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红蕊白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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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皖南擦干泪水，缓缓的爬了起来，累，只是觉得自己好累，该好好的休息一下，夜已深，寿宴也即将结束，只剩下些许余兴节目，江皖南失魂落魄的回到座位上，东方婳鸢微微皱眉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为何看起来这般憔悴，还有你的衣服？”
江皖南拿起面前的酒樽，一仰头喝干，紧接着又满上了一杯喝干，接着倒了第三杯，东方婳鸢拉住她的手腕有些心疼问：“到底怎么了？”
江皖南默不作声，只是推开东方婳鸢的手拿起酒壶仰头倒进自己喉咙，东方婳鸢紧蹙着眉，从江皖南的手上抢过酒壶，有些生气的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喝酒能解决什么问题？”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江皖南突然转过头神经兮兮的看着东方婳鸢问道。
“恩？”东方婳鸢一愣，微微点头道：“你说吧。”
“从前有个疯子爱上了一个傻子，而那个傻子却爱上了一个骗子，于是骗子利用傻子傻掉了疯子，之后又残忍的杀掉了傻子，于是来生这个疯子又遇见了傻子，却还是不小心爱上她，而傻子却拒绝了了他，因为她不愿再一次害死疯子，她欠他的实在太多了。”江皖南目光空洞的说。
东方婳鸢听得云里雾里，她蹙着眉看着江皖南的样子，有些悲伤的回答道：“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是啊，本就悲伤，若是强求。怕是会更加悲伤，若你是哪个傻子。你会如何？”江皖南问道。
“我？若真的有来生，绝不放手，无论是爱是恨，都不再蹉跎，我若是哪个傻子，便不会再辜负疯子一声，人生本就荒唐，无论是爱是恨，是恩是怨，孰是孰非，经过一生已是不易，若是来生还能相遇，便皆因辜负太多。”东方婳鸢蹙眉道。
她看着江皖南的样子，多少有了些察觉，说到底，能轻易摧毁一个内心坚强女子的事情，不过就是一个情字。总是为情所困，总是越陷越深。江皖南的目光有些恍惚，头晕目眩，心中烦闷的时候饮酒便是更加容易醉，东方婳鸢的回答让她心中更加难过。
“不过，你到底是怎么了，我见你平时稳重便觉得你是一个知进退度数的人，今天可是皇太后的寿诞，你可不要忘了，一会还有我们的歌舞演出，你这个样子若是让瑞妈妈看到了，不知道又要怎么责骂你了。”东方婳鸢一边整理江皖南的衣襟，一边蹙眉担心的问道。
今天面见皇太后，也是她们展现自己的第一次机会，如今江皖南这副样子还真是让人担心。
“不过是些简单的歌舞，放心吧。”江皖南满不在乎的回答道，她趴在桌子上，目光慵懒，摆弄着面前的酒杯。不知道怎么来平静波涛汹涌的内心，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喝醉了便是累了，就不用在想着那些烦恼的事情，忘了一切。
东方婳鸢蹙眉道：“你说是人有三急，到真的让人着急，这一去便是过了不知多久，你看这出折子戏都快接近尾声了，还弄了一副这个样子回来，原本就不够庄重，如今看来更是邋遢，瑞妈妈刚刚还来询问为什么不见你在席上，看一会上台之前，你要怎么跟她解释。”
“瑞妈妈……瑞妈妈……”江皖南小声嘟囔着，好像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忍不住重复东方婳鸢的话，这是喝醉了吗？
终于，台子上的折子戏接近尾声，皇太后看的十分高兴，一摆手吩咐道：“今天的戏唱得好，哀家好久没有看过这么好的戏了，赏。”
