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百鬼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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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鼻子先是一愣，紧接着又开始收缩身体，尽量让自己既不暴露在小飞刀的刀口下，也不暴露在青花的枪口下。
我也僵住了，这女人说话不过脑子吗？没看见我还在他手里？
青花一看红鼻子这架势，笑了：
“你看，我们没办法合作的。就算我帮你解决了麻烦，你也不能一直这样躲着和我去找鳖丹吧？”
“你杀了李茂，我就放了五福。”
“你放了五福，我就开枪杀你。”
这死女人，简直要气死我了，这完全是置我的生死于不顾啊。
等我以后学会她的鞭法，我第一个先抽她。
“哎呀你们别闹了行不行？”
膏药苦瓜着脸开始劝架：
“你们再这样杀来杀去，谁去找鳖丹？拿不到鳖丹，你们怎么挣钱？怎么救爷爷？”
膏药的话听着像是在为他俩考虑，但是我知道，他担心的是我。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也准备自救：
“要不……我给大家出个主意？”
我小心翼翼的抬手指了指头顶：
“刚才郑大哥说，这些图案可能是地图什么的，我觉得有可能。不如先研究一下这个，如果能顺着这个找到老鳖，那事情可能就好办了。”
找到了不一定好办，说不定更难办。但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
红鼻子躲在我身后问：
“有可能是地图？什么意思？”
“我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过，说用人血做出来的画，里面都会有一张鬼脸。”
“鬼脸？”
“嗯，不是跟人开玩笑做鬼脸的鬼脸，是一张真正的鬼脸。”
“然后呢？”
“只要凑够一百张鬼脸，再把它们重叠起来，就能看到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它有个名字，叫百鬼指路，应该是地图之类的。”
“你在什么地方，什么书上看的？”
“江西，一个乡下郎中家里的古书上。”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为什么？因为江西很远，那个郎中你不认识，就算我说的是假话，你也没办法知道。
啊哈。
但是我不敢这样回答红鼻子，于是就说：
“你不信我也正常，因为这东西我也不知道真假。”
红鼻子沉默了一下，又问：
“那个郎中姓什么？叫什么？多大年纪？你什么时候去的？”
红鼻子一连串的提问，摆明了是想打我个措手不及。如果我说的是假话，这些问题不可能随口就答上来。
结果还没等我开口，青花说话了：
“姓周，叫周十九，四十三岁，去年十一月六号去的。”
不稀奇，青花说过，她调查过每一个人。
接着她又说道：
“是他女朋友的舅舅，他和人家女孩子谈恋爱，自己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假太监，去找那个土郎中看病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希望青花原地爆炸，粉末性爆炸。
我承认，我说人血画里有百鬼是瞎编的，可我骗的是红鼻子，没伤到你青花一丝一毫吧？
可你说我是假太监，不但骗人，还伤我的自尊，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太欺负人了，这东西既没法解释，又没法证明，我一急，呼吸带着胸腔就开始起伏了。
青花倒好，目光清澈，神情坦然，一副我可没说假话的样子。
撒谎的最高境界，就是一半真话一半假话。真话稳住自己，假话欺骗别人。
红鼻子果然被我和青花的反应骗到了，沉默了一下，开始安慰我：
“别难过，我当年也是因为这个，被我老婆一家看不起，没办法才杀了他们的。”
啊这……我谢谢你安慰我啊。
“那个郎中厉害不？给你治好了没？”
红鼻子还在贴心的问。
“药吃了，感觉不错。好没好不知道，因为一直没找到机会去……试试。”
我都有点害羞了，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讨论这个问题。
“你不是有女朋友吗？怎么会没有机会？”
“谁知道呢，总是一差二错的就耽搁过去了。”
“那你先别死了，等回头和你女朋友试完了把结果告诉我，要是行的话，我也去治一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不答应实在没道理。
