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推导与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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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镇上的时候已经快7点了。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我想着那旅馆的老板应该也已经起了。我和胖子看上去都极为狼狈，肯定不能就这样回去。尤其是胖子，这一身的血迹非把人吓死不可。
排骨身上还算干净。于是下车帮我们去买了两件衣服。三个人在车里各自收拾了一下。又去买了早点，这才回到旅馆。
老板正在吃早饭，看到我们回来神情有些差异，好像发现了什么。我心说这地方是不能在住下去了。不过真要离开，却也不知道去哪里好。外面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想来就算苍晨依他们帮忙处理，玉笛的事情大概也没这么快平息下来。看来还是要在这里再躲一阵子。
三人回到房中，吃着早饭我就把事情跟胖子说了一遍。问道：“你看看，能不能想到什么关联。”
胖子皱褶着眉头想了一会，摇摇头表示没头绪。排骨就说道：“我就说嘛！这些东西根本就跟我们查的事情无关。这么样两个家族，秘密肯定不少，不可能件件都跟‘九层转楼’有关吧。”
三个人不免就有些失落。胖子就说道：“会不会是我们的出发点错了。如果片开‘九层转楼’，你们觉得这些信息里会隐藏怎样的秘密？”
我愣了一下，没明白胖子的意思。就听排骨问道:“既然跟‘九层转楼’没有关系，那我们还去想它做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胖子摇摇头，解释道：“我是觉得那些东西或许跟这件事情没有直接的联系，但从侧面或是别的什么方面能给我们一些启示。但现在我们非要把它们和这件事情联系在一起想，那自然是什么也想不到的。”
“可是我们得到的信息太少了，如果片开‘九层转楼’，单凭这些东西展开想象的话，那可能性就太大了。如果想象力丰富的话，完全可以写出好几本书来。但那些都是没有意思的，根本不能提供给我任何信息。”我觉得胖子的想法有些离谱了。
“我说的是推导，而不是想象！”胖子继续解释道：“我们不需要想的很远，只需要在合理的范围内进行推导就可以了。就像这个小笼包。我们不是要用它想象出一个故事，而是根据味道、用料、定价进行合理的推导而已。”
“你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排骨还是不太理解：“直接说我们该怎么做就好了。”
“我刚才就是在告诉你该怎么做啊！”胖子一脸无奈，接着说道：“算了。还是我来问吧。你们觉得那些眼珠是怎么一回事？”
“这应该是他们家族的一种习俗。很多少数民族部落都有类似的习俗。保存先人身体的一部分用来祈福或是祭奠。”我回道。
“那为什么是眼睛？而不是其他别的部位？”胖子接着问道。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或许人家就喜欢眼睛。你管得着吗？”排骨说道。
“你不好好想就别捣乱。”胖子瞪了他一眼:“我觉得这或许跟他们的信仰有关，大多数的神秘习俗都是跟家族或部落的信仰相联系的。”
我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如果说眼睛是他们所崇拜的信仰，那为什么只有族长的眼珠被保存了下来？”
“这个容易理解。地方不够大，资源有限，没办法保存所有人的眼珠。所以只有地位高的人才能享受这种待遇。”排骨被胖子说了一句，似乎有在好好地思考。
我很反感排骨用享受这个词，我并不认为死后被人挖掉双眼是一种好的待遇。按传统的说法，这样也算是死无全尸了。回道：“如果是地位高的人，那为什么只有叶家族长的眼睛？按理说苍、叶两家世代居住在一起，信仰应该是相同的。再看两家族长宅子的规模和祠堂中供奉的排位。这两家族长的地位该是相同的才对。”
“那或许是两家的密室不在一起。我们没有找到苍家用来保存眼珠的地方而已。”排骨说道。
“应该不是。”胖子沉思道：“他们两家连祠堂都是共用的，没理由要把眼珠分开来保存。况且那地方也的确不太可能有第二个密室了。”
那是为什么呢？我心中疑惑。如果我们前面的推测都成立的话，他们没有理由不保存苍家历代族长的眼珠啊？难道有什么地方出了纰漏？还是说我们的想法是错的？
我们的推导遇到了瓶颈，三个人苦思冥想了一阵，依然不得要领。胖子就说大家一夜没睡也都累了，这个时候脑子超负荷运转已经不灵光了。不如睡上一觉，说不定一觉醒来灵感就来了