“谢皇太后隆恩。”台上的戏子齐声回答道，也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皇太后突然看向台下，沉声喊道；“瑞妈妈。”
瑞妈妈立刻上前跪下听命回到：“奴婢在。”
“我听闻储秀宫的秀女们，个个都是国色天香，身怀绝技，带过来让哀家看看吧。”皇太后笑道。
“是，听闻皇太后的寿辰将至，而太后又十分的喜爱牡丹，便是精心准备了各种各样的刺绣贺礼聊表心意，还请皇太后过目。”皇太后一听便来了兴致，轻笑道：“是吗？呈上来给哀家看看。”
“去。”瑞妈妈笑了笑吩咐身边的丫鬟道。
在瑞妈妈的身后整齐划一的走出一行宫女，她们手中拿着托盘，托盘中放好了秀女们准备的贺礼，旁边还有一个小木牌子，上面写着秀女的名字，而在木头牌子的后边写的便是女子的出身和家中官员在朝中的地位。
江皖南从桌子上爬起来，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似乎今天晚上的重头戏马上就要唱响。
而东方婳鸢也微微蹙眉，心中有些五味杂陈，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江皖南乖乖的，于是就更加担心起来。
侍女们依次走过老太后的身边，她拿起托盘中的物件看看，在看看盘子中的小木牌子，偶尔微蹙着眉，偶尔面露赞许的点点头，瑞妈妈也是心中忐忑的看着老太后的表情，稍有不慎便是可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心中只好买默默祈祷，这些姑娘们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让老太后烦心，那可是犯了大忌讳的，在进献贺礼之前，她曾经反复的检查，生怕出现些什么披露。可是即便是功夫做尽，瑞妈妈还是隐隐的有些不安，左眼皮总是在跳个不停，更是让她心烦意乱。
在所有的贺礼中，最是让瑞妈妈眼前为之一亮的就是东方婳鸢准备的那块方帕，清新别致，而简单中不是有皇族的尊贵，一看便是知道下足了功夫，绣的又是皇太后最为喜欢的牡丹，相比可以让皇太后眼前为之一亮，兴许还能得到赏赐。
看着渐渐靠近皇太后身边的宫女，瑞妈妈的心也被提了起来，她微蹙着眉，偷瞄着皇太后的表情，突然，皇太后竟然颤抖着站了起来，她手上拿着一块方帕，语气愤怒的问道：“这是谁呈上来的？”
瑞妈妈被这一声就吓没了魂，连忙跪下去。
老太后气愤的发抖，脸色有些苍白，她一把从盘子中拿过那个木牌，铿锵有力的念出了那个名字：“东方婳鸢？”
瑞妈妈心中一惊，回头喊道：“还不过来？”
东方婳鸢微蹙着眉，走到瑞妈妈身边跪下，老太后拿着方帕缓步走下来，一把将手帕丢到东方婳鸢的脸上，冷声问道：“说，是谁？谁让你做了这种东西？”
东方婳鸢皱着眉从身边捡起方帕，有些不解的回答道：“回皇太后，这个东西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你说不是那，那么为什么会跟你的木牌放到一起？”皇太后冷声问道。
在场的人都吓破了胆子，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瑞妈妈已经吓得脸色惨白颤抖不已，倒是江皖南紧盯着对面的念琳琅，她的神色似乎有了几分得意，应该是阴谋得逞的成就感，她有些担心的看着东方婳鸢，心中不停的祈祷，希望她能明白，明白她的给她画轴的意思。如今气氛千钧一发，一个不慎，怕是死伤无数。
“东方婳鸢，你是东方赞的女儿？”皇太后冷声质问道。
“这就不奇怪了。”她缓缓的走到东方婳鸢的面前，一把捏起她的下巴，东方婳鸢疼痛的面容稍有抽搐，皇太后的目光像是冰冷的刀刃让人不寒而栗，她的视线一点点逼近东方婳鸢，冷声问道：“是你父亲让你这么做的？”
“回皇太后，奴婢真的不知道这个东西是谁的，但是这并非我为皇太后呈上的贺礼。”东方婳鸢解释道。
“东方赞！”一声冷呼，东方赞从席位上连滚带爬的跪在皇太后面前，连忙磕头道：“皇太后赎罪，皇太后明察啊，微臣敢以性命担保这件事情跟我东方家无关，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东方婳鸢年纪尚轻，她绝不知晓当年发生的事情，即便是有意冒犯皇太后也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还望皇太后明察。”东方赞语气焦灼的回答道。
