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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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明清白，南音只得跟在冷夫人身后进了屋子，不过就是想搭上冷夫人这个贵主，谋条生路，怎的就那么难呢？
“哭哭闹闹成何体统，脸都被你丢尽了，到底怎么一回事？”
虽说冷大人宠夫人，却不代表别人可以拿冷家的子嗣作祟，冷家也容不得这样的事发生。是以，此刻他面容却是有些冷硬了。
“老爷，老爷你要给妾做主。这民间来的野丫头推了妾身，才害得妾身差点失去孩子。老爷，这可是你的儿子啊！”
虽说这孙姨娘有些慌张，却是仍旧强自镇定下来。这都是被冷夫人的一贯温柔宠的没了底限，是而从不觉着栽赃陷害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夫人有任何难度。
南音先前觉着陈府的人不可理喻，见了这样的人方见实打实领悟了什么是没皮没脸。冷笑一声，道:
“夫人这话可就好笑了，一再强调民女谋害你腹中儿子这茬意欲何为？想以之来让冷大人惩罚夫人一顿，最好能让夫人没了腹中骨血，如此你便可以更加横行霸道不把夫人放在眼里？且不说你这怀的还不一定是儿子，依着你这缺德的性子，老天爷肯不肯让你生下来怕都是难说的。”
因着着实气急，南音也不顾这是别人的地儿，只由着性子想说便说出来。怕什么，不过一条命罢了，难不成身居高位之人连姨娘的下作手段都看不出来？
冷夫人仍旧只手护住小腹，好似如此便能替她腹中孩子挡开一切危险。面上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孙氏，你可真是死不悔改？你若真是那般想，我便成全你马上给你熬一碗打胎药赏了给你，如何？”
她这番样子，才是真的生气了。好些年夫妻情分，冷大人自是知晓自家夫人性子的。虽说不论如何，孙氏肚子里的都是与正房夫人的比不了。可现今膝下空虚，多个子嗣总归是好的。
是而，便搀扶着自家夫人，意味深长瞅着南音:
“夫人莫动怒，当心身子。既然现下无事，那便皆大欢喜。这次事情便不追究了，有些事情到底是会真相大白的。”
这视线，只叫南音浑身不畅快。他这是怀疑自个儿？果真，昨儿便不该多管闲事，否则哪儿能惹来一身骚！
那孙氏还要不依不饶，孩子都差点儿没了，又怎好心这般轻易揭过？好歹，得让一人来替她孩子受罪一番才是:
“老爷，这可是你的儿子，你怎能就这般放过那些狼子野心之人？这野丫头可是推了奴的恶人啊老爷！”
“孙姨娘撒谎，宴哥儿方才明明瞧见你是自个儿摔倒的，为何冤枉人？娘说，做人不可以不诚实的。”
眼瞅着一出闹剧便要落幕，却是叫一声稚嫩的孩童声打乱。
说话的，是一个约摸四五岁的小男孩。穿着宝蓝色衣裳，不长的头发梳的规规矩矩。说完这番话后，伸着手便开始同冷夫人撒娇:
“大伯父，侄儿要你抱。”
他那话，无疑洗刷了南音的冤屈。都说童言无忌，南音再厉害也不可能一夜间便收买了这家小公子替自个儿说话罢？是而，一向不大喜欢孩子的南音，此刻瞧着这个小男孩，竟是喜欢得紧。
孙氏闻言，脸上血色尽失，哆嗦着嘴唇便开始叫嚣:
“老爷，你可莫信这小孩子的话。还不都是大人怎么教，他便怎么说的么？夫人一向与他亲近，自然，自然...”
