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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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人坐在地上拨弄着篝火，我们三个看着他一阵沉默。原先没见到他的时候总想着有许多疑问要问。现在见到了，却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我看了了一眼胖子，让他先问。胖子点了点头，还是那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你们可以叫我小鱼。自由自在的鱼。”那人不紧不慢地说着：“我只是个替人跑腿的。那人自己不方便出面，就让我来找你们。我以前欠他一个人情，这么做也只是还人情罢了。你们也不用问我他是谁，这个我是万万不会说的。至于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也没问他。我们这行秘密太多，有的时候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得多。”
他说了这么多，除了告诉介绍自己外其实什么也没说。我心说他们这些人说话怎么都这样，看似在正面回答你的问题，其实什么也没告诉你。你还不好追问，问了他们还是拿这一套来忽悠你。搞得你没脾气为止。想了想，觉得胖子的问题太大了，确实容易让他敷衍过去，还是应该问些具体的：“那个刘奇海也是你假扮的？”
“没错！”小鱼回道：“我的演技还不错吧！你那个同学跟刘奇海认识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
这一点我其实早就已经想到了，他大概也是知道瞒不了我们，索性就爽快承认了。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那就是声音。他现在的声音听起来跟刘奇海完全不同。于是又问道:“容貌可以改变，但你的声音是怎么也能变得跟他一样？”
“你还真是喜欢刨根问底啊！”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印度的最新科技。将人的小舌头割了，可以在那个位置上装一个微型的变声器。通过电脑上的特定软件进行设定后，就可以改变说话的声音。”说着拿出一个Ipad来，在上面操作了一会，再说话的时候居然变成了苍晨依的声音：“不过这东西有一点不好，就是每年都要换一次电池，过程十分痛苦。”
我听着无比别扭，赶紧让他把声音改回来:“那你假扮刘奇海的目的是什么？就只是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好让我发现叶家的秘密？”
“这话就你说错了。不是我要带你来这里，而是你要跟我来这里。”小鱼的声音又变了回去，跟我玩着文字游戏：“你仔细想想，我是不是从来没有替你做过决定？我只是负责给你信息，要不要查下去都是你自己决定的。赖不到我头上。”
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当初他假扮成刘奇海的时候确实只是问了我一句要不要跟他一起来这里，并没有要求我跟他一起来。最终还是我做的决定。但转念又一想，这其实跟直接带我来没什么区别，在那种情况下我不可能会做出其他选择。他当时明显是知道这一点的。妈的，差点又让他绕进去了。瞪了他一眼，又问道：“如果只是传递信息的话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为什么非要搞得那么复杂？”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完成任务而已，至于怎么做都是大叔说了算的。”这借口找的真好，有什么不想回答的问题都能推得一干二净，你还拿他没办法。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只是受雇于人。
“我接到的指示就是扮成一个局外人试探你，看看你是不是有能力把事情继续下去。然后根据情况做出判断，选择给你线索或是放弃计划。”小鱼接着说道：“大叔虽然没告诉我这么做的原因，但我可以帮你试着分析一下。我想应该是大叔的心里十分矛盾。他一方面希望你能继续下去，另一方面又不想你在掺和进来。怕如果我直接告诉你，就会对你造成一种逼迫感，逼着你继续下去。因此才会利用刘奇海这么一个外人来告诉你线索，让你有选择的余地。”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他说的话。觉得还是有些道理的。如果当时他直接找上门来，我肯定会认为盯着我们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正处在危险当中，为了自保只能继续下去。但刘奇海就不同了，他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外人，对我完全没有威胁。其实我是可以选择不继续下去的。
也不知道小鱼口中的那个大叔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对我有这种矛盾的情感。说起来这倒是有些像苍晨依他们，一方面接近我，一方面又不想把我卷进来。心说难道会是他们的人？随即又摇了摇头，觉得这个想法太可笑了。
“那在假扮刘奇海之前，你还有没有对我做过别的什么事情？”我突然有想起了莫名出现在书架上的短刀，心说这事会不会也是他做的。
