片青草地，是不是野梅花（也没花），羊来了，是不是（草莓（草没了），狼来了是不是杨梅（羊没了）。”
杨清清笑着说：“还是八爷有头脑，你们啊，都学着点吧。好了，这听也听了，想也想了，赶紧吃吧。要不，再等会，汤也没有了。没吃好，就不要怪我没招呼好你们。”朝着那个温润的男人一笑，眼波一个流转，她才低下头。
八阿哥心里一跳，赶紧端起大碗喝了一口酒。那头却是有些昏昏然的感觉。
十四阿哥拍着手说：“果然有理，有意思。”
吃过饭，几人又闲话了一回，却见杨清清端着一壶东西过来，十四阿哥说：“四嫂，是不是又是龙井啊？这肚子吃得挺饱的。用不着了。”
杨清清每人倒了一碗说：“错了，这是冰糖蜂蜜雪梨汁。鲜榨的，吃了火锅，人容易上火，再加上天气热，明天早上，怕你们喉咙话也说不出来了，喝了这个，就好多了。”
十阿哥赞赏地说：“四嫂，你真行。什么都懂。我老十平日里还真没见哪个女人这么有，”
九阿哥翻着眼睛说：“不懂就别拽那些词。你是不是想说四嫂有头脑。当然，比你那屋子里的女人是强多了。”
八阿哥轻声地说：“我怕十弟的意思是说她有情调吧。”
十阿哥拍着手说：“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八哥说得对，四嫂又有情调，又会唱曲，说起来，最有福气的人，还要数四哥了，没想到，他这么不知足，还想着明月格格，”
“老十，什么话都乱说。”八阿哥急忙制止了他的话，低声喝令着，眼睛却悄悄地看着杨清清。
十四阿哥也不自在起来，一边埋怨地看着十阿哥，一边担心地看着杨清清。
杨清清面不改色，镇静自若，依然优雅地喝着雪梨汁。本来就不关她的事嘛。
十阿哥脸红着说：“对不起啊，四嫂，你，没生气吧。”
杨清清朝他一笑说：“十爷，你果然是个直心肠的人，对我的脾气，我喜欢，你总算是没有白吃我的饭，有什么说什么，不把我看外了。不妨坦白告诉你们，我不在意，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十阿哥听了，咧着嘴巴笑了，端起雪梨汁，大口地喝了起来。
大家看着她，眼神清澈，神色平静，看样子，真的不在意，不禁松了口气，可是心里又揣测上了，不在意，为什么住在这里，不回去？天下有不吃饭的女人，可是，没听过不吃醋的女人。
日子过得如流水一般，轻轻地滑过身边。杨清清对目前的生活还真的比较满意，有时候，她会去店里，指导一下，顺便鼓励一下大家的热情，和他们一起吃个饭，奖励一下他们。
有时候，她就呆在清扬别院里，画一堆的东西，然后陪着弘晖玩得发疯一样。
有时候，她也会突然想去看一看郑之本，他现在找到了同仁堂的名医，在那里做了弟子，送一些东西，再问一问情况。
有时候，八阿哥和十四阿哥他们突然来了，说是想吃火锅了，来了，又半天不走，东拉西扯的，缠着叫杨清清唱个曲子，说几个脑筋急转弯。大家都慢慢地熟悉起来，无话不说起来。说天说地，说奇闻怪事，说皇宫，说天下，说得大家都感叹不已的才会离去。
有时候，八阿哥就顺路一样的来讨口水喝，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坐在花丛中，静静地品着她亲手泡的茶水，吃着她亲手做的水果风景，偶然相视一笑，仿佛交了心，会了意，又仿佛是清风碰上了白云，淡然而去。
一天，容嬷嬷在那里收拾着杨清清的新衣服，她一边叠一边说：“福晋，这一算，咱们来这里，都快两个多月了，天气，都渐渐地热了，这小别院，终归不比咱们府上，你看，咱们要不要回去？”
杨清清一边画着东西，一边说：“干嘛，不是住得好好的吗？回去那里，一天到晚的闷在屋子里，有什么意思。”
容嬷嬷叹息了一口说：“福晋，那里才是你的家啊。其实，主子爷，他…”本想说，主子爷不知道暗地里来过多少次了，只是她都不知道罢了。
杨清清摆着手说：“别给我提他了，他的心思，我不回去，怕他不知道多高兴呢，正好没有人再去和他对着干了，正好，他要做什么，也不必怕我在一边碍事了。”你不是想泡妞吗，那个明月格格，等你泡到手，我再回去喝你的喜酒好了。
容嬷嬷停下来说：“福晋，其实主子爷对您，还不够好吗，你看看这一箱子的衣服，从前，那宋格格看上的东西，他都不同意，说是不能为她开了例。可是您要的什么，爷总是满足了。”
杨清清认真地说：“那是我挣的，我有那个资本。关他什么事，难不成，我想喝口水，还要他来批准？”
容嬷嬷摇着头说：“福晋，你太任性了，女人家，终归还是要靠着男人的。有些事情，没有男人那也不成啊，就说本少爷吧，上次，老卫去找名医，可是人家都不同意，后来，还是小福子说给了主子爷，主子爷便亲自去找了那个人，人家也是看在主子爷的面上，才，”
杨清清愣住了，有这事？原来，他也肯帮忙啊。那，我不是欠了他的人情？哼，我还怕欠他人情，都是他欠我的多还差不多。
看着外头天气很是不错，有太阳，有风，她便说：“嬷嬷，我想去店里头看一看。”