何况他还说，我不能死。
“好的。”
“好的”后面还有一声“哥”，但是我憋回去了，感觉叫出来有点贱兮兮的。
膏药一看我这边情况不紧张了，也放松下来：
“你看看，什么事只要商量着来肯定能解决。那我们现在就和青花一起去找鬼脸好不好？”
我们都去看青花，如果她还是坚持要杀红鼻子的话，问题就等于没解决。
果然，青花没让大家失望：
“为什么要一起？姓郑的要鳖丹换钱，我要鳖丹自己用，我们根本就是死对头，我怎么可能留着他？”
死女人，死女人，死女人。
她不放过红鼻子，就等于不放过我。我和她无冤无仇，她却要置我于死地。
话说回来，我和红鼻子也无冤无仇，可他为了收拾小飞刀，也把我置于死地。
话再往回说，我和蓝雪也无冤无仇，可是现在为了她的事，我却被这么多人置于死地。
我哽咽了，我不但哽咽，我觉得我现在哭都不为过，我真的比窦娥还冤啊。
“这还不好办吗？”
是膏药在说话，难道他有什么好办法？
“反正蓝雪也没见过鳖丹，到时候咱把它一分为二，你们俩一人一半不就好了？”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膏药，我的好兄弟，哥真想抱抱你，你救了哥的命啊。
没想到青花又否决了这个办法：
“如果鳖丹真的能一分为二，那我为什么要和他分？我可以自己留一半，另一半给蓝雪去换钱啊。”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青花绝对是个神经病！
既然你一心想让我死，刚才为什么把我叫到你身边？如果我一开始就和红鼻子站队，现在也不至于把自己弄成这样吧？
对了，她刚才为什么叫我和她在一起？
肯定是觉得我对她有用的。
那她现在怎么就不在乎我了呢？
为什么啊？
这时候膏药又出主意了：
“那就分三份，你留一份自己用，另一份给蓝雪，郑大哥也拿一份给蓝雪。”
噗嗤……
噗嗤噗嗤……
噗嗤噗嗤噗嗤……
这么紧张的情况下，膏药还是把我们逗笑了。看来他是把鳖丹当面团了，要几个，揪几个。
青花笑的最开心，笑完了，还是那副死德行：
“那更不行了，我们怎么可能都拿着鳖丹去找蓝雪？”
膏药反应也快：
“郑大哥不是说他认识比蓝雪更有钱的人吗？他可以去找别人换钱啊，这下总可以了吧？”
青花继续堵路：
“万一他告诉蓝雪，鳖丹被分成好几份怎么办？”
膏药继续疏通：
“不可能的，他自己不也拿了一份吗？”
青花炸了座山来堵路：
“那我也不能留着他，我不想和他分鳖丹。”
这下，膏药就是把鳖丹分成八百份也没用了。
红鼻子先是一愣，紧接着又开始收缩身体，尽量让自己既不暴露在小飞刀的刀口下，也不暴露在青花的枪口下。
我也僵住了，这女人说话不过脑子吗？没看见我还在他手里？
青花一看红鼻子这架势，笑了：
“你看，我们没办法合作的。就算我帮你解决了麻烦，你也不能一直这样躲着和我去找鳖丹吧？”
“你杀了李茂，我就放了五福。”
“你放了五福，我就开枪杀你。”
这死女人，简直要气死我了，这完全是置我的生死于不顾啊。
等我以后学会她的鞭法，我第一个先抽她。
“哎呀你们别闹了行不行？”
膏药苦瓜着脸开始劝架：
“你们再这样杀来杀去，谁去找鳖丹？拿不到鳖丹，你们怎么挣钱？怎么救爷爷？”
膏药的话听着像是在为他俩考虑，但是我知道，他担心的是我。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也准备自救：
“要不……我给大家出个主意？”
我小心翼翼的抬手指了指头顶：
“刚才郑大哥说，这些图案可能是地图什么的，我觉得有可能。不如先研究一下这个，如果能顺着这个找到老鳖，那事情可能就好办了。”
找到了不一定好办，说不定更难办。但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
红鼻子躲在我身后问：
“有可能是地图？什么意思？”
“我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过，说用人血做出来的画，里面都会有一张鬼脸。”
“鬼脸？”
“嗯，不是跟人开玩笑做鬼脸的鬼脸，是一张真正的鬼脸。”
“然后呢？”
“只要凑够一百张鬼脸，再把它们重叠起来，就能看到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它有个名字，叫百鬼指路，应该是地图之类的。”
“你在什么地方，什么书上看的？”
“江西，一个乡下郎中家里的古书上。”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为什么？因为江西很远，那个郎中你不认识，就算我说的是假话，你也没办法知道。
啊哈。
但是我不敢这样回答红鼻子，于是就说：