“当年的事情？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皇太后调转矛头望向东方赞，她的目光好似连环的弩箭刺在东方赞的身上。
东方赞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磕头求饶道：“皇太后赎罪，皇太后明察……”
东方婳鸢趁着脸，看着手中拿的方帕，虽然是十分精巧漂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触犯到皇太后的忌讳，若是这件事情不能查上一个水落石出，怕是会祸害殃及东方家，东方婳鸢突然明白了，原来陷害她的人就是想要利用她来打击东方家在朝廷的势力，而这个人竟然知道皇太后的忌讳，还真是费尽心机。
“来人，把东方赞和东方婳鸢给我压下去，听候发落。”皇太后仪容威严，一声令下，身后的禁卫军便是跃跃欲试的冲了上来，可是念及东方赞是他们的将领，又有些迟疑。
东方婳鸢去临危不乱的转身道：“太后。我东方家是被人陷害的。请太后明察，这方帕并非奴婢准备的贺礼，相反，这幅才是。”
东方婳鸢从袖口拿出那副江皖南送给她的画轴，自顾自的展开，声音轻柔，似乎不像是被定罪之人的惶恐，缓缓道来：“这副盛世牡丹才是奴婢准备的贺礼，我自幼听闻市井间流传皇太后母仪天下辅佐幼帝开创盛世太平的故事，便是更加的崇拜和向往，此生能得见天颜便是死而无憾，可悲奸人陷害，只希望太后能收下奴婢的贺礼，便再无奢望。”
皇太后微微皱眉。一偏头看到东方婳鸢手上的花卷，虽然是一幅画，却是用刺绣的工艺在纸张上秀出了牡丹，原本是在绸缎上，这样细密精致的刺绣已经十分困难，更何况是在这种纸张上，便是极为稀有，若不是有精湛高超的技艺，和信息如尘的心思绝对做不到如此境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皖南擦干泪水，缓缓的爬了起来，累，只是觉得自己好累，该好好的休息一下，夜已深，寿宴也即将结束，只剩下些许余兴节目，江皖南失魂落魄的回到座位上，东方婳鸢微微皱眉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为何看起来这般憔悴，还有你的衣服？”
江皖南拿起面前的酒樽，一仰头喝干，紧接着又满上了一杯喝干，接着倒了第三杯，东方婳鸢拉住她的手腕有些心疼问：“到底怎么了？”
江皖南默不作声，只是推开东方婳鸢的手拿起酒壶仰头倒进自己喉咙，东方婳鸢紧蹙着眉，从江皖南的手上抢过酒壶，有些生气的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喝酒能解决什么问题？”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江皖南突然转过头神经兮兮的看着东方婳鸢问道。
“恩？”东方婳鸢一愣，微微点头道：“你说吧。”
“从前有个疯子爱上了一个傻子，而那个傻子却爱上了一个骗子，于是骗子利用傻子傻掉了疯子，之后又残忍的杀掉了傻子，于是来生这个疯子又遇见了傻子，却还是不小心爱上她，而傻子却拒绝了了他，因为她不愿再一次害死疯子，她欠他的实在太多了。”江皖南目光空洞的说。
东方婳鸢听得云里雾里，她蹙着眉看着江皖南的样子，有些悲伤的回答道：“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是啊，本就悲伤，若是强求。怕是会更加悲伤，若你是哪个傻子。你会如何？”江皖南问道。
“我？若真的有来生，绝不放手，无论是爱是恨，都不再蹉跎，我若是哪个傻子，便不会再辜负疯子一声，人生本就荒唐，无论是爱是恨，是恩是怨，孰是孰非，经过一生已是不易，若是来生还能相遇，便皆因辜负太多。”东方婳鸢蹙眉道。
