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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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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性还来得及,你将这药拿去熬了喂给你哥哥,我再替他擦些药,让他好好休养,就无碍了。”

    那大夫瞧着这兄妹,也不知其身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躲在这破庙里,怕是哪家大户人家里逃出来的下人罢?

    倒也不想管那么多,只替陈锦小心翼翼上着药,十分专注。

    小乞丐十分乖巧,主动将自个儿平日熬粥的罐子拿了出来,洗干净后替南音熬起药来。

    得到了自己哥哥无碍后的南音,终是彻底松了一口气。因着小乞丐就在破庙的另一半熬药,南音也不便瞧着自己哥哥光着身子上药,是以踱步到了小乞丐旁:

    “你叫什么名字?一直住在这儿吗?”

    小乞丐瞧了一眼南音,好一番思量,觉着她着实不似坏人,倒是有情有义之人,方道:

    “我叫仲廉,一个月前才到这儿的,爹和娘也跟我在一处的,昨日说去接姐姐,还没回来呢。”

    小孩子脸上满是童真,丝毫不被眼前窘迫困境影响,依旧笑容满面,只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瞧着十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的他,南音觉着十分有意思,若不是现下着实没心情笑,她定是很乐意逗他一番:

    “饿了?”

    如此闻着,她倒是觉着自己也很饿了,遂过去拿了三个包子过来,其中两个个递给他:“吃罢。”

    狼吞虎咽的吃下了那包子的仲廉,略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头,腼腆着解释:“一直都在给他擦汗,不曾有空出去找吃的。”

    “你说一个月前才到这儿的,你们为何到了这儿?瞧你到不似真正的乞丐般,又为何成了这副样子?”

    吃着包子的南音将将问完话,变有些后悔,随即摇头自嘲。自己如今这幅样子,与乞丐又有什么两样?

    “我爹本是账房先生,后来得罪了有权有势之人,遂丢了饭碗。全家都指望着在大户人家当丫鬟的姐姐那点子微薄月钱过活。谁知,姐姐月钱又被扣了,交不出租房子的钱,便被赶出来了。”

    仲廉倒是丝毫不避讳,大方说出了自个儿的身世,还有些自豪的同南音道:“我爹可是最厉害的账房先生,就是因为他太厉害,才会招人妒忌,开罪了权贵呢。”

    “为何要接你姐姐?她不给大户人家做事儿了么?”吃下一个包子的南音,终于觉着自个儿不那么饿了。用棍子掏着熬药的火,企图让它大些,好早些熬好。

    仲廉却伸手制止了她:“药得慢慢熬,火不可太大的。姐姐犯了事儿,叫人赶出来了。”

    闻言,南音很是惋惜,又是一群可怜的人儿啊!

    这会子的功夫,已是上药完毕,大夫已收拾好药箱:“好了,只要按时替他擦药,按时喝药,好生修养,便无大碍了。”

    见状,忙掏出捂得死死的银子,挑了一块稍大些的,约摸有五两。

    大夫蹙眉瞧着她:“姑娘,现下你与兄长这般艰苦,可不能在这般挥霍无度,你兄长醒来后替他买些好的补补身子罢。至于这出诊,给七百文便可以了。”

    南音觉着也有理,可这也着实不是她想充大佬,而是买了包子和被子后,着实拿不出七百文,最小的也就一两银子,便递了一两过去。

    那大夫见着实无法,也不能空手而归,毕竟一大家子人。是而,让南音今后若有事儿,可去医馆找他,又是留下两贴药和一些金疮药便离去了。

    陈锦醒来,已是日暮。这期间,也就给他喂过一次药,如此说来,这大夫医术倒也不错。

    “哥,你感觉怎么样?可是还疼得厉害?”

    捧着药蹲在一旁,十分紧张的瞅着他,生怕他还有哪儿不舒服。

    这样的表情,倒叫陈锦笑出声来。干裂的嘴唇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因着病中嗓音有些中气不足:

    “瞧你,我又不是快死了,何至于哭丧着脸?这不像你啊,往日你何尝理会过我的感受?”

    一番打趣的话,南音心下好受了不少。他还能同自己有说有笑,当是无碍罢?应是不会自寻短见的罢?

    “还说呢,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快些喝药罢,仲廉熬的。”

    递上药,顺势拉过了一旁傻站着的仲廉介绍与陈锦。

    陈锦接过药碗后,一饮而尽,方才朝着仲廉道了声:“谢了。”

    而后又望着南音,半晌方才叹了口气:“唉!你去弄这药,定是吃了好些苦头罢?”

    他没问为何肯为自己吃这些苦头,只在心里告诫自己,切莫让她吃的苦白白吃了才是。

    南音将用火考热的包子递给他,不住摇头:“没有,没吃苦头...”

    还想再说些什么,自个儿着实没吃什么苦头啊,这些银子也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的了。

    未来得及说清楚,便听得仲廉失声惊叫出来:“姐姐!爹,娘,姐姐怎么了?”