说到了自然这儿，便因着心虚说不下去了。又因着冷大人一记不咸不淡的耳光，更是说不出话来，只得心下着急。
只见冷大人躬身抱起那小孩儿，捏了捏他的脸:“咱们宴哥儿最乖了，大伯母现下累了，不能抱你。告诉大伯父，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这宴哥儿是二房的嫡长子，向来喜欢来大房粘着他大伯父大伯母，且从不肯说谎，他的话却也是可信的。
冷夫人也是心下一松，能有人证明清白，自然是好的。摸摸他的脸，温和的说:“宴哥儿乖，告诉大伯父，你方才见到的什么了。”
宴哥儿虽小，却也说的清楚话。见着平日里最喜欢自个儿的大伯母不抱自己，也有些瘪嘴想哭。可，大伯父抱着，也是一样的罢？虽说心底委屈，却是强忍着，十分乖巧道:
“宴哥儿方才看见了，嬷嬷也看见了，才不是别人推她的呢。大伯父，娘说不可以和不乖的人做玩伴，我们不要和她玩了。”
这话一出，南音只想给这小孩子鼓掌。先不论这些话可是别人教他的，单说这小小年纪，说起话来就是那般一套一套的，着实乖巧，孺子可教啊！
这事儿最终落幕，便是唤来了这小少爷的教养嬷嬷，那嬷嬷也说纯粹是孙氏自己跌倒，怨不得别人。
是而，冷大人一怒之下，便将她禁足了，日日抄佛经。说起来，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子嗣的手段？大抵，是真怕冷夫人灌她一碗打胎药罢？
因着有了这事儿，南音也没心思呆下去，只匆匆拜别冷夫人。冷夫人很是愧疚，又叫南音受了那等委屈，自是不好再留，只备了厚礼非要南音带走，还道以后会给南音下帖子。
又命人备轿送了南音回寺里，方才一手护着肚子回府。也不回内屋歇息，径自去了冷家二房处:
“今日之事，还得多谢弟妹为我周旋。若不然，老爷心里怕是得有一根刺了。”
冷家二夫人笑笑，浑不在意:“大嫂说的哪里话？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宴哥儿也不过说了实话而已。”
说罢，这二人相视一笑，至于那宴哥儿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也只得冷二夫人自个儿知晓了。
直至将这小段经历全与陈锦说了，南音方才在心下感叹。
枉费自己也是活了两世的人，竟是沦落到了靠小孩儿才能洗刷冤屈。若说起来，自己这个穿越者着实挺失败的。怎的别人不是封侯拜相便是嫁入豪门，轮到自个儿了却是连衣食住行都不大能保证？
“哥，你说这冷家什么来路？瞧着，好似不大简单，我可是惹祸了？”
陈锦望着那后知后觉的妹妹，纵然不喜多话，却是自她失忆后不得不话多了起来。自己要不要感谢那将她推入池里的人，虽说让她长醒了，却也是叫自己愈发不似自己了。
“冷家历代皆是掌管祭祀的，也倍出国子监祭酒这职位上的人，便是前朝时，冷家也是掌管着国子监的。说起来，陈家祖上出过三任国子监祭酒，却也皆是冷家长者辞世幼儿无法胜任才有了机会。不过陈家着实不争气，人家冷家子弟稍稍大了些，便叫人家夺回了祖业。”
虽说不大晓得国子监祭酒是何职位，见自家哥哥说得那般严谨，不由得坐直了身躯，颇有些做错事怕挨罚的小孩子气的模样:
“那，那我在冷家那番行事，可是惹祸了？”
陈锦见状，心下是感叹的，自己妹妹终究是晓得怕的了。当然，若他知晓自家妹妹在冷家都说过些什么，又得另当别论了。
“几百年世家，自是不同的，咱们祁周九大世家，冷家便是其一。好在现任国子监祭酒冷大人是个好官，当是不会与你计较的。他妻子过门五年没生育，却也不着急，还说子女得看天意。最终是冷夫人不忍夫君断后，才硬给自己夫君纳了一门良家妾。京城里谁不晓得冷家家风甚好，冷大人又是实打实的好官，你姑且好生把心放在肚子里罢。”
南音听得糊里糊涂，九大世家是何物她不懂，却也晓得一个国家最著名的九个世家是何概念，想着不由一阵后怕:
“索性，证明了我清白，如此我倒是可以安心了。我就瞧着冷大人冷夫人和善，觉着定是人善的缘故，哪晓竟是这样的。冷大人定是饱读诗书罢？瞧着他那通身气派就是大家的风范，可不像个大官。”
陈锦古怪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愈发觉着自己妹妹是傻了。是而心下十分愧疚，要一个傻了的妹妹照顾自己，也着实不容易。看着自己妹妹的眼神愈发内疚兼之同情起来。