“没有啊？那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你。”小鱼愣了一下，表情疑惑，看起来并不是装出来的。
这就奇怪了。如果这事情不是他做的，那就是说还有另外的人盯着我。我难道是唐僧吗？什么妖魔鬼怪都想尝个鲜。正想着就听胖子问道：“那玉笛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连大小姐都叫去了？”
“为了给你们保驾护航啊！你以为凭你们三个能顺利的把东西带出来？就是叶俊那弟弟太不靠谱了。居然泡妞睡过了头。不然根本不用我出手，你们很轻松就能出来了。”
“那你干嘛不把叶俊也叫来？有他在不是更容易？”想起那件事情我就来气，心说现在这处境就是拜你所赐，你还好像感觉自己送了我们一份大礼似的。
小鱼尴尬地笑了笑：“那我也要敢啊！上次要不是天黑，我肯定就让他给抓到了。怎么可能还叫他去。”
话题似乎有些跑偏了，胖子在一边想着还有什么要问得。就听排骨先说道：“那你这次又是为什么而来？”
“带你们去一个地方，这可是个苦差使。”小鱼苦笑道：“接下来要去的地方靠你们三个人恐怕是不行了。又不能叫苍、叶两家的人帮忙。所以只好幸苦我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跟你去？”胖子说道。
“因为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从你们拿走玉笛之后，就再也没办法回头了。”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在同情我们：“你们也看到了，外面那么多人在找你们。难道你们还想躲一辈子？”
我愣了一下，心说外面这些人该不会就是他引来的吧？这就他妈太王八蛋了！说道：“你不是说不逼我们做决定的吗？现在没怎么改了？”
“因为以前的你有选择的余地，现在没有了。”小鱼说道：“关于这一点，我以后在慢慢跟你解释。眼下时间有限，我们必须马上出发。”
我们三个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对他的话多少还都有些疑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他走。
“那你先告诉我们要去哪儿？”排骨问道。
“你们见过的，离这里不远。”小鱼故作神秘道：“就在悬崖下面。”
“你是说那片原始丛林？”我有些吃惊，心说去那里干什么？打猎吗？
“没错！”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收拾收拾准备上路喽！那才是叶家核心秘密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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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人坐在地上拨弄着篝火，我们三个看着他一阵沉默。原先没见到他的时候总想着有许多疑问要问。现在见到了，却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我看了了一眼胖子，让他先问。胖子点了点头，还是那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你们可以叫我小鱼。自由自在的鱼。”那人不紧不慢地说着：“我只是个替人跑腿的。那人自己不方便出面，就让我来找你们。我以前欠他一个人情，这么做也只是还人情罢了。你们也不用问我他是谁，这个我是万万不会说的。至于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也没问他。我们这行秘密太多，有的时候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得多。”
他说了这么多，除了告诉介绍自己外其实什么也没说。我心说他们这些人说话怎么都这样，看似在正面回答你的问题，其实什么也没告诉你。你还不好追问，问了他们还是拿这一套来忽悠你。搞得你没脾气为止。想了想，觉得胖子的问题太大了，确实容易让他敷衍过去，还是应该问些具体的：“那个刘奇海也是你假扮的？”
“没错！”小鱼回道：“我的演技还不错吧！你那个同学跟刘奇海认识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
这一点我其实早就已经想到了，他大概也是知道瞒不了我们，索性就爽快承认了。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那就是声音。他现在的声音听起来跟刘奇海完全不同。于是又问道:“容貌可以改变，但你的声音是怎么也能变得跟他一样？”
“你还真是喜欢刨根问底啊！”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印度的最新科技。将人的小舌头割了，可以在那个位置上装一个微型的变声器。通过电脑上的特定软件进行设定后，就可以改变说话的声音。”说着拿出一个Ipad来，在上面操作了一会，再说话的时候居然变成了苍晨依的声音：“不过这东西有一点不好，就是每年都要换一次电池，过程十分痛苦。”
我听着无比别扭，赶紧让他把声音改回来:“那你假扮刘奇海的目的是什么？就只是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好让我发现叶家的秘密？”
