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他说你是他的人,不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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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相宜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多了怜悯，我把手上的问卷拿了拿。“今天谢谢，先走了。”留下这么一句，头也不回地朝着人群走去。
晏皓有女朋友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可以有男朋友，他当然也可以有女朋友，又关我什么事。
“雯姐，路灯！”
葛相宜冲我喊了一句，却没来得及阻止我撞上去的步伐，脑门正撞了上去，腥辣的太阳晒得我眼花缭乱，头晕了一阵才看得清周遭，晕晕的扶着烫手的灯竿，揉着头，身体各种不适应。
“雯姐，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是怎么了嘛？”葛相宜扁着小嘴，水汪汪的眼睛里遍布心疼。
一种柔软在我心底荡漾，当初大姨妈疼的时候，夏曦也是用功率两百的电饭煲煮糖水给我喝，是她捂着我的头，坐在床铺的尾端守着我嘻嘻哈哈地帮我掩被子。
恍惚的记忆不知怎的忽然都冒了出来，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摸葛相宜的头，只是碰到她的脸，感受到她身上撩人的热气时，我清醒了。
“雯姐，怎么了？”葛相宜瞪大眼睛问我。我收回手，稳了稳心神。“你头发上有一片叶子，现在抖掉了，干净了。”
葛相宜傻呵呵地跟我说谢谢，然后买了水给我，让我坐到边上休息，她自己去做问卷了。
烫屁股的大理石材，面对着整个街道都在反光的环境，眼睛一幕一幕地看过去，最后落在一家一楼的韩式石锅拌饭上。
韩式石锅拌饭这个名字很熟悉，失神地盯了它许久，我腾地站了起来，那是夏曦最喜欢的饭店，她最喜欢吃韩国泡菜，最喜欢里面的牛肉拌饭，她最喜欢学校门口韩式石锅拌饭的现磨芒果奶茶……
想着想着，我被自己吓到了。我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我此刻内心的感受，无形中竟然有一条线在拴着我，什么时候，我竟然记得这么多东西，我一直以为自己不在乎的！
下午六点的时候，葛相宜说她可以做报表，让我好好休息，但是我拒绝了她。“我做吧，万一你搞砸了，总监明天开会都没有能用的。”
晚上躺到床上，我确定了一件事，我中暑了，并且我一整天都没有进食。
想爬起来，可是脑袋很重，口干舌燥的感觉使不出一点力气，费力地倒了杯水给自己，放杯子的时候却没放稳，杯子摔到地上碎了，剩了半杯的水溅到脚面上，好像有些烫，好像有些疼。
动作迟缓地去水龙头冲了脚，躺到床上的时候，舒浩繁打了电话给我。他跟我道歉，要跟我和好，我说彼此先冷静一段时间吧。
果然讲出我这句话的时候，他火了，问我他都已经示弱了，还想他怎么办？可我听得出来，其实他根本就不是道歉认错，只是想找个借口跟我接触，可我不想。
听着他气急败坏的声音，我真的感受不到他的感情，我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压抑烦躁。在跟舒浩繁分开后很久，当自己被晏皓那样对待时，我才深深地理解了现在的他是什么感受。
可怜兮兮地躺着，许悠也许在忙我不能打扰她，跟夏曦的关系那么僵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母亲不能说，晏皓不能说，在茫然中，我按了腱子的号码，他接电话时声音很嘈杂，但不到半个小时，他敲开了我家的门。
开门的时候，一股酒精扑面而来，呼呼的热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可看着裴勇健忧虑的脸色，我直接抱住了他。
“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对不起，我没有能联系的别人，只能联系你。”
裴勇健被我吓到了，抱着我走进来，身上挂着个我，走的有些急，不小心踢到了垃圾桶。
哗——
垃圾桶里的垃圾翻出来，腱子侧身看着，愣了一会儿才把我安置到床上，他高大的身躯活动在层高只有两米六的小房子里，特别狭促，却又那么让人感动。
“腱子，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把垃圾弄进了垃圾袋，转过身冲我勾了勾唇。“姐姐，你特意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回答你这个问题的吗？”