    应声望过去,却是惊在了原处。张开嘴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

    只是因着,她只需一眼便认出了那衣衫有些褴褛,浑身是血的女子,是秋月。

    耳旁是陈锦低声叹息道:“你早先打人时,就当知道会累及伺候你的人的,去看看她罢。”

    可是,打人的是自己,为何那浑身是伤的人却成了秋月?

    “秋月!”尖叫着跑了过去,帮着她们扶秋月到草堆的另一处躺下。那个前两日还活蹦乱跳的女子,此刻却是奄奄一息,无法睁眼更无法出声。

    秋月怎么成了这样子?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子?

    那边陈锦撑着虚弱的身子,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拿了过来。南音瞧着自己也在病中的哥哥,方才后悔日里为何不多买一床被子。

    陈锦摸摸她的头,道了声:“我没事儿,别担心。”便回了自己一直躺着的草堆,坐下了。

    “仲廉,快将给哥哥擦的金疮药拿来替你姐姐擦啊!”

    冲着在一旁要哭不哭的仲廉吼了那么一句后,南音伸手不住拍打着秋月的脸:

    “秋月,秋月?秋月你听得见吗?秋月,是我。”

    一旁秋月的父母也嚎啕大哭,日里求了许多大夫,硬是找不着肯搭救自己女儿的人。没钱寸步难行,又怎能叫他们不收钱便救她?

    如今,怕是只能眼睁睁瞅着她丧命了,如何能不哭呢?

    “伯父,我是南音,这儿有十两银子,你快些去城南找一家名为柳记药铺的医馆,带大夫来这儿为秋月治一下伤。”

    将白日里请来那大夫的地址报了出来,毫不犹豫掏出了十两银子。

    这十两当是能救得了命的,自己哥哥的诊费不过一两不到。诚然秋月伤的重,又拖了那许久,十两也是绰绰有余的了。

    秋月的父亲老泪纵横,只差跪下给南音磕头。连声道谢后,拖着疲惫的身躯跑进了夜色里。

    仲廉瞧着自己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便跟着追上去了。一时只得南音与秋月她娘,陈锦起身出了门,将地儿留给她们上药,独自一人在夜色中仰头望着月亮。

    一动不动定在哪儿瞧了许久,直至南音不停唤他,他才回过神,朝着南音道:“七丫头。你说,我还能有实现抱负那一日吗?”

    许是因着十五月圆的缘故,今儿的月亮着实圆的很,还很明亮。

    南音被问得有些哑然,若是先前,她定是会大言不惭的说:会的!

    可现下,她不敢了。秋月如今生死未卜,要如何妄言?

    “哥哥,你可以的,我也可以。”与其说是说给陈锦听的话,倒不如说是宽慰自个儿的话。

    如今的陈南音,着实是胆小了。不要说这是窝囊,只是有些人,不能拿来做赌注罢了。

    “里面已经将药上好了,哥哥,进去吧,外头凉。”

    几人在破庙里等了许久,来回踱步的南音再一次又一次的门口张望后,终是迎来了那年轻大夫,同行的还有他的妻子:

    “贱内耳濡目染,也很是通晓医理,不方便之处她可代劳。”

    这一番折腾,已是将近天明,终是尘埃落定,索性暂稳住了。

    “命是保下了,只是伤势过重,得随时小心。稍不留神便会出岔子的,你们可得仔细些。”

    大夫走前仍旧千叮咛万嘱咐,说了好些须注意的事宜,收了三两银子便离开了。

    瞧着脸色毫无血色的秋月,再看看自己尚未康复的哥哥,南音觉着老天爷果真是待自己不薄的。

    不然,何至于一次又一次的玩弄自己?瞧老天爷这架势,怕是在天上看着很是赏心悦目的罢?

    找住的地方要钱,吃饭要钱,衣裳要钱,自己哥哥养病,秋月疗伤都得花钱。摸着兜里还剩的六两银子,南音对陈家更是憎恨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一点一滴都记着罢!

    “姑娘,这儿是剩的七银子,先拿着罢,还欠您三两,只得今后再归还了。”

    这话,只说得南音觉着自个儿无颜面对秋月。明明是自个儿连累了她,妈还有脸计较这个?

    遂将银子推了回去:“我这儿还有些银两呢,秋月养伤不知得花多少银子,你们先留着罢,救命要紧。可否告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了那夫妻两说,方才知道。陈家只将秋月打了一顿,便扔了出府。叫怡红院的老鸨捡了去,觉着伤势太重又扔了出来,这才被认识的人认出来,知会了她们。

    “我苦命的女儿,先前还一直在喊着什么: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到后来,越发没了声儿。我,我方才替她擦身子,总觉着她怕是被谁糟蹋了去!老天爷,这都是遭了什么孽哟!”

    秋月的母亲哭声逐渐扩散,这一番话只叫南音差点窒息。

    秋月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连大夫都不曾提及,自己只当是挨了打,哪知会这样?

    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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