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一缕青丝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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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皖南稍有尴尬的站起身来，低声道：“皖南现行告退。”
韩止战突然拿起身边的佩剑，剑锋轻轻滑过江皖南的身侧，斩落青丝一缕，江皖南有些吃惊的回过身来，韩止战轻笑着抓住缓缓滑落的青丝攥在手心，轻笑道：“这个就当是本王向皖南索取的礼物，你若是乏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江皖南迅速的离开韩止战的营帐，一路上，她便是心神不宁，总是觉得韩止战有些异样，或许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如今的韩之战也已经不是她曾经熟识的那个大皇子了，他的眼神中多了些让人捉摸不透的复杂神色，他的善意看起来有些让人忐忑。
江皖南抚了抚自己的头发，还是觉得心神不宁，突然，一瞬间的晕眩，眼前有闪现了那个画面，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何其悲壮，声沙漫天之中，自己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在战场的残骸中奔跑，寻找，却不知道是在找些什么东西，血腥的味道扑鼻而至，满嘴满腔的腥臭味道挥之不散，一种发自心底的绝望瞬间包裹而来，像是一条浸满盐水的绳索密密麻麻将她捆绑起来，越拉越紧，见见失去力气，渐渐失去呼吸……
江皖南用力摇了摇头，额头已然渗出汗珠，她的心思越来越不平静。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如果跟上一次一样，这应该是不久后会发生的事情……
几日内，军中越来越躁动，前方频频传来捷报，才过了两日，韩止戮竟然已经打到楚江城外，若是打破了这座城池，便是连下三城，太子之位唾手可得，一时间，议论声四起，将士们看似都十分关心韩止战何时才会出兵，眼看着韩止戮一路捷报，将士们都有些跃跃欲试。
自然，韩止战心中也有些异样，可是冬渔城的戒备越发的松弛，让韩止战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之计，他攥着手中的头发，想了又想，最后还是从笔山上拿起了毛笔，写下两张书信，分别装进两个信封，将手中的青丝一分为二分别装进两个信封之中。
韩止战将书信放入怀中，起身走出营帐，如今已经是深更半夜，他步履蹒跚，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竟然走到了江皖南的帐篷外，他停下脚步，想要进去，却又有些迟疑。
江皖南听到帐篷外有声音，便小心翼翼的起了身，蹑手蹑脚的走到帐篷外。
突然听到帐篷外一声低声嗔怪喊道：“出来。”
江皖南一愣，帐篷外传来的是韩止战的声音，她皱了皱眉以为是韩止战发现了她，正要出去，帐篷外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
影子匆匆从帐篷一侧走了出来，沉声道；“主上有什么吩咐？”
“我要你找个稳妥之人，将这封信日夜兼程送回长安韩丹青手中，一刻都不能延误。”韩止战将其中一个信封交给影子神色严肃。
影子点了点头回答道：“是。”
“这一封书信，也要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司马翘楚的手中，另外我要你扎营于十里之外，埋伏重兵，事已至此，我们姑且赌上一把。”韩止战皱眉道。
“赌上一把？殿下什么意思？这封信写了什么？”影子蹙眉问道。
“你不用管，去办就好。”韩止战不悦的回答道。
“是，主上放心，小人这就去。”影子点了点头，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韩止战深呼吸，先开帐篷，突然愣了一下，看着站在面前正直勾勾的看着他的江皖南，略有尴尬的蹙眉道：“皖南，也凉了，也不多穿件衣服。”
江皖南目光复杂，她十分痛苦的看着韩止战，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要挥剑斩落她的一缕头发，又明白了为什么要将两封信分别送给韩丹青和司马翘楚。可是她还是不愿意用心中最恶毒的想法来揣测韩止战的心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在夜风的萧瑟中听起来有些模糊，她轻咬着唇问道：“你利用我？”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利用你？”韩止战摇头反问道。
“我的头发那？”江皖南伸出手心，挑眉问道，眼角氤氲着一层雾气。
“我……我放在帐篷了，总不能时时刻刻将一缕女子的头发带在身上吧。”韩止战有些尴尬的笑道。
她见江皖南至穿了一件白衫，皱了皱眉，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想要披到江皖南的身上，江皖南却后退躲开，她尽量让自己的气息平稳，声音听起来寻常一些的问道；“我的头发怕是都在信封中吧。你利用我，利用我骗丹青来帮你。利用我骗司马翘楚单刀赴会。对不对？”