被他的话堵回来，心里不痛快，却又忍不住想笑。他出去丢垃圾，我就把自己摆成大字型，对着黑乎乎的天花板一个词一个词地对自己总结。
“自私。”
“冷漠。”
“无趣。”
“刻板。”
“毒辣。”
刚念完第四个，门砰地一声被猛烈地撞上，他嘀嘀咕咕地走过来，补充了一个词。“孤傲。”
“孤傲？”重复着他的话，我无力地转了转脑袋。“我不承认。”我怎么会孤傲，我有什么可孤傲的，我从来不欣赏自己，我对别人也高傲不起来。
他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坐在床边，忽然很用力地拍了我一下。“嘿，世界上没有那么坏的人，蚊子，为什么从你嘴里讲出来的自己那么让人讨厌？你很讨厌自己吗？”
抿了抿唇没有讲话，我没有想到，仅仅几个词就把我的心理给泄露了。
大约腱子发现了我的尴尬，转过身背对着我，一边用手闪着风，一边起来去摆弄我的电扇，还一边问我。“蚊子，世界上没有谁是十全十美的，任何活在现实中的人，想好好地活下去，都必须得为自己考虑，你要正确的面对自己。”
风扇嗖嗖地转起来，他把方向转向了我。“能吹风吗？”我用手挡住了吹向脑门的风，他见了把风扇转了过去。
“在我看来，你敢想敢做，总会让人出乎意料，很惹人注目。”腱子仰着头，好像在思索，有了一会儿他才继续讲：“可能我对你认识还不够多吧，好像听皓说过你一次，他说你很好，其实你很温柔。”
我的心一滞。“他跟你谈论过我？”
腱子转身看着我的表情，眉头拧了起来，叹了口气，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胳膊。“蚊子，他就是出于朋友的立场赞扬你，别想太多。”
刚刚鲜活起来的心脏突然被泼了冰水，我能讲什么，只能尴尬地笑笑。“我本来也没想什么。”
“他现在有女朋友，你有男朋友，你们两个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我不喜欢舒浩繁怎么办？”他的话一落，我直接跟了这么一句，但是碰触到腱子质疑的眼神时我就后悔了。
“那你干嘛跟他在一起？”
“情况太复杂，说不清楚。”
讲完，他严肃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无所谓地笑了笑。“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就讲八句十句，怎么会有说不清楚的事情，也不过是不想讲。OK，不为难你，就是觉得你们这样活着挺累的。”顿了顿，他悠悠地继续讲：“不喜欢就甩人，你还拖泥带水打算生娃娃呢？”
“可是我才刚跟他在一起没多久，现在提分手，他肯定以为我在玩弄他的感情，我……”
“卧槽，这妞不错啊，你身边还有这么正点的货，怎么不介绍给我呢？”我自言自语的时候，腱子拿起了我床头柜上的照片，我跟许悠的合影。
“我跟你说正事呢！你的精虫上脑能不能先收一收？”
“蚊子，你还真黄暴！”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自己刚刚讲了什么，闭上了嘴巴没好意思再讲话。但我真的不是故意那样讲的，是因为这几年跟晏皓暧昧，所以很多淫秽的词信手拈来，还好不是当着母亲的面讲。
他放下手中的相框站起来。“吃药没？”
“没有。”
“别人不照顾你，你还不对自己好点，心里不难受才有鬼呢！”讲着腱子摇着头出去了，我闷在屋子里想着他刚刚的话。
晏皓竟然夸我温柔，那是什么时候，是大二那一年他时常坐在我后面，我默许他玩我头发的时候？还是那时候被他的荤段子听得面红耳赤的时候？
想想，那段时光真美，也许是这一辈子我跟晏皓相处最融洽的一年。
果然达到了巅峰，从此以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腱子出去买了藿香正气水给我，熏人的口服液一闻到就想吐，可如腱子说的，没有别人照顾自己的时候，要对自己好一些，也要理智一点。
我捏着鼻子直接把一瓶灌了下去，难闻的味道在口齿间流溢，直冲向脑门，灌了好多水下去却还是有味道。
腱子在边上跟我竖大拇指，随即特别自觉的把另一瓶剪开了口递到我面前，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却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讲：“你需要它，别看我，看它。”
很想打他一拳，但是他嬉皮笑脸下的关怀又那么窝心，我接过了瓶子，忍着恶心感吞了下去，但是没喝完，还剩一口的时候咽不下去了。
我给自己灌着水，他看着哈哈大笑。
喝完水，看着腱子，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你好像从来没对我下过手。”
“也许我下过，只不过被你忽略了，毕竟某个人眼里只有……”
“认真的！”