她看着江皖南的样子，多少有了些察觉，说到底，能轻易摧毁一个内心坚强女子的事情，不过就是一个情字。总是为情所困，总是越陷越深。江皖南的目光有些恍惚，头晕目眩，心中烦闷的时候饮酒便是更加容易醉，东方婳鸢的回答让她心中更加难过。
“不过，你到底是怎么了，我见你平时稳重便觉得你是一个知进退度数的人，今天可是皇太后的寿诞，你可不要忘了，一会还有我们的歌舞演出，你这个样子若是让瑞妈妈看到了，不知道又要怎么责骂你了。”东方婳鸢一边整理江皖南的衣襟，一边蹙眉担心的问道。
今天面见皇太后，也是她们展现自己的第一次机会，如今江皖南这副样子还真是让人担心。
“不过是些简单的歌舞，放心吧。”江皖南满不在乎的回答道，她趴在桌子上，目光慵懒，摆弄着面前的酒杯。不知道怎么来平静波涛汹涌的内心，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喝醉了便是累了，就不用在想着那些烦恼的事情，忘了一切。
东方婳鸢蹙眉道：“你说是人有三急，到真的让人着急，这一去便是过了不知多久，你看这出折子戏都快接近尾声了，还弄了一副这个样子回来，原本就不够庄重，如今看来更是邋遢，瑞妈妈刚刚还来询问为什么不见你在席上，看一会上台之前，你要怎么跟她解释。”
“瑞妈妈……瑞妈妈……”江皖南小声嘟囔着，好像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忍不住重复东方婳鸢的话，这是喝醉了吗？
终于，台子上的折子戏接近尾声，皇太后看的十分高兴，一摆手吩咐道：“今天的戏唱得好，哀家好久没有看过这么好的戏了，赏。”
“谢皇太后隆恩。”台上的戏子齐声回答道，也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皇太后突然看向台下，沉声喊道；“瑞妈妈。”
瑞妈妈立刻上前跪下听命回到：“奴婢在。”
“我听闻储秀宫的秀女们，个个都是国色天香，身怀绝技，带过来让哀家看看吧。”皇太后笑道。
“是，听闻皇太后的寿辰将至，而太后又十分的喜爱牡丹，便是精心准备了各种各样的刺绣贺礼聊表心意，还请皇太后过目。”皇太后一听便来了兴致，轻笑道：“是吗？呈上来给哀家看看。”
“去。”瑞妈妈笑了笑吩咐身边的丫鬟道。
在瑞妈妈的身后整齐划一的走出一行宫女，她们手中拿着托盘，托盘中放好了秀女们准备的贺礼，旁边还有一个小木牌子，上面写着秀女的名字，而在木头牌子的后边写的便是女子的出身和家中官员在朝中的地位。
江皖南从桌子上爬起来，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似乎今天晚上的重头戏马上就要唱响。
而东方婳鸢也微微蹙眉，心中有些五味杂陈，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江皖南乖乖的，于是就更加担心起来。
侍女们依次走过老太后的身边，她拿起托盘中的物件看看，在看看盘子中的小木牌子，偶尔微蹙着眉，偶尔面露赞许的点点头，瑞妈妈也是心中忐忑的看着老太后的表情，稍有不慎便是可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心中只好买默默祈祷，这些姑娘们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让老太后烦心，那可是犯了大忌讳的，在进献贺礼之前，她曾经反复的检查，生怕出现些什么披露。可是即便是功夫做尽，瑞妈妈还是隐隐的有些不安，左眼皮总是在跳个不停，更是让她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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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渐渐靠近皇太后身边的宫女，瑞妈妈的心也被提了起来，她微蹙着眉，偷瞄着皇太后的表情，突然，皇太后竟然颤抖着站了起来，她手上拿着一块方帕，语气愤怒的问道：“这是谁呈上来的？”
瑞妈妈被这一声就吓没了魂，连忙跪下去。