“皖南。你听我说。”韩止战有些慌乱，他有些许的惊讶，江皖南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识破了他绞尽脑汁才想到的完全之策。
“对不对！”江皖南提高了一个音量，声嘶力竭的吼道。
韩止战一愣，他从未见过江皖南这副样子，目光寒泪，撕心离肺，可是这样的表情却像是掌控者一把尖刀不偏不倚的刺中他的心房，她如此难过，如此激动，不是为了他，确实为了他的敌人！
“皖南，你冷静一点。”韩止战蹙着眉沉声道。
“回答我，对不对？”江皖南目光中满是询问，她多希望韩止战辩解，告诉他他没有这么做，可是看着他的神态一点点否定了心中的那最后一点点的奢望，江皖南突然冷笑一声，泪水悄无声息的从眼中滑落。
她不想伤害丹青，不想让他再次卷入任何战争，终究是棋差一招，她知道，只要韩止战的书信送到，丹青定是会马不停蹄的赶到冬渔城赴战，单单是韩止战寻到了她，就足以让丹青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命运的齿轮终究是开始转动了，那么未来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
“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皇位落入韩止戮的手中吗？”韩止战目光闪烁，声音中略带委屈和不甘。
江皖南摇了摇头，她咬着唇，蹙眉道：“即便如此，你大可出兵攻打冬渔城，为何你要利用我骗丹青来帮你？他本就无意于出将入相，你为何非要让他为你冲锋陷阵，置他于刀光剑影的危险之中？他是你的弟弟，从小跟你一同长大，你就这般不顾及他的安危？”
江皖南情绪越发的激动，她猛然冲到韩止战的身前，一把攥住他的衣领。满目猩红的仰头问道。
韩止战猝不及防的一愣，暗自攥紧拳头，一种让人发疯的嫉妒油然而生，从心底杀气腾腾而起，他的眸色越发的深沉。冷声道：“你这般激动就是为了他？难不成在你的眼中这些跟我讨伐边疆的战士们就不危险，一军之帅的我就不危险，单单是一个还未上战场的韩丹青就危险到你竟然如此不分上下的质问我？你的眼中就只看得到他韩丹青，就一点都看不到我韩止战吗？”
江皖南痛苦的闭上眼睛，松了手，低声哽咽起来。自言自语道：“你疯了，为了皇位，你早就疯了……”
“皖南，你当真不觉得你这么对我太过残忍了吗？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不过是为了天下黎民，我有什么错？”韩止战不甘心的问道。
江皖南缓缓抬起头来，泪水在她的脸上流淌着，月光下，显得更加耀眼，她满目同情道：“你太可怕了，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天下黎民，你不是，你为的，不过是大战的皇位，若是真正心系天下百姓，怎么会做出不惜屠城发起战争的兽行径？”
韩止战冷哼一声器宇轩昂的回答道：“妇人之仁，战争必然是有牺牲的，不过是牺牲了一座城池的流民却为天下推出一位明君，他们也是死得其所！”
“呵，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韩止战了，不是了，如今的你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江皖南的泪水滴下来，冰冷的如同边疆外河流中的流水。
轮回，最可怕的地方，不是你还会遇到哪些让你撕心裂肺的人，而是哪些让你心存美好充满希望的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韩止战突然大笑起来，他看着江皖南的眼神有些失望，更多的是冷漠，癫狂道：“疯了？我是疯了！如果我不疯，怕是父皇还在谗臣的游说中搁置确立储君一事，明争暗斗下势必有更多人牺牲。”
江皖南无奈的看着面前不知悔改还自以为是的韩止战皱眉道：“疯子都会把自己做的错事归结为替天行道，那根本不是什么牺牲，是你丧心病狂的乱杀无辜！”
“皖南，你……”韩止战十分激动的上前一步。
“你别过来。别碰我。”江皖南情绪激动的后退到。
韩止战的眸色漆黑如墨，摇头低吟道：“你不懂？为什么？你根本就不懂我。”
”别过来！“江皖南随手拿起身后的一个烛台指向韩止战。
韩止战面容痛苦的望着江皖南，像是一个不被了解迷途的孩子，江皖南微皱眉眉心，稍有恍惚，韩止战猛然抬起头来，一掌劈在江皖南的脖颈上，江皖南眉心一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韩止战十分心疼的将江皖南抱在怀中，将他的脸颊紧紧地贴在自己胸膛，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试着了解我一些，为什么你不懂我？也不想懂我那？我真的比不上韩丹青吗？明明是我！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
韩止战的手指抚摸着江皖南的头发，泪水潸然而下，悄无声息的落在江皖南的脸颊上，缓缓流淌，韩止战深呼吸，将江皖南拦腰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软榻上，盖好被子，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放入江皖南的嘴里，呢喃道：“睡吧，等你睡醒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会手刃司马翘楚，直捣黄龙拿下七城，那时候，韩丹青会战死，不过我会被追封其大将军，而你就是大战的皇后！”