“皓说你是他的同学，不能下手。”
咧了咧嘴，我真的搞不懂晏皓脑袋里在想什么了。吐了口气，喝过了藿香正气水果然舒服了很多。“腱子，忽然觉得今天刚刚认识你，并且，认识你真好。”
“必须的！”
葛相宜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多了怜悯，我把手上的问卷拿了拿。“今天谢谢，先走了。”留下这么一句，头也不回地朝着人群走去。
晏皓有女朋友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可以有男朋友，他当然也可以有女朋友，又关我什么事。
“雯姐，路灯！”
葛相宜冲我喊了一句，却没来得及阻止我撞上去的步伐，脑门正撞了上去，腥辣的太阳晒得我眼花缭乱，头晕了一阵才看得清周遭，晕晕的扶着烫手的灯竿，揉着头，身体各种不适应。
“雯姐，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是怎么了嘛？”葛相宜扁着小嘴，水汪汪的眼睛里遍布心疼。
一种柔软在我心底荡漾，当初大姨妈疼的时候，夏曦也是用功率两百的电饭煲煮糖水给我喝，是她捂着我的头，坐在床铺的尾端守着我嘻嘻哈哈地帮我掩被子。
恍惚的记忆不知怎的忽然都冒了出来，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摸葛相宜的头，只是碰到她的脸，感受到她身上撩人的热气时，我清醒了。
“雯姐，怎么了？”葛相宜瞪大眼睛问我。我收回手，稳了稳心神。“你头发上有一片叶子，现在抖掉了，干净了。”
葛相宜傻呵呵地跟我说谢谢，然后买了水给我，让我坐到边上休息，她自己去做问卷了。
烫屁股的大理石材，面对着整个街道都在反光的环境，眼睛一幕一幕地看过去，最后落在一家一楼的韩式石锅拌饭上。
韩式石锅拌饭这个名字很熟悉，失神地盯了它许久，我腾地站了起来，那是夏曦最喜欢的饭店，她最喜欢吃韩国泡菜，最喜欢里面的牛肉拌饭，她最喜欢学校门口韩式石锅拌饭的现磨芒果奶茶……
想着想着，我被自己吓到了。我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我此刻内心的感受，无形中竟然有一条线在拴着我，什么时候，我竟然记得这么多东西，我一直以为自己不在乎的！
下午六点的时候，葛相宜说她可以做报表，让我好好休息，但是我拒绝了她。“我做吧，万一你搞砸了，总监明天开会都没有能用的。”
晚上躺到床上，我确定了一件事，我中暑了，并且我一整天都没有进食。
想爬起来，可是脑袋很重，口干舌燥的感觉使不出一点力气，费力地倒了杯水给自己，放杯子的时候却没放稳，杯子摔到地上碎了，剩了半杯的水溅到脚面上，好像有些烫，好像有些疼。
动作迟缓地去水龙头冲了脚，躺到床上的时候，舒浩繁打了电话给我。他跟我道歉，要跟我和好，我说彼此先冷静一段时间吧。
果然讲出我这句话的时候，他火了，问我他都已经示弱了，还想他怎么办？可我听得出来，其实他根本就不是道歉认错，只是想找个借口跟我接触，可我不想。
听着他气急败坏的声音，我真的感受不到他的感情，我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压抑烦躁。在跟舒浩繁分开后很久，当自己被晏皓那样对待时，我才深深地理解了现在的他是什么感受。
可怜兮兮地躺着，许悠也许在忙我不能打扰她，跟夏曦的关系那么僵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母亲不能说，晏皓不能说，在茫然中，我按了腱子的号码，他接电话时声音很嘈杂，但不到半个小时，他敲开了我家的门。
开门的时候，一股酒精扑面而来，呼呼的热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可看着裴勇健忧虑的脸色，我直接抱住了他。
“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对不起，我没有能联系的别人，只能联系你。”
裴勇健被我吓到了，抱着我走进来，身上挂着个我，走的有些急，不小心踢到了垃圾桶。
哗——
垃圾桶里的垃圾翻出来，腱子侧身看着，愣了一会儿才把我安置到床上，他高大的身躯活动在层高只有两米六的小房子里，特别狭促，却又那么让人感动。
“腱子，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把垃圾弄进了垃圾袋，转过身冲我勾了勾唇。“姐姐，你特意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回答你这个问题的吗？”
被他的话堵回来，心里不痛快，却又忍不住想笑。他出去丢垃圾，我就把自己摆成大字型，对着黑乎乎的天花板一个词一个词地对自己总结。
“自私。”
“冷漠。”
“无趣。”
“刻板。”
“毒辣。”
刚念完第四个，门砰地一声被猛烈地撞上，他嘀嘀咕咕地走过来，补充了一个词。“孤傲。”