“这话就你说错了。不是我要带你来这里，而是你要跟我来这里。”小鱼的声音又变了回去，跟我玩着文字游戏：“你仔细想想，我是不是从来没有替你做过决定？我只是负责给你信息，要不要查下去都是你自己决定的。赖不到我头上。”
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当初他假扮成刘奇海的时候确实只是问了我一句要不要跟他一起来这里，并没有要求我跟他一起来。最终还是我做的决定。但转念又一想，这其实跟直接带我来没什么区别，在那种情况下我不可能会做出其他选择。他当时明显是知道这一点的。妈的，差点又让他绕进去了。瞪了他一眼，又问道：“如果只是传递信息的话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为什么非要搞得那么复杂？”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完成任务而已，至于怎么做都是大叔说了算的。”这借口找的真好，有什么不想回答的问题都能推得一干二净，你还拿他没办法。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只是受雇于人。
“我接到的指示就是扮成一个局外人试探你，看看你是不是有能力把事情继续下去。然后根据情况做出判断，选择给你线索或是放弃计划。”小鱼接着说道：“大叔虽然没告诉我这么做的原因，但我可以帮你试着分析一下。我想应该是大叔的心里十分矛盾。他一方面希望你能继续下去，另一方面又不想你在掺和进来。怕如果我直接告诉你，就会对你造成一种逼迫感，逼着你继续下去。因此才会利用刘奇海这么一个外人来告诉你线索，让你有选择的余地。”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他说的话。觉得还是有些道理的。如果当时他直接找上门来，我肯定会认为盯着我们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正处在危险当中，为了自保只能继续下去。但刘奇海就不同了，他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外人，对我完全没有威胁。其实我是可以选择不继续下去的。
也不知道小鱼口中的那个大叔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对我有这种矛盾的情感。说起来这倒是有些像苍晨依他们，一方面接近我，一方面又不想把我卷进来。心说难道会是他们的人？随即又摇了摇头，觉得这个想法太可笑了。
“那在假扮刘奇海之前，你还有没有对我做过别的什么事情？”我突然有想起了莫名出现在书架上的短刀，心说这事会不会也是他做的。
“没有啊？那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你。”小鱼愣了一下，表情疑惑，看起来并不是装出来的。
这就奇怪了。如果这事情不是他做的，那就是说还有另外的人盯着我。我难道是唐僧吗？什么妖魔鬼怪都想尝个鲜。正想着就听胖子问道：“那玉笛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连大小姐都叫去了？”
“为了给你们保驾护航啊！你以为凭你们三个能顺利的把东西带出来？就是叶俊那弟弟太不靠谱了。居然泡妞睡过了头。不然根本不用我出手，你们很轻松就能出来了。”
“那你干嘛不把叶俊也叫来？有他在不是更容易？”想起那件事情我就来气，心说现在这处境就是拜你所赐，你还好像感觉自己送了我们一份大礼似的。
小鱼尴尬地笑了笑：“那我也要敢啊！上次要不是天黑，我肯定就让他给抓到了。怎么可能还叫他去。”
话题似乎有些跑偏了，胖子在一边想着还有什么要问得。就听排骨先说道：“那你这次又是为什么而来？”
“带你们去一个地方，这可是个苦差使。”小鱼苦笑道：“接下来要去的地方靠你们三个人恐怕是不行了。又不能叫苍、叶两家的人帮忙。所以只好幸苦我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跟你去？”胖子说道。
“因为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从你们拿走玉笛之后，就再也没办法回头了。”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在同情我们：“你们也看到了，外面那么多人在找你们。难道你们还想躲一辈子？”
我愣了一下，心说外面这些人该不会就是他引来的吧？这就他妈太王八蛋了！说道：“你不是说不逼我们做决定的吗？现在没怎么改了？”
“因为以前的你有选择的余地，现在没有了。”小鱼说道：“关于这一点，我以后在慢慢跟你解释。眼下时间有限，我们必须马上出发。”
我们三个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对他的话多少还都有些疑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他走。
“那你先告诉我们要去哪儿？”排骨问道。
“你们见过的，离这里不远。”小鱼故作神秘道：“就在悬崖下面。”
“你是说那片原始丛林？”我有些吃惊，心说去那里干什么？打猎吗？
“没错！”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收拾收拾准备上路喽！那才是叶家核心秘密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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