我原本还想跟他们商量是不是要换个住处。那老板的眼神实在是让我不太放心。不管是不是我多心，风险这种东西，能规避一点还是规避一点的好。不过看胖子和排骨确实有些累了，而且胖子的伤口还没完全结疤。也不太适合折腾。想想就觉得还是算了，等到晚上再说吧。
闭上眼睛躺了一会，却怎么也没有睡意。再看看胖子和排骨，都已经打起呼噜来。我叹了口气，两只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心里还是想着刚才的问题。
把前面的推论又反复想了一下，觉得该是十分合理的。心说一定有个我们没有想到的理由，使得他们只保存了叶家族长而没有保存苍家族长的眼珠。那到底是什么理由呢？
我胡乱的想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最后觉得有一个理由似乎可以说得通。那就是他们的眼睛跟别人不一样。也就是说，如果说他们保存眼珠是出于一种崇拜信仰的话，那么他们只崇拜叶家族长的眼睛，因为他们的眼睛跟别人不同。
那他们的眼睛到底有什么不同呢？想到这里我就很自然的联想到了鸭舌帽的眼睛。“自然之眼”。这是一种由遗传继承的眼睛，但并不是每一个家族成员都能够继承。这么想的话事情就变得通顺了。叶家很可能也有“自然之眼”的血统，且是他们的崇拜与信仰。因此每一个继承这种眼睛的人都会被选为族长，并在过世后将眼睛保存下来。
我当时看到叶氏族谱的时候就在想，族长的位子是不是父子承袭的。现在看来，这眼睛才是关键。这么说来，苍、叶家两家一直以来调查的事情或许跟这眼睛也有关系。也就是说，“九层转楼”跟“自然之眼”之间也许存在着某种联系。
想到这里我就想着要不要把关于“自然之眼”的事情告诉胖子和排骨。以前觉得这东西跟我们查的事情没什么关系，又涉及到鸭舌帽的秘密。不太好随便跟人说。但现在这很可能是一个重大的突破口，我就有些犹豫了。心说鸭舌帽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如果他还活着，我这样把他的秘密说出去是不是就不太好了。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先缓一缓，等到进一步证实了这两个东西确实有关系再说好了。
这次猫眼坳之行总算有了一个收获。我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想着别的疑问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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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镇上的时候已经快7点了。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我想着那旅馆的老板应该也已经起了。我和胖子看上去都极为狼狈，肯定不能就这样回去。尤其是胖子，这一身的血迹非把人吓死不可。
排骨身上还算干净。于是下车帮我们去买了两件衣服。三个人在车里各自收拾了一下。又去买了早点，这才回到旅馆。
老板正在吃早饭，看到我们回来神情有些差异，好像发现了什么。我心说这地方是不能在住下去了。不过真要离开，却也不知道去哪里好。外面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想来就算苍晨依他们帮忙处理，玉笛的事情大概也没这么快平息下来。看来还是要在这里再躲一阵子。
三人回到房中，吃着早饭我就把事情跟胖子说了一遍。问道：“你看看，能不能想到什么关联。”
胖子皱褶着眉头想了一会，摇摇头表示没头绪。排骨就说道：“我就说嘛！这些东西根本就跟我们查的事情无关。这么样两个家族，秘密肯定不少，不可能件件都跟‘九层转楼’有关吧。”
三个人不免就有些失落。胖子就说道：“会不会是我们的出发点错了。如果片开‘九层转楼’，你们觉得这些信息里会隐藏怎样的秘密？”
我愣了一下，没明白胖子的意思。就听排骨问道:“既然跟‘九层转楼’没有关系，那我们还去想它做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胖子摇摇头，解释道：“我是觉得那些东西或许跟这件事情没有直接的联系，但从侧面或是别的什么方面能给我们一些启示。但现在我们非要把它们和这件事情联系在一起想，那自然是什么也想不到的。”
“可是我们得到的信息太少了，如果片开‘九层转楼’，单凭这些东西展开想象的话，那可能性就太大了。如果想象力丰富的话，完全可以写出好几本书来。但那些都是没有意思的，根本不能提供给我任何信息。”我觉得胖子的想法有些离谱了。
“我说的是推导，而不是想象！”胖子继续解释道：“我们不需要想的很远，只需要在合理的范围内进行推导就可以了。就像这个小笼包。我们不是要用它想象出一个故事，而是根据味道、用料、定价进行合理的推导而已。”