江皖南稍有尴尬的站起身来，低声道：“皖南现行告退。”
韩止战突然拿起身边的佩剑，剑锋轻轻滑过江皖南的身侧，斩落青丝一缕，江皖南有些吃惊的回过身来，韩止战轻笑着抓住缓缓滑落的青丝攥在手心，轻笑道：“这个就当是本王向皖南索取的礼物，你若是乏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江皖南迅速的离开韩止战的营帐，一路上，她便是心神不宁，总是觉得韩止战有些异样，或许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如今的韩之战也已经不是她曾经熟识的那个大皇子了，他的眼神中多了些让人捉摸不透的复杂神色，他的善意看起来有些让人忐忑。
江皖南抚了抚自己的头发，还是觉得心神不宁，突然，一瞬间的晕眩，眼前有闪现了那个画面，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何其悲壮，声沙漫天之中，自己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在战场的残骸中奔跑，寻找，却不知道是在找些什么东西，血腥的味道扑鼻而至，满嘴满腔的腥臭味道挥之不散，一种发自心底的绝望瞬间包裹而来，像是一条浸满盐水的绳索密密麻麻将她捆绑起来，越拉越紧，见见失去力气，渐渐失去呼吸……
江皖南用力摇了摇头，额头已然渗出汗珠，她的心思越来越不平静。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如果跟上一次一样，这应该是不久后会发生的事情……
几日内，军中越来越躁动，前方频频传来捷报，才过了两日，韩止戮竟然已经打到楚江城外，若是打破了这座城池，便是连下三城，太子之位唾手可得，一时间，议论声四起，将士们看似都十分关心韩止战何时才会出兵，眼看着韩止戮一路捷报，将士们都有些跃跃欲试。
自然，韩止战心中也有些异样，可是冬渔城的戒备越发的松弛，让韩止战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之计，他攥着手中的头发，想了又想，最后还是从笔山上拿起了毛笔，写下两张书信，分别装进两个信封，将手中的青丝一分为二分别装进两个信封之中。
韩止战将书信放入怀中，起身走出营帐，如今已经是深更半夜，他步履蹒跚，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竟然走到了江皖南的帐篷外，他停下脚步，想要进去，却又有些迟疑。
江皖南听到帐篷外有声音，便小心翼翼的起了身，蹑手蹑脚的走到帐篷外。
突然听到帐篷外一声低声嗔怪喊道：“出来。”
江皖南一愣，帐篷外传来的是韩止战的声音，她皱了皱眉以为是韩止战发现了她，正要出去，帐篷外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
影子匆匆从帐篷一侧走了出来，沉声道；“主上有什么吩咐？”
“我要你找个稳妥之人，将这封信日夜兼程送回长安韩丹青手中，一刻都不能延误。”韩止战将其中一个信封交给影子神色严肃。
影子点了点头回答道：“是。”
“这一封书信，也要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司马翘楚的手中，另外我要你扎营于十里之外，埋伏重兵，事已至此，我们姑且赌上一把。”韩止战皱眉道。
“赌上一把？殿下什么意思？这封信写了什么？”影子蹙眉问道。
“你不用管，去办就好。”韩止战不悦的回答道。
“是，主上放心，小人这就去。”影子点了点头，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韩止战深呼吸，先开帐篷，突然愣了一下，看着站在面前正直勾勾的看着他的江皖南，略有尴尬的蹙眉道：“皖南，也凉了，也不多穿件衣服。”
江皖南目光复杂，她十分痛苦的看着韩止战，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要挥剑斩落她的一缕头发，又明白了为什么要将两封信分别送给韩丹青和司马翘楚。可是她还是不愿意用心中最恶毒的想法来揣测韩止战的心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在夜风的萧瑟中听起来有些模糊，她轻咬着唇问道：“你利用我？”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利用你？”韩止战摇头反问道。
“我的头发那？”江皖南伸出手心，挑眉问道，眼角氤氲着一层雾气。
“我……我放在帐篷了，总不能时时刻刻将一缕女子的头发带在身上吧。”韩止战有些尴尬的笑道。
她见江皖南至穿了一件白衫，皱了皱眉，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想要披到江皖南的身上，江皖南却后退躲开，她尽量让自己的气息平稳，声音听起来寻常一些的问道；“我的头发怕是都在信封中吧。你利用我，利用我骗丹青来帮你。利用我骗司马翘楚单刀赴会。对不对？”
“皖南。你听我说。”韩止战有些慌乱，他有些许的惊讶，江皖南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识破了他绞尽脑汁才想到的完全之策。