“你不信我也正常，因为这东西我也不知道真假。”
红鼻子沉默了一下，又问：
“那个郎中姓什么？叫什么？多大年纪？你什么时候去的？”
红鼻子一连串的提问，摆明了是想打我个措手不及。如果我说的是假话，这些问题不可能随口就答上来。
结果还没等我开口，青花说话了：
“姓周，叫周十九，四十三岁，去年十一月六号去的。”
不稀奇，青花说过，她调查过每一个人。
接着她又说道：
“是他女朋友的舅舅，他和人家女孩子谈恋爱，自己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假太监，去找那个土郎中看病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希望青花原地爆炸，粉末性爆炸。
我承认，我说人血画里有百鬼是瞎编的，可我骗的是红鼻子，没伤到你青花一丝一毫吧？
可你说我是假太监，不但骗人，还伤我的自尊，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太欺负人了，这东西既没法解释，又没法证明，我一急，呼吸带着胸腔就开始起伏了。
青花倒好，目光清澈，神情坦然，一副我可没说假话的样子。
撒谎的最高境界，就是一半真话一半假话。真话稳住自己，假话欺骗别人。
红鼻子果然被我和青花的反应骗到了，沉默了一下，开始安慰我：
“别难过，我当年也是因为这个，被我老婆一家看不起，没办法才杀了他们的。”
啊这……我谢谢你安慰我啊。
“那个郎中厉害不？给你治好了没？”
红鼻子还在贴心的问。
“药吃了，感觉不错。好没好不知道，因为一直没找到机会去……试试。”
我都有点害羞了，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讨论这个问题。
“你不是有女朋友吗？怎么会没有机会？”
“谁知道呢，总是一差二错的就耽搁过去了。”
“那你先别死了，等回头和你女朋友试完了把结果告诉我，要是行的话，我也去治一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不答应实在没道理。
何况他还说，我不能死。
“好的。”
“好的”后面还有一声“哥”，但是我憋回去了，感觉叫出来有点贱兮兮的。
膏药一看我这边情况不紧张了，也放松下来：
“你看看，什么事只要商量着来肯定能解决。那我们现在就和青花一起去找鬼脸好不好？”
我们都去看青花，如果她还是坚持要杀红鼻子的话，问题就等于没解决。
果然，青花没让大家失望：
“为什么要一起？姓郑的要鳖丹换钱，我要鳖丹自己用，我们根本就是死对头，我怎么可能留着他？”
死女人，死女人，死女人。
她不放过红鼻子，就等于不放过我。我和她无冤无仇，她却要置我于死地。
话说回来，我和红鼻子也无冤无仇，可他为了收拾小飞刀，也把我置于死地。
话再往回说，我和蓝雪也无冤无仇，可是现在为了她的事，我却被这么多人置于死地。
我哽咽了，我不但哽咽，我觉得我现在哭都不为过，我真的比窦娥还冤啊。
“这还不好办吗？”
是膏药在说话，难道他有什么好办法？
“反正蓝雪也没见过鳖丹，到时候咱把它一分为二，你们俩一人一半不就好了？”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膏药，我的好兄弟，哥真想抱抱你，你救了哥的命啊。
没想到青花又否决了这个办法：
“如果鳖丹真的能一分为二，那我为什么要和他分？我可以自己留一半，另一半给蓝雪去换钱啊。”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青花绝对是个神经病！
既然你一心想让我死，刚才为什么把我叫到你身边？如果我一开始就和红鼻子站队，现在也不至于把自己弄成这样吧？
对了，她刚才为什么叫我和她在一起？
肯定是觉得我对她有用的。
那她现在怎么就不在乎我了呢？
为什么啊？
这时候膏药又出主意了：
“那就分三份，你留一份自己用，另一份给蓝雪，郑大哥也拿一份给蓝雪。”
噗嗤……
噗嗤噗嗤……
噗嗤噗嗤噗嗤……
这么紧张的情况下，膏药还是把我们逗笑了。看来他是把鳖丹当面团了，要几个，揪几个。
青花笑的最开心，笑完了，还是那副死德行：
“那更不行了，我们怎么可能都拿着鳖丹去找蓝雪？”
膏药反应也快：
“郑大哥不是说他认识比蓝雪更有钱的人吗？他可以去找别人换钱啊，这下总可以了吧？”
青花继续堵路：
“万一他告诉蓝雪，鳖丹被分成好几份怎么办？”
膏药继续疏通：
“不可能的，他自己不也拿了一份吗？”
青花炸了座山来堵路：
“那我也不能留着他，我不想和他分鳖丹。”
这下，膏药就是把鳖丹分成八百份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