老太后气愤的发抖，脸色有些苍白，她一把从盘子中拿过那个木牌，铿锵有力的念出了那个名字：“东方婳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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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婳鸢微蹙着眉，走到瑞妈妈身边跪下，老太后拿着方帕缓步走下来，一把将手帕丢到东方婳鸢的脸上，冷声问道：“说，是谁？谁让你做了这种东西？”
东方婳鸢皱着眉从身边捡起方帕，有些不解的回答道：“回皇太后，这个东西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你说不是那，那么为什么会跟你的木牌放到一起？”皇太后冷声问道。
在场的人都吓破了胆子，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瑞妈妈已经吓得脸色惨白颤抖不已，倒是江皖南紧盯着对面的念琳琅，她的神色似乎有了几分得意，应该是阴谋得逞的成就感，她有些担心的看着东方婳鸢，心中不停的祈祷，希望她能明白，明白她的给她画轴的意思。如今气氛千钧一发，一个不慎，怕是死伤无数。
“东方婳鸢，你是东方赞的女儿？”皇太后冷声质问道。
“这就不奇怪了。”她缓缓的走到东方婳鸢的面前，一把捏起她的下巴，东方婳鸢疼痛的面容稍有抽搐，皇太后的目光像是冰冷的刀刃让人不寒而栗，她的视线一点点逼近东方婳鸢，冷声问道：“是你父亲让你这么做的？”
“回皇太后，奴婢真的不知道这个东西是谁的，但是这并非我为皇太后呈上的贺礼。”东方婳鸢解释道。
“东方赞！”一声冷呼，东方赞从席位上连滚带爬的跪在皇太后面前，连忙磕头道：“皇太后赎罪，皇太后明察啊，微臣敢以性命担保这件事情跟我东方家无关，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东方婳鸢年纪尚轻，她绝不知晓当年发生的事情，即便是有意冒犯皇太后也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还望皇太后明察。”东方赞语气焦灼的回答道。
“当年的事情？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皇太后调转矛头望向东方赞，她的目光好似连环的弩箭刺在东方赞的身上。
东方赞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磕头求饶道：“皇太后赎罪，皇太后明察……”
东方婳鸢趁着脸，看着手中拿的方帕，虽然是十分精巧漂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触犯到皇太后的忌讳，若是这件事情不能查上一个水落石出，怕是会祸害殃及东方家，东方婳鸢突然明白了，原来陷害她的人就是想要利用她来打击东方家在朝廷的势力，而这个人竟然知道皇太后的忌讳，还真是费尽心机。
“来人，把东方赞和东方婳鸢给我压下去，听候发落。”皇太后仪容威严，一声令下，身后的禁卫军便是跃跃欲试的冲了上来，可是念及东方赞是他们的将领，又有些迟疑。
东方婳鸢去临危不乱的转身道：“太后。我东方家是被人陷害的。请太后明察，这方帕并非奴婢准备的贺礼，相反，这幅才是。”
东方婳鸢从袖口拿出那副江皖南送给她的画轴，自顾自的展开，声音轻柔，似乎不像是被定罪之人的惶恐，缓缓道来：“这副盛世牡丹才是奴婢准备的贺礼，我自幼听闻市井间流传皇太后母仪天下辅佐幼帝开创盛世太平的故事，便是更加的崇拜和向往，此生能得见天颜便是死而无憾，可悲奸人陷害，只希望太后能收下奴婢的贺礼，便再无奢望。”
皇太后微微皱眉。一偏头看到东方婳鸢手上的花卷，虽然是一幅画，却是用刺绣的工艺在纸张上秀出了牡丹，原本是在绸缎上，这样细密精致的刺绣已经十分困难，更何况是在这种纸张上，便是极为稀有，若不是有精湛高超的技艺，和信息如尘的心思绝对做不到如此境界。