“对不对！”江皖南提高了一个音量，声嘶力竭的吼道。
韩止战一愣，他从未见过江皖南这副样子，目光寒泪，撕心离肺，可是这样的表情却像是掌控者一把尖刀不偏不倚的刺中他的心房，她如此难过，如此激动，不是为了他，确实为了他的敌人！
“皖南，你冷静一点。”韩止战蹙着眉沉声道。
“回答我，对不对？”江皖南目光中满是询问，她多希望韩止战辩解，告诉他他没有这么做，可是看着他的神态一点点否定了心中的那最后一点点的奢望，江皖南突然冷笑一声，泪水悄无声息的从眼中滑落。
她不想伤害丹青，不想让他再次卷入任何战争，终究是棋差一招，她知道，只要韩止战的书信送到，丹青定是会马不停蹄的赶到冬渔城赴战，单单是韩止战寻到了她，就足以让丹青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命运的齿轮终究是开始转动了，那么未来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
“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皇位落入韩止戮的手中吗？”韩止战目光闪烁，声音中略带委屈和不甘。
江皖南摇了摇头，她咬着唇，蹙眉道：“即便如此，你大可出兵攻打冬渔城，为何你要利用我骗丹青来帮你？他本就无意于出将入相，你为何非要让他为你冲锋陷阵，置他于刀光剑影的危险之中？他是你的弟弟，从小跟你一同长大，你就这般不顾及他的安危？”
江皖南情绪越发的激动，她猛然冲到韩止战的身前，一把攥住他的衣领。满目猩红的仰头问道。
韩止战猝不及防的一愣，暗自攥紧拳头，一种让人发疯的嫉妒油然而生，从心底杀气腾腾而起，他的眸色越发的深沉。冷声道：“你这般激动就是为了他？难不成在你的眼中这些跟我讨伐边疆的战士们就不危险，一军之帅的我就不危险，单单是一个还未上战场的韩丹青就危险到你竟然如此不分上下的质问我？你的眼中就只看得到他韩丹青，就一点都看不到我韩止战吗？”
江皖南痛苦的闭上眼睛，松了手，低声哽咽起来。自言自语道：“你疯了，为了皇位，你早就疯了……”
“皖南，你当真不觉得你这么对我太过残忍了吗？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不过是为了天下黎民，我有什么错？”韩止战不甘心的问道。
江皖南缓缓抬起头来，泪水在她的脸上流淌着，月光下，显得更加耀眼，她满目同情道：“你太可怕了，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天下黎民，你不是，你为的，不过是大战的皇位，若是真正心系天下百姓，怎么会做出不惜屠城发起战争的兽行径？”
韩止战冷哼一声器宇轩昂的回答道：“妇人之仁，战争必然是有牺牲的，不过是牺牲了一座城池的流民却为天下推出一位明君，他们也是死得其所！”
“呵，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韩止战了，不是了，如今的你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江皖南的泪水滴下来，冰冷的如同边疆外河流中的流水。
轮回，最可怕的地方，不是你还会遇到哪些让你撕心裂肺的人，而是哪些让你心存美好充满希望的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韩止战突然大笑起来，他看着江皖南的眼神有些失望，更多的是冷漠，癫狂道：“疯了？我是疯了！如果我不疯，怕是父皇还在谗臣的游说中搁置确立储君一事，明争暗斗下势必有更多人牺牲。”
江皖南无奈的看着面前不知悔改还自以为是的韩止战皱眉道：“疯子都会把自己做的错事归结为替天行道，那根本不是什么牺牲，是你丧心病狂的乱杀无辜！”
“皖南，你……”韩止战十分激动的上前一步。
“你别过来。别碰我。”江皖南情绪激动的后退到。
韩止战的眸色漆黑如墨，摇头低吟道：“你不懂？为什么？你根本就不懂我。”
”别过来！“江皖南随手拿起身后的一个烛台指向韩止战。
韩止战面容痛苦的望着江皖南，像是一个不被了解迷途的孩子，江皖南微皱眉眉心，稍有恍惚，韩止战猛然抬起头来，一掌劈在江皖南的脖颈上，江皖南眉心一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韩止战十分心疼的将江皖南抱在怀中，将他的脸颊紧紧地贴在自己胸膛，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试着了解我一些，为什么你不懂我？也不想懂我那？我真的比不上韩丹青吗？明明是我！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
韩止战的手指抚摸着江皖南的头发，泪水潸然而下，悄无声息的落在江皖南的脸颊上，缓缓流淌，韩止战深呼吸，将江皖南拦腰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软榻上，盖好被子，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放入江皖南的嘴里，呢喃道：“睡吧，等你睡醒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会手刃司马翘楚，直捣黄龙拿下七城，那时候，韩丹青会战死，不过我会被追封其大将军，而你就是大战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