“你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排骨还是不太理解：“直接说我们该怎么做就好了。”
“我刚才就是在告诉你该怎么做啊！”胖子一脸无奈，接着说道：“算了。还是我来问吧。你们觉得那些眼珠是怎么一回事？”
“这应该是他们家族的一种习俗。很多少数民族部落都有类似的习俗。保存先人身体的一部分用来祈福或是祭奠。”我回道。
“那为什么是眼睛？而不是其他别的部位？”胖子接着问道。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或许人家就喜欢眼睛。你管得着吗？”排骨说道。
“你不好好想就别捣乱。”胖子瞪了他一眼:“我觉得这或许跟他们的信仰有关，大多数的神秘习俗都是跟家族或部落的信仰相联系的。”
我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如果说眼睛是他们所崇拜的信仰，那为什么只有族长的眼珠被保存了下来？”
“这个容易理解。地方不够大，资源有限，没办法保存所有人的眼珠。所以只有地位高的人才能享受这种待遇。”排骨被胖子说了一句，似乎有在好好地思考。
我很反感排骨用享受这个词，我并不认为死后被人挖掉双眼是一种好的待遇。按传统的说法，这样也算是死无全尸了。回道：“如果是地位高的人，那为什么只有叶家族长的眼睛？按理说苍、叶两家世代居住在一起，信仰应该是相同的。再看两家族长宅子的规模和祠堂中供奉的排位。这两家族长的地位该是相同的才对。”
“那或许是两家的密室不在一起。我们没有找到苍家用来保存眼珠的地方而已。”排骨说道。
“应该不是。”胖子沉思道：“他们两家连祠堂都是共用的，没理由要把眼珠分开来保存。况且那地方也的确不太可能有第二个密室了。”
那是为什么呢？我心中疑惑。如果我们前面的推测都成立的话，他们没有理由不保存苍家历代族长的眼珠啊？难道有什么地方出了纰漏？还是说我们的想法是错的？
我们的推导遇到了瓶颈，三个人苦思冥想了一阵，依然不得要领。胖子就说大家一夜没睡也都累了，这个时候脑子超负荷运转已经不灵光了。不如睡上一觉，说不定一觉醒来灵感就来了
我原本还想跟他们商量是不是要换个住处。那老板的眼神实在是让我不太放心。不管是不是我多心，风险这种东西，能规避一点还是规避一点的好。不过看胖子和排骨确实有些累了，而且胖子的伤口还没完全结疤。也不太适合折腾。想想就觉得还是算了，等到晚上再说吧。
闭上眼睛躺了一会，却怎么也没有睡意。再看看胖子和排骨，都已经打起呼噜来。我叹了口气，两只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心里还是想着刚才的问题。
把前面的推论又反复想了一下，觉得该是十分合理的。心说一定有个我们没有想到的理由，使得他们只保存了叶家族长而没有保存苍家族长的眼珠。那到底是什么理由呢？
我胡乱的想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最后觉得有一个理由似乎可以说得通。那就是他们的眼睛跟别人不一样。也就是说，如果说他们保存眼珠是出于一种崇拜信仰的话，那么他们只崇拜叶家族长的眼睛，因为他们的眼睛跟别人不同。
那他们的眼睛到底有什么不同呢？想到这里我就很自然的联想到了鸭舌帽的眼睛。“自然之眼”。这是一种由遗传继承的眼睛，但并不是每一个家族成员都能够继承。这么想的话事情就变得通顺了。叶家很可能也有“自然之眼”的血统，且是他们的崇拜与信仰。因此每一个继承这种眼睛的人都会被选为族长，并在过世后将眼睛保存下来。
我当时看到叶氏族谱的时候就在想，族长的位子是不是父子承袭的。现在看来，这眼睛才是关键。这么说来，苍、叶家两家一直以来调查的事情或许跟这眼睛也有关系。也就是说，“九层转楼”跟“自然之眼”之间也许存在着某种联系。
想到这里我就想着要不要把关于“自然之眼”的事情告诉胖子和排骨。以前觉得这东西跟我们查的事情没什么关系，又涉及到鸭舌帽的秘密。不太好随便跟人说。但现在这很可能是一个重大的突破口，我就有些犹豫了。心说鸭舌帽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如果他还活着，我这样把他的秘密说出去是不是就不太好了。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先缓一缓，等到进一步证实了这两个东西确实有关系再说好了。
这次猫眼坳之行总算有了一个收获。我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想着别的疑问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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