他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都是要将自己这傻了的妹妹照顾好才是。科考，定是不能失败的:
“七丫头，冷大人的父亲身为国子监祭酒，掌管的可是整个国子监。冷大人将来也是要接手国子监的，你觉着能教导全国优异学子的人，学问能差到哪里去？”
这可不就是现代的大学校长么？冷家竟是掌管国子监的？莫非，老天爷开始心疼自个儿了？若是哥哥能去冷家跟着冷大人，可不就更容易下场了么？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不顾陈锦未吃饭，南音便研磨逼着陈锦写字:
“你快些，我念你写，可得写好些，不好看我可不依。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陈锦被她催的莫名其妙，惊讶于她念念有词的诗文，却也提笔在纸上游离:“你这又是打的什么坏主意？”
感情在陈锦眼里，自己这个妹妹便果真一事无成？哎，可叹，这根深蒂固的想法还是得将他根治才是:
“既是掌管国子监，那便定是爱才之人。哥哥写了，我递进去与冷夫人，让她给冷大人瞧瞧。指不定便瞧上了，哥哥便能更好的读书习字，考取功名了。”
为了证明清白，南音只得跟在冷夫人身后进了屋子，不过就是想搭上冷夫人这个贵主，谋条生路，怎的就那么难呢？
“哭哭闹闹成何体统，脸都被你丢尽了，到底怎么一回事？”
虽说冷大人宠夫人，却不代表别人可以拿冷家的子嗣作祟，冷家也容不得这样的事发生。是以，此刻他面容却是有些冷硬了。
“老爷，老爷你要给妾做主。这民间来的野丫头推了妾身，才害得妾身差点失去孩子。老爷，这可是你的儿子啊！”
虽说这孙姨娘有些慌张，却是仍旧强自镇定下来。这都是被冷夫人的一贯温柔宠的没了底限，是而从不觉着栽赃陷害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夫人有任何难度。
南音先前觉着陈府的人不可理喻，见了这样的人方见实打实领悟了什么是没皮没脸。冷笑一声，道:
“夫人这话可就好笑了，一再强调民女谋害你腹中儿子这茬意欲何为？想以之来让冷大人惩罚夫人一顿，最好能让夫人没了腹中骨血，如此你便可以更加横行霸道不把夫人放在眼里？且不说你这怀的还不一定是儿子，依着你这缺德的性子，老天爷肯不肯让你生下来怕都是难说的。”
因着着实气急，南音也不顾这是别人的地儿，只由着性子想说便说出来。怕什么，不过一条命罢了，难不成身居高位之人连姨娘的下作手段都看不出来？
冷夫人仍旧只手护住小腹，好似如此便能替她腹中孩子挡开一切危险。面上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孙氏，你可真是死不悔改？你若真是那般想，我便成全你马上给你熬一碗打胎药赏了给你，如何？”
她这番样子，才是真的生气了。好些年夫妻情分，冷大人自是知晓自家夫人性子的。虽说不论如何，孙氏肚子里的都是与正房夫人的比不了。可现今膝下空虚，多个子嗣总归是好的。
是而，便搀扶着自家夫人，意味深长瞅着南音:
“夫人莫动怒，当心身子。既然现下无事，那便皆大欢喜。这次事情便不追究了，有些事情到底是会真相大白的。”
这视线，只叫南音浑身不畅快。他这是怀疑自个儿？果真，昨儿便不该多管闲事，否则哪儿能惹来一身骚！
那孙氏还要不依不饶，孩子都差点儿没了，又怎好心这般轻易揭过？好歹，得让一人来替她孩子受罪一番才是:
“老爷，这可是你的儿子，你怎能就这般放过那些狼子野心之人？这野丫头可是推了奴的恶人啊老爷！”
“孙姨娘撒谎，宴哥儿方才明明瞧见你是自个儿摔倒的，为何冤枉人？娘说，做人不可以不诚实的。”
眼瞅着一出闹剧便要落幕，却是叫一声稚嫩的孩童声打乱。
说话的，是一个约摸四五岁的小男孩。穿着宝蓝色衣裳，不长的头发梳的规规矩矩。说完这番话后，伸着手便开始同冷夫人撒娇:
“大伯父，侄儿要你抱。”
他那话，无疑洗刷了南音的冤屈。都说童言无忌，南音再厉害也不可能一夜间便收买了这家小公子替自个儿说话罢？是而，一向不大喜欢孩子的南音，此刻瞧着这个小男孩，竟是喜欢得紧。
孙氏闻言，脸上血色尽失，哆嗦着嘴唇便开始叫嚣:
“老爷，你可莫信这小孩子的话。还不都是大人怎么教，他便怎么说的么？夫人一向与他亲近，自然，自然...”