容嬷嬷叹息下说：“这哪里是个女人家，在家里呆不住，抛头露面的事情，哪是一个福晋该做的。说了你也不听，算了，去吧，小福子在外头呢。”
杨清清来到了店里，看到大家都在紧张地忙碌着，两位裁缝师傅在看样子裁衣服，绣工们，都低着头，在那用心地绣着东西。
张小一见她，赶紧迎接上来，一面笑着说：“老板，您来了，先到里头坐着，还是看看这几天的进账？”
杨清清笑着说：“有你和春梅在，我哪里还用操心。小张，最近进货如何？”
张小指着那些布说：“老板，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进的布，比先前贵了些。怕是人家看咱们生意好，所以，故意抬高价钱的吧。”
杨清清笑笑说：“如果只是价钱贵一点半点的，只要布的质量还是一样的好，咱们也不要再去计较，反正，做生意，人家也想多赚一点，也要吃饭的。最近有没有人反应什么，有没有不满意的？”
张小笑着说：“我个倒没有！来咱们店里做衣服的人，除了这条花街上的姑娘们，也有几家官府里头的人，他们大多有些挑剔，不过，咱们都能应付过去。那些人，好面子，一点价也不讲。订好了，只是叫我们送到府上去。”
杨清清想了下说：“不能开个这先例，我们不是服务生，若是她想要，就来拿，不想要，咱们不做她的生意，就是不送！”
张小迟疑地说：“老板，这样，会不会得罪一些人啊？”
杨清清摇着头说：“你想啊，那些姑娘们，都是自己来取的，轮到官府里的人，咱们就送上们，那叫人家怎么看我们，青楼的女子也是人，咱们打开门来做生意，对客人，都要一视同仁。”
“好，好一个一视同仁。说得好。”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叫了起来，门口进来一个眉含烟，眼锁情的女子，身上的衣服正是在这里做的。一个小丫环扶着她，两人婀娜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那张小赶紧说：“原来是水烟姑娘来了，真是难得，姑娘，这是我们老板。”
杨清清打量着这个百艳楼的头牌，心中想，原来是她，真是可惜了，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居然投身在青楼。
那个水烟也在打量着杨清清，她没想到这云想衣裳的老板不但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除了脸上蒙着纱，一举手，一抬足，都有一种自己学也学不来的气质。
她轻轻地说：“水烟见过老板，没想到老板是如此的人物。更没想到老板的心中，如此想我们这些烟花女子。”
杨清清一边请她坐下，一边说：“水烟姑娘，不必如此，我只是一个生意人，每一位来这里的客人，在我眼中都是一样，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更何况，姑娘也没有做什么错事。”
水烟眼神黯然地说：“别看我们在台上的时候，那底下多少男人愿意为你花银子，可是，我心里明白，走出这条街，我就是那人人唾弃的下贱之人，不要脸的人。男人只要花银子，就能买了我们去。”
杨清清示意张小端来清茶，对她说：“水烟姑娘何必神伤，妄自菲薄，哪个女孩子愿意自己到那里面去，还不是生活所逼。我想依姑娘，若是有一条可以走下去的路，也断然不会到那青楼中去。不过，如今姑娘虽然身在其中，只要你的心，还是纯净的，还没有和身子一样堕落，我相信，总有一天，一定会云开见月明，找到一个安心的出路。”
水烟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眼中水雾渐起，强自忍了下，才说：“老板，听了你的话，真如春风一般，心里头，这些年，积聚的苦闷，消了不少。多谢您了，其实，今天我来，还是为了上次夺得花魁的事情，虽然说，这花魁的名声，不过是过眼的云烟，也不过是一个虚无的光环，可是，水烟，身不由已，许多事情，说也说不出口来。感谢老板对水烟的帮助。”
杨清清笑着说：“那点事情算什么，我还要感谢你呢，叫你们那里的姐妹都来这里订衣服，给我带来这么多生意。”
水烟对旁边的小丫环一使眼色说：“老板，你是生意人，我呢，今天也算是和你做一笔生意，如果你若是心中是可怜我的话，那咱们今天什么也不要再说了，以后，我还会来订衣服，不过，再也不会说什么。”
杨清清微笑说：“水烟姑娘，你为何要这么说，你也是凭着你的才华吃饭，我也是凭着我的头脑吃饭，说起来，咱们都一样。谁看不起谁，谁可怜谁呢。其实，说到底，我也是一个女人，你又何必那么多心。”
水烟拿出一叠银票说：“这是一千两，我要买老板的十首曲子，加上先前你教我的那首假惺惺，一百两一首，你还欠我九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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