“孤傲？”重复着他的话，我无力地转了转脑袋。“我不承认。”我怎么会孤傲，我有什么可孤傲的，我从来不欣赏自己，我对别人也高傲不起来。
他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坐在床边，忽然很用力地拍了我一下。“嘿，世界上没有那么坏的人，蚊子，为什么从你嘴里讲出来的自己那么让人讨厌？你很讨厌自己吗？”
抿了抿唇没有讲话，我没有想到，仅仅几个词就把我的心理给泄露了。
大约腱子发现了我的尴尬，转过身背对着我，一边用手闪着风，一边起来去摆弄我的电扇，还一边问我。“蚊子，世界上没有谁是十全十美的，任何活在现实中的人，想好好地活下去，都必须得为自己考虑，你要正确的面对自己。”
风扇嗖嗖地转起来，他把方向转向了我。“能吹风吗？”我用手挡住了吹向脑门的风，他见了把风扇转了过去。
“在我看来，你敢想敢做，总会让人出乎意料，很惹人注目。”腱子仰着头，好像在思索，有了一会儿他才继续讲：“可能我对你认识还不够多吧，好像听皓说过你一次，他说你很好，其实你很温柔。”
我的心一滞。“他跟你谈论过我？”
腱子转身看着我的表情，眉头拧了起来，叹了口气，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胳膊。“蚊子，他就是出于朋友的立场赞扬你，别想太多。”
刚刚鲜活起来的心脏突然被泼了冰水，我能讲什么，只能尴尬地笑笑。“我本来也没想什么。”
“他现在有女朋友，你有男朋友，你们两个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我不喜欢舒浩繁怎么办？”他的话一落，我直接跟了这么一句，但是碰触到腱子质疑的眼神时我就后悔了。
“那你干嘛跟他在一起？”
“情况太复杂，说不清楚。”
讲完，他严肃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无所谓地笑了笑。“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就讲八句十句，怎么会有说不清楚的事情，也不过是不想讲。OK，不为难你，就是觉得你们这样活着挺累的。”顿了顿，他悠悠地继续讲：“不喜欢就甩人，你还拖泥带水打算生娃娃呢？”
“可是我才刚跟他在一起没多久，现在提分手，他肯定以为我在玩弄他的感情，我……”
“卧槽，这妞不错啊，你身边还有这么正点的货，怎么不介绍给我呢？”我自言自语的时候，腱子拿起了我床头柜上的照片，我跟许悠的合影。
“我跟你说正事呢！你的精虫上脑能不能先收一收？”
“蚊子，你还真黄暴！”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自己刚刚讲了什么，闭上了嘴巴没好意思再讲话。但我真的不是故意那样讲的，是因为这几年跟晏皓暧昧，所以很多淫秽的词信手拈来，还好不是当着母亲的面讲。
他放下手中的相框站起来。“吃药没？”
“没有。”
“别人不照顾你，你还不对自己好点，心里不难受才有鬼呢！”讲着腱子摇着头出去了，我闷在屋子里想着他刚刚的话。
晏皓竟然夸我温柔，那是什么时候，是大二那一年他时常坐在我后面，我默许他玩我头发的时候？还是那时候被他的荤段子听得面红耳赤的时候？
想想，那段时光真美，也许是这一辈子我跟晏皓相处最融洽的一年。
果然达到了巅峰，从此以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腱子出去买了藿香正气水给我，熏人的口服液一闻到就想吐，可如腱子说的，没有别人照顾自己的时候，要对自己好一些，也要理智一点。
我捏着鼻子直接把一瓶灌了下去，难闻的味道在口齿间流溢，直冲向脑门，灌了好多水下去却还是有味道。
腱子在边上跟我竖大拇指，随即特别自觉的把另一瓶剪开了口递到我面前，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却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讲：“你需要它，别看我，看它。”
很想打他一拳，但是他嬉皮笑脸下的关怀又那么窝心，我接过了瓶子，忍着恶心感吞了下去，但是没喝完，还剩一口的时候咽不下去了。
我给自己灌着水，他看着哈哈大笑。
喝完水，看着腱子，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你好像从来没对我下过手。”
“也许我下过，只不过被你忽略了，毕竟某个人眼里只有……”
“认真的！”
“皓说你是他的同学，不能下手。”
咧了咧嘴，我真的搞不懂晏皓脑袋里在想什么了。吐了口气，喝过了藿香正气水果然舒服了很多。“腱子，忽然觉得今天刚刚认识你，并且，认识你真好。”
“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