说到了自然这儿，便因着心虚说不下去了。又因着冷大人一记不咸不淡的耳光，更是说不出话来，只得心下着急。
只见冷大人躬身抱起那小孩儿，捏了捏他的脸:“咱们宴哥儿最乖了，大伯母现下累了，不能抱你。告诉大伯父，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这宴哥儿是二房的嫡长子，向来喜欢来大房粘着他大伯父大伯母，且从不肯说谎，他的话却也是可信的。
冷夫人也是心下一松，能有人证明清白，自然是好的。摸摸他的脸，温和的说:“宴哥儿乖，告诉大伯父，你方才见到的什么了。”
宴哥儿虽小，却也说的清楚话。见着平日里最喜欢自个儿的大伯母不抱自己，也有些瘪嘴想哭。可，大伯父抱着，也是一样的罢？虽说心底委屈，却是强忍着，十分乖巧道:
“宴哥儿方才看见了，嬷嬷也看见了，才不是别人推她的呢。大伯父，娘说不可以和不乖的人做玩伴，我们不要和她玩了。”
这话一出，南音只想给这小孩子鼓掌。先不论这些话可是别人教他的，单说这小小年纪，说起话来就是那般一套一套的，着实乖巧，孺子可教啊！
这事儿最终落幕，便是唤来了这小少爷的教养嬷嬷，那嬷嬷也说纯粹是孙氏自己跌倒，怨不得别人。
是而，冷大人一怒之下，便将她禁足了，日日抄佛经。说起来，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子嗣的手段？大抵，是真怕冷夫人灌她一碗打胎药罢？
因着有了这事儿，南音也没心思呆下去，只匆匆拜别冷夫人。冷夫人很是愧疚，又叫南音受了那等委屈，自是不好再留，只备了厚礼非要南音带走，还道以后会给南音下帖子。
又命人备轿送了南音回寺里，方才一手护着肚子回府。也不回内屋歇息，径自去了冷家二房处:
“今日之事，还得多谢弟妹为我周旋。若不然，老爷心里怕是得有一根刺了。”
冷家二夫人笑笑，浑不在意:“大嫂说的哪里话？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宴哥儿也不过说了实话而已。”
说罢，这二人相视一笑，至于那宴哥儿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也只得冷二夫人自个儿知晓了。
直至将这小段经历全与陈锦说了，南音方才在心下感叹。
枉费自己也是活了两世的人，竟是沦落到了靠小孩儿才能洗刷冤屈。若说起来，自己这个穿越者着实挺失败的。怎的别人不是封侯拜相便是嫁入豪门，轮到自个儿了却是连衣食住行都不大能保证？
“哥，你说这冷家什么来路？瞧着，好似不大简单，我可是惹祸了？”
陈锦望着那后知后觉的妹妹，纵然不喜多话，却是自她失忆后不得不话多了起来。自己要不要感谢那将她推入池里的人，虽说让她长醒了，却也是叫自己愈发不似自己了。
“冷家历代皆是掌管祭祀的，也倍出国子监祭酒这职位上的人，便是前朝时，冷家也是掌管着国子监的。说起来，陈家祖上出过三任国子监祭酒，却也皆是冷家长者辞世幼儿无法胜任才有了机会。不过陈家着实不争气，人家冷家子弟稍稍大了些，便叫人家夺回了祖业。”
虽说不大晓得国子监祭酒是何职位，见自家哥哥说得那般严谨，不由得坐直了身躯，颇有些做错事怕挨罚的小孩子气的模样:
“那，那我在冷家那番行事，可是惹祸了？”
陈锦见状，心下是感叹的，自己妹妹终究是晓得怕的了。当然，若他知晓自家妹妹在冷家都说过些什么，又得另当别论了。
“几百年世家，自是不同的，咱们祁周九大世家，冷家便是其一。好在现任国子监祭酒冷大人是个好官，当是不会与你计较的。他妻子过门五年没生育，却也不着急，还说子女得看天意。最终是冷夫人不忍夫君断后，才硬给自己夫君纳了一门良家妾。京城里谁不晓得冷家家风甚好，冷大人又是实打实的好官，你姑且好生把心放在肚子里罢。”
南音听得糊里糊涂，九大世家是何物她不懂，却也晓得一个国家最著名的九个世家是何概念，想着不由一阵后怕:
“索性，证明了我清白，如此我倒是可以安心了。我就瞧着冷大人冷夫人和善，觉着定是人善的缘故，哪晓竟是这样的。冷大人定是饱读诗书罢？瞧着他那通身气派就是大家的风范，可不像个大官。”
陈锦古怪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愈发觉着自己妹妹是傻了。是而心下十分愧疚，要一个傻了的妹妹照顾自己，也着实不容易。看着自己妹妹的眼神愈发内疚兼之同情起来。
他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都是要将自己这傻了的妹妹照顾好才是。科考，定是不能失败的:
“七丫头，冷大人的父亲身为国子监祭酒，掌管的可是整个国子监。冷大人将来也是要接手国子监的，你觉着能教导全国优异学子的人，学问能差到哪里去？”
这可不就是现代的大学校长么？冷家竟是掌管国子监的？莫非，老天爷开始心疼自个儿了？若是哥哥能去冷家跟着冷大人，可不就更容易下场了么？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不顾陈锦未吃饭，南音便研磨逼着陈锦写字:
“你快些，我念你写，可得写好些，不好看我可不依。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陈锦被她催的莫名其妙，惊讶于她念念有词的诗文，却也提笔在纸上游离:“你这又是打的什么坏主意？”
感情在陈锦眼里，自己这个妹妹便果真一事无成？哎，可叹，这根深蒂固的想法还是得将他根治才是:
“既是掌管国子监，那便定是爱才之人。哥哥写了，我递进去与冷夫人，让她给冷大人瞧瞧。指不定便瞧上了，哥哥便能更好的读书